“好吧。”
也许是打赏丰厚,龟公很快便带来了八位姑娘。
八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在房中一字排开,都是身穿抹胸裙褂,外头一件透明的薄纱外套,妆容精致辞、模样儿倒是看起来都算嫩相。
龟公指着女子们一一推荐道,“这位是水沫姑娘、梨花、杏花、晚桃……她们接客的时间不长,模样也娇俏的很,公子您可有看上哪位?”
凤惊云扫视了她们一眼,有好几个媚眼抛了过来。她倒也没真希望青楼女子会清纯,只是不想太被粘着,指了一个看起来在瑟瑟发抖的女子,“就她吧。”
叫梨花的姑娘娇嗔道,“公子,奴家比她漂亮、年轻,您怎么挑她,不挑奴家……”
凤惊云目光一凛,梨花感觉那目光太过凌锐,立时住了嘴。
龟公会意地安排另七位姑娘离开,只留下了凤惊云看中的晚桃在房里。
“公子,您慢慢享用……门口有专人候命,您要是有什么吩咐,传唤一声即可。”说罢,还体贴地关上房门。
太子厢房的左侧隔壁,君佑祺侧躺在软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端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晃啊晃,里头的酒水转着圈儿,眼看要溢出杯子,愣是一滴没洒。
大热天的,房里没开窗,闷得慌,园子拿了一把扇子替他扇风,“主子,您说,凤四小姐怎么还不出现?她安排了不少眼线在太子府周围,甚至可能太子府里也有人被她收买,照理来说,她一定知晓太子爷上青楼了。会不会,青楼这样的地方都是男人寻快活的,凤四小姐不会来?”
他品了品杯中美酒,懒洋洋地道,“她已经来了。”
园子诧异,“怎么可能?您不是亲自一路监视着,并没发现她么?”
“直觉。”他嘴角沟起淡淡的笑,“逛青楼算什么,就是给死人开膛破肚,云儿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别的女子或许不敢,她……总是例外。”
“您知道凤四小姐在哪?可明明,今夜并无女子来快活楼。”
“她太聪明了。”他微眯起眼,“既来青楼,她肯定会……女扮男装,甚至易容。留意着,你让鸨母把跑堂的龟公、婢仆一个个叫去问话,看今夜有无可疑之人,尤其是打听太子一事,或光叫了酒菜,不叫女人的,重点盯梢。注意别打草惊蛇。”
“是。”
君佑祺轻啜了口酒水,闭上眼睛,就像享受着曾经吻上凤惊云时的滋味。
后院的柴房,快活楼的仆婢与龟公一个接一个被悄悄叫去问话。
当问到其中一名龟公时,他暗惊那位不知名姓的公子竟然早一步猜到有人会打探这事,不禁佩服其料事如神。有了一千两的封口费,加之那名公子的威胁,他只道未见过询问此事的可疑之人。
又觉得今夜的气氛似有点怪,总觉得暗处好像有很多人盯着一样。
长久的青楼跑堂经验告诉自己,想活命,就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