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又次遥望着远方,那是皇宫的方向,“本王答应过云儿,放弃江山。”
园子下巴惊得差点掉下来,“王爷,您策划多年、运筹帷幄、势力雄厚,与殇王、太子一争高下,未必会输,难道您真的要为了凤四小姐,放弃大好江山?”
“你说呢?”
园子跪地哀求,“主子,求您别糊涂,只要您登上了皇位,天下女子可以予取予求,千万别为了一个女子犯傻啊!”
“你起来吧。本王自有主张。本王决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
……
夜幕广褒,黑沉沉一望无际,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渲染开,星儿没了影子,连月亮也射到了云层后。
华阳宫的其中一间药房里,凤惊云忙完了一天,走出门。
今天君寞殇走后,她便回了华阳宫研究医药,时间晃然,她抬首看了看天幕,按现代的时间来算,大约是晚上十点吧。
夜风吹过,院子里的树木随风摇曳、婆婆沙沙。
凉风吹得人格外醒神。
已命小顺子去歇下了,忙了一天,她觉得有点累。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走进厢房,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她又想离开房间,先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她的视线倏然透过连着客厅的卧室中间的垂帘,目光落在卧室中间的桌子上。
她的视力一向比常人好很多,夜里没有光也基本能视物。
桌上摆着一盘炒肉、一盘青菜,以及一副碗筷。
一个大钵里装着煮好了的米饭。
她的目光又移到床上,只见被褥隆起,褥子里躺了一个人。
随着进门,一股子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是谁未经她允许,居然睡在她床上!
一股怒气蕴升自她胸腔,她大步走进房,顺道点燃火摺子,指尖一弹,火星飞掠而过,点燃了桌上的烛台。
烛光照亮一室。
那湖绿色的被褥外头,一条胳膊压在被子上,黑袍广袍,袖口还镶着华美的绣纹。
袖子半撩着,露出一只皮肤颜色白得过火的手。
他的右脸嵌在枕头里,左颊戴着玄灰色的寒铁面具,如墨的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几分狂野、几分霸道!
一地东倒西歪的酒壶,凤惊云微瞟了一眼,发现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酒壶,地上居然有二十个!
不用说也知道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谁了。
该死的君寞殇居然喝了二十壶酒醉倒在她床上,当她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