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沉灿亮的瞳仁微微眯起,“因为是君寞殇帮你雕磨的,才喜欢?”
“是。”她老实地承认。
他隐怒,“本皇子是你的未婚夫,你公然贪恋别的男人所凿之物,难道你就不顾忌一下本皇子的感受?”
“没那个必要。”
他怒了,一把将石锅扫下海,凤惊云想捡都来不及,“该死的你!”她也怒了,愤怒地一脚将君佑祺踹下海。
君佑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一边在海里游,一边怒吼,“凤惊云,你太过份了!为了一个石锅,你竟然谋杀亲夫!”
“我们还没成亲。你不要乱扣帽子。”她面色无波,看着君佑祺像失去了气力似地在海里仰面朝上,自我放逐。
君寞殇想往海里跳,她拉住他,“你干嘛?”
“下海底去捡石锅。”
她皱眉,“不行。”
“你不是喜欢么?”
“指不准海水有多深呢,海底人的视力不一定看得见,就算看得见,石锅这个位置下去的,随水飘荡,海底里漩涡也多,不一定就在海底的这个位置。太危险了,不要去。”她动容地看着他半是鬼面半面俊美的脸,“你不要犯糊涂。你的安全可比那口石锅重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她会喜欢那口锅,也因为是他雕凿的,是他的一翻心意。
被她关心真好!君寞殇心里暖滋滋的,想着以后再亲手帮她雕个石头锅子。也不等君佑祺上木筏,划着桨远去。
待木筏远得看不见了,仰面游泡在海水里的君佑祺直起身,神情冰冷地瞧着他们不见的方向,低声呢喃,“云儿,是你绝情不顾本皇子的死活在先,那就别怪本皇子不管你的死活。霸天岛上那些‘东西’可不是好对付的。”
回首,看荒岛海岸离他所处的海里相隔一百多米远,他凭着绝佳的水性,返回往荒岛上游去。
他上了岸后,路经君寞殇搭的棚子,心里不快,凝运内力于掌心一击,整个棚子轰然倒塌。走到荒岛林子的一处灌木丛内,他扒开灌木丛,里头藏了一堆事先悄悄另行准备好的木筏、十余包大叶子弯成球状装好的淡水,以及食物。
过了一会儿后,他将木筏放入海,带上水与食物,同样往霸天岛的方向而去……
茫茫大海中,君寞殇快速地划着木桨,加上是顺风的,木筏以并不慢的速度前行。
“惊云……”君寞殇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吧。”
“君佑祺落海,你会不会担心他?”
“你说呢?”
他认真地瞧着她,“本王觉得不会,但又想听你听口说。”
“正如你所言。”
他心头一喜,“连他死活都不管,你不在意他?”
“嗯。”她想了想,“离岸上不远,以君佑祺的水性,一定死不了。不过,他死不死,不关我事。倒是……”
他浓黑的眉行一挑,“你发现了什么?”
看他的表情,她道,“以君佑祺深沉的心机,他要是真受不了那口石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