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解。
“燕窝的味道虽然很好吃,却没有我以前吃过你所做的菜的味道,那么极品、极致得无可挑剔的美味。这只是一盅……上等厨子做的好吃食物。”她放下吃完了的燕窝盅,“不是你的烧菜水准。”
他狐疑地拿过空了的燕窝盅,将里头余的最后一点汤水喝了,眉头皱了起来,“为何如此难吃?”立即又拿起筷子,每一道菜都夹了一口,偿一样,吐一样,“太难吃了!”
俊朗的容颜布满不可置信,“为何本皇子烧的菜现在如此难吃?”
她也每一样都偿了偿,“真是你烧的?”
“本皇子骗你不成。”他满心失落。
“同样的水准与烧菜方法,每个人烧出来的菜,味道却不同。”她瞧了眼他苍白的面容,“或许是你烧菜的心境与以前变了吧。”
他一怔,苦涩地笑了起来,“是了。以前,本皇子烧菜,那是享受一个过程,能静心、安心、凝心地思索。”现今的他,内心总是充满戾气,心心念念的,满心满肺的只想杀了君寞殇那个邪孽。如何还能细心悉心地烧菜?
连他亲手种的菜,都死得差不多了。
他再也没有心思去打理他亲手开垦耕种的菜园子。
“你现在不能安心,也静不了心。”凤惊云声音淡然若水,自行添了一碗饭,拿起筷子动作不缓不慢地开始进食。
“别吃了!”君佑祺生气地道,“如此难吃的东西,吃了只会让人心里不舒服!”不是男人了,连烧菜的手艺都退步了,“什么都离本皇子远去,什么都没有!云儿,你一定不可以离开本皇子!”
漆沉的双瞳有几分急切、有几分畏惧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深怕她不要他一样。
“很好吃。为什么不吃?你所谓的难吃是太挑剔了。我可等不及另外的厨子花时间上一桌菜。不是极品,仍属上品菜肴。”她未理会他。
他盯着她泰然清逸的面颊半晌,忽然心里又宁静了下来。这就是她的云儿,明明身中了化功散,强大深厚的内力正逐渐被化去,她身上的毒药也尽数被他命人以让她沐浴更衣的借口搜去,连她想把毒粉之类的药物藏于指甲、头发间,也不可能。
因为她连秀发也洗了。
功力被化、毒-药也没了。
她手无缚击之力,她却一点都不慌,一点都不急。她镇静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像是她才是主宰。
他看不穿、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她不是个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人。
如此让人捉摸不透,深沉难测的女子。让他又爱、又恨、又怜、又难以抑制的欣赏。
这般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君佑祺。才配得上他君佑祺的宠爱、倾心。
温柔漾上他漆深灿亮的眼眸,他拿起筷子帮她夹了一块东坡肉。
她僵了一下,夹起东坡肉就扔回他碗里。
他也不恼,自己吃了她夹扔回的东坡肉,“味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