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过去了。”为免她的声音唤来其他人,他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夜月天无声地在地上打滚,哑叫着,哑嚎着……
一会儿之后,她终于停止了挣扎,双手垂下。
启渠将她没了生息的老躯抱在怀里,老迈的眼眸中流下绝望的泪水,“月儿,你走得不会寂寞,很快,我就会来陪你了。我还有一点事情没办完。我不能让足以毁灭诺儿的消息传到诺儿与圣女耳里。”
他痴痴地搂着她,“你爱圣女,我也爱诺儿。我欠诺儿的太多,最后让我做一个好爷爷。等吃完最后一顿晚餐,等确定消息不会外传,我就来陪你。很快了、很快了……”
……
日暮西沉,也不过下午五点多吧。
天已经黑了。
大山脚下的一处猎户临时居住的棚屋里,凤惊云站在门口,远远地眺望着前方,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天刚亮的时候,君寞殇说去打柴烧火,给她做早饭。
昨晚她与殇几乎是一夜缠-绵,他起了身之后,她实在太累,迷糊着又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君寞殇没回来!
以他的身手不可能打个柴要那么久。她迅速起身前去找他,也就附近晃了晃,也许是睡觉的时候又下过了雪,大雪将一切的痕迹都淹没了。
荒无人烟,白茫茫雪覆盖了大山、路面,一点人烟的痕迹也没有
。
她找不到君寞殇!
又不敢走太远,以免他回来了,找不到她而焦急,于是,她又返回了木屋里。
从中午到晚上,她一直祥装安静地等着。
越等,她越是忐忑。
他不可能扔下她不回来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他的伤已经恢复了八九成,没有谁能伤害得了他。
就算碰到君佑祺,以他的武功,君佑祺也奈他不何。哪怕君佑祺带的人马再多,他会特异功能,可以隐身。
还是没有谁伤得了他。
莫非他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还是他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当初他连皇帝登基仪式都未举行,只是下诏自封为帝,一直留在祁天国京城寻她的踪影,连国事都安排底下的人去处理,万事以她为先。说明,在君寞殇心里,没有什么事情比她更重要。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她站在门口不断地向远处张望,就盼着君寞殇的身影快点出现。她离不开他,需要他!
好不容易,她跟他历经生死,甜蜜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都还没帮她腹中的宝宝取名字呢。
若是换成以往,她一定很冷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事情让她放在眼里,还没有什么能挑起她的情绪。也许作为孕妇,容易焦虑,她愈等,愈发的不安。不安到害怕、不安到恐惧。
屋子里的那堆燃烧的柴火因为没添柴,早就熄灭了。
她在屋外等了一下午,哪怕有内力护体,也早已冻得身上冰凉。
心中太清楚,他必然是什么原因回不来,或出了什么事。她数度想离开此处去找,又怕他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