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我父亲的蛊难治吗?”
“你说呢?”她不以为然,“陈小姐既然知道你父亲与他友人的一段恩怨,那估计也猜到你父亲中的馋食蛊了。我说出来,你起先还装着意外,真是不厚道。莫不是陈小姐太不放心,试探我的医术?”
陈丝丝被戳穿,不好意思地道,“对不住神医,实在是太多庸医来给父亲看过诊,各个都称是天下第一名医,我也是被他们骗多了……”
“可以理解。再说馋食蛊,虽然万蛊门长老级别的人能下,解药却唯独门主夜月天一人有。估计你们也找过夜月天,应该是夜月天正好知道令尊倾慕过万蛊门前任圣女夜雁离,拒绝给解药,我猜得对吧?”
陈丝丝眼中有丝钦佩,“神医不止医术闻名天下,看来,头脑智慧也是难有人匹及。”
“不用拍马屁了。收你二万两,还是过年打了折。”
“丝丝谢过神医。别的名医都解不了馋食蛊的毒,您能解吗?”
“于我来说,小事一桩。我把你父亲体内的蛊用药引出来,开张方子,你父亲按时吃药,休养两个月即可痊愈。”
陈丝丝马上吩咐,“快,备笔墨纸砚!”
凤惊云开了一整页单子,上头的药只有几味是陈老爷用得着的,多数全是她自己要的。并让陈家准备了一个炼药的炉子。名义上她是帮陈老爷诊治,实则更多的是准备自己需要的药物。反正治疗时不让人在场,用了什么药,也没人知道。
她擅用药施毒,本来身无分文的,身上也药也用光了,当然得重新准备。借陈家来花钱准备,再好不过。反正陈家也赚了很多黑心钱。
陈丝丝把药方交给管家去备药,凤惊云打了个呵欠,“累了,先准备一些吃的,明早再为你父亲治疗。”
“这……到明早,会不会延误?”
“不会。”馋食蛊也不是多难解的蛊,大约是陈家以前‘孝敬’过桑佤,下的蛊份量很轻才会拖了那么多年没死。只要治疗的法子得当,会好起来的。
以前为陈家看诊的大夫早就把陈老爷的症状传出去了,所以凤惊云早先就肯定了陈老爷的病情,所以,她才敢大言不惭地放话……治不好,就留下一只手。
还是那句话,她凤惊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猖狂也是本钱的。
“那……好吧。”陈丝丝客气地说,“我让人安排一间上房。”
“我单独住一间。”
“您不跟祁天国皇上同住?”
凤惊云摇首,一直在旁边未出声的君佑祺也道,“就按云儿说的,两间上房。”
“是。”陈丝丝赶忙吩咐了下去。
君佑祺看着凤惊云率先走出房门的背影,悠然叹了口气。原以为她落魄得需要她照顾,需要他提供食宿花销,未料想,以她的能力,锦衣玉食手到擒来,不论处在何种环境,她都游韧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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