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人佩服,毛十八看人非常的准,毛十八觉得侯婷不是一个坏女人,这只是一种感觉,第六感,高河却不是这样认为,因为在警察队伍呆的时间长了,他更加相信实实在在的东西。
高河之所以没有反驳毛十八,第一个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兄弟,第二个是不好驳了毛十八的面子。
毛十八没有想到侯婷反应这么强烈,侯婷的怒吼并没有让毛十八发脾气,而是在一边做了下来。
看见侯婷什么都没有吃,说,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谁也代替不了你。
侯婷对于进来的毛十八并不认识,他以为毛十八是警察,所以骨子里带着抵触。
毛十八淡淡的一句话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也是这种说起话来很淡然的人,但是那种感觉却非常的贴心。
侯婷忍不住仔细看了毛十八两眼,问,你是谁。
毛十八点了一颗烟,递给了侯婷一只,侯婷摇了摇头。
毛十八吸了一口,说,可能赵天喜跟你说过,我是毛十八。
侯婷愣了,赵天喜这段时间没少在她的面前骂毛十八,说,毛十八如何是一个泥腿子畜生。
在侯婷的眼睛里,毛十八样貌凶狠,个子矮小,对女人就像是苍蝇见了臭鸡蛋。
可是眼前的毛十八却是高高的个子,目光坚毅,虽然有些冷,但是能看出来隐含着的大爱。
你是毛十八,侯婷有些不相信。
毛十八点了点头。
侯婷低下了头,她在想,赵天喜说的东西也不是这么回事啊。
毛十八说,吃饭吧,吃饱了才有精神,我过来就是要跟你聊聊赵天喜这个人,你不吃饭,饿坏了身体,出了你父母,没有人会真正的心疼你。
侯婷婷眼泪在眼圈里直转,因为这句话是她哥哥经常说过的,哥哥因为供她上学,在她大学三年级的时候,被埋在了一个煤矿里。
父母去过,可是没有任何结果,一分钱赔偿都没有拿到。
侯婷开始吃饭,毛十八开始讲赵天喜的过去。
从煤矿,讲到槐花湾开发区。从自己的红妹儿讲到了金花,臭李,张老实。
侯婷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他相信毛十八说的,因为故事不会编的这样精彩。
当毛十八说到通达煤矿死了好多人,侯婷抬起头来问,你说的煤矿是北海市的那个煤矿吗。
毛十八点头,说,对,哪里埋葬了太多的心酸往事,我真的不愿意提起。
侯婷也哭了,问,北海市还有别的煤矿吗。
毛十八不知道侯婷为什么这样问,摇了摇头,说,没有。
侯婷哭了,说,我哥哥就是死在哪里。
毛十八愣了一下,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侯婷叹了口气,说,我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自己的真爱,没想到我遇到的竟然是一个魔鬼。
毛十八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现在知道你在做什么了吧。
侯婷说,我明白了,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诉你。
毛十八说,赵天喜欠下的债太多了,我只是代替拿着死去的,和还活着的人讨回来公道,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侯婷点了点头,把赵天喜在车上打电话跟黄厅长联系的事情都说了。
毛十八点头,说,你只是一时之间犯了糊涂,我跟警察说一下,你要是愿意离开,你就走吧。
侯婷想了想,说,好吧,我不想再看到赵天喜。我回东虹市。
毛十八跟高河说了经过,高河非常高兴,说侯婷可以让她走,不知道你安排谁送她回去。
毛十八想了想,把六子叫了过来,说,你把侯婷送回去,告诉她要是愿意到咱们的公司来随时欢迎。
侯婷跟六子走了以后,毛十八跟高河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高河说,要是在省城抓人,还是要跟当地打好招呼,不然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这里头涉及到黄厅长,我问一下,是不是要省纪检委的人跟着。
毛十八忽然想起了刘钰的电话,说,我看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把,你打电话耽搁的时间太长,一级一级的反应情况,会错失良机。
高河看了一眼毛十八,说,你给谁打电话。
毛十八说,我给刘钰打电话。
高河眼睛瞪得老大,心说,这小子还真是手眼通天啊,没想到他居然跟省委书记能够说上话。
毛十八也没理睬高河,直接给刘钰打了电话。
刘钰没有睡觉,最近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虽然下大力气整治全省的治安,可是,除了北海市哪里取得了一些成绩之外,其他的地方大哥级的人物全部都跑了。
刘钰知道,这件事不能说这些大哥级的人物消息灵通,是自己的手下人泄密严重。
陈正南对于自己的雷霆之势,采取的办法就是打太极。
不抵触,也不积极配合,一时间弄得刘钰也是没了好办法。
虽然北海市的一些证据牵扯到了省里的一些官员,但是,这些官员都是小虾米,和他真正的意图想去甚远。
刘钰其实最想抓到的就是陈晨,因为从第一天到省里,他就明白了陈晨之所以能够形成这样大的团伙,一定是陈正南在背后支持,既然是这样,陈晨一旦被抓,就会从他的嘴里掏出来许多有用的东西,上面领导的意思也是这个,对于那些厅级的小官员来说,刘钰现在没有太多的兴趣。
收拾他们那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要把他们背后的那一颗大树干倒了才好。
刘钰正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时候,毛十八的电话打了进来。
刘钰看见是毛十八的电话,以为是他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帮忙,略微带着疲惫的声音说,十八啊,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事啊。
毛十八说,北海市的一个逃犯跑到了省城,通过黄厅长的帮助,跑到了陈晨哪里躲了起来,我们北海市的警察一路追过来,没想到让他们跑了,不过具体的地点我们已经知道了,想让领导支持一下。
刘钰听见毛十八说陈晨,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刚才的疲惫一下子全部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