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闫玲玲告别回来后,倩儿迎了出来,见她回来,忙跑过来:“小姐,没事吧?奴婢和主子都担心死了。”
“能有什么事,傻丫头。”脱了自己的披风,送到倩儿手里,看了一眼里屋,闫素素压低声音问道,“娘呢?睡了?”
倩儿见她确实不像有什么事,才安心下来,接过她的披风,挂到木头衣架上,回道:“老爷今夜在此留宿呢,主子不便出来等你,让倩儿在这候着你!”
“爹经常在此留宿吗?”闫素素心情挺好的问道。
倩儿脸上也喜滋滋的,得意道:“主子怀孕前,一个月来个七八次,留三五夜;主子怀孕后,一个月一二十天的,都在此留宿,剩余日子,都在二夫人那,听大夫人房里当差的阿好说,上上个月,老爷就去了一次,上个月,索性是一次都没去大夫人那。”
瞧着小丫头脸上的美劲,好似得宠的是她一样。
有句话说的虽然不好听,却也贴切,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以前在破落院子里受的那些白眼凌辱和委屈,现在看样子是通通都讨了回来了。
那些个耀武扬威的狗奴才,现在应该再也不敢欺负到凌云她们这边来了。
闫素素看了下王氏的房间,压低了声音道:“既如此,你也下去歇着吧,我也要回房了。”
倩儿点点头,给闫素素打了一盆热水,伺候了她洗脸后,就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闫素素洗完脸,也回了房,宽衣躺进被窝里,她一时也不瞌睡,只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海水纹淡紫色帐曼,思绪翩飞。
在八宝亭中劝闫玲玲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给她自己带来了无边的震撼。
“每个人的生命,虽然是父母给的,但是不代表我们没有支配权,对自己的未来,道路,甚至于婚姻,幸福,我们都有选择权。”是这么劝闫玲玲的,可这道理,一用到她身上,怎么就显得行不通了呢?
婚姻,幸福,她是有选择权的吗?
想起元闵翔,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十分抗拒,不见得,至少在听到他发誓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的时候,她的心里是震撼的,是无话可说的。
有些抗拒,应该吧,或许曾经在某个瞬间,芳心暗许过元闵翔,但是两人无时不刻的剑拔弩张,消磨了这份感情,用句现代化来讲:性格不合。
二十一世界,柴米油盐酱醋茶所导致的离婚率,远远的低于性格不合所引起的婚姻破裂。
也许,她的思想太前卫了,想的有些远了。
在这个时代,她应该学习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样应该就没有所谓的性格不合了吧!
哎……
多想无益,元闵翔说了会把婚期提前,不知道提的是有多前。
次日清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听倩儿说,国师夜观星象,说整个正月里,都是大晴天。
本来是定了要和丞相一起去拜访拓跋岩的,但是丞相不知被何时牵绊,临时改了主意,把日子改到了初五。
闫素素起了个早,现在没事可做,便取了蝶谷仙送的医书,品读起来。
正看的入神,倩儿眼笑眉飞的跑了进来:“小姐,闵王爷来了。”
元闵翔?正月初二,难不成是来拜年的?
自然,堂堂王爷给丞相拜年,是不可能的事,元闵翔之所以会来,当然是来找她的。
不等她去前厅,元闵翔人就已经过了来,两人在院门口撞了面。
倩儿忙时给他行礼,闫素素也微微给他福了福身:“王爷。”
“起吧,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婚期,我已经和皇兄还有母后请了提前,观黄历,正月初九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闫素素稍稍有些吃惊,虽然知道他会把婚期提前,但她想不到,尽然会提到这么前面。
“正月……初九?”脸上并无喜色,更多的倒是震惊。
元闵翔眸子一紧,神色间抹了些许的不悦:“怎么,不愿意?”
她能说不愿意吗?当然她能说,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几不可见的摇摇头,她勉强勾了一抹笑意:“随便!”果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服闫玲玲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振振有词,碰到自己,她就又太多的无可奈何了。
听到她那么随意的回答,元闵翔俊美的容颜上行,染了一抹薄怒,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的,为何总能轻而易举的撩动他的情绪。
碍于安心在场,他不好发作,只是道:“好好做做准备,我要你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哦!”又是随意一声,说实话,到此刻为止,她都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再商量下退婚的事情。
当然,仅限于想,她之前订下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条件,他都做了这么大让步和牺牲来满足了她,教她如何再得寸进尺。
元闵翔眸光有些深沉的看了她一眼,忽然,不顾倩儿就在近旁,一把把她搂入了怀中。
闫素素倒是习以为常了,他非常喜欢抱她,而且一个拥抱,也没有什么。
可倩儿云英未嫁,也未曾与男人亲近过,见到这样的景象,脸蓦的烧的通红,如同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一般。
“小,小姐,奴婢,奴婢给你们去弄点糕果,奴婢,奴婢先退下了。”随意找了个理由,她匆忙退下,把整个院子,让给了两人。
【爱大家滴,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