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二嫂你也是女人,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吗,这种话,怎么能叫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自己亲口去问嘛!”
白雪公主的撒娇,一时之间还让闫素素头皮发麻,差点招架不住,这是典型台湾片里的白痴女主式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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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掉一身鸡皮疙瘩,闫素素笑的有些僵硬:“不然等我回门,我帮你问一下。”
“其实……不问也可以的啦,我正打算和皇兄去说,让他给我赐婚呢,只是我怕他有自己的心上人了,那我得和他说好,我许她娶,但是娶进来后,那个人只能做小的,而且一个月,他只能去那人房里三次,其余时间都要陪我,再有我不喜欢和婆婆住在一起,所以不是我下嫁,而是招驸马,成亲后我们就搬出来住,另外……”
前几句,闫素素还本着礼貌的态度,认认真真的在听,可听到后来,她完全无语了,两只耳朵选择了自动关上。
接下来,她只看到白雪公主一张红唇开开合合开开合合,无数次后,那红唇终于不再打开,闫素素会意,她终于说完了。
“白雪公主,这些我都做不了主,我只能帮你去问问,我哥有没有心上人,那个,我还要去找闵王爷,我先走了。”闫素素第一次面对一个人,有了一种被打败了,想拔腿就溜的感觉。
这个白雪公主,先头还娇滴滴的撒娇说自己是个女孩子家家,但从后面她啾啁那一大段来看,她这哪里是女孩子家家,这分明是一个精明泼辣的妇人。
闫素素可不想再听她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现在当务之急,她只想找到元闵翔,然后回家。
索性,白雪公主以为她新婚燕尔,和夫君感情甚昵,所以也自责了一句,道:“看我,拉二嫂说这半晌的话,你赶紧去找二哥,不然我帮你找。”
“不必了,我估摸着他在龙居宫等我呢,我走了。”闫素素加紧了脚步,从白雪公主身边饶了过去。
白雪公主的小狗球球忽然扑了过来,咬着闫素素的裙摆不知道是撒泼呢还是在撒娇。
闫素素有些尴尬,好生哄道:“球球,让我走哦,我有急事。”
之间白雪公主大步上前,毫不怜惜的一脚踹开了球球。斥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了,也不瞧瞧这是谁。二嫂,你走吧,这狗我得好好调教调教。”
前后对人对狗的差别之巨大,只因为闫凌峰一人。
闫素素虽然知道自己的二哥长的是玉树临风,俊美无寿,却不想能让一个少女,沉迷到这等地步。
至于白雪公主的那些个条件,闫素素敢笃定二娘是绝无异议,只看闫凌峰,愿不愿做皇家的女婿了,驸马爷,说白了就是招赘,闫素素自己猜测,以闫凌峰的个性,是不可能喜欢上白雪公主,更不可能做这个人人艳羡的驸马爷。
一路想着分析着,又绕回了龙居宫。
很让人郁闷,元闵翔居然没在这里等她。
倒是元闵瑞,见她折返,眉宇间都染了欢喜:“怎么又回来了?”
“我以为他会折回来等我,寻了周围一圈,都不见他。”
元闵瑞脸色一黯,为何他和闫素素的对话,要围绕着元闵翔转,他可以避开元闵翔,不想和素素继续聊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你刚刚给我添加的几味凝神静心的药,太医说剂量上会不会过了,我还正要让李德去宫门口截你,问一下呢。”
这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但是元闵瑞却明白,能绕开闫素素心绪的,又顺理成章的,只能是这种理由。
果然,闫素素微微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不会重啊,这比一般的剂量放的都要少,李公公,是哪个太医说的?”
“回王妃的话,是方太医说的。”李德在元闵瑞身边伺候十多载,怎能不知道元闵瑞心思,是以配合起元闵瑞的谎言来,是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平静自若。
“那你转告他,就说配方无误,照常煎药就可以。”闫素素还真让这主仆两人给受了骗,还神色认真的对李德吩咐道。
“是,那奴才再去趟太医监。”李德自然是想把空间让给闫素素和元闵瑞。
不想闫素素一把喊住了他:“顺道帮我找找闵王爷吧,这宫里我毕竟不熟,可能和他岔开了,也可能是没找仔细。”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德告退,屋内又只剩下闫素素和元闵瑞。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聊到好玩之处,间或相视一笑,许是聊的太过投入,两人居然都没有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脸的人儿,这人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最后恨着一张脸,甩袖离开了。
等大天黑,都没有找到元闵翔,知道最后东直门守来报,说闵王爷早已先行离开,闫素素心里才猛然一凉一痛,这样的日子,他居然一声不响的丢下她就走了。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当时她在里面给元闵瑞看病,李德总是在外间的耳房伺候着的,他好歹让李德传个话,就说有事先走了,他现在是怎么的,是得到手了,就不必珍惜了,所以才会这般给她难堪,让她丢脸吗?
她满皇宫的找他,他却早已经抛下她离开了,闫素素的心,在那一刻,当真是应征了一句二十一世纪很流行的广告语:晶晶亮,透心凉。
她是努力压抑着,才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依然美好
但是她却知道,别人报给她的笑容里,满满的不是同情,就是嘲讽,今日,她是彻彻底底的领教了一次,什么是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