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她随手拔了头上一个玉簪子丢在柜台上:“这个给你,给我抓蒲黄,仙鹤草,血余炭,艾叶,地榆,棕榈各三钱,打烂取汁。”
掌柜的楞了一瞬,却并未多问,只管去抓药捣汁,闫素素把翔搀扶进了内室,也不避讳,径自解开他的上衣,倒是翔,脸上不自然了一下,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她的手。
“我自己来!”
闫素素的手被格挡开,有些稍微的尴尬:“那,你自己来吧!”
奇怪,以前她接手过多少男病患,甚至有来找她治疗难言之症的,男人的身体,她是看的不能再看了,怎么偏偏翔这么有些害羞的一档,她倒觉得别扭起来。
退了出去,她去给他找干净的绷带,顺道去给他买一身干净衣裳,一出门,就听到一阵囫囵的说话声,还有酒瓶子砸烂的声音。
再往外大厅走,闫素素不由的眉头一皱,只见大厅柜台前,站着一个醉鬼,穿着一件脏污的外衣,胡子拉扎不成人形,掌柜的和伙计正在合伙撵他。
闫素素最讨厌看人喝醉酒撒酒疯,是以只是瞟了他一眼,就径自往外去,没有多管闲事。
真是要多亏了她的二娘,为了把她送去勾搭那个闵王爷,是以在她身上下了血本,脑袋上带的那些丁玲当啷,往当铺柜子上一放,也值了不少银两。
给翔买了一声绛红色的新衣,又顺道在粥铺买了两碗米粥,她折返了回来。
回来之时,必经大厅,她大概张望了一下,看那个醉鬼已经不在了,想必是被撵了出去。
进屋和药童两人,帮翔上药换绷带再让药童伺候了翔更衣洗漱,闫素素在门外静静的等候。
一会儿后,房门打开,翔已经整顿好了,闫素素稍有些担忧的看了下他依然苍白的脸色,推了一碗粥过去。
“红枣枸杞粥,补血气的。”
“我从来不喝女人喝的玩意!”他冷然的声线里,依旧听不出温度。
闫素素眼角抽搐了一下,谁说红枣枸杞是女人喝的玩意。
这男人,固执的有那么点不可理喻。
“喝吧,一碗粥哪来的雌雄之分。”闫素素又把粥推的离他进了点,语气里,带着难以抗拒的命令。
翔犹豫了一下,想来是肚子真的饿坏了,所以也不再说什么,而是低头喝粥,真要动勺子往口里送,猛听的外头一阵粗犷的大喝:“方才是谁打的我弟弟,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