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星月闲着也无事。”
也是,闫素素招呼过星月坐下一起用膳,但是今日有元闵翔在场,她怎么都放不开胆子落座,只是侯在一边,说自己不饿,闫素素也奈何不了她,只能由了她。
看着星月走下楼,进了对面的绸缎铺子,闫素素笑道:“和明月,倒是完全两个性子。”
“是,明月不及星月稳重。”
“那何以你要将明月留在身边,而新月放在碧水山庄?”闫素素问道。
元闵翔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绸缎铺,嘴角一勾,回转了头,答:“星月性子太沉闷,不适合在京城生活,相反明月性子活泼,和府邸里的几个旧人,都能相处开来。”
“别人是因材施教,因地制宜,你倒好,因人施地。”
“这对她们两都好,星月好像回来了。”闫素素随着元闵翔的话,看向对面绸缎铺子,果然见星月抱着一块大红色的缎子,自里头走了出来。
“大红色的,莫不是要做喜服,再娶一个?”闫素素打趣道,才记起元闵翔只让新月下去裁步子,却没有告诉新月什么颜色,看着新月,一挑,就是这么一块纯色的大红缎子。
听着闫素素的打趣,元闵翔倒也皮了起来:“若是夫人同意,我自然是百般愿意。”
“你倒是敢!”闫素素故作凶颜,瞪视着元闵翔。
元闵翔爽笑了起来:“家有母夜叉坐镇,岂敢黄杏出墙。”
闫素素扑哧一声便笑了,别人是红杏出墙,他倒好,给她造个黄杏出墙,这人,有时候当真让人怀疑,平素里那对下属严肃的不苟一笑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眼前之人。
正笑着,星月回来了,把缎子放到了元闵翔面前:“主子,这块可好。”
元闵翔点点头:“颜色过艳,算了,是我没有交代清楚,素素,吃饱没,吃饱了,就让星月在这用膳,我和你,过去挑,你的衣裙,总也是几件淡色的,我给你亲自挑选一块,颜色深些的。”
原来是要给她做新衣裳,闫素素忙道:“不要再铺张浪费了,我的衣服,堆叠如山,这辈子都怕是穿不完了,还有,谁告诉你我没有深色的衣裳,多着呢,你若是想看,下次我穿便是。”
他却不依,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一起去看看吧,走!”
那总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总觉得元闵翔不是带她去看料子,而是在计划着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一袭来,闫素素也便没有拒绝,由着元闵翔拉着自己往那绸缎铺子去。
进了绸缎铺子,元闵翔神色很是平常的将缎子比到她身上,评论着那缎子和她肤色相不相称之类的话。
将柜台上的几匹丝绸都看了遍,元闵翔似十分的失望,道:“都不好看,果然是小店,没有什么入得了眼的东西。”
掌柜的就在身边呢,闫素素忙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这般当着人家的面批评人家的东西,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哪料到元闵翔全不以为然,继续批判道:“都说江南丝绸甲天下,我看也无非如此。”
掌柜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又有些愠怒,不过态度却是十分的温和:“这位老爷,没有看得上的吗?”
元闵翔摇摇头,少不了几句碎碎念:“浪费了时间,看的尽是这些下等货色。”
“翔!”闫素素轻喝了他一声,转而对掌柜抱歉,“他眼界高,你不要介意。”
掌柜的轻笑一声:“老爷既然眼界高,那我给你看一匹绝世好缎,请随我来里屋,是我的镇店之宝,看能不能入得了老爷的眼睛。”
“不必了,既然是镇店之宝,我们……”
闫素素忙推却,元闵翔却是很好意思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
当真对今日的元闵翔颇为无奈,总觉得他怪异的很,平素里虽然冷淡了些,却也不是这般嚣张为人。
闫素素不知道,这权势元闵翔导演的一场戏,当两人随着掌柜的进屋不久,就有一双男女,从同一间屋子,却是另一个房门走了出来。
那女人都脸看的并不清楚,但是身上的衣着和闫素素的一模一样,而那男人,却是长着一张和元闵翔一模一样的俊容,衣着,自然也和元闵翔的一般无二,丝毫不差,脸腰间别着的红色福字玛瑙玉佩,都是一模一样。
那一双男女从内室出来后,男人低头在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女人娇笑着低下了头去,埋在男人的臂弯中,脸,更是看不清楚了。
且说闫素素和元闵翔在里头看所谓的镇店之宝,却是十分之华贵,不过那上头大朵的金红色的牡丹,却让闫素素“吃不消”。
“太艳了,我想不适合我穿。”她抬头,看向元闵翔。
元闵翔轻笑:“是吗?我看合适,掌柜,看看给她做一身留仙裙,需要多少布料。”
“夫人的身段,若是要做的简约,倒用不了多少,若是要做的繁冗复杂,那恐怕得用上这里半匹缎子了。”掌柜的恭顺的回道。
“叫个女裁缝进来,给她丈量身段,绘制几个衣服样子给我,我瞧瞧。”
“是,老爷!”掌柜的应声,出去叫人。
闫素素摸着那缎子,回头对着元闵翔轻笑了一声:“怎么的,脸衣裳,都要在这做好了去?”
“先量下,选下样子,若是赶工,明后日必能出来,这缎子,极是华贵,你平素里,就是穿的太素雅了。”这所谓的两身段,做衣服,其实都不过是为了将闫素素拖延在里头,不过也算是出自元闵翔的真心。
【呵呵,求稀饭了,求各种爱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