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两点,她的心里,忽的有些空落落起来,嘴角扯了个勉强的笑容,她吐气如兰,百无聊赖的吹落石桌上的一片落叶,低头状似散漫的问道:“你毕生的梦想,是娶多少个窈窕非淑女?”
空气里,又陷入了一片静谧,良久,才听到了他的回应。
“缘分使然,之如我和你。很多事情不能提前下论断,我只能说,即便以后我有多房妃妾,也定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还真直接,直接到有些伤人。
她抬眸,笑的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而是带着一抹疏离和淡然:“你就那么肯定,我会嫁给你?”
他的身子,明显震了一下,随即,笃定的道:“不然呢?难道除了我,你还能嫁给别人吗?”
“何尝不可?”那清明如同一汪深潭的眼眸,含着浅淡的笑意,“如若我不想嫁,你又奈我如何?”
他倒是聪明,听着她前后判若两人的语气神态,很快就找到了这种变化的症结所在,试探的启口:“是介意我以后会娶多房妃妾吗?”
“是!”并不遮掩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她也没必要遮掩,因为在她看来,有些事情,与其自己憋着让人瞎猜,不如直截了当摊牌说明。
他不想她会如此坦诚,倒是失笑了:“为何介意,放眼朝堂,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远的不说,就说丞相,不……”
“但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她略显霸道的打算,意外的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却让他脸上的笑意,晕的更开了些。
活了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人说出这样器宇轩昂的话来。
“我的男人,只能是我的”——她是在做梦吗?她是受了什么邪教的熏陶吗?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不说她的爹爹就有三房妻妾,就说放眼望去,天元王朝有头有脸的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她倒是特别,居然会有这般怪异的思想。
当她是女人的好妒心里,他也没有太在意,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他率先起了身,转头看向闫素素,对她伸出了大手:“回去了。”
闫素素嘴角浮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无视他的大掌,径自起身:“尚未成亲,便是男女授受不清。”
他嘴角的柔笑,僵了一瞬,随即舒缓,由着她去。
送她到了凌云院门口,她丝毫没有请人进来小坐的意愿,今天一晚,她便明白了,他不是她的良人。
莲步款款,她正要入内,身后,传来他醇厚的声音:“我叫元闵翔,你记住了。”
元闵翔,记住又如何,她是断接受不了一个前一刻还和别人温存,下一刻钻进你被窝的男人的,她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即便她知道,这这个朝代,这种想法无疑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