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仇恨。”库卡斯摇了摇头,面对这三首鳄的质问,库卡斯按照以前重复过很多次的话语再一次进行了回答。
“那为何要杀我们?”三首鳄低声的咆哮着,它额头上的金色丝线朝是身体上蔓延,一些鳞甲被金色丝线缠绕,形成一团团扭曲的散发了恶臭气息的火焰出来。
“因为你们弱小,弱小是罪!因为你们即将踏足我们的层次,即将跟上我们的步伐甚至超越过去,而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后人超越我们。若是有妄图超越的,那就斩杀了。”库卡斯笑着,他知道自己的话语极其的残忍,但为了维护他的地位,为了以后做打算,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不想早早的死去,他还要成就无上存在,想办法进入世界之初,或者脱离这个位面。他不愿意任凭岁月流逝,而磨灭了他的生机。为了维持生机,他不得不斩杀这些刚刚踏足无上大能级别的生灵,抽取他们的生命本源,为以后做打算。
三首鳄不懂这些,飞升到这个位面中的传奇和神灵们也不懂,那些偶然间逃脱了库卡斯他们这些人杀戮的一些强悍怪兽们有点懂。
库卡斯的回答让三首鳄疯狂的咆哮着,暴怒着。它不甘的咆哮着:“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没有冤仇,只是因为我跟你们一个层次,就要斩杀我?哈哈!这天地是公正的,这世界是公正的,你们今日斩杀了我,阻止我追赶你们,他日绝对会有人超越你们,并把你们踩在脚下。”
咆哮中的三首鳄猛的出手了,它左右两个巨大的脑袋从身体上脱落下来,携带了那散发了恶臭气息的火焰化作两条吞天巨鳄朝库卡斯左右撕咬过去。
“你们三首鳄很有天赋,单独是我斩杀的三首鳄,就有数十条了。”看着那左右撕咬过来的鳄鱼虚影,库卡斯只是摇了摇头,双手结印,连斗气也不曾催动,直接跟那两个虚影撞击在一起。
“砰!砰!”两声沉闷的爆炸声响起,鳄鱼虚影消散,燃烧的黑暗火焰熄灭,而只剩下一个头颅的三首鳄摆动尾巴,横渡虚空,瞬间出现在库卡斯上方。
巨大的嘴巴张开,数百里范围的空间在那嘴巴的撕咬下崩溃坍塌了。而库卡斯则站立在坍塌的空间中心,挥手朝头顶上的三首鳄脑袋拍打过去。
“砰!”血肉飞溅,骨断筋折;偌大的头颅在库卡斯的随手一击下,轻易的破碎开来。蕴藏在头颅中心的祭台崩溃,化作千百碎片朝四周围飞溅出去。
“这样的挣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看着一部分祭台碎片融入到起先破碎的空间中,库卡斯不得不佩服这鳄鱼的心机。只可它心机再好,在面对强势的手段时,也没有任何用处。
足踏虚空,身后埋骨之地化作白森森的寒光浮现。这寒光缠绕虚空,刹那间抽取了那三首鳄的生命本源,随后又卷走了那些祭台碎片。
就是已经钻到虚空中的碎片,也被那埋骨之地强行抽取了出来。无需库卡斯耗费什么心神,就轻易的完成了彻底磨灭对方的想法。
祭台碎片丢入埋骨之地中,在哪里这些祭台碎片会被埋骨之地中的强大规则分解,一部分化作灵魂碎片滋养其中的人类,而另外一部分则被还原成规则:或是铸造到埋骨之地中,或是被库卡斯吸收掌控。
至于那三首鳄的尸体,更是被库卡斯剥皮抽骨,或是准备炼制一些材料,或是化作白骨生灵替他承受那被诅咒的力量。
一名无上大能如此轻易的陨落在自己手中,库卡斯心中不仅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
这几百年时间里,越来越多的怪兽突破传奇限制,成就无上大能。有时候他甚至遇到三五头怪兽一起成就无上大能。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到上一个时代,库卡斯不仅不会跟这些大能们生死搏杀,甚至还会跟他们交流各自的规则,探讨秘法的推演和研究。
但是在这个时代,为了筹备足够的生命力来为今后冲击无上存在做打算,他不得不强行斩杀这些拥有莫大天赋的生灵。
“或许它们当中有的能够成就无上存在,甚至是无上意志。但是现在,连它们的天赋也没有真正的展现出来,就这样陨落了。呵呵!不要怪我,怪就怪这个时代吧!怪就怪你们比我晚了一步。”低声的怪笑声中,这恶汉猛的爆发了自己心神力量。
强横的心神力量编制成一张细密的大网,以他为中心,疯狂的朝四周围蔓延出去。瞬息间,这心神力量就蔓延数十亿万里空间。在这空间范围内,无论是哪一种生灵和植物的气息,全都清晰的烙印到他脑海当中。
画面急速流转,一番探测,出了发现那些颤抖的传奇级别的生灵之外,根本没有探索到那可能隐藏的大能级别的怪兽。
虽说没有任何收获,但库卡斯却没有懊恼什么。这样的事情他在这几百年时间里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
他有充足的理由肯定,在他掌控的区域范围内,绝对有一头善于隐藏的无上大能级别的怪兽。也正是这头怪兽的存在,才能让那三首鳄在短暂时间里掌控那几乎都要瞒过他探测的隐匿秘法。
“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小家伙。”库卡斯仰天怪笑,足踏虚空,瞬息间横渡亿万里苍穹,快速的朝自己的住所返回去。
在库卡斯离开这片区域后,数亿万里之外的一座繁华的人类城池中,一个在水缸中游走的三足蛤蟆暗自松了口气。
它拥有三足、三只眼睛,碧绿色的身上本应该是毒瘤的疙瘩被一些细碎的宝石所取代,让它看起来并不是令人厌恶的,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而在库卡斯那会的感应当中,根本没有发现它的存在。他只是感应到那水缸中其他的一些生物。
“呵呵!又失败了。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推演出完整的遮挡气息的秘法。到那个时候,再想斩杀我们异兽一族中的大能,就没有这么容易了。终有一日,我要把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恶魔,全都杀死。”三足蛤蟆神经兮兮的低吼着,但是从它口中,发出的却是蛤蟆的叫声。而它的叫声,则吸引了喂养它的主人的关心。
三足蛤蟆的主人是一名年轻的少妇,这少妇十分喜欢它,有时候还会把它从水缸中取出来,偷偷的放到腰间的香囊里带着它到街上游玩。
那少妇很纯真,很善良,也正是因为她的纯真和善良,才让这三足蛤蟆对人类的厌恶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很多。
每当看到那少妇可爱的模样,这三足蛤蟆又一次次的发誓,告诉自己要庇护对方直到永远。
库卡斯不知道这些,不过就算是他知道,也不会在乎这主仆之间的感情,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杀掉那个三足蛤蟆,如果有必要的话,用一个城池的人给它去陪葬也不是不可以的。
横渡虚空,耗费了十多日时间库卡斯才返回他的住所。[ ~]一路上他简单的巡查了一下他掌控的区域,并释放气息,狠狠的警告了数百头达到传奇巅峰的怪兽。
在完成这些,返回自己的住所没多久,他就收到了一份魔法通信。
给他传递信息的是那个拥有无上意志血液的女性大能,对方通过魔法卷轴给他传递了信息,希望能够跟他见一面。
“见面?这小娘皮又有什么打算了?唔!跑到我的地盘上找我见面,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她一个人取不出来?所以才找我联手?”库卡斯一拍脑袋,决定跟这个女大能见一下面,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事情。
飞快的在一张魔法卷轴上书写下自己的意图,然后用斗气火焰点燃了那个卷轴。这卷轴爆发出一团光华后,下一个刹那则直接出现在那女大能手中。
决定去跟女大能见面,库卡斯也不浪费什么时间。他稍微思索一下后,就用秘密凝聚出一具投影出来,让这投影横渡虚空,先去跟女大能见面,而他的本体则仍然在宫殿之中容纳规则,一点点默默的增强自己的实力。
投影横渡虚空,足足飞行了三五个日夜才抵达了女大能所说的地方。
那是一座繁华的城池,是一个帝国的帝都。而女大能则在这帝都中等着他。
卡图酒馆,这是索马里帝国中最大的酒馆之一,同时也是帝都当中最为奢侈的酒馆之一。
十多层高的楼阁,每上升一次,价格都要翻一倍。当然,服务也会提升一倍甚至更多。每一天,这帝都中就有无数的权贵来这里饮酒作乐,同时也有无数的普通人到这里来撞机会,以求那些进出酒馆的权贵们能够看上他们。
女大能在酒馆的最高一层等着他,库卡斯将临到这帝都上空后,很快就锁定了她的气息。不过在锁定对方气息的时候,让他稍微疑惑了一下。
那就是女大能只是稍微隐藏了一下气息,而他耗费了一些时间才锁定她的气息。这若是放到以前,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女大能用事实告诉了库卡斯他的搜索秘法可能落伍了。
卡图酒馆的最高一层只有九个房间,这九个房间每一个都豪华无比,里面有各种侍从服侍这里的客人。在这房间中,只要客人的要求并不是太过分,那酒馆就会满足客人的要求。
最北端的房间里,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女端了一个白骨酒杯时而抿上一小口。在她身后,则有数十个仆从静静的站立在哪里,等待着她的吩咐。
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房间中,这出现太过突然了,有几个侍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睛。但是任由她们怎样眨眼,发现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却是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先到外间等着,这是我的朋友。”端着白骨酒杯的女大能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仆从们都下去。
在这房间中,没有人敢违背她的命令,所以那些侍女和侍从们恭敬的退出了房间,到外间的客厅中等待着。
但是在库卡斯的感知中,他却发现离开房间的侍女和侍从们,到外间后,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用特殊的手段朝外面传递了信息。
“有意思的地方。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如此的紧张你?”库卡斯一屁股坐在椅上,贪婪的双眼扫过女大能手中的酒杯,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呵呵!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用一些东西换取了在这里居住一年的时间。不过说实话,在这里居住,比在我的住所里更加的舒服。而且这里很繁华,跟我们所在的深山老林有很大的差别,不是吗?”女大能轻声的笑着:“当然,没有事先通知你就到你的地盘上休息,这貌似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你感觉有些愧疚的话,可以用你的酒杯来弥补。”一把抓了桌上放着的一瓶白酒,这恶汉仰头就猛喝起来:“说实话,数千年时间没有到普通人繁华的都市中,竟然有点不习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房间中的摆设。
这里的摆设看起来十分的高贵和典雅,一些物品的摆设方式,跟他上一个时代见到的有很大的不同。
“呵呵!你啊!该怎么说你才好呢?我们虽说是大能,但也不应该脱离人群啊!像我,每过百余年时间,就要到普通人当中繁华的地方玩上一两年。要知道,在这繁华的地方,会得到很多消息的。”女大能摇晃了手中的白骨酒杯,低声的笑着。但是她的双眸之中,却没有什么笑意。说实话,任谁跟一个打爆了自己脑袋数次的人再一次,也不会有太多高兴的念头的。
“好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库卡斯歪着脑袋询问起来。“不要说来这里只是为了显摆你那个酒杯,只是单纯的刺激我。”
看到库卡斯认真了,女大能有些无趣的耸了耸肩:“好吧,不过在这之前你想要点什么?这里有最为纯洁的少女,她们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碰触过男人。这里也有最为清纯的少年,他们同样没有碰触过任何女人。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休闲方法,或许你会喜欢。”
“抱歉,我对你说的没有任何兴趣。恩,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库卡斯轻哼一声:“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还是从天地规则中感悟到了什么奇异的信息?或者说是发现了离开这个位面的方法?”
“不,都不是。”女大能摇头笑了起来,她对库卡斯的这种说法并不排斥,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恶汉一直就是这种样的,说法极其的直接。
当年也真是他说话极其直接,所以才轻易的跟人结仇,从而导致了他在千年混乱之中,仇敌无数。
“是关于你的后裔的事情。”女大能伸手一根手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观看着,在她手指上,有晶莹剔透的光芒流转,看起来煞是动人。
“我的后裔?为何我不知情,你就知道了?”库卡斯眉头皱紧,一丝丝杀戮气息不受控制的从他身体中释放出来。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里的区域不对,因此又连忙把自己的煞气给收拢了起来。
“因为你已经有数千年时间没有在这花花世界中行走过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在这花花世界中,最为繁华的地方,往往代表了会有各种令人奇异的消息出现。”女大能笑着:“更重要的是,你的后裔们没有出现在你掌控的区域中,而是出现在另外的区域中。”
“呵呵!有意思,不是吗?”库卡斯歪着脑袋,沉声怪笑起来:“我的后裔有两支,是那一支?”
“两支?呵呵,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啊!”女大能稍微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库卡斯会说出这种话来。
“你的后裔们,她们自称自己是伊萨格的后裔。不过她们跟你不一样,她们当中没有一个是骑士,全都是施法者。恩,最强大的一个,半只脚都踏足大能境界了。如果不是她即将踏足大能境界,我还不会注意到她们呢!真可惜,本来是想着等那个人成就大能时斩杀了她,吞噬她的生命精华的。”女大能一脸遗憾的摇头,看那样要多可惜就有多可惜。
“哈哈!想要吞噬我后裔的生命本源?谁敢这样做?你?还是谁?”库卡斯狰狞怪笑起来,那被他强行压制的杀戮气息在他身体四周围翻滚缠绕,直接破碎了空间散发出恐怖的气息来。
女大能相信自己如果回答不好了,很有可能爆发一场战争。虽说她不会被杀死,但绝对会元气大伤。因为眼前这个恶汉,可以说是他们残存中的无上大能当中最为强横的一个。到现在,即便是那些走向衰老的大能,也不大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谁也不会去吞噬你后裔的生命精华的,我们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告诉你你的后裔们来到了这个位面中,如果有必要的话,把你的后裔迁徙到你所掌控的区域内。在哪里,您愿意让她们晋升大能就让她们晋升,不愿意让她们晋升,那就不要。一切随便你。”
“其他人不希望你的后裔在他们掌控的区域内成就大能。那样会让他们不舒服的。”女大能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我们其他人都在这个位面中留下了后裔,各自的后裔都在各自掌控的区域内行走。根本不会冒然踏足其他人掌控的区域。所以,大家也都希望这种潜规则,也能够在你这里得到行使。”
“好吧,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库卡斯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女大能的要求。其实这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照顾了他,因此他答应下来,到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女大能听到库卡斯同意后,顿时松了口气。
她这一次也是受人所托而来的,对方付出的昂贵的代价,如果她不能劝说库卡斯成功,那到手的好处可能都要飞走了。当然,她对自己这一次的顺利劝说也感到了兴奋,在她看来,其他人没有答应这次委托,让她接下来,这实在是一件好事。说不上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缓和呢。
“是不是我的后裔们惹了麻烦?”就在女大能暗自松了口气的情况下,库卡斯突然追问起来。
“不错,她们惹了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女大能笑着晃动手中的白骨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其中混杂了无上意志血液气息的酒水说道:“你的后裔们在那块区域,几乎要把另外一个大能的后裔给斩杀一空了。”
“最后那个大能亲自出手,才发现那些女人的身体中流淌了你的血液。他也不好处理,就让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女大能笑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你的后裔们真的很强大,比我的后裔都要强大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位面中恐怕又要多一个无上大能了。”女大能笑着。
“多一个大能?你们允许吗?”库卡斯歪着脑袋,一脸好笑的看着对方说道:“或许你们早就在我的后裔身上施展了一些手段,让她们不能突破大能了吧!”
库卡斯的这一番话,让女大能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此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为什么其他大能们不接受这份委托了。
要知道,一个半只脚踏足无上大能境界的传奇级别生灵,最后能够真正的踏足无上大能境界,需要的机遇和运气相当的大。往往数百个上千个半步大能,最后能够踏足大能的也不过一两个而已。
若到时候库卡斯的后裔当中真的没有人能够突破成就无上大能,恐怕眼前这个恶汉会把一切都怪罪到她身上。
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这个恶汉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更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对方会把自己后裔无法突破的怨恨发泄到她和那个委托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