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说她是我十年后的妻子,她原本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何岩的样子像是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www
哦,这样啊。
易伯弹了弹烟灰,冷静的反应让何岩有些意外,突然一个猜测跳进脑袋,难道说易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细细回想一下,易伯曾经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什么与茜茜的缘分要比想象的更加深厚,还首先提出了闯荡演绎圈追回黎茜茜的做法。
易伯,你好像都知道嘛,茜茜和你说过还是你有探视别人内心想法的超能力?何岩试探问。
呵呵——!她没有和我说过,我也没有你说的那种超能力,我也的确知道这些事情,可是我又不能提前说出来给你听,老头子我也很为难啊。易伯扰扰头,其实有事情憋在心里不能说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易伯是在遵守着什么承诺之类的才不能说吗?
易伯摇摇头。
还是如果说了就会引来什么麻烦,杀身之祸之类的?
易伯笑笑,依然摇头。
算了,我承认以我的智商猜不出来易伯为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我也不问了,易伯可以和我聊聊天就够了。何岩知道易伯所掌握的资讯要比自己多很多,但是易伯不能说,何岩也不再让他为难,其实这个时候有个人能够倾听他的心情就足够了:易伯,你说过我会在演绎圈这条路成功的,因为我有着常人无法相比的优势,可是我现在却感觉自己很失败……
易伯笑笑,熄灭了一根烟,又点燃了一根烟,没有去急于安慰何岩,却讲了一个小故事:有一个宽度距离大约是十公里的海湾,张三和李四不会游泳,但是两人想去海岸的另一头看看,就约定一起学游泳,两个月后一起渡海。于是张三就很努力的学游泳,进步也很快。可是李四很有钱,干脆就直接买了一部快艇,没有去学游泳。
嗯,继续……
两个月后,两人相约一起渡海,张三游泳游得很快,但是再快也没有快艇快,李四一开始就遥遥领先,按照快艇的速度,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十公里外的对岸,可是就在十九分钟的时候,都已经可以看见对岸的时候,快艇突然故障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束手无策,既不会修船,又不会游泳,结果六个小时后,张三超过了李四,不仅首先到了对岸,还请人救了李四。易伯说完后笑着何岩。
何岩也看着易伯,只是目光中充满惊讶,这个故事显然是在暗喻何岩刚好遇到的状况,没想到易伯连演唱会失利的事情也知道,何岩忽然有一个想法,自己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易伯会不会都知道?
嗯,我就那个李四。www《》小说网何岩郁闷地狠狠吸了一口烟。
其实这样的情况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果李四也学习游泳的话,就不会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岸而束手无策了,加上拥有快艇这种游泳者无法比拟的工具,就算游泳速度比不上张三,也绝对没有输的可能。易伯微笑着说道。
何岩的手一松,指间的香烟掉落到地上,整个人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何岩渐渐习惯了超能力给自己带来的便利,只要一使用超能力的话,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功的,这样的便利感渐渐滋生了何岩对超能力的依赖,将近五个月的时间,何岩已经完全习惯了自己左手的超能力。
在没拥有超能力之前,何岩还会常常和大家一起去练舞飙舞,可是在拥有超能力之后,这样的事情反倒变少了,何岩潜意识中已经认定自己用超能力跳舞的话一定所向披靡,其实根本不然,上次与jsb飙舞的时候已经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还有就是唱歌的部分,自从拥有超能力之后,何岩每次拿着麦克风开唱,大家都无一例外地将他捧上了天,什么天籁之音,什么音乐皇帝,什么听觉魔法师,何岩已经不知不觉被这些赞誉蒙蔽了眼睛,说穿了,何岩其实就是在作弊而已。
就像玩网络游戏时用作弊器一样,相比其他没用作弊器的玩家来说自然是多了很大的优势,一个人窝在房间里面和不知是猪是狗的玩家对战,自然是优势占尽,但如果游戏场地是在网吧,而与自己对战的玩家刚好坐在自己旁边,在这种不能使用作弊器的时候就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自身完全没有实力,局势反常的一面倒,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他平时是用了作弊器。
第二种情况就是本身也有了一定的水准,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不至于沦为菜鸟,只要喜怒不形于色,保持镇定的状态,赢了对方就可以继续嚣张,就算输了就可以解释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然后离开网吧,回家后再教训对方一顿。
何岩知道自己属于第一种开作弊器的玩家,自身完全没有一点实力,至少是在唱歌这方面,如果自己在获得超能力初期就意识到这点,去上些音乐课或者单独请个老师来教唱歌,演唱会那天也不会落到那么丢脸的地步。
对啊,那个李四真是白痴,学游泳又不是只为了那一次比赛,学会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真是白痴啊。何岩自嘲地笑了笑。
游泳嘛,想学随时都可以学,并不是说过了那次就丧失学游泳的权利了,嗯,唱歌也一样。易伯吐出一个烟圈。
易伯,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真正天生五音不全的音痴?何岩面有难色。
呵呵——!没有的,只要经过系统专业的发音训练,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五音不全的,剩下的就只是音色问题,那是天生无法改变的,况且音色那个东西常常都是仁者见仁,阿杜那样的声音都可以走红呢。易伯笑着说。
真的?确定?
当然!因为易伯以前就是你所谓的那种五音不全的音痴,后来去上了音乐课,请了专业老师来教,只有有用心努力过,其实唱好歌并不困难,找个时间你也去学学吧,还是易伯给你介绍个老师?易伯说话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对音乐貌似在行。
哈哈——!我还没听过易伯唱歌呢,为了给我增加信心,易伯唱两句给我听吧。何岩笑道,听一个年近六十的人唱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如果再给他打拍子的话,那一定是一个很滑稽的场面。
唱歌吗?好好,我想想要唱什么。易伯当真认真思考起来。
何岩看到易伯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便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期待他会唱出怎样的歌来,也应该和易伯年轻时的背景有关联,如果易伯是农民家庭出身,唱出来的或许是一些民间小调;如果易伯年轻时背景还不错,或许会唱出一些男高音的美声歌曲,何岩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易伯穿着燕尾服,站在交响乐队前高歌的画面。
大约三十秒后,易伯开口了,低沉厚实的rb腔调铺展开来。
依稀又见到他的身影/潮湿了的是我的眼睛/滴落着的是失落的味精/iananholdyou/伴着浓苦的曼特宁/慢慢品尝青灰的咖啡与一个人的孤寂/iananholdyou……
此时的何岩眼睛看得都快蹦出来了,目瞪口呆的样子还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惊讶,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年近六十的人用着很随意毫不做作的腔调唱着rb歌曲,更绝的是唱得还真是很好听,何岩本身就很喜欢听蓝调,口味也相对要高一些,而易伯唱的这首歌实在好听,把rb的婉转厚实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且何岩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
易伯……你是在唱流行歌?
嗯?不可以吗?易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可以是可以啦,只是感觉落差太大了,我还以为你会唱那种……呵呵!没什么啦,对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歌手唱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何岩既惊喜又疑惑。
歌曲好像叫《咖啡寂寞》,歌手嘛……人老记性不好了,我一时想不起来那个人叫什么了。易伯皱着眉头说。
哦,这样啊,没关系,我等会去网上查查,应该可以查出来原唱是谁,很好听的一首歌呢。
是啊,很好听的一首歌。
和易伯聊了很久,何岩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学唱歌,甚至连自己再行的跳舞也要开始重新训练,他终于了解如果要成功的话,就绝对不可以做李四,超能力只能作为辅助,或者说是秘密武器,何岩暗下决心,绝对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易伯离开后,何岩拆开了叶思迪寄来的信,字行之间流露出了浓浓的思念,看得何岩感动得一塌糊涂,只有在面对叶思迪的时候,何岩才会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就算世界再怎么变化,也会有那么一个女孩,自己对她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叶思迪在信里说了,自己现在的病情已经稳定,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自己也可以像平时一样走路了,但是医院说恢复还是很缓慢,让她专心修养,如果情况稳定进展的话,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回家了,回家后就可以见到何岩了,见到何岩就可以再次拥抱亲吻了。
幸福的感觉将何岩的心填得满满的,演唱会上的沮丧也完全抛到脑后,抱着叶思迪的信,挂着微笑安然入寐。
第二天,何岩不再选择逃避,决心回到公司向大家道歉,特别是anyil,对她何岩只有深深的愧疚,并且要明确地告诉anyil,自己决心在歌唱方面从零学起,绝对不会让anyil再次失望。
想到一切台词后,何岩出门上车前往易茂唱片,十五分钟后付钱下车,穿过豪华的一楼大厅,乘电梯来到总监办公室所在楼层,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司,周围的一些正在工作的人员看见何岩后纷纷指指点点,何岩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态,直接无视。
平时坐在办公室门口旁边的秘书小姐不在,何岩就自己敲门。
请进。办公室里面传出一个男声。
推开门,何岩惊讶地发现,anyil办公桌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何岩疑惑说道:你好,我找音乐副总监。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那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似乎也不认识何岩。
啊?那anyil呢?
哦,anyil啊,她已经辞职了啊。
何岩愣在原地,宛如晴天霹雳,莫非是自己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