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气,温和而恬淡,清风从耳边吹过,舒舒缓缓。
丁婉悠乌黑的头发梳成两条细长的辫子,宛若未出闺的少女一般。
管景帆盯着她望了半天才说,“丁姐姐,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丁婉悠红着脸低下头小声说,“你这小淘气,不许叫我姐姐!”
管景帆伸手摘下身旁花丛里一朵明黄色的月季,将它插在丁婉悠耳边的发丝中,认真的夸赞道,“你这样很漂亮!”
丁婉悠本想伸手去抚花,无意中却碰到管景帆还停留在花朵上的手,两个人都慌张的将手撤了回去。丁婉悠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管景帆的脸也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僵持了一会,丁婉悠打破尴尬,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先走了”,说完就匆匆起身离开。
夜晚,丁婉悠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手指触碰那一瞬间的画面就又浮现在脑海中,她的心脏猛然抽动了一下,那种复杂的感觉,让她深深的吞了一口气。她转了个身,心想,以后还是不去的好,她怕自己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可在她的脑海中,西厢记里的公子,明明就是管景帆的样子。
丁婉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傅雪媚临走时给她送的熏香,她起身找到熏香,点燃放在床边,缕缕青烟从香炉的镂空处飘散而出,味道沁人心脾,她闻着香味儿,思绪放空,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睡去。
这夜,丁婉悠做了春梦。梦里,有个温柔如水的翩翩公子为她轻解罗裳,虽然他的样子模模糊糊看不清,可那感觉却真真切切,他的手温热,唇湿润。
一阵阵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槐花随风飘落,有些蕊片掉到了丁婉悠的身上,让她有了一丝被惊到的悸动。丁婉悠站在槐树下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忍住,又鬼使神差的去了后山。
丁婉悠来到后山,并未看到管景帆的身影,正当她失望要离去之时,管景帆却从一旁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管景帆拍拍身上的草屑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丁婉悠眼里闪过一丝欢喜,“你怎么藏在那里?”
管景帆眉眼清亮,笑起来嘴唇像两片弯月,他说,“我站在外面等你,怕会被别人看见”
丁婉悠的脸上又泛起绯红,她欣喜的问,“你..你一直在等我吗?”
两人还没交谈几句,便听见远处传来说话声。
有人路过,丁婉悠很慌乱,如果被人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定会有解不开的误会,她不知所措的嘀咕着,“有人来了,怎么办?”
管景帆顾不得那么多,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阁楼旁边的仓房前,从袖口里拿起一根细细的铁丝,捅了几下,门便开了。
两个人在黑乎乎的仓房中,粗气都不敢喘。仓房无窗,里面堆了些破铜烂铁还有些旧家具,几个破旧的木板之间露出点点缝隙,有几丝光亮从缝隙透进来,丁婉悠盯着那几道缝隙,无数的灰尘在光线下旋转飘荡。
脚步声与说话声逐渐远去,丁婉悠小声说,“平日除了送饭丫头,很少有人来后山的,怎么今日会有人来这里呢?”
“听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丫头吧”
丁婉悠想到刚才管景帆竟然会用铁丝开门,很惊奇,便问他,“想不到,你竟然还会这种江湖小道的开门之术?”
管景帆得意的说,“是一个高人教我的?”
周围太黑,丁婉悠看不清管景帆的表情,她疑惑的问,“高人?什么高人?”
一抬头,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管景帆的瞳孔在黑暗中发亮,丁婉悠能感受到他一直在咽口水。突然间,羞臊毫无来由地侵袭了她的全身,她一点一点向后退去,慢慢地垂下睫毛,脸颊涨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热辣辣的,碰上去都要烫手似的。
管景帆内心一阵躁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牵起了丁婉悠的手,用力将她揽在怀里,随后又重重的把她扑倒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不可以这样..”丁婉悠在管景帆呼呼的喘气声中,说话如耳语般轻,她虽然这样说,可她并不作反抗,不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那份渴望都远远盖过了理智。
管景帆压在她身上,激动又紧张,他的手在颤抖,磕磕巴巴的说了句,“姨娘,我…”
丁婉悠深吸一口气,一把搂上管景帆的脖子。在狭小阴暗的仓房中,管景帆青涩的解开了丁婉悠的衣裳,他手忙脚乱的样子让丁婉悠更加期待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情窦初开的少年和压抑已久的少妇,全部释放了自己心底里压抑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