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Candy听到敲门声,她打开一道缝,只见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外面,一见房里是女客,马上说对不起找错人了。Candy说那一定是小姐,半夜逐个敲门看,如果是男客人一定就闯进来了!所以啊,Candy回来后跟我们说再也不敢在旺角住便宜的旅馆了。”金珍讲了一个她同事的段子,语气像在讲鬼故事。
“不系吧,旺角有那种地方吗?”港佬一脸惊奇,他肯定想说:快帮我问问是哪家旅馆。
“哪里都有,全国都一样。”在我听来这不像鬼故事,倒更像午夜艳遇。
“对了,如果是你们男的在房间里,半夜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样?”金珍很三八地问了一句。
“束手就擒。”港佬说。
“坐以待毙。”我说。
“任何反抗都系无意义的!”港佬说。
“反抗只会引致更凶猛的压迫!”我说。
金珍捂嘴笑得前俯后仰,Josie用筷子追打我的手。
“你们俩这么默契,是不是一起去……那个过呀?这种关系叫什么友来着?”金珍嘴里憋着个“嫖”字没说出来。
“想去!”“没去!”港佬和我异口同声。
两位美女的目光在我们脸上扫来扫去,表情像在问:你们谁说的想去,谁说的没去?
我赶紧举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港佬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捏了捏,哈哈笑道:“我们都系斯文银,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Josie狠狠瞪着我,意思是说:要是让我知道你去过,我就把你……接着她用右手做了个剪刀“咔嚓”的动作。
结账时港佬熟练地抢在前面递钱给服务员,金珍忙说不行不行说好是我请,港佬欣喜地说:“没事,下气雷再请。”
出餐厅门的时候有人识时务地递给我足浴城的传单,我忙拉过港佬,说:“想不想试试深圳的服务业?”
“现在?”他的小眼睛溜溜一转,回头看了看两位女士。
“她们也一块去。”我说。
“真的吗?”他笑得****之极,说:“内部消化,内部消化!雷真够意西!”
“我是说洗脚!你想哪去了!”我将传单摔到他手里。
广东的确是个服务业天堂,内地人茶余饭后只知道打麻将,这儿的人却喜欢足浴,按摩,桑拿,泡温泉。需求量大了,竞争自然就激烈,各式各样的休闲中心满街都是,价格低廉,服务却一点也不含糊。
“两位女士先洗!”我们来到足浴城二楼,港佬比服务员更热情的招呼道。
金珍和Josie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最方便看大屏幕电视的位置,两位小妹不一会就端来了盛有热水的木桶,开始给她们揉肩。
“哟,这洗脚的小妹妹也不错哦!”港佬的三下巴又鼓了起来。
经理走过来说:“两位先生,现在空闲的按摩师还有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请问谁要男技师,谁要女技师?”
“我,我要女的!”港佬急忙举手,然后笑眯眯地对我说:“嘿嘿,小妹妹手嫩。”
“那行,我要男技师。”我怕我说要女技师,Josie又会对我做剪刀手势。
“先生,我帮您按肩。”一个小伙子端着木桶放到我脚下。
其实男技师也不错,力道足。
“奇怪,我的小妹妹怎么还没来?”港佬喝了一口茶,左顾右盼。
“那边十七号,快,客人等着呢。”身后传来了经理的声音。
港佬回头一看,噗一声喷出嘴里的茶……
端着木桶的是一个腰圆臂粗的中年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