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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东州。
长宁街。
八号荡铺。
因为一夜情,才有了酒吧的存在。 基本上,东州所有的酒吧都是一夜情基地,但是八号荡铺在东州是头一份,除开人脉环境地段等因素外,最主要是因为八号荡铺这个名字确实取的很有才。
在进门的屏风玻璃墙上,有几个怀素狂草风格的字,下面是铜版体英文翻译,没点文化的人还真看不懂,上面这样写道:
“神在第七天安息,爱在第八天醒来。 ”
这是方小山的创意,当初方小山是这么给老板娘,他的高中同学解释的:
第一层意思,神创世用了六天,在第七天安息,第八天,神不再看着我们,所以,让我们堕落吧。 第二层意思,荡铺和当铺谐音,这告诉顾客,你可以找一夜情,我们也提供付费服务。
方小山当时还笑着说,这个宣传语可不简单,高建华说的fab理念在这里都有了,这句话真应该拿到老高的书里作为经的文案范例。
这句话后来流传的很广,基本上东州的骚男浪女们都知道了,尤其是一些小资情怀泛滥的夜生活爱好者。
方小山引此为平生得意之事,他回家里忽悠了方文极半天,说是给一个教会出资的基金题词。 甚至把这件事上升到不题词就是不积阴德,不积阴德老方就有可能抱不到孙子的层面。
老方满腹狐疑。 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可绝不是良善之辈。 哪里会关心什么公益事业,可看字面意思,倒真像是这么一回事,可不是吗:第七天上帝休息了,第八天咱们红十字会基金来拯救世人。 方文极当时还夸这个文案创意还不错呢,心想估计是方小山看上这个基金会里面地哪个女人了。
在方小山的强烈要求下。 方文极几杯茅台过后,用平生最得意的狂草题了辞。 好字经得起贴墙,这一团狂草,以白当黑,境界极高,肆意狂放。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方小山回头就让人设计成墙字贴酒吧里去了,还是带鸡带鸭的那种酒吧。 当然方小山把老爹的落款删去了。 如果方文极知道这事,他就算再受宠也得掉层皮。
方小山优哉优哉地来到八号荡铺,他是那种不喜欢谈感情的男人,**和做生意一样直接,心理寂寞或者生理饥渴这两样只要出现一样,方小山就会到这里来寻找释放。
……
射灯晃来晃去,七彩靡丽。 舞池里一群人摇头晃脑,迪士高震耳欲聋。 郑黑每次上班通过大厅时都觉得很不舒服。 快步走到酒吧区,在隔音玻璃的阻拦下,这里显得颇为安静,在舒缓地e小调提琴协奏里,厚玻璃外是一群朦胧在疯狂。
郑黑坐在8号台,面前仅有一杯水。 外加一包三五,一把zippo立在烟盒上,酒吧区的灯光很昏暗,银色外壳幽幽地闪着光亮。
“阿郑?揽客拉?”方小山一屁股坐到对面。
“哟!方哥,今天有空来玩啊?怎么样?要不要小弟给你介绍一个?”
“滚,你上次介绍的那妞,我弄了一晚上没**,一打听,妈的让你玩过,操!怪不得我满足不了。 ”方小山笑骂道。 这话倒不丢人。 在那方面他不可能比郑黑这个金牌鸭子厉害。
郑黑虽是个鸭子,但是讲义气。 因此人缘不错,有一次他接客接到一个道上大佬的二奶,让人知道了,按江湖规矩,这是要切小dd的。 还是方小山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帮他出面说的情,两人就是这样认识地,虽然身份差的太远,但性格合得来,也成了朋友,郑黑还经常给方小山介绍一些素质高的女孩。
摸出一根万宝路,方小山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打火机,起身回吧台拿了一把,却没有动郑黑的zippo。
实际上舞男这一行的规矩很多,一把打火机立在烟盒上表示这个人是鸭子,而且他现在准备接客,如果有客人看上他,就走过去问他借火,如果打火机的主人说没火油了之类的话,说明他不愿意接你这个客人。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见,出来混,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zippo在烟盒上安静的矗立,这时候它不仅是把火机,更象征着郑黑地**。 所以方小山不动它。
这个是忌讳。
舞男身上永远有两把火机,当招牌的那把从来不借给男人。 当你第一次进入这个行业时,多半会有前辈赠送一把火机给你,然后推荐一个老顾客向你借火,这第一次,便叫开火。
郑黑的这把zippo开火已经两年了,八号荡铺有二十多名舞男,郑黑在里面算是老人了,舞男这个行当吃的就是青春饭,少有作满两年的。 郑黑能做这么久,不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而是他每个星期只接一次客。
舞男,俗称鸭子,道上叫白相人。 同为性工作者,第三产业大军的一员,与妓女铺天盖地地气势相比,鸭子很少见。 一方面是因为需求决定供给。 另一方面,男人吃软饭毕竟是很丢人的事情。
没人生下来就想当鸭子,郑黑也是,他以前是个蓝领程序员,虽然收入不高,怎么说也算是it人士。 后来老爹肝硬化住院,倾家荡产作了移植,手术是成功了,一家人却陷入了更大的经济危机,每天都要吃排除免疫反应的药物,国产的还没有,都是进口的。 每个月要吃四千多块,还有手术欠下地外债二十多万。 而郑黑的工资才四千不到。 眼看着杯水车薪,心里发愁却没办法。 一次同事酒吧请客,半路同事被女朋友抓走。 郑黑心理有事,一个人闷到醉,醒来却发现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
那天早晨,郑黑醒来第一个反应是庆幸,庆幸自己的初次一夜情对象是个漂亮女人。 第二个反应是这家宾馆看起来很高档。 不知道兜里那几百块钱够不够付房钱。
第三个反应,就是想再来一次。 经济窘迫的他不敢谈女朋友,那股邪火憋了许久,旺地很。
空调开得太大,女人裹着毯子,侧弯着身,能看出优美地曲线。 郑黑伸进手去揉捏那圆润的屁股,女人似乎有所察觉。 蒙蒙地睁开眼,看了看是郑黑,说:“还来?够了够了。 ”
打着哈欠,女人从坤包里胡乱抓出一沓钱给他,又拿了包餐巾纸“把号码写上面。 ”完了女人沉沉睡去。
五分钟后郑黑意识过来这是个误会,把女人弄醒,郑黑挥着那沓钱说:“你搞错了,我不是鸭。 ”
“那关我什么事。 ”那女人说了一句又倒头大睡。
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思想斗争。 钱是英雄胆啊,捏了捏这沓钱,大概有一万左右,郑黑觉得这手感比女人地屁股还要好。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他收了钱,偷偷开门溜了。 并从此开始了鸭子生涯。
…………
胡媚和王丽赶到八号荡铺地时候,方小山正在和郑黑侃大山,谈论李安最新大作《色戒》中的高难度体位问题。
“有个事情,我还真得问问你这专家,回形针那体位到底有没有意思?”
“恰b,那个体位不过是李安抄袭的创意,古时候就有了,御女心经里把这个叫弱柳抱曲式,名字比这文雅多了,这种姿势难度太大。 一般人用了也没意义。 非得潘金莲那样的天生媚骨不可。 ”郑黑喝了口水,然后看见王丽跟胡媚远远的走过来。 说道,“哟,我朋友带了个美女过来,有本事,你晚上试试跟她玩玩回形针就知道了。 ”
“老郑。 今天晚上没生意啊?”王丽拿起郑黑面前的zippo。 看见郑黑的眼光,“不好意思,我,忘了这事了。 ”
“拿了可就得作数,这是我地招牌。 ”郑黑开玩笑道。
“行啊,不过你得给我打个五折优惠。 ”王丽大笑。
“介绍一下,我朋友,王丽。 这位是方总。 这位是……胡小姐。 ”郑黑见过胡媚,却不熟悉。
“我的名字叫胡媚,一段时间没来,黑哥就把我忘记拉?”胡媚笑道,自从到李成那里打工之后,她一直没什么时间出来玩,这次还是因了王丽从上海回来,硬把她拉出来找乐子。
“方总你好。 ”胡媚甜甜的伸出右手。
方小山眼前一亮,这女人笑喜扬眉,言爱瞬目,行如弱柳,坐似依树,爱拿一双眼睛到处瞟人,对视时又害臊的低头。 虽比不上郑黑这个职业人士,他也算阅女无数了,这可这一见之下,方小山居然忍不住小腹一热,一股欲火腾腾烧向胸腔。
有一句经名言如下:男人到夜总会想玩女人,开奥拓的强jian,开奥迪的通jian,开保时捷的被jian。
方小山今天开的就是911trbo。 之后发生地事情就很自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圣女贞德,更何况胡媚本就不是。
望湖山庄,湖光荡漾中喘息声不绝于耳
……
“在哪里上学啊?”方小山点了跟烟半躺在床上,浑身舒泰。
“中医学院。 ”
“哟,学医好啊。 ”
“西医还好,学中医就业太难了。 ”
“我刚听王丽说起来你在药店里打工来着?那也太辛苦了,到我公司里来实习吧,既能学到工作经验,收入也比你那药店好多了。 ”看人家是学生,方小山也就没有**裸的开支票,而是转换了一下方式,让这事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一点点辛苦拉,收入还是不错的,老板给我按提成算钱,四六开呢。 ”
“哟?还有这么好的老板?谁啊?你们不是有一腿吧?”
“什么话呀,是我的老师,他在针灸上可有名气了。 ”
“恩?针灸?你老板叫什么名字?”
“李成。 对了方哥,我还不知道你地名字呢。 ”
“就叫我方文山吧。 ”方小山心思电转,编了个假名。
“不想说就明说,骗谁呢,方文山是给周杰伦写歌词那个,谁不知道啊。 ”胡媚故作生气状,方小山看的食指大动。
“啊,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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