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那诡奇的幕。听着下方传来的凄厉惨呼声,滞卿日愣了愣神儿。
我靠,真这么惨?
再往另一侧看看,那两条河流中原本还在大哭小叫鬼哭狼嚎的群鬼们也被这边儿响彻的凄厉惨呼声惊得闭上了嘴巴,一个个老老实实满脸惊恐的顺着河流往下漂移,生怕在这地府之中,遭受到在世时听闻的那些残酷刑罚。
许正阳挥手把其他五个鬼魂招了出来。阴笑着问道:“知道这是哪儿不?”
五个鬼魂从出来后听得下面的河流中凄厉的惨呼声,顺着声音往下看依稀认得那便是他们的同伴,再看看四周的境况,顿时心中一寒,浑身打起了哆嗦,纷纷匍匐跪地,痛哭流涕的祈求许正阳饶恕他们的罪过。
“让你们在定案薄中好过了些日子,最后一个个竟然还过的踏实了”只许正阳冷笑着哼了一声。
事实如此,初始的时候。几个鬼魂还心惊胆颤,生怕将要面临到地狱中最残酷的刑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这名判官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能耐,除了能把他们招出来招进去,说几句话吓唬一番之外,也没别的本事嘛。所以他们后来也就坦然了,偶尔许正阳把他们招出来吓唬一番的时候,竟然还都选择鄙夷冷笑加无视。
这还了得?许正阳气得立刻大白天里将几个鬼魂拎出来扔到了太阳底下曝晒。
着实让他们饱受了一番苦头,若不是定案薄急忙提醒这番行为有违天道的话,许正阳非得把他们全部给曝晒到阴魂飞散不可。
现在好了,虽然成为了首席判官,还没有定案薄所说的打魂鞭,也就是之前游方判官和暂代首席判官可以拥有的神器锁魂链的升级加强版。可是这下面的三途河中带有强烈腐蚀性和毒性的液体,却足以让他们饱受苦头,让许正阳尽情发泄心头怒火了。
而且,自己本来不就是计划着把他们扔到地狱来受苦的吗?
想到这里,许正阳冷笑着说道:“这儿,是三途河,下面就是让你们承受无尽痛苦的地方咯,下去吧!”话音一落,许正阳抬腿一脚一个,的把他们挨个儿踢了下去。
于是下方河流中缓缓流动的血黄色粘稠液体再次掀起大浪,将一个。个鬼魂吞噬翻卷入河流之中。
顿时,凄厉的惨呼声震彻山涧,却是连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看着下方那些浓浆中六个鬼魂一个赛一个挣扎着,面色痛苦狰狞,凄厉的惨叫呼嚎着,却是连昏厥过去的可能性都没有,生生忍受着钻心噬骨的疼痛煎熬,许正阳的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了一丝不忍和畏惧。
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撇了撇嘴,许正阳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嘟哝了一句:至于嘛,男子汉大丈夫的”
然后,许正阳飞身而起,顺着三条并行的河流继续往下游凌空迈步而去。
至于那六个鬼魂嘛,待在里面活活受罪,认真忏悔罪恶吧。还有,最好祈祷自己在忍受过着三途河中的无尽痛楚之后,不要再碰上他许正阳,不然的话,也许后面还得有苦头等着他们呢。
毕竟,许正阳还没有见到负责审判鬼魂的各式阎罗殿,还没有看到所谓的十八层地狱,那里才是最最恐怖的存在。
只是这殿府何在?这三途河到底有多远?
许正阳凌空迈步许尖之后,却发现依旧未到尽头,而下方两条河中的鬼魂已经听不到很远的地方那六个鬼魂的凄厉惨叫声,故而这下面的鬼魂们正在纷纷扰扰的有哭有闹,有说有笑,
看的久了,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蜿蜒流淌的三途河,两便峭壁上的火红彼岸花,静静矗立的山峦,以及山峦中的云雾缭绕苍松翠拍之外,别的也无其他新鲜的地方。于是许正阳再次拔高,飞至更高的地方,向四处观望,期望着能看到别的什么特殊新鲜的物事。
却见脚下是不尽的山川,河流蜿蜒流淌其中伸向远方。而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距离这人魂三途河的远处,竟然还有类似的河流夹杂在山峦之间,那又是什么?许正阳飞身下去,近距离观察,原来竟是技畜走兽的灵魂所入的三途河;再往远处飞一段看。又有三途河,尽是飞鸟之魂;接下来还有鱼虾蚌、昆虫之类的玩意儿,
许正阳内心里不禁感慨:在另一个世界里,人类是最高贵最聪慧的动物,可以主宰所有生灵的生杀大权;然而死后到了这阴曹地府世界,却是和其它生灵一样,入着三途河中,受苦受难,思及前尘往事,悔过,畏惧着有可能要面临的地狱责罚。
负手凌空迈步在着茫茫无际的山峦之上,许正阳再无心去看周边风景、下方三途河中的人畜生灵鬼魂。而是心中若有所思着走回到人魂,三途河的上方,沿着河流向远处行走着。一边偶尔查看下四周,是否有传说中的地府阎罗殿存在。
也不知过了许久,走了多远,前方山峦不见,三途河已入平川。
却见山峦尽头,徒崖峭壁之间,三途河上方,虚空架起美轮美奂的石板桥梁,云雾缭绕期间,苍松翠拍探枝伸叶,一些藤蔓垂下长茎繁叶”在幽幽暗暗静静的光线下,透着一种死静死静的气息。
美则美矣,诡,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无尽的黑色天际中,依然悬挂着那并不能散发出光线的一轮白玉。
许正阳飞身向下,落在了那石桥上,静静的站在若有实质的桥梁一端,顿时觉得一股亘古苍凉的感觉充斥心头。
只见那桥头竖起的灰色巨石上,黑黝黝书写了三个大字:奈何桥!
只是桥的两端,并不见那熬制着能让鬼魂忘却前生记忆的忘忧汤的孟婆。许正阳并没有感到太多的诧异,只是在疑惑着为什么传说记载中,鬼魂是需要经过阎罗十殿的审判责罚,然后过三途河或者忘川河,抵达奈何桥上,继而喝下孟婆烫,才能够往生投胎?
现在呢?奈何桥有了,孟婆却不在;而鬼魂却依然在那云雾缭绕下的深渊底部,蜿蜒流淌的三途河中,又如何能上来,行过着奈何桥?
奈何桥两端,却是没有链接任何路途,只是悬空虚浮,似将着两边的高山相连。
望乡台在哪儿?三生石呢?
许正阳站在桥头,沉思了许久,继而飞身跃下,轻飘飘钻入桥下的云雾,再向下,再向下”,
当落至三途河流上方不过丈余的空中时,许正阳观两侧平滑如镜、漆黑若墨的峭壁,只见两侧啃壁上各竖写着一行金黄色大字:
悔及前世过往,罪行累累,善不及恶行;
思至后世轮回,苦心兮兮。人世却难知。
许正阳皱眉思考一会儿,竟是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继而豁然了悟,这奈冉桥,奈何桥,便是此意了。
看随波逐流至此的鬼魂,一个个皆是经历了三途河长久的漂荡之后,早已是没有了最初时期的热闹喧嚣,一个个神色平静,麻木”当看到这陡峭的崖壁上两行大字时,却都是禁不住面露苦涩,长叹一声。
许正阳忽而想到了一个问题,难不成,这些鬼魂都看不到自己吗?
要知道,自黄泉路上,许正阳就曾近距离观察过鬼魂,然而却没有一个鬼魂表示过疑惑,或者恳求自己什么的,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顺着三途河流,许正阳迈步而行,出山涧,入平川,视野豁然开朗。
只见那看不到尽头的平原之上,由山峦之间流淌而出的各条河流都涌入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形潭中,潭与潭之间各有笔直的狭窄的通道相连。
而也就在这平原上各处圆潭旁的墨绿色地面上,竟是拔地而起一座座飞檐翘角的亭台楼阁,四周种植些似柳树又像愧树般的树木。只是那楼阁皆是黑漆漆的颜色,肃穆古朴庄严。
许正阳飞甚至一处两层高的楼阁门前落下,却见这楼阁正对着圆潭通往另一条圆潭间的河道口处。楼阁门前竖立一座黑沉沉的石碑,上面有暗红色的字体,显得阴暗,却很清晰:前世善者,轮回得福。
许正阳皱了皱眉,又飞甚至另一处,却见门前石碑上书写:前世恶者,轮回至苦。
再飞一处,石碑上书写:判罚以至,轮为牲畜。
再飞一处,石碑上书写:十恶南赦,着入地狱。
许正阳在这平原上各处楼阁间飞来飞去,看了数十座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潭,便是轮回潭了,却不似人间传说记载中的六道轮回需有法轮及三世佛类的那般物事;这些楼阁间,应该是地府公差所处的地方,专门负责监察包括人魂在内的各种魂魄,负责他们转世轮回后是人还是畜,下辈子过的是好是坏,是苦是甜。
只是这飞来飞去,到的地方不少了,却不见一个地府公差。
在一处石碑上书写着“七恶而为,碎魂不全。”的楼阁前,许正阳停下,顺着河道向远处看了看,唔,原来这里是将鬼魂粉碎轮回 成为各种各样昆虫的轮回潭。
许正阳皱了皱眉,只见通向其它轮回潭的河道中,不断的有各种鬼魂好奇的涌入,也有鬼魂从此潭中游向其他潭内。不过大部分鬼魂都是茫然无措,任凭浓浆将其卷入潭内,沉沉浮浮间便消失不见。
为什么这些包括人魂在内的各种生灵魂魄,在这轮回潭间可以来回游荡,虽然跳不出那浓浆之外,却可以在其中漫游而不受约束。而且,竟然还都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就要轮回转生了吗?
也许,进了这轮回潭中,投胎之时自然而然便会消失掉前世的记忆吧?
许正阳起身飞起,飞回到最初那门前石碑上写着“前世善者 轮回得福。”的楼阁前,再看去的时候,却见从其他河道中,不断有鬼魂涌入,甚至还有孽畜、飞鸟之类的物事。
突然,河道中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
许正阳侧目看去,竟然是两只面露凶相的恶虎,在浓浆中奋力扑腾着。而许正阳竟然能听得懂它们在吼叫着什么:“转世为人,转世为人。再不做虎了,”
操!许正阳勃然大怒,虎就是虎,现在老虎都快绝种了,你们还想投胎做人?这还了得?珍稀动物是受保护的啊!许正阳意念间神力挥出。企图将那两只饿虎的灵魂抓上岸来,然后扭送到它们应该去的轮回潭中。
不卓想神力着处,竟然毫无所动。
许正阳招出定案薄,询问:“为什么我不能抓它们的鬼魂上岸?”
定案薄流光闪动:人世判官,无权收轮回河中鬼魂上岸。
许正阳皱眉问道:“好歹我这个判官。也比这地府中管这些事儿的鬼差官儿大吧?”
定案薄答曰:各司其职之故。
妈了个逼的!许正阳怒道:“现在这地府里一个鬼差都看不见,八成都死翘翘了,谁来管这些事儿?
定案薄答曰:天道自然,自有轮回。
许正阳瞪眼大骂:自然个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来时的三途河始端,那条慢流中一只恶鬼都没有,全都当好鬼了,怎么没人管?现在这老虎都想投胎做人,这,这”妈了个把子的,难不成这两只老虎上辈子在动物园里做尽了好虎好事儿,所以天道允许它们投胎做人了?
定案薄流光闪动,却是没有再显示什么。
许正阳叹了口气,问道:“人世间的神职,就真不能管辖地府中的事物吗?”
定案薄答曰:人界城陛有权限,可司职地府判官之责。
唔”还得升官了才行啊,唉,看来官大好办事儿,官果然不好办。这人界城陛来到地府,也不过是能做个判官而已。自己这个判官到了地府之中,竟然连普通鬼差的事务,都无法插手办理。
果然是谁的地盘谁做主,天高皇帝远啊!
许正阳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考虑了一会儿之后,许正阳问道:“定案薄啊,这地府之中”为什么不见一个鬼差?”虽然心里早已经猜测到了答案,可他还是抱着一丝的期望询问道,希望能够得到另外的答案。
然而定案薄并没有给予回答。
许正阳又问:“阴曹地府中的阎罗殿都在哪儿?”
定案薄又是沉默。
许正阳再问:“阎罗王和十殿阎王都哪儿去了?崔判官,孟婆,牛头马面,钟旭,他们呢?”
定案薄依“珊船默。
“告诉我!妈了个逼的!”许正阳几乎是吼了出来。
定案薄流光闪动了许久许久之后,终于在许正阳即将要把它收回体内时,给出了一行字:与地府各处联系失败。
这次,许正阳满腔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顷刻间扑灭,他沉默了。
早已预料猜测到的结果,却还是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痛,这冥界之中和人世间,神仙们都哪儿去了?难道真的活腻歪,全他妈自杀了?
举目四顾,深深的感受着这冥界之中亘古的气息,宁静到让人心痛心碎,透着无比的凄凉,孤独,极其孤单的感觉在心头升腾而起。
到底,发生了些什备事情?
许正阳扭头,缓缓的步入楼阁之中。
楼阁内空无一物,一尘不染。在这冥界之中,并没有灰尘之类的污垢之物,所有的一切,包括那重峦叠嶂中的苍松翠拍,都是死气沉沉,像是石化了一般,干净,静怡,肃穆,迈步登上楼阶,走上二楼,只见桌椅散架,像是被摔碎了一般,散落于地。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书籍帐册和毛笔之类的东西。
总之,这二楼内,说难听点儿就是一片狼藉,然而即便是这些散落的物事上,亦给人极其干净的感觉。
许正阳弯腰拾起一本书籍,翻开看了看,上面记载的都是些人名、数目,后面记载的是一些被从轮回河中押解上岸的人,送至其它轮回潭中的缘由:因为他们并非善者,不足以转入后世得福。
许正阳心想着,地府公差,毕竟是没有多少,而灵魂却是不计其数,想来这些鬼差也应该是借助神器来办公的,不然还不得把他们都累死吗?
神器在哪里?
许正阳在屋内找来找去,却不见任何其它不同的器物。
拿起一支毛笔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何特殊所在。
许正阳扔下那毛笔,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窗户,望向外面死气沉沉的景色。心想着,既然有这些地府公差办公的楼阁在,那么阎罗殿也应该是有的,只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在哪里而已。只是看着办公室中。桌椅碎裂,散乱一片,就像是有人在这里起了冲突,打了一架后造成的结果。地府之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通过目前在这冥界中发现的一应情景,许正阳似乎明白了一些人世间的许多现存的状况,皆是因为地府之中没有了公差办公,没有了规矩,则不成方圆,从而直接影响到了人界里各种生灵的生存状态。
忽而,推开的窗户悄无声息的掉落,便是摔落在地上之后,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许正阳愣愣的看着下方摔碎了的窗户,怎么会没有声音?
这地府之中,难道就不能出现声音吗?所有的物事都是毒幻的存在?可是那些灵魂,依然会发出声音来,无论是哭是笑是吵是闹。
不管这些了,不重要。
许正阳摇了摇头,继而意念一动,身形由窗口翩然飞出,跃之半空中。
冥界地域何其之大,周游至此,耗费了多少时间,许正阳不太清楚,可是他却是知道,用的时间够长了。
“阎罗殿在哪儿啊?谁来告诉我!”许正阳长啸出声,声音极大,震慑长空,便是那轮回河中的无数灵魂,都被他的声音惊动,纷纷抬头向高空中看去。
只是,那些灵魂却并不能看到许正阳的所在。
没有回音,声音初始极大,却犹若石子落入深潭,只是发出轻轻的一声响,荡起一圈涟漪后,顷亥间恢复了平静,再无一丝的动静。
许正阳身形拔高,一拔再拔,跃向更高的空中。
然而高空却似没有尽头,依然是那么漆黑,深邃,悠远”
许正阳不关心这些,他只是想站的高,往的远,能看到更多的地方,期望着寻找到阎罗殿所在的地方。
然而下面皆是无尽的墨绿色平原,平原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黄色轮回潭犹若一颗颗玉石般镶嵌散落在其中。
许正阳有些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是不知道飞了多久多远,如今却是连那三途河所经过的无尽山峦都看不到了。
想到此处,许正阳不禁打了个哆嗦,乖乖,我得赶紧回去!
意念间,感受着时光流逝的迅即,许正阳猛然睁开了眼睛。
却见自己依旧躺在卧室之中,屋内光线稍有些暗淡,却也能让人知道,此时正是白天的时间,透过淡蓝色的窗帘,能看到外面天光正亮。
许正阳翻身坐起,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
我的天,竟然已经是第十天了!
幸亏自己回来的早,赶回来的巧,再晚些回来,指不定自己现在让陈朝江给弄到哪儿去了啊。
检查了一番身体,活动了一下四肢,并无大碍。
肚腹中咕噜噜一阵响,饥肠辘辘,许正阳才豁然省起,十天没吃饭了”虽然之前就跟陈朝江说过,不用担心自己吃喝的问题,因为定案薄提示过,成为首席判官之后的人神,神魂一旦离体而去,身体各项器官会自动停止运作,不会消耗能量,就如同死尸一般,而存于体内的神力也会保护身体的健全安康。
许正阳忍不住嘀咕道:陈朝江这家伙也真是死心眼儿,就真听话,还真就相信。
也不怕哥们儿万一挂了该咋办?
唔,也不能怪陈朝江,谁让他知道自己是神呢?而且他也是听了自己的吩咐。
许正阳苦笑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未拆封玉溪烟,拆开后掏出一颗,塞到嘴里点上,打算抽完支烟,平息下心态后出去。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灰尘荡起。木屑四溅,屋门竟是被生生踹开!随即一道人影如风般急速的扑了进来,焦急担忧的呼声同时响起:“正阳!”
写的好累,好累”
唉,这以后的章节,会越来越难写。我是个很较真的人,写作也较真,没办法!摊手
赐予我力量吧!神友们!我是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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