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川比平时晚了差不多半小时到家，他抱着鱼缸进入夏儿房间的时候，夏儿满眼都充满了亮光。
“喜欢吗？这是鱼。”霍越川想放在外间，可夏儿不舍得松手，拉着他放在自己的床头边。“不可以的夏儿，放在这里很危险，容易洒出来。鱼儿没有水了，就会死。”
夏儿盯着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办法在水中游来游去了，不会吃东西也不会陪夏儿玩。死亡的意思……大概就是一觉睡到云深处。”霍越川想了想，他不知怎么，就冒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那是黎采薇曾经在他的本子上胡乱写，要一起到云深处，翻译过来通俗来讲，就是死也要一起。
夏儿像是明白了一点，指着离床不远的延伸性飘窗，示意霍越川放在窗台上。
这个要求可以满足，霍越川安置好了之后，与夏儿一起趴在窗台边，耐心地说着。“夏儿，这是鱼，鱼。跟着我念，鱼。”
夏儿想张嘴，但又讪讪地咬住下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几尾小鱼，游来游去无比自由和快乐。
要不是霍越川再三保证明天早上一醒过来夏儿还可以看到鱼，鱼也困了要睡觉觉的话，夏儿真的会守在鱼缸前一夜的。保姆帮夏儿洗澡，霍越川依言守护着鱼缸，等夏儿出来，他忙做了个完成任务的手势。
夏儿光着小脚跑过来，手掌贴着鱼缸玻璃，小脸凑上去。
霍越川拿着宽大的干燥毛巾，一点点温柔地给夏儿擦干头发。“夏儿这么喜欢鱼，爸爸就给夏儿讲一个美人鱼公主的故事。”
夏儿回过头来，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她的小嘴紧抿，没有发出任何音节。
“是的，就是这鱼缸里的小鱼公主，和人间的夏儿小公主成为好朋友的故事。”霍越川每天都要改编童话故事，将夏儿代入其中，夏儿小公主永远都是善良纯洁和正义的化身。
他的嗓音低沉又柔和，夏儿抱着被子，很快就进入梦乡。
夏儿房间内的设计是关了灯之后，如果她在夜里起来，脚踩到地板上，就会触发暖色的地板灯光，防止她去洗手间会摔倒。即便如此，霍越川还是留了盏橘色的小灯，检查了几遍之后，这才离开。
“这是少夫人亲手做的甜品，说是您应酬回来了尝一尝。”佣人端着甜品放到外间，见霍越川打算就在外间的沙发上睡，连忙说道。
要是在往常，霍越川不理会，直接让佣人端走便是。理由就是他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今天的不一样，枣红色的一小块，上面还有莲子。
“这是枣子做的，不那么甜，少夫人说要是您喝了酒，可以解酒，免得那么难受。”佣人一字不漏地将江雪交代她的话全说了，又补充道。“夏儿小姐很喜欢，晚饭后吃了两块呢。”
“以后让她少吃点甜食，对牙齿不好。”霍越川拿起小银匙，吃了一点点后放下。“行了，麻烦你夜里在隔壁听着点，夏儿要是起来，就进来看看。”
“知道了，您放心吧。”
枣子，早生贵子。再加上莲子，还怕霍越川不懂吗？
已经答应过江雪的，就不会食言。霍越川下了楼，主卧室里有隐隐的光亮。他推开门，江雪正坐在床上看书。“还没睡？”
江雪见他来，心里欢喜不已，脸上点点红晕的看着他。“越川，你回来了。”
“今天是排卵期吗？”霍越川见她那模样，心里是无比抗拒的。这个房间他从未住过，他想了想，问道。
“啊？”江雪愣住，什么意思？他……他就这么不愿意跟自己进行夫妻生活吗？“你累了吧，那就早点休息。”
“是累了。”霍越川估计她也没有测日子，只想着等他回来就抓他进房间。他从柜子里拿出睡袍，江雪下了床，从背后抱住他。
她个子不高，比黎采薇矮上一些，现在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背上，用娇滴滴的声音说着。“越川，我……我想你。”
每天都见面，有什么可想的。霍越川想拉开她，又顾及着她手臂的伤还没有好。“不着急，等你身体好些了吧。”
江雪哪里肯放过他，单手想去解他的腰带，在他腰间摩挲着。
霍越川眉头紧锁，他将江雪的手按住，然后转过身来。“江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江雪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手掌贴着他的腹肌，心如鹿撞，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的腹肌紧实，肌理包裹着的是绝妙的触感，她用指腹挑逗着按揉，更加想靠近。
“关于孩子的事，你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意思。”霍越川将她拉开，自己整理好衬衣，坐在布艺沙发上，看向她。
“这……孩子的事，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江雪唯恐他反悔，赶紧过去握住他的手。“越川，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