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雪儿正和离魅说着酒席上的布置等事,青萍突然进来说道南海龙后来了,雪儿和离魅都脸色微变,离魅更有几分怒意,大声说道:“那个坏女人来这儿干什么?哄她出去,她是个欺负过你家公主的坏人!”
青萍没想到离魅会这样激动,她不知道玉沁和雪儿之间的过往纠葛,对离魅的这种态度微微发愣,不知道是不是当真该将玉沁哄将出去,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南海的龙后,东海的公主,得罪了她王会不会怪罪自己呢?青萍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看向了雪儿。
玉沁上回带给雪儿的印象太可怕了,雪儿心里也不想她进来,只是这儿是狐宫,来者是客,若当真把玉沁拒之门外,她会不会到处乱说狐宫没有待客之道呢?当真为难得很,雪儿的眉头微微一蹙。
“你别多想啦,不就是一个东海公主嘛,无所谓的啦。”离魅知道雪儿心里在顾忌些什么,很随意的摆了摆手,雪儿一笑,戳戳离魅的小脑袋瓜说道:“你现在好歹是狐族的王后啦,可别这么不经心,不过我确实不想见到她。”
雪儿转过了头,正要叫青萍随便找个借口将玉沁给打发了走,却听得门口一个柔和却带这冷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公主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说话之人正是玉沁。
雪儿和离魅脸上顿时变色,同时转过头去看着门口,身着青色绣龙纹上杉,下系着碧绿留仙裙的玉沁站在那儿,正推门进来。
“龙后怎么就进来了?”不但雪儿离魅不满,青萍也蹙起了眉头,这儿到底是狐宫,这玉沁倒好,当这儿是自己家里吗?随便什么地方都任由她随便进出。
“本宫想和雪儿公主说几句话,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奴婢说话的份了?”玉沁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青萍,冷笑一声,“像这样不懂规矩的,若放在我们龙宫,早晚都得打死。”
雪儿冷了脸,将青萍拉到自己身后:“若玉沁公主是我狐族的公主,到人家家里这般乱闯,早晚也得被废除。”
“好了好了,本宫不想和你多说废话,本宫此来是有要紧事情找你,你不会不是害怕了吧?”玉沁挑了挑眉毛。
若换了平时,雪儿便知道玉沁是用的激将法,也会由于面子问题而和玉沁单独说话,但是如今肚子里有宝宝,而且玉沁又是一个有前科的人,自己怎么能轻易让她靠近自己呢?谁知道她心里是在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想骗得自己和她独处,然后乘机伤害自己?她不屑的瞥了一眼玉沁,冷笑说道:“你说怕便当我是害怕好了,这样你便高兴了,便得意了,是不是?那么就请你高兴过后、得意过后快点离开这儿吧。”
离魅扑哧一笑,雪儿还是挺会和人怄气的嘛。
玉沁没想到雪儿会出这样的话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恶狠狠的说道:“你不想听我说话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听会后悔的,我想告诉你的事情可是和你心爱之人有关的,难道你连他的死活都不顾惜了吗?”
“你说什么?”雪儿身心一凉,她上回就怀疑冷夜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此才会不来寻找自己,但这个念头被白瑞和敖千野联手给打破了,现下玉沁来说这个话,让她顷刻之间心头疑虑滚滚而来,虽然脸上是一脸疑问、不信任,但心中却信了五六成。
见雪儿脸色发白,身子微颤,玉沁心中一片得意,说道:“怎么?你还不想听吗?”
离魅见雪儿脸上不对劲儿,连忙轻轻摇晃着她的身子,说道:“雪儿,你别相信这个坏人的话,她是骗你的,明不明白?”
“这个不用我来欺骗她,若她聪明一点,知道四处打听,想来很快就能知道事情真相的,是不是?”玉沁一脸阴森的冷笑,笑容中带着无限的阴狠与喜悦。
“你再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声怒吼,一个俊朗不凡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一记狠狠的巴掌将玉沁打倒在了地上,竟然是敖千野。
“你敢打我?”玉沁大怒,爬起身来,举手就要扑上去,但此刻的敖千野浑身上下散发着如同十八层地狱才有的阴冷寒气,让他整个人好似从地狱上来的阎王,这使得玉沁一下子手脚就软了。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雪儿如今已经顾不得敖千野和玉沁之间的战火如何了,她一心就想知道冷夜臻是生是死,听刚才玉沁的话中意思,冷夜臻出事儿了,而且出的不是一点点的小事儿。
雪儿拉着敖千野的手臂,连连摇晃着:“你快告诉我,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快告诉我呀!”
“她怎么忍心跟你说这么多呢?你又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怎么舍得让你伤心?他为了你连南海千千万万水族的性命都已经不顾惜了,又怎么会让你为了区区一个冷夜臻伤心?说不定他心里盼望着冷夜臻能够永远消失不见,这样才能令他称心如意呀!”玉沁一脸冷笑,站在一旁幸灾乐祸,雪儿脸上越是痛苦,她心里便越是开心想乐。
“本王让你闭嘴!”敖千野的声音好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一样,右手一起,掌风袭来,打在玉沁的胸口上,这一下来势猛烈,玉沁根本来不及闪避,转眼之间又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她被敖千野打了一掌之后更加恼怒难当,大声说道:“怎么?你做得出我便说不的吗?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个贱人抛弃了你上下水族的性命?若当初没有我,你那南海早就枯竭了,到那时候伤及你的根本,你就会魂飞魄散,烟消云散,难道我有说错吗?”
“本王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一道白芒闪过,玉沁顿时没了声响,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雪儿在一旁呆若木鸡,连番的打击让她不能回过神来,冷夜臻出事了,敖千野好像也不怎么好,这……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吗?她凄然一笑,抬起了头来看着敖千野:“你们……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不明白,是不是……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若我不在了,是不是你们都会好好的?”
“雪儿,你说什么呢?”雪儿这样一说,敖千野顿时吓了一跳,脸上表情再不复往日的淡然了,一脸紧张的疾走几步来到雪儿身旁,俊朗的面容离雪儿才几尺远,他迅速将雪儿的纤纤玉手抓在手里,“你可别胡思乱想,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可是……可是她刚刚明明说臻出事情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多操心,可是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有权利知道我夫君的生死真相,而且……而且……你们以为你们瞒着我能瞒多久?”雪儿说到这里,终于珠泪儿流了下来,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这怎么回事?”白瑞阴沉着脸出现在了门口,原来刚才青萍看形势不对,赶紧就去请了白瑞过来。
面对白瑞的怒火,敖千野只有苦笑。
白瑞阴冷的瞪了敖千野一眼,又垂下眼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玉沁,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你要打人,要杀人,都到你南海去折腾,别弄脏了我这边。”走到雪儿身边,拉着雪儿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将雪儿拉离了敖千野的身边。
敖千野又是一声苦笑,顺势放开了雪儿的小手。
“雪儿,怎么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不好?我们不难过,不伤心了,雪儿最漂亮了,若是这般哭哭啼啼的,可就不好看了哦!”白瑞柔声安慰着,语气温柔至极,和刚才对着敖千野的时候判若两人,旁人看了不禁都有些好笑,只有离魅,心中酸溜溜的低下了头,白瑞喜欢雪儿,这个离魅早就知道的,现下虽然明知道雪儿是白瑞的妹子,可是占有欲让她在建到白瑞眼中之后雪儿的时候还是心里忍不住的难过,真想立刻将白瑞从雪儿手中争夺过来,不过当她的眼睛在两人身上重新打转了之后,只有苦笑了,什么争夺不争夺的?现在不是雪儿要争夺白瑞,是白瑞紧紧的将雪儿搂在怀中呢!心中难过更甚了。
若在平日里,雪儿一定会估计到离魅的感受,当着离魅的面一定和白瑞保持距离,可现下的雪儿一心一意的只想弄清楚冷夜臻怎么了,哪儿还能看到一旁伤心失落的离魅呢?
“冷夜臻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冷夜臻究竟怎么了?”雪儿使劲儿的摇晃着白瑞,眼眸赤红,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的衣裳前襟全部湿透,她泣不成声,说到后面都有几分喘了起来。
白瑞无可奈何,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一阵灵力输送了进入,让雪儿好受了几分,方才说道:“雪儿,不要这样,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不管事情怎么样,你都不能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事情来,别忘记了,你肚子里还有你和冷夜臻的孩子,你总不希望你的孩子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而出什么事情,对不对?”
雪儿连连点头,抽噎的说道:“那是当然的,宝宝是雪儿的命根子,雪儿不会让宝宝遭遇危险的,你快告诉我,臻究竟怎么了,快点告诉我。”
白瑞叹息一声,看了看站在一旁关切之情予以言表的敖千野,敖千野闭了闭眼睛,最后点了点头。
白瑞将雪儿扶到了红木贵妃榻上坐下,说道:“其实冷夜臻早就知道你要回狐宫了,他对你这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知道,包括你的来历,还有九天回转**,而且他也拜托了我要好好的将你带回狐宫,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蛇族发生了内乱。”
“内乱?”雪儿忙追问,“是有人造反?”
白瑞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冷夜臻的弟弟冷夜旻。”
“不,不会,不会是他!”雪儿想也不想,本能的就反对,那一个眸子里带着忧郁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个谋反的逆贼。
“怎么?你认识他?”雪儿的反应超出了白瑞和敖千野的意料,要知道冷夜臻是从来不会让冷夜旻外出见人的,更不会引荐给雪儿认识。
“这个以后再说。”雪儿急匆匆的说道,“臻到底怎么了?是被……被冷夜旻给……”心中突的一条,她不敢想象下去了,若臻死了……若臻死了,自己……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没有。”白瑞连忙说道,“只是他失踪了……当他千里赶赴蛇族之时,两边人马打了起来,那冷夜旻拉拢了蛇族的好些大臣,又法力突飞猛进,冷夜臻在鹰族的时候为了抵抗死亡血雾,消耗不少灵力,听说在冷夜旻的对阵中,被冷夜旻打回原形,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下落不明。”雪儿喃喃的说着,这也就是说不能确定冷夜臻如今是生是死了,万一……万一……不,不能有这个万一呀!
“你放心,冷夜臻不会死的。”敖千野突然插嘴。
“你……你怎么知道?”一阵欢喜涌上了雪儿的心头,只是她不敢确定敖千野这话究竟有几分可信,或者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敖千野说道:“雪灵珠乃蛇族圣物,和冷夜臻之间有着相互感应,若冷夜臻出了事,你腹中灵珠岂会没有反应?”
“这么说来若臻出了事情,我会第一个知道,只要我身上不难受,他就还好好的,至少……至少他还是活着的,对不对?”狂喜之情占据了雪儿心灵,打回原形什么的不打紧,只要冷夜臻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纵然被打回了原形,自己也会陪伴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慢慢的修炼,便不做蛇王也不碍事,只要他们一家三口能够在一起,就足够了,真的足够了,雪儿原先凄楚痛苦的脸庞终于有一丝淡淡的笑容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