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临风亭内,微风拂面,阵阵鸟语花香随着风儿飘了进来,亭内摆放着一张金丝楠木美人榻,她,上铺着一层貂皮,柔软异常,上一美人懒懒的卧着,风姿款款,清丽绝俗的面容带着浅浅的微笑,双目微阖,仿佛正进入梦乡,做着一场美梦,芊芊素手中握着一支牡丹花儿,那是方才亭间牡丹小仙送给她的今日开得最贵气逼人的牡丹花儿,正红的花瓣片片绽放,像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夫人,脸含笑容的向世人展示她的风采,花瓣红艳、叶子碧绿,这一切在榻上佳人的手中却仅仅是作为陪衬存在的,佳人素手洁白如同好玉,十指犹如葱管,晶莹的指甲仿佛染上了清晨露珠,在阳光下微微散发晶莹的光芒。
“雪儿,又贪睡了?”带着宠溺的磁性话语被春风送了上来,冷夜臻已经站在了临风亭内,身着一件黑色流云暗纹镶嵌金边的袍子,袍子修剪合度,衬托得他身形修长,贵气中带着王者之风,双眼开阖之间又带着凌然霸气,只是对着小雪儿时,那凌然霸气化为了如春日阳光一般的温暖。
榻上轻卧着的雪儿听到这一声呼唤,格格一笑,侧过了身子来,绝色的脸庞如绽放的花朵一般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她伸出了双手,便如从前小时候一样,冷夜臻顺手坐了下来,伸臂过去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圈在了手臂中,点着她的鼻子,笑道:“怎么就在外面睡着了?”
“哪有?”雪儿笑嘻嘻的,眼角含着勾人心魂的妩媚动人,“刚才修炼累了,便靠了一会儿,看,这是小花仙送我的。”雪儿将手中的牡丹花献宝似的呈送到冷夜臻的面前,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冷夜臻觉得很窝心,雪儿始终是这样,每每得到了什么好玩儿的好看的,总是喜欢第一个将它送到自己面前来,和自己分享她的喜悦,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长大了,她都是如此。
不过,冷夜臻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朵娇艳的牡丹,还是伸手将雪儿洁白如玉的皓腕轻轻握在了手中,靠近自己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早就懂事儿了的雪儿不好意思了,特别是绿儿还远远的站着呢,虽然她低下了头,不过直觉告诉雪儿,绿儿一定密切注意这边的,她连忙将手撤了回去,一个不慎,牡丹枝儿就蹭到了冷夜臻的脸,由于花枝破口处并不平整,顿时在冷夜臻的脸上就划了一个小口子,慢慢的有血沁了出来。
“哎呀,流血了。”雪儿见冷夜臻脸庞出血,就要施展法术将血止住,但刚手上做了一个动作就被冷夜臻再次握住了纤纤玉手,冷夜臻笑说道:“法力治伤可不好,难道小雪儿不曾带着帕子?”
“你这个坏蛋!”雪儿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个坏人就想要和自己来个亲密的接触,不过……不过她也喜欢那样,雪儿脸上微红,急忙低下了头去,抽出腰间粉色为底,绣着一只慵懒小狐儿的帕子,上面的小狐儿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从帕子上跳下来似的,这六年来,雪儿除了勤奋修行,还随着绿儿学了一些女红,以及琴棋书画,虽然并不很精,却也不差了,这也是小狐儿的好胜心起,当第一次在圣穹王朝过年的时候,她瞧见了宫中娘娘们展示了各种各样的才艺与女红,心下顿时惭愧万分,虽然绿儿早有准备,取了雪儿身上的柔软白毛,做了一个穗子呈上,赢得了冷夜臻的好评,但她还是很羞愧,因此在第二年的时候就开始勤加练习,冷夜臻也说过不管雪儿送什么给他,他都是喜欢的,不过雪儿还是要做到最好,她天资聪慧,短短的六年时间里,已经将这些都学全了,偶然陪着冷夜臻轻弹一曲或者手谈一局,又或者是赠送他亲手所做的荷包香囊,她就会觉得充满了幸福与安乐。
雪儿轻取罗帕,在冷夜臻的脸庞上轻轻擦拭着,鲜艳的血珠儿擦拭到了粉色罗帕之上,越发得红得艳丽,鲜艳欲滴,雪儿给冷夜臻擦干净了脸上鲜血,又取了随手变出了金疮药,要给他抹上,冷夜臻却笑着将雪儿的小手一抓,道:“我又不是你们女儿家,哪用得这个?”
雪儿掩嘴笑了一笑,道:“你就不怕破相了,以后宫中的娘娘们都不喜欢你吗?”她说着朝冷夜臻挑了挑眉毛,心中倒没有嫉妒之意,她也知道,自从自己进入了紫灵城,冷夜臻就再没有和其他娘娘在一起,有时候想想,她挺内疚的,毕竟那些娘娘们进宫的目的就是来服侍冷夜臻的,现下冷夜臻冷落她们,不知道她们心里有多难过呢,不过感情的事儿总是自私的,让雪儿主动将冷夜臻往她们怀里送,她还是办不到,她情愿做一个自私霸道的小狐狸,只要冷夜臻在自己身边就好,她轻轻的在冷夜臻的怀抱中蹭了几蹭,在心里说道。
冷夜臻笑道:“旁人怎么想,我可不在意,本王最在意的是雪儿怎么想?雪儿会不会嫌弃破了相的臻?”
“当然不会。”雪儿连忙摇头,“就算臻破了相,那也是天底下最最漂亮的人。”
冷夜臻哈哈一笑,低头在雪儿嘴唇上轻轻一吻,凝视着她双眸,忽然声音幽幽:“雪儿说得是真心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雪儿都不会离开我?”
“那是自然。”雪儿真诚的点头。
冷夜臻瞧了雪儿半晌,良久说道:“敖千野来信了,邀请我们去南海,说是南海老龙王的五千岁寿辰到了,他信中不但邀请了本王,还……邀请了你。”
雪儿心中一蹬,当年敖千野化龙离开的那一幕重新回到了自己脑海里,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狠狠的伤了他的心吧,又看看冷夜臻望着自己的热烈目光,雪儿小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的,我不去了。”
“傻丫头!”听得雪儿说出了这句话,冷夜臻心中大慰,搂了搂她,满脸笑意,“既然雪儿都说了这个话了,本王又岂能当真介意?收拾收拾,三日后我们出发。”
圣穹王朝与南海龙宫之间相隔千里,更有崇山峻岭阻隔着,这一去不知道回来是什么时候了,更何况是祝寿而去,断没有一去就回的道理,当下绿儿给雪儿准备了好些东西,四季衣裳还有雪儿喜欢的首饰,甚至还带了雪儿往日里喜欢吃的小零食,雪儿在旁坐着,两只小脚丫轻轻晃着,看着绿儿在一旁忙碌,嘻嘻笑着,拈了一个八宝蜜饯塞在嘴里,道:“绿儿姐姐,你当我是要在南海过一辈子吗?不过去去就回来罢了。”
绿儿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说不会待上太长的时间,但时间也必定不会太短了,南海龙宫在水了,和我们这边的情景大大不同呢,谁知道会是太冷还是太热了?又有谁知道他们的吃食娘娘是否会喜欢,多带些总是不会有错的。”
雪儿笑嘻嘻的道:“绿儿姐姐,你这样会把雪儿给惯坏的。”
绿儿从一大堆行李中抬起了头来,笑着说道:“王早就将娘娘惯坏了,也不差奴婢的一点点了。”
“哎呀,你好坏,又来取笑我!”雪儿将手里刚拈起的蜜饯朝着绿儿就扔了过去,一面跳起身来去追打绿儿,两人相处时间长了,绿儿知道雪儿是个可亲之人,相处起来便轻松了几分,有时候便爱和雪儿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见雪儿追打过来了,忙笑着求饶:“好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说了还不成吗?”放慢了脚步,任由雪儿扑上来将自己捉住了。
雪儿不依不饶的举起小粉拳在绿儿的身上打了两下,道:“绿儿姐姐越来越坏了。”
绿儿笑着将雪儿小手握在了手中,拿帕子给她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儿,笑着说道:“瞧瞧,额头上都是汗,这若是不小心发烧了,可要去不成南海了。”
“去不成便不成。”雪儿小嘴一撅,不过话是这般说,她心里还是很珍惜这次前去南海的机会的,抢过绿儿手中的帕子,细细的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绿儿笑盈盈的说道:“去不成南海是无关紧要,只是若娘娘不小心折腾病了,王又得心疼了不是?”
“你真坏,又来说这个。”雪儿听了,又要跳起身来追打绿儿,绿儿忙又认错,两人笑闹了一阵,绿儿服侍着雪儿睡下了,自己则又开始整理那些需要带上的东西了。
次日早晨,当雪儿在绿儿的服侍之下起床之后,屋子里绿儿准备好的行李已经装箱上车了,冷夜臻在玉珞轩的大厅里,一面喝茶一面等着雪儿。
应着今日的快乐心情,雪儿身穿了一件淡绿色绣海棠的衫子,腰间束了深绿色缎带,又悬了一枚玉铃铛,跳跳蹦蹦的出来了,随着她身子的一起一纵,与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小狗儿来了吗?”冷夜臻听到这声音便站了起来,回过头来看了看雪儿,嘴边扬起了一丝笑容,伸手过来,雪儿却轻轻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小嘴一撅:“雪儿是狐狸,可不是小狗儿,小狗儿有我长得可爱吗?”她说着扯了扯自己娇嫩如玉的脸蛋儿,冷夜臻瞧着她虽然变成了少女模样,但行为处事还是和一个孩童似的,忍不住就好笑,将她的手握进了掌中,笑说道:“行了,别贫嘴了,我们走吧。”
雪儿笑着点头,粘在冷夜臻的身边,一起出了玉珞轩。
在紫灵城的门口,长长的队伍正等候在那儿,这次是前往南海龙宫给老龙王拜寿,前往参加的各族各国都是隆重出场的,圣穹王朝自然不能输于了旁人,因此冷夜臻不但命人备上了厚礼,更是带上了好些大臣与侍卫,特别是丞相黑狄,他可不放心将这个老狐狸留在这儿,自然是要带上的,不但能起到监视作用,表面上看来还是王对老臣子的重视呢,只是后宫嫔妃却只带了雪儿,这让后宫的嫔妃们又心中暗暗记上了雪儿一笔,不过雪儿也不在乎,只要能和臻在一起,那就好啦。
和雪儿一起上了马车,这马车并非上次雪儿封妃是乘坐的雪圣车,只是寻常的豪华马车,流苏朱盖为顶,碧罗纱为帘,里面还放着茶几,茶几上面一只茶壶几只茶杯,还放着几盆水果,另外小几的抽屉里还放着蜜饯等物,雪儿一上车就开始吃了起来,冷夜臻做在一旁搂住她的纤纤玉腰,纵容的看着她狼吞虎咽,心里不自不觉得就生出了一股幸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冷夜臻总觉得有时候不需要和雪儿做任何事情,只需要靠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瞧着她练功、吃饭、玩乐,心中就会冉冉的升起一股幸福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便是从前的她也从来没有给他这样的感觉。
雪儿在那边欢实的吃着,良久才后知后觉得发现冷夜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呢,她不好意思的,又想起冷夜臻还一口不曾吃过呢,嘿嘿笑笑,递了一个草莓过去,冷夜臻也不用手去拿,啊呜一口,直接就着雪儿的手就吞了下去,草莓是吞下去了,嘴却仍旧合着,平整的牙齿轻轻的将雪儿白皙娇嫩的手指合在自己的双唇之间,两瓣嘴唇轻轻来回摩擦属下,顿时就让雪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娇嗔的道:“哎呦,你又欺负雪儿来了。”忙将手缩了回去,又使劲儿的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脏死啦,都是你的口水。”
“本王的口水都曾到过你的唇上,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恶心呀?”冷夜臻说着将雪儿搂进了自己怀中,一张嘴就堵上了雪儿将要滔滔不绝的小嘴,他狠狠的将雪儿的嘴唇吃干抹净了,当然还不放过她的小嘴,用他强健有力的舌头在里面攻城略地的扫荡了一番,才意犹未尽的放开雪儿,斜倚在车上,嘴角含笑的看着一脸埋怨的看着自己的雪儿,她的嘴唇已经肿起来了,略有亮光,倒像是清晨沾了露珠的玫瑰花瓣,引人采撷,不过鉴于刚刚已经狠狠的吃过了,冷夜臻还是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岔开话题和她聊天起来。
雪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问道:“你不是不喜欢敖千野吗?若非他上次前来,你绝不会去看他的,那这次怎么他一邀请你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