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泊两边,森林茂密,层层叠叠的绿树环绕,也许是思路发生了变化,紫游敞开了心扉!
“那个老家伙,何以情,我定要让他知道这笔血债的重量!”紫游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段感情的过去,只能用仇恨和伤感来隐藏心底的爱,这是肤浅,还是成熟!”暮雨泽心头冷笑,不知道在笑眼前这个仿若飞蛾扑火飞向自己的执着的紫游,还是在笑持之以恒和暗影殿不死不休的自己!
“暮雨泽,你还真是一个*,原以为我能隐藏一节,没想到还是让你这个家伙破坏了。”忽然,何以情笑着走了出来,在常人的印象中,老人的笑容应该是重于泰山,但是何以情的笑容却像是一个年轻人,在年轻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轻佻,使得他看上去无比邪异,就像是一个从九幽下冒出来的幽灵,让人心中生畏。
“前辈近来可是安好,没想到不过数个时辰我们就再次见面了。”暮雨泽虽然在笑,但是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笑的意思,似哭似笑,这就是暮雨泽心中的写照,也许这时候他的心底也有一股强烈的怒火。
为何一定要让两个心爱的人分开!?
暮雨泽的笑容逐渐变冷了,他忽然挥出一拳,直接打向了何以情的脸,这一刻谁也没有想到暮雨泽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何以情完完全全呆立在原地,在他的思路中暮雨泽必然是一个谋定而后动,未雨绸缪之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为,所以他一时间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嗤!
暮雨泽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何以情的脸上,他没有动用任何的道力或者修为,完完全全就像是世俗中的打架,否则在这一拳之下就是以何以情的修为也必然是一个重伤的下场。
“暮兄这是……”欧阳则同样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识似乎还停留在暮雨泽挥出那一拳的状态,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在自己意识中有一些敬佩的男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刚要上前询问,就被端木俊熙拦住了,他笑着看着那个冰逸华,这个深不可测的神体,微微一笑:“敢问这位兄台可是北冥的那位?”
“哦!?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正如暮雨泽所想的那样,冰逸华的身份和来历确实高深莫测,微微一笑,随意的看了端木俊熙一眼,看来圣战即将开始了,天羽摇光夺得了那一次的曙光,那一天,是无数尸骨的堆积才换来了他的胜利,鲜红的血液将那一片山脉如今还沁的一片赤红。而几年后的那一天,又在什么地方会出现怎样的悲剧,成就一个怎样的人呢,真是令人既期待又害怕啊!”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何以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脸上的惊异之色已经一闪即逝,留下的只有让人看不透的深沉。
“那么,接下来你是想做什么呢,暮小友。”何以情的眼神变得好像无底深渊,让人看不穿,看不透,其实不如说人本来就不能看透对方,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看透了暮雨泽,却发现自己的察觉是完全的错误,人无时不刻不再变化,妄想看透对方,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何前辈,虽然不知道你的算计究竟到了哪里,但是这件事情恐怕已经变成了不可置否的事实。”不知何时,暮雨泽的手中出现了一根纸质的烟卷,泛黄的纸,已经老旧到发潮的烟草,还有那已经快要看不清的‘金蝶’两字,没有人知道暮雨泽在干什么,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暮雨泽打出了金色的纯阳之火,点燃了纸烟,依稀的火光在这耀眼的日光下竟然丝毫不显暗淡,青烟袅袅,将暮雨泽的身躯缭绕,渐渐的,眼前的男子竟然也出现了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呼!
长长的喷出了一个烟圈,暮雨泽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何以情,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的视线下,何以情竟然出奇的眯起了眼睛。
“你说的不错,这确实是在我的算计之中,不过我倒是挺佩服你,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我的某些意图,殿主果然是未雨绸缪,你这样的人存在确实是太过可怕了一些。”何以情忽然飘然而起,宽大的黑袍仿若风车,纤长的衣摆交杂着灰白色的乱发随风乱舞,在他说出这话的同时,仿佛这片天地都静止了下来,原本光明的世界一下子被黑暗笼罩,阴风阵阵,仿若是黑色的瀑布般,席卷了九天十地,灰色的雷电垂落而下,仿若人心中的阴霾,给人带来阵阵恐怖。
“你是准备出手吗?”端木俊熙双目一闪,因果法则仿若苍天巨木上的年轮,生生不息,经久不衰,强烈的因果气息携带着世界上所有的牵绊和感情,生生的扑到每个人的心中,瞬间,那阴霾似乎被撕裂,露出了明朗的天空。
何以情看了过去,眼神中出现了微微的惊讶,“端木俊熙,一个风为裳还不够,没想到就连你这个因果之子也站在了暮雨泽的身后,这还真是令人惊讶。”
“因果之子!”暮雨泽眸光一闪,何以情的话语一出,他脑海中仿若灵光一闪,仿若有什么念头忽然撞击而来。
“原来他就是因果之子,没想到这一代的天道五子早已出世。”冰逸华深深的一笑,忽然,他也站了出来,潇洒的一甩手,淡笑道:“前辈不愧是天资纵横之辈,恐怕年轻之时就是锋芒毕露吧,鸿蒙境的实力,确实强横无比啊。”
“鸿蒙境!”欧阳则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老头子竟然会是一个鸿蒙境的巅峰强者,想象族中那些绝世风姿,伟岸深邃的绝对强者,他实在无法把何以情和鸿蒙境这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
“鸿蒙境,鸿蒙境……”这三个字仿若魔咒,一直缠绕在紫游的嘴边,想到这样高不可攀的强者就是自己的对手,他的心中就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鞭笞着他的神经,炙烤着他每一个细胞。
“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果我这把老骨头再不动动手,恐怕就随着时代的浪潮流逝在无名之辈中了,更何况暮小友早已打算动手了,如果我再不集中精力,那岂不是辜负了你们几个绝世天才?”何以情笑了笑,展现出一种在龙潭虎穴之中依旧闲庭信步的绝世风姿,这一刻,欧阳则终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那幽深的目光,和暮雨泽是何等相像,或者说这两双有力的眸子仿若是一双神之手雕琢的一般。
他们错生在一个时代,今日,他们就要跨越时光,再次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