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香与阿云一路快马加鞭,从二龙山来到双阿部,到了双阿河边。
阿云骑着马看向双阿河,冲着奢香说:“出嫁时来过。”
阿云说完,奢香一副忧愁的样子,看着双阿河,脑海里闪过当年出嫁时,夜宿双阿部,遇险双阿河的画面。可想到这些物是人非的画面,奢香更忧愁了。
阿云见奢香更忧愁了,后悔自己说的那句话。于是阿云走到奢香身边,拉住奢香的手,看着奢香的眼睛:“有我。”
奢香听到这两个字,脸上的愁云稍稍散去,便抖擞精神,拉起缰绳,带着阿云赶路。
可奢香与阿云,还没走多远,就在双阿河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个“人影”骑在一匹黑马上,脸上蒙着黑布,只露着两个眼睛,凝望着双阿河。突然,这“人影”发现了奢香与阿云就骑马跑了。
奢香看着“人影”,就问旁边的阿云:“阿云,那个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奢香说完,阿云喊出两个字:“友拉!”
“你说他是友拉!”
“像!”
奢香听了此话,骑马追了过去,阿云也跟在奢香后面,追了过去。
那人在前面一路跑,奢香与阿云一路追,不知不觉就到了双阿部那个神秘人住的茅屋。
当奢香赶到这间茅屋时,只见这个茅屋关着门,那个人不见了。
奢香看看四周,发现马蹄印就到茅草屋跟前,于是奢香断定那个人进了茅草屋。所以奢香和阿云下马,敲敲茅草屋的门,可就是没人开。情急之下,阿云拔出太乙剑,把茅草屋的门劈开。奢香与阿云正要走进去,诺都土司竟突然来到,叫住了奢香与阿云。
诺都慌乱的大喊一声:“夫人!”
奢香惊讶的回应:“诺都土司!”
诺都为了不让奢香,追着茅屋里的那人不放,故意打情感牌,转移奢香的注意力:“夫人!自从你离开水西后,水西发生了很多事?”
“水西到底出什么事了?”
于是诺都把奢香走后,陇约突然去世,二爷主事,适尔土司照顾陇的的事,说给奢香听了。
奢香听完的讲述,就急切的问:“陇的现在怎么样?”
诺都看看茅草屋,大声喊道:“小君长出事了!”
奢香一惊:“陇的怎么了?”
奢香和阿云还在惊慌中,屋里那人,大喊一声,竟然开门出来了。
那人蒙着面,急切的问诺都:“小君长怎么了?”
奢香与阿云一下看着这个蒙面人,一起喊出两个字:友拉!
诺都也不说话,就把这人的遮脸布扯下来。遮脸布扯下后,奢香、阿云、那个神秘人都愣住了!
阿云道:“友拉!”
奢香吃惊地看着友拉:“你没死!”
友拉与奢香对视一眼,就转移视线,朝奢香问声好:“夫、夫人!”
奢香道埋怨道:“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现身?”
诺都说:“友拉!告诉夫人吧,先君长不会怪你的!”
诺都说完,奢香眼眶红润着,看向友拉问道:“什么先君长?”
友拉看看奢香,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霭翠病危那天,奢香离开霭翠房间后,霭翠给友拉说了一段话。
友拉!霭翠临死前就给你说几句心里话吧!霭翠一直都嫉妒你,嫉妒你认识奢香比霭翠早,嫉妒你能力比霭翠强。尤其那天比武,你胜了霭翠,霭翠就更嫉妒你,恨不得那时就杀了你。
可霭翠不能杀你,因为除了二叔,你是水西最有能力的战将。二叔逐渐年老,用不了几年二叔就上不得马,挥不动刀了。到那时水西就只有你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了!霭翠不想自毁长城,所以才没杀你。
霭翠虽没杀你,但无时无刻不嫉妒你。昨晚霭翠看到你背着陇的,奢香站在你身边,你们倒像一家人。所以霭翠才火冒三丈,昏倒在街上。霭翠醒后,想到昨晚的情景,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留你。所以霭翠才叫人把你骗来,埋伏好刀斧要把你杀了。
可刚刚霭翠看到了陇的,霭翠改了主意。霭翠得给水西、给陇的留下一个忠心耿耿的战将。不过霭翠不甘心,霭翠死后你和奢香天天见面。
所以,霭翠可以让你活着,但你只能默默守护水西、暗中保护陇的,永不能见奢香,你能做到吗?
霭翠说完,友拉留着眼泪:“君长,友拉答应您,默默守护水西,永不见奢香。”
之后友拉挥起弯刀,刺进自己肚子里,但没有刺中要害。接着霭翠让水西兵,在友拉身上盖上白布,把友拉抬出去,故意从奢香面前走,让奢香看到已经“死去”的友拉。
水西兵把友拉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后,放下友拉走了。友拉醒后,自己简单处理过伤口,来到了和他私交甚好的诺都土司的双阿部。开始了隐姓埋名,默默守护水西,暗中保护陇的,永不见奢香的生活。
……
奢香得知真相后,呆呆的望着远方,久久的说不出话。突然奢香一惊,想起诺都刚刚说的小君长出事了。
奢香急切地问诺都:“诺都土司,陇的出什么事了?”
“把正事都忘了!”诺都慌慌张张地走到奢香跟前,“夫人,诺都得到消息,鲁肯和魏杰要对小君长图谋不轨……”
诺都土司把心腹向他密报的,鲁肯和魏杰密谋杀小君长的事,给奢香和友拉清清楚楚说了一遍。
奢香静静想了想说:“有二爷在,奢香倒不担心陇的,可奢香担心魏杰!”
友拉和诺都一惊:“魏杰怎么了?”
奢香也不回答,就和友拉、诺都率双阿部人马,秘密朝魏杰部落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