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素生气了,她声音极低地道:“你是木头人啊,赶紧把军刀和激光枪收好,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凭它俩逃离牢房。”
这一提醒我才留意到,原来程素素外衣下还有一套衣服,在里面那套衣服两侧各插着一把军刀和激光枪,原来要拿的东西是它俩,我用自己龌龊的思想想歪了。
怕牢头怀疑我慢慢蹭过去探手从程素素腰间把军刀和激光枪取下来,不经意间碰触到她的纤腰,心头不禁为之一乱,这种心跳的感觉好久没有了,以前程素素总是主动投怀送抱,现在两人间如同隔着一层看不见到的障碍,这种算不上亲密的亲密接触竟然让我心情荡漾。
程素素脸上也是羞红,见我取下了军刀和激光枪她背对着牢头视线迅速把扣子一拉,“那个狗师爷太可恶了,若非如此你早就被放了出来,现在他从府司法司请来司长手令要全权负责侦破此案,明天你就要上堂,到时候怕那个狗东西对你不利,你机灵点,不管什么罪名如果驳不过就认着,千万不可吃眼前亏,不管是要将你处死还是押往飞鹰府,只要离开这戒备森严的监牢我们就有办法救你。”
我本来让孙捕头请程素素来为的就是让她帮我把武器弄进来,没想到她竟然提前替我全想到了,我把东西藏进怀中道:“有了激光枪今夜我打个洞都可以从牢里逃走,不用担心我,只是以后你少出门,因为你太漂亮太成熟了,这里不比地球,有些坏人无所顾忌,万一出点意外可就麻烦了。” ωwш⊕ t t k a n⊕ ¢ O
程素素没理会我的关心,反而着急地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可以逃走!”
我不解地道:“为什么?
程素素道:“你想不想找其她七人了?
我道:“当然想,我逃走就是为了去找其她几人。
程素素道:“既然如此只有万不得已我们才出此下策,一旦你逃离,整个双城国就会发下海捕公文,到时候你寸步难行如何去找其她几人?所以逃走这只是下策,县老爷正在想办法为你开脱,虽然我并不喜欢这对夫妻,但他们对我有恩,日常又倍加照顾,但有一丝希望我就会促请县老爷尽力帮你,不到最后我们不能劫狱逃走,那对以后寻找其她七人万般不利。”
我考虑了一番道:“你说的对,明天看过情况后我再做决定,他狗师爷想杀我立威也不至于当堂行刑吧。”
程素素道:“你也不必过多担心,我已经联系上玲珑和大力丸他们,只要情况一不妙我们救了你就走,至于其它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我以为狗师爷只是个外号,没想到人家竟然是以狗为自称,真是稀奇,看他那狗模狗样的狗得性,我真想把他扔到屠宰场杀了吃狗肉,只是今非昔比我没有了超能力,暂且与他胡乱周旋一通再说。
狗师爷果然权势通天,今天审案竟然坐到了安县令的位置,其实他一直也没有把安县令看在眼里,若不是他不喜官场,只怕现在的官做得比安县令还要大,这也是安县令顾忌他的原因,狗师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支持者,得罪了那个人就有可能把前程给毁了,虽然受害者是自己的义女,但安县令也只有忍耐。
一切就绪,啪,狗师爷一拍案子道:“下面可是罪犯赵钱!你知罪么?
这里大概几百年来没人造过反,所以囚犯的待遇并不像大龙国的古代,要戴枷锁带手铐,若非如此我也不能方便地将军刀和激光枪藏在身上,悄悄摸了一把壮了壮胆,瞅了一眼那狗仗人势看着就厌的一个半大老头,我道:“小民不知自己有何罪,不知道狗师爷打算给我定个什么罪呢。”
“大胆!”狗师爷再次拍案子,“你连杀三人已成双城国今年的头号重刑犯,我这次不负府司法司的期望而出山,这是国家对此案的重视,你竟敢藐视公堂,看样要给你点厉害杀杀威风再审了。”
我连忙道:“别狗师爷,你说什么就什么好了,别动刀动棍的外面有很多老百姓在看着呢,那对衙门的影响多不好。”
狗师爷摸了模下巴道:“你倒是替老夫着想,都是乡里乡亲,我也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有多恶,赶紧把你的罪行都交待出来,我把罪状往司法司递交咱们就算完事儿。”
“罪行?狗师爷,你说你年纪不少了,若是十六七的不懂事儿,或者年少气盛我也不说你了,半老不死你出来跟着瞎掺合什么,那三个狗屁圣公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实在看不过便出手调教他们一下,这也犯法吗?”
狗师爷没想到我突然会如此说,他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你!你倒是审起我来了,双城国律法规定,杀人偿命,不问什么理由,就算他们犯错也要由司法司下令审理,而不是由你代为行私刑,这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我还真不懂这个,于是老实地回道:“回狗师爷,在下真的不懂,不过听了您的教训在下以后懂了,假如那天看到狗师爷你老婆或者女儿被人当街强奸,小人一定在旁边鼓掌为他们助兴,绝不敢再出手犯错。”
狗师爷差点吐了血,他在飞鱼县简直就是呼风唤雨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憋,“来人啊,把这个污蔑本官的囚犯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服软了再说。”
我道:“狗师爷,我哪里又犯错了,我服软了还不行吗,你说让我怎样我已经怎样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官欺压我们这些小民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堂外听审的老百姓轰然大笑,他们个个对狗师爷恨之入骨,现在听到有人说他的老婆女儿让人当街强奸真是大快人心,有人趁机在后面喊道:“仗着官威欺负人不对!狗师爷你要是没有本事审案就滚一边去!我们飞鱼县不要恶狗、不要废物!”
狗师爷气得差点吐血,原本打定主意上来就一顿狠斥先把犯人镇住,然后逼他认罪,没想到自己竟然陷入被动中,“住嘴!都给我住嘴!咆哮公堂者给我重打二十杖!”
孙捕头当然不会听狗师爷的话,他去大门外转了一圈回来道:“禀师爷,闹事者跑了,小人追不上。”
狗师爷现在没心思理这个,他摆了摆手道:“孙捕头,本官奉司法司司长手令亲审此案,你给我维持好公堂秩序,不然我拿你是问。”
旁边坐着的县太爷撇了撇嘴,这狗师爷只是个师爷而已,师爷根本不算官职,他还本官呢,狗屁都不懂,若不是顾忌他背后的势力早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犯人赵钱,你连杀城门处三圣公三人,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我道:“小民不认罪!”
狗师爷大怒:“刚才你已经承认出手教训他们,这刻难道想反悔吗?”
我道:“小民不敢反悔,只是出手教训他们三人和杀人是两回事儿,请狗师爷明鉴。”
狗师爷大吼道:“你将一人太阳穴踢中瞬间毙命,又将一人下阴部踢烂也当场毙命,更有一人后脑勺被砸的血肉模糊,也当场毙命,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民当然有话可说,他们三人死了与我何干,我只是见他们三人调戏县太爷的干女儿,于是上前争执了两句,这三位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搭错线,为了争抢谁先上谁后上的问题便大大出手,小民身体自少虚弱最见不得别人打架斗殴于是便拉着飞仙小姐远远的躲到一边,当时雨下得太大,他们三人到底是怎么样互相残杀小民没有看清楚,请狗师爷明鉴。”
“胡说八道!”狗师爷又拍了案子,这次拍的重了点,震的他手都发麻,“明明是你杀了人还敢狡辩,孙捕头,你当时在场,把真实的情况向本官说一说,让这个死鬼死的暝目。”
孙捕头上前行了一礼道:“遵大人命,当时我和阿三阿四阿猫阿狗正在府衙值班,小姐的贴身丫环春天突然急匆匆跑来喊救命,说是有三个自称三圣公的家伙在调戏飞仙小姐,于是我们几人便提了绳索赶到现场,幸好天佑我家小姐她没有意外。因为出了人命案我们便把现场唯一的男子赵钱带回衙门以待问询,后来您老就接管了衙门,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狗师爷敲着桌子道:“我问你凶犯杀人过程,你说这些没用的话干什么!”
孙捕头很无辜地道:“凶犯?谁是凶犯?我们去的时候三人就这么纠缠不消的倒在一起,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只是后来我曾问询过街坊邻居,他们说在屋里曾听到三圣公三人在讲谁先上谁后……”
安县令一拍桌子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这帮畜生还把不把王法看在眼里,竟然敢如此对待小女,他们定是有所倚仗,此事我要向吴知府禀明,要让他为小女还个清白!”
狗师爷一翻白眼,“安老爷,是你审案还是我审案,我可是奉了司法司司长的手令,现在不是讨论你女儿清白的问题,飞鱼县一下子出了三条人命案,这事轰动了飞鹰府,破不了案你担当的起吗。”
安县令长叹一口气又坐下了,狗师爷生气地道:重要的事情说,赵钱到底是怎样杀死三圣公的。”
孙捕头道:“回师爷,刚才卑职说了,我们去的时候他们三人早已经隔了屁,所以是如何死的我们不得而知,但看他们身上的伤下手之人定是强悍之辈,说不定是大块头为了独霸飞仙小姐一怒下杀了另外两人,可不曾想那两人没有死彻底趁着大块头不注意竟然一石将他的后脑勺砸烂,于是三人一起挂了。”
啪!狗师爷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摔了下去,吓得孙捕头一个虎跳躲开了,狗师爷大怒道:“滚!给我滚!一点好作用都不起!”
孙捕头对我一笑闪到一边不再言语,我没想到胡乱诌扯了两句竟然会把狗师爷气到这样,而且案情仿佛对我有利起来,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啊,早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对付狗师爷呢,难道是他那狗模样令我厌恶所以才突发奇想令他束手无策?
打铁需趁热,我继续道:“狗师爷明鉴,小人乃是葫芦村一善民,因为到飞鱼县里谋生不经意碰上这种事,没曾想做好事竟被无缘无故囚禁了四五天,这损失小人要向官府追讨,请奉了司法司司长手令的大人为小人做主。”
“我呸!”狗师爷脸都气绿了,“你现在还成好人了,连杀我三名好兄弟,让我脸面无存我如何能放过……咳,连杀三名良民,这等要案府司法司已经备案准备向朝廷汇报,你若是再不招供,若经查实就要诛连全家,到时候别怪我手狠手辣!”
他要能查到地球就是天大的怪事了,不过就他这本事到了地球能不能留个完尸还不一定,我道:“狗师爷,你一再污陷小人,若是拿出证据来小人便也认罪了,可你没有证据这理走到哪里我也说得过去,当今皇上无比英明,你若想用冤假错案欺骗他老人家,只怕最后被满门抄斩的是你!”
“好,你想要证人,我给你找,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你死的明白!”狗师爷气呼呼地道。
我行了一礼道:“您老若是没别的事儿我要回家了,承蒙县府管了这么多天饭,在这里先感谢一下。”
狗师爷冷哼一声:“想走?进得了这门你就别想再出去!容你撒野我的颜面何在,我若不制死你今后我就吃狗食喝狗尿!”
我道:“狗师爷,您这誓发的真够毒,我服你了,我不走,还回牢里数家雀行不?”
***……***一衣无话第二日再次升堂,狗师爷一脸得意似乎成竹在胸,“来人哪,先给我把罪犯赵钱杖刑四十杀杀威。”
我上前一步道:“慢着,狗师爷您还是来正事吧,我没有什么威可杀,你问啥我就说啥。”
“嘟!大胆,本官说要杀戚就杀威,容不得你商量。”
看来这个老家伙昨晚肯定是仔细想过了,一上来先让我气短再说。孙捕头把我按倒在地悄声道:“赵兄弟,你忍一忍吧,这杀威杖自古就有之,就算你是无罪打你一顿也要先挨着。”
我伸手碰到了激光枪,这刻若是逃走只怕势必要伤到孙捕头,这家伙虽然天天红着脸看似凶恶,实际上对我还算非常客气,算了,先忍一忍,狗师爷找不到证据这事就算完结,他若再死不要脸我就杀了他逃走。
孙捕头喊着验,两个衙役上前行刑,以前看小说或者看历史剧这种情况多了去,我以为今天怎么着也要皮开肉绽,想想很久没有试过皮肉之苦了,来了双子星接二连三不幸,真是喝口冷水都塞牙缝。
“一,二,三……”孙捕头有板有眼地喊着,两个衙役卖了命似的一杖又一杖冲我屁股打下来。
咦,怎么不疼,我疑惑地抬头望向孙捕头,孙捕头狡滑地一笑眨了眨眼又严肃地喊下去,“七,八,九……”
“啊!啊!痛死我啦,”怎么地我也要装装面子,不然让狗师爷看出孙捕头在做弊可麻烦了。
“别打了!住手!人是我杀的,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好了。道娇媚的女声从后堂响起,接着程素素冲出来挡在我身前。
哎,这个女人这时候出来干出来,她一个弱女子说自己杀了人会有人信吗?狗师爷见到程素素脸像开了花的苹果,“飞仙小姐,他虽然对你有恩,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且让开,不然的话你义父也救不了你。”
程素素依然挡在我身前道:“人是我杀的,要怎样你冲我来好了。”
“开玩笑!”狗师爷啪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似乎在对着大美人卖弄自己的风情,“你一个女流之辈岂能杀了三个悍人,再不知趣离开我要以扰乱公堂罪对你动刑了。”
安县令急的上前去拉程素素,“飞仙,你这是干什么,不是令义父难做吗,快回去,哪有女孩子家抛头露面的。”
程素素挣脱了安县令的手,“义父,那三个人罪该万死,不管他们是怎么个死法,总之他们该死,你快放了赵钱,他是个好人,国法家规也不可能处置一个见义勇为的好人是不是?如此这样以后有坏人行凶,谁个还敢站出来拔刀相助。”
“这事儿……”安县令看了狗师爷一眼。
狗师爷得意地道:“这事儿安县令说了不算,我负有司法司的指命,任何阻挡办案者一概抓起来。”
程素素指着狗师爷道:“好,你说赵钱有罪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马上放了他!”程素素已经听春天打听过昨天的审案,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狗师爷啪又把折扇合上,道:“证据我当然有,来人哪,宣证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