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入内城的沉重铁门后逃生舱便有专人带走了,舱门紧闭又有厚重的外壳我不怕他们会把它怎么样,这么大个的东西想找地方藏都费劲,再说反引力装置我设置了关闭时间,到时候任他是再大的力士也绝难搬动。
皇上早有吩咐有人用绳子已经牵着它来到了大殿外的一小块空地上,为了在殿前站上文武百官,逃生舱最后只能被迫退到石梯边,众人看到像风中柳絮一样的逃生舱都是大声称奇,接着就有忍不住之人上前用手摸之,还有人用牙想咬一咬以辨别该物体是不是用棉花制造的,只是那圆圆的外壳根本没有可下嘴之处,也幸好没有可下嘴之处,不然非咯掉他们的牙不可。
礼部部长夏建出列对马达道:“皇上,臣窃闻此物初降我朝时重逾万斤,但不知何故现在竟然如随风柳絮可以一绳牵之,真是怪异,莫不是有妖人在其中做祟?”夏建边说还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我,莫非昨天那个丁主事在他面前说了我的坏话?看来这些人真不能轻易得罪,不然保不准哪天谁就会在背后损刀子。
马达却是不相信他那套,而是道:“夏爱卿,刚才赵先生不是给我们解释了吗,这就是反引力系统的功劳啊,当时我去飞鱼县观看时,十几个衙役二十几个民工使用简易的滚木装置才将它运回县衙,没想到赵先生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它修复了,奇迹呀。”
见到皇上龙颜大悦庞太师可有些不高兴了,原本他是极为顺应帝意,这也是他获取帝庞的一大法宝,但随着他在朝中势力越来越强大,他渐渐已经能左右帝意,朝堂上敢与他唱反调的人除了左宰相罗成、右宰相左乃外再无他人。
庞太师的下一步目标是控制双城外部的官员,而蔡华就是他极力争取的一支力量,因为飞鹰府位居万马国的边境之地,随着这几年万马国对双城越来越多的侵犯,皇上已有意重兵加强边防,而到时候飞鹰府便是一重镇,所以他要未雨绸缪拉拢当地官员。
吴荣是宰相那边的人,拉拢他根本不可能,所以唯一政策就是对他打压;军政司司长马永良则是个不冷不热的家伙,对庞党不反对也不迎合,对相党也是不争取不掺合,这种人只能慢慢诱之以利,然后施以重压想必也会倒向庞党,只是当前却急不得;整个飞鹰府唯有蔡华一心挖空心思要走庞太师的门路,于是两下一拍即合。
庞太师认了蔡华之子蔡灯为义子,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便正式确定下来,以后荣辱与共、同进同退,可谁料关系刚确定蔡华便连连出事,首先是因为奇花一事和吴荣之间撕破了脸面,紧接着儿子蔡灯又和人争女人最后被弄成了太监,蔡华一再上书庞太师哭求他为子复仇,庞太师为了拉拢住蔡华的人心,决定不惜代价将他的仇人除去,以坚定其他追随者的信心。
想到这里庞太师出列一步道:“皇上,臣很怀疑这个赵钱的意图,此物来历不明还请皇上万分小心,据传此物曹裂开走出一个女子来,如果一些用心险恶之人在里面窝藏了刺客以对皇上不利,那是防不胜防,况且我收到飞鹰府司法司的奏报,说这个赵钱在飞鹰府为了淫辱戏团一个戏子,竟然不惜杀害一名无意撞破其丑行的蔡府家丁,飞鹰府的司法司已经查明案情,可知府吴荣却百般阻挠放钦犯多次逃脱,如今这个赵钱自投罗网请皇上下令将其绳之以法,并且包庇罪犯的吴荣等人亦要严惩。”
“皇上不可,”旁边又有人出奏道:“皇上,我收到的奏报却不是这样的,据飞鹰府的府报,蔡府那名下人死因蹊跷但绝非赵钱所为,而司法司司长蔡华则阴谋杀害知府吴荣及其夫人,此事被赵神医揭破于是蔡华便想利用那名下人之死来陷害赵神医……”
庞太师一捋胡须大声地道:“左乃!你污蔑蔡司长是何用意!”那株奇花若是真有毒为何其他人无碍唯独你的女儿有问题,这分明是你们栽赃陷害,为了独霸飞鹰府你不惜利用自己女儿的安全来为饵,居心险恶,皇上请明察,左宰相分明是另有所图。”
左乃气得脸色铁青,他道:“庞虎,你胡说八道,我女儿中毒是因为只有她对那株奇花过敏,你说我独霸飞鹰府居心险恶,试问一下当朝文武百官,居心险恶者到底是谁!是谁在朝中结党营私,皇上,你要小心提防某些有心人哪,他如今军马大权在握,里外官员又皆为其收买……”
马达突然大怒道:“放肆!都给我住嘴!”
众人见皇上动了怒果然都不敢再张口多言,马达平静了一下心情道:“庞太师为国操劳这事联心中自有分晓,朝中那些流言蜚语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不然以重罪论处!至于飞鹰府那件案子只不过是一名下人而已,再说所谓的证据联也看过了,实在不足以证明赵先生是杀人凶犯,蔡华派人去包围府衙实在有些过分,我看这件案子不如暂时封存,等有了新的证据后再行审理,庞太师,左相,你们认为如何?”
庞太师听闻皇上对他的功劳甚为肯定,并且根本不相信朝中那些不利于他的传言,心头甚为欣喜,至于飞鹰府的案子已方暂时已占上风,想要彻底扳倒吴荣谈何容易,更何况不久前他抗击马贼大获全胜,还为皇上缴获回十一匹战马,这等功劳想凭借一名下人的性命抹杀根本不可能,所以庞太师知道此刻必须给皇上一个台阶下。
“听从皇上圣意。”
左乃见庞太师如此说也点了头,更况且皇上在飞鹰府一案上明显是偏向了已方。马达道:“好了,两位爱卿同朝为官不要为了一点小事成天就吵个不停,再说今天留大家是想让你们同赏天降之圣物,下面让赵先生为大家打开逃生舱的门,大家可以进去参见一下。
朝廷中的这种争斗想必每天都会有之,我刚来这里身份低微,只是一个根本没人承认的逃生舱舱长,要和庞太师理论什么道理那基本上就是自找苦吃,还不如闭上嘴闷声发大财,既然皇帝有吩咐那我就开了舱门让他们进去看看。
因为逃生舱目前在失重状态,所以我必须一只手抓住绳子固定住它,然后才能将舱门打开,众官员听到逃生舱发出奇怪的声音个个吓的不得了,甚至有些人表现出英勇的模样挡在皇帝面前,不成想人家马达早听过这种奇怪的语言了,他一把将挡住视线的人推到一边。
我把栓住逃生舱的绳子交给一名小公公来照看,然后带头爬进了逃生舱中,因为外部状态失重,这逃生舱轻如鸿毛轻轻一脚都能把它踢飞,所以不得不轻一些呈爬姿,只是人一旦进入逃生舱的内部就脱离了星球引力,即便再大的动作也影响不到逃生舱了。
我站在里面对众人喊道:“各位大人请进来吧,你们看我现在踩着它都不会把它压沉,你们多上来几个人试一下,皇上不说让大家体验吗,都上来吧。”
人人都是好奇者,见我站在里面什么事也没有,立刻有一些官员在得到马达许可后纷纷往上爬,一时间搅的逃生舱左右乱晃,幸好又上来两个小公公扶住。
众人挤进了逃生舱感觉样样都新鲜,摸模这儿摸摸那儿,兴奋的不得了,还好其它舱门都让我关闭了,不然他们非进去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拆了不可。
我道:“各位大人你们在这里面稍坐,我出去关了舱门然后拉着大家飞一圈。”
众官员有些害怕但又有些盼望,我也不给他们时间多考虑,跳下逃生舱接着就关闭舱门,有胆小者见门慢慢关闭吓得叫了起来。
门一关闭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逃生舱先绕着殿前这个小小广场转了一圈,然后突然把逃生舱上下左右颠倒一番,吓得留在外面的人直呼里面人的名字,以为他们这次非被摔惨了不可,就连马达都出声制止我。
“赵先生不可伤到我的臣子”
我让两位小公公固定住逃生舱,边开舱门边对马达道:“皇上请放心,你看看他们是不是完好无损。”
庞太师在一边道:“皇上,我看他分明就是心怀不轨,那么多朝廷重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江山则危矣……”
我冷笑道:“庞太师,你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和皇上并列,江山是皇上一人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庞太师刚才只是一心想着如何打压这个用新奇玩意唬人的神棍,根本没留意自己说出的话中有何不妥,这刻一回想脸上也有些冷汗冒出来,‘我们’的江山,这话确实把自己置于不利地位了。
马达却道:“好了,今天大家怎么跟吃错药似的,都不要针对对方了,赵先生,你赶紧让里面的人出来,大家看一看也能都放心了嘛。”
逃生舱门打开,里面的人竟然一副毫无所知的样子,立刻有人上前问他们:“刚才没把你们摔坏吧?皇上和庞太师很担心大家。”
里面的人疑问道:“什么?我们在这里面什么也做,关上门正害怕着呢这不门又开了,赶紧让开,赶紧让开,我们要下去。”
堵在门口的人疑问道:“你们刚才真的什么也没有感觉到?明明把这个逃生舱左右上下乱翻腾了一番呀,你们在里面会没有感觉到?”
里面的人边挤出来边道:“瞎说,明明什么也没做。”
里面的人出来了外面的人就往里挤,功夫不大又一批参观体验者就位了,我把舱门再次关上,然后依样又来了一次,从逃生舱下来的人听旁边人讲他们在里面的时候也这般过,吓得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们却明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心头大是奇怪。
这次刚停住门打开第一批的人挤到门口问第二批的人:“你们怎么样,没有摔着吧。”
门里的人正一脸纳闷呢,“没那,动了吗,怎么没有感觉出来。”
众人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包括马达都盼我解答,“赵先生,为什么如此多的人挤到逃生舱中都不能将它压降到地面上,而且人在里面感觉不到外面的变化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道:“回皇上,逃生舱有强大的反引力系统,所以挤再多的人进去也不会对它的重力产生影响,而且这套反引力系统还在逃生舱内部模拟出真实的外部引力环境,既然人站在圆形的星球上不会掉下去,海水可以在圆形星球的表面留存,那么站在逃生舱内部的人也会以脚下的引力点为中心,不管外部方向怎么变,他们始终认为脚下才是下,头顶者是上,而不会出现庞太师所说的实心圆球表面存不住水。”
“嘟!”庞太师见我在反驳他刚才的话便怒道:“好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敢对本师无礼,来人哪把他拖下去赏杖以正朝纪!”
有逃生舱和激光枪在我根本不害怕庞太师,再说我总是认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没有必要按照他们的潜规则服从庞太师的淫威,这也是我刚才不愿跪的原因,“庞太师!在皇上面前你屡屡中伤我,到底是何意!我只是在给大家解释科学道理,你叽叽歪歪好像自己很懂似的,有本事你炼钢炼铁,有本事你养马养猪。站在高高的朝堂你们说天下太平、经济繁荣,我呸!你们去飞鱼县看一看,还有很多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更有许多的老百姓天天提心吊胆,唯恐哪天不幸就被马贼掳去当了奴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先想想自己都为老百姓做过些什么再说别人吧。”
“你、你、你,反了,反了,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啊。”庞太师年纪已经不少了,而且还留着一副大胡子,这刻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求比他还年轻的马达,样子颇有些怪异。
马达始终像个和事佬,他道:“两位爱卿,你们一个是国之重柱,另一位是文明的先行者,又是神医,我希望大家能抛却偏见为我朝的繁荣昌盛做出你们的贡献,而不是天天吵吵闹闹让朕心烦。”
庞太师见皇上明显不偏袒哪一方,也不便再闹下去免得让皇上难堪,他道:“皇上,这个赵钱既然口口声声说炼钢炼铁,还养马养猪,我看不如就把炼铁和养马的重任委给他,我们这些臣子倒是想看看他有何真正的本事,如果他只是一个迂腐的书生除了夸夸其谈外毫无实际本事,那么请皇上重罚他欺君之罪,如果他真是有才之士那么我们要恭喜皇上又获良才。”
马达高兴地道:“好啊,上次飞鱼县一谈我也甚觉赵先生并非凡人,他能从师父留给他的上古奇书中参透这天降之物的开启之法,想必定有法子让我国的炼铁和养马业追上金国、万马国,到时候我们就必再受他们的威胁。”
下面一众官员见庞太师举荐心头都奇怪,庞太师恨不得把所有职位都握在自己手中,怎么这会儿又如此大方起来,不过略加一想众人便明白了他的道理,炼铁和养马双城国从来没一人懂,皇家炼铁厂成立有一年了,可如今连铁矿石都没有搞到,更别说是明白如何冶炼;再说那御马监,先头的十一匹马已经让那群养猪专业户极为费心,现在再加上七十匹,能不能保证马在本地不得病都是个大问题,更别说是让他们进行快速繁殖了。
庞太师这刻在皇上面前做好人,把这两件看似极为重要的事情交给对手,他如果能完成重任,以庞太师的能力自然可以事后夺权,如果他不能完成那么正好隧了庞太师的心意,到时候就以欺君之罪名治他。
更何况从飞鹰府和飞鱼县两次抗击马贼的捷报中来看,这个医生竟然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用这两份功劳足以进入朝廷兵部了,可兵部是庞太师的权力核心部门,他当然绝不允许有对手在兵部存在,这刻皇帝不提此事他当然更不会去提醒,吧不得用几个不起眼无用的小职位把人给打发了。
庞党的人想明白了当然知道此刻应该极力附合,而相党的人则认为这是分化庞党势力的好机会,若是朝中大小职位到最后都让庞党把持,那么朝廷则完矣,此刻有两个重要职位他们当然要争取,而刚才庞太师和那人分明势如水火,于是此人已经不知不觉被划归到反庞阵列,所以他们对于皇上的建议也是极力赞成。
马达很难得第一次见到没人反对某件事情,他高兴地道:“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异议,那么朕封飞鱼县赵钱为皇家炼铁厂厂长、御马监监官,原来的逃生舱舱长继续兼任,同时再封他为太医院的御医,皇家有事随召随到。”
逃生舱舱长一职很多人之前并不知道,不过对于皇帝多许诺出的两个职位没有人愿意出面反对,舱长?这算什么职务,只不过是管理一个玩具罢了,至于御医更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官职,手中什么权利也没有,只是一个侍奉人的工作。
马达见下面人还是默不做声无人反对便继续道:“赵卿博古通今知识渊博,如今太子正在学习年纪,急需有位像赵卿这样有才华的老师教导他新知识,朕便再封赵爱卿为詹士府詹士,与诸位詹士们一起担负起教导太子之责。”
文武百官突然见皇帝的官职越封越多不由的犹豫起来,虽然这个詹士詹士府中不下十几位,也毫无官职可言,但若再继续封下去谁知道还会出来什么,所以庞太师对身后的一名翰林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出班奏道:“皇上英明,只是赵钱不宜再过多担任朝廷职位,否则将这名人才累死实乃我朝之损失呀。”
马达道:“言之有理,就依爱卿所言,今天的早朝就这样,赵爱卿留下,其余人等退了吧。”
一个个职位封下来我还没有谢恩呢,刚待行礼却被马达给拦住了,他道:“赵爱卿不必多礼,我知道你本是隐居世外的高人,对于我们这些凡尘俗礼不必介怀,不知道我给你发的两道圣旨你可曾接到。
我道:“回皇上的话,都接到了,只是期间出了几次意外导致小臣没能及时来双城复命。”
文武百官已经都走了,马达从他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上来,他拉起我道:“赵爱卿别跟我拘礼,你在飞鹰府和飞鱼县两次抗击马贼大获全胜,朕甚是欣慰呀,像你这样的将才我们双城国几百年没出一个,让你暂居散职实在是对不住。”
我道:“皇上言重了,在下只想寻回自己的朋友,至于在朝为官只是暂居,到时候小人若是要离开还请皇上放行。”
马达道:“你现在不是还没有找齐嘛,等你把朋友全部找齐了再说,既然赵神医已经来了就请给公主去瞧病吧。”
我犹豫地道:“皇上,如果看病在下需回去取药箱带助手前来空手这般如何治病。”
马达道:“先去看看再说吧,公主的这个病医药是没用的,呵呵,去了看过你再做决定,这位公主想必你会喜欢的很。”
马达这么说我更是犹豫不决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用女儿来留住我的心想让我为他的朝廷卖命?我对他的印象不坏,再加上这段时间与马小达相处也甚是融洽,能帮他们爷俩一把我自然会尽力,可若是用让我反感的手段我可是不会领他的情。
“还不走吗?”马达前行了两步突然又回头对我道。
我一想人家始终是皇帝,总不能让他三顾茅庐一遍地遍地请吧,再说以皇帝之名借看病之举骗色从来没有听说过,更况且是骗我这种色男的色好像更愚蠢,吃亏的总不会是我。
前面有披着黄布的公公领路,当然我说的这种公公只是按照大龙国古代来理解,因为在这里他们并未被阉过,所以算不得真正的公公,至于为何人人在肩头披块黄布也许是为了美观吧。
七绕八绕走了足足有一里地才算到了一处宫殿,我根本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名字,想到自己成了太子的老师,什么上晓天文下知地理,我知道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事情,他们的文字一个不识如何做老师,麻烦哪。
马达似乎不和我客气,带着我进了一间大石房子道:“我那乖女儿就在里面,赵神医请看病吧,我们知道你看病的规矩,大家都到外面等吧,没有赵神医的召唤不得随便入内。”
马达竟然帮我把屋里的宫女和公公们全都赶走了,他明知道是要给公主看病竟然还让我们孤身相处,看来这里面猫腻真的不少,我可要小心防备了,万一这个公主上来非礼我,而他们突然闯入说我非礼她,这可是有口也说不清了,搞不好为了皇家的面子,这位公主我是非娶不可。
马达退出了最后一个宫女出门时把房门轻轻掩上,屋里静悄悄空气中飘扬着一股清幽的檀香,看这的摆设这位公主年纪应该不大,而且此处可能是她的闺房,真是怀疑的很哪,看病看到公主的香闺中,若不是公主病的不轻那便是真的另有目的,可刚才看马达的脸色和众宫女公公的表情,好像并无什么不快,看来病情应该不是很重,不然这位公主也不会把病情一直拖到今天了,那么就是这里面有猫腻。
想到此我便更加小心翼翼起来,先站在房门口小声地喊了两声:“公主,公主,我来给你看病了。”我打定了主意,若是公主不顾一切冲出来我便夺门而出,让她的诡计失败,总之不能大意失荆。”
我正全身戒备谁知道内房薄纱后一道娇怜而又楚楚的声音道:“谁呀,外面没有人吗,又要看病?我说过了自己没病,肯定是父皇又过多担心我了。”
我听着这声音有些熟,但一时间却没有抓到感觉,不过她说自己没病,那行我就走吧,“公主,既然你没病那么下官就退了,请公主休息,回头我向皇上如实回禀。”
里面的公主突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医生倒是实在,不像那些老人家东问西问没病也把我问出病来,你若这样回禀父皇又该怪我了,其实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而已,这应该也算是一种病吧。”
想不到大内深宫的公主也有失忆症,我有感而发道:“是啊,公主患的应该是失忆症,这倒是与在下几位朋友很相似呢,只是对这种病的治疗当今一直缺少准确有效的手段,有时候要靠机缘,比方说我一位朋友,她本来失忆很重可后来无意中脑袋碰在一颗树上,竟然就此把失去的记忆给找了回来。”
里面的公主幽幽地道:“你朋友真是幸运呀,只要能找回从前的我,我倒是宁愿把自己的头都碰烂。”
我顺着公主的话道:“是啊,如果把我的头碰烂能找到我另外几位朋友,而且老天还保佑她们没有失忆,那我也愿意烂上十八遍。”
公主噗嗤一笑:“哪有你这样的医生,人的脑袋烂一遍就死了烂十八遍岂不是粉身碎骨?你、你果然是与那些医生不同。”
我很严肃地道:“公主没有试过失去亲人的痛苦,那种滋味让你觉得比死十八遍还要难受,我的朋友只是些女孩子,而这里的世界又这么乱,我很担心她们。”
公主失落地道:“你还知道自己有亲人,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亲人是谁,我嘴里喊着皇帝叫父皇,其实我的记忆中却一点他的印象都没有,难道我的痛苦不比你大吗?”
我突然想起这是来给公主治病,而此刻竟然跟人家比较起谁的痛苦大了,不过现在能够确定刚才是误会人家马达皇帝了,自己有些谨慎过了头,实在是对不起他。
我歉意地道:“对不起公主,我不该勾起你的这些伤心事,其实你不必过于担心,你本来深居皇宫内对外面的世界就不了解,即便现在失忆也不会让你忘记太多事情,而且你还是留在了自己的父母身边,虽然你并不能记起他们,不过说起来你什么也都没有失去呢。”
公主道:“是啊,父皇也是这样劝我,可是我对他们对这里的一切却总是很陌生,好像我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才是,只是事情到底应该是怎样,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果医生你真的对这方面有研究请你帮帮我好吗?”
这位公主让我想起自己另外四位老婆,一股同情怜惜之心便油然而生,“公主殿下,我是御医,为公主治病是我的本职工作,但只要有一分的希望下官便会尽力而为,我认为治疗失忆症无非是对症下药,那就是在哪里失去便在哪里找回,通过刺激你的大脑让你重新寻回自己的记忆。”
“从哪里失去便从哪里寻回?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失去了记忆,医生,你说我还有希望恢复吗?”
公主似乎着了急,竟然掀起薄纱门帘从内房走了出来,我本来是低着头以表示做臣子的卑恭,于是这刻便只能看到她的小脚,好灵巧的小脚,穿着一双碎花纳底女鞋而且脚上没有着袜,白白的脚背看起来很是诱人。
“这个……这个下官也不好肯定,但你总会对失忆后的事情有一些印象吧,比方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身在何处……”
突然一幅撮过的绢画递了过来,“我醒来后的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唯独对这个印象深刻的很,医生你看看可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吗
我不敢离公主站的太近,虽然对马达的怀疑已经打消了,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刻我是深入虎口万万不能乱了做臣子的规矩,所以远远接过了那幅画。
我抬头一看画上的东西,一颗蔚蓝的星球,上面是一片呈花瓣状的大陆,这、这不是高空对双子星的鸟瞰图吗?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时候能进入太空对自己所住的星球进行鸟瞰了。
想到这里不由抬头去看这位公主,莫不是她功力深厚到可以魂游宇内了吧。
啪,绢画掉在了地上,我的手脚有些麻木,想要冲上去却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