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莲儿说到,“我就要这一把了。”
莲儿说着掏出钱袋来,问到:“这把扇子多少钱?”
其实,虽然小贩把这把扇子说得这么好,但它的实际价值只是五枚铜钱而已。
而此时,当小贩看到莲儿那鼓鼓的钱袋的时候,立马起了贪念,寻思着能多要一点就尽量多要一点。
想了想,小贩试探着问到:“客官当真喜欢这把扇子?”
“当真。”莲儿实话实说。
看到莲儿如此单纯,又如此喜欢这把扇子,更重要的是她还如此有钱,于是,卖扇子的小贩便想狠狠地宰上一笔。
“回这位公子的话,这把扇子价值,十、十、十......”
小贩子想说十个铜钱,但是,又害怕说出来会惹莲儿发怒,毕竟十文钱买一把扇子不算便宜。
然而,令小贩没有想到的是,莲儿一听竟然高兴地说到:“十两银子?”
小贩一楞,正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却听到莲儿高兴地说到:“当真是好便宜啊!”
说完,莲儿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贩,说到:“不用找了。”
说完,拿着扇子转身就走了。
卖扇子的小贩拿着那一锭银子在冬日刺骨的大风里凌乱。
莲儿摇着扇子,迈着方步,学着富家公子的模样走进了怡红楼里。
刚一进怡红楼,莲儿就知道什么叫做“百花争艳”了。
这怡红楼里的姑娘们当真是数不胜数,虽然资质不是都那么好,但是,美女还是占了绝大多数的。
莲儿刚一进去,就有一大堆女人往她的身上挤。
“公子,去奴家房里坐坐吧,奴家身上的皮肤很白的!”一个面容白皙的女子娇滴滴地说到。
“呸!要说皮肤白,你敢跟我比吗?”另一个面容纳更加白皙的女人说到。
“白有什么用啊?我长得很丰满的,公子,还是和我玩吧!”
“去,去,去!死胖子?人家公子长得这么瘦,万一被你压坏了怎么办?公子,你还是跟奴家玩吧,奴家长得瘦。”
莲儿被这些女人们缠住,一时只见难以脱身,只得皱紧眉头,心里暗暗叫苦。
而那群妓女们看到莲儿皱着眉头,也不知趣地离开,反而是粘得更加紧了。
再说那老鸨子,看到莲儿皱着眉头,非但没有让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妓女们识相地离开,反而走上前来,说到:“哎哟,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啊!是第一次来吧!姑娘们可一定要好生伺候了啊!”
“不是的,我是来找人的。”莲儿说到。
“找人?公子要找谁啊?是香香姑娘吗?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
“不是,我要找两个男人。”莲儿说到。
“男人?”老鸨子差异地打量着莲儿,“来这里找男人?公子,你没病吧?”
听到老鸨子这么说,莲儿也不发怒,只是用很正常的声音说:“我有两个朋友来你们这里了,我想来找他们。”
“切,来我们这里不玩完了还想走?你以为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这里可是青楼!来这里是需要花钱的!”
“要钱是吧?我给你。”莲儿说着从怀里掏
出钱袋,又从钱袋里面掏出一个银元宝放到老鸨子的手上。
这时候,那些妓女们看到莲儿鼓鼓的钱袋,也纷纷叫嚷着:“公子我也要,我也要。”
“公子,给我一个!”
“公子!奴家也想要,你给奴家一个嘛!”
“我今天出门没带多少钱,所以不能给你们了,”莲儿说到,然后看着老鸨子,“我不找什么香香,我对卖身的婊.子们不感兴趣,我只想找我的朋友。”
莲儿这番话说得很冷,那些妓女们一哄而散,再也不搭理莲儿,而那老鸨子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几分。敢在妓院里说头牌是卖身的婊.子的人可不多见,莲儿这番话无疑是揭了青楼女子最大的伤疤。
“我怎么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里?”老鸨子白了莲儿一眼,没好气地说到。
莲儿看着老鸨子那矮胖的身材,突然产生了揍她一顿的冲动,莲儿逃婚逃了一路,这一路上,她躲着官兵,早已经在心里积累了一定的怒气和怨气,此时这个老鸨子又敢白她一眼,莲儿现在当真是生了一肚子的气。
要知道,莲儿虽然不敢和官兵交手,但是,眼前这个矮胖身材的老鸨子她却自信能够打得过。
因此,莲儿握紧了拳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就在这时候,莲儿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咦,青衣,你看那个人,好像是莲儿啊!”
莲儿听到这个声音,猛地回头,看到青衣和面具男从怡红楼外面走了进来。
莲儿顿时愣住了,客栈的店小二和她说青衣和面具男两个时辰之前离开的客栈,他们居然现在才到怡红楼,他们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都干嘛去了?
看到莲儿回头,青衣和面具男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莲儿,不禁有些哑然。
青衣反应过来,说到:”莲......华公子,你怎么来了?”
“许你们来,就不许我来了?”莲儿没好气地说到,“我听店小二说你们两个时辰之前就来怡红楼了,怎么现在才到?这两个时辰的时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听到莲儿这么问,青衣和面具男对望了一眼,面具男说到:“这事儿等回去再说,这里不方便。”
面具男说完,又转头对老鸨子说:“把香香姑娘给我叫下来,我要见她。”
“哟,这可不行!”老鸨子阴阳怪气地说到。
面具男一听有些不高兴,问到:“怡红楼敞开门做生意,但凡来者都是客,何故不让香香姑娘下来见我们?”
“不是我不让香香下来见你们,而是这位客官不喜欢见我家这些卖身的婊.子。”老鸨子没好气地说到。
“卖身的婊.子?”面具男一楞,问到:“谁说的?”
“还能有谁?”老鸨子斜眼看着莲儿,说到,“就是她了。”
面具男看着莲儿说:“你不喜欢青楼女子可以不来嘛,哪有倒人家家里骂人的啊?”
青衣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莲儿、面具男、老鸨子三人的表现,他对青楼女子的兴趣似乎没有面具男那么浓。
而事实上,这次也确实是面具男硬拉着他来的。
“好了,三位客官慢走,老身也不送了。”老鸨子冷冷地说到,这就算是下了逐
客令了。
面具男一着急,赶忙说到:“妈妈请息怒,我这位朋友没碰过女人,读书读糊涂了,所以才会那么说,还望妈妈不要生气,让我们见一下香香姑娘。”
听到面具男这么说,老鸨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说到:“还是你会说话,既然这样,那你们过来吧。”
听了老鸨子的话,三人便疑惑地跟着老鸨子走了过去。
老鸨子带着三人来到了二楼,原来,这二楼是一个拍卖场,而卖的就是今晚和香香过夜的权利。
老鸨子问一边的伙计说:“现在出到多少了?”
“最高的客官出到八十九两银子了。”伙计回答道。
莲儿坐在椅子上,嗤之以鼻,八十两银子不过是她买十八扇子的价钱,看来,这所谓的头牌的价格并不高嘛!
“我出九十两!”一位身材瘦弱的客人喊到。
面具男不屑一顾地对莲儿说到:“就他这么瘦,还能做那些事情吗?别被香香姑娘榨成干了!”
莲儿没好气地白了面具男一眼,说到:“你以为你不瘦吗?”
说完,看着坐在一旁的青衣说到:“还有你,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就你也想干那事儿?”
“我......”
“你什么你?你最近跟我在一起还胖了点,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简直都皮包骨头了,乍一看上去和骨头架子没什么区别。”
青衣不说话了。
这时候,又有人喊价:“我出九十五两!”
喊价的人是个大胖子,面具男看了看他的体型,有些同情地说到:“如果我是香香姑娘的话,我宁肯少赚五两银子,今晚跟刚才那个瘦子过夜。”
“为什么?”莲儿问到。
青衣再次开口说话:“因为他害怕被压死。”
“对,”面具男说到,“看这胖子的体重,少说也有三四百斤,而那香香姑娘想必是个瘦子,被他一压,估计不压死也差不多了。”
莲儿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到:“看来,做妓女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你以为呢?”面具男说到,“要不怎么说你还不如嫁给帝凡阳当王妃呢,你以为赚点钱容易啊?”
听了面具男的话,莲儿想了想说:“等会儿,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说除了当王妃和当妓女之外,我就不能干点别的吗?”
“对啊,你这话有毛病的!”青衣也插话说到。
面具男想了想说:“也是,不过,女人花的钱不都是男人的吗?”
“谁说的?”莲儿说到,“我会自力更生的。”
“那你现在花的钱是从哪弄来的?”面具男问到。
莲儿被面具男这番话问住了,想了想说:“好吧,从王宫里带出来的。”
“那不结了?”面具男说到,“你包裹里的钱和金银细软都是从凡莲王的王宫里拿的,所以,你也是一个花男人钱的女人。”
就在这时,香香姑娘今晚的陪睡价格已经涨到了一百两银子,莲儿问旁边的面具男,“你不打算喊一嗓子吗?”
“打算,”面具男说到,“二百两!”
面具男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纷纷向面具男看来。而莲儿和青衣更是石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