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想的,倒不是石头,倒是那名受伤迷路的男子!”阿夜殇非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桑伊姑娘的心动的那个男子?”
“是!昨日我尚没有将几件事情连起来,今日和你一理,却发现其中有一个问题,昨日忘了问甲大哥!那便是石头掉落和石头落泪,是同时的事情吗?还是有先后,若是有先后,那么是在那名男子出现的时候吗?”
“这个有关系吗?”风痕玉儿不是很明白阿夜殇非的问题。
“今日我问过甲大哥,再向你解释,否则,越描越不清楚!”阿夜殇非摇摇头。
风痕玉儿看着阿夜殇非陷入沉思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阿夜殇非在自己在宫中的那段时间内,似乎也改变了些什么,记得一开始看到他之时,他满脸的无辜,又有着一丝娘娘腔的样子,颇让自己讨厌,但是最近他却是越来越喜欢沉思。
似乎一夜之间,阿夜殇非长大了不少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找到了那块斑斓石之后,他似乎就有所改变,并非向以往那般无忧无虑了。
过了大约大半日,终于天气放晴,没有了雨水,血泪石也没有再落下血泪,所有血泪村的人便都各自回归他们自己的地方,似乎这样的祭拜早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一般。
甲大哥也远远看到了正在观望的阿耶殇非和风痕玉儿,便笑着过来打招呼。
“昨日,你问我是否有血泪,今日你可看见了?”甲大哥看着风痕玉儿,连忙说道,好像还忘不了昨日风痕玉儿的疑惑一般。
“呵呵,是啊。”风痕玉儿抿嘴一笑。她不笑还好,一笑却让甲大哥一时间闪了神,愣愣地看着风痕玉儿,移不开视线。昨日晚上天色黑了,看不清楚风痕玉儿的脸,今日一见,却如同看见了天仙一般。
莫说京城里面的男子看到风痕玉儿要发呆,这个小山村内,本来就少见这般的美女,这下看到,还不是发痴么?
阿夜殇非看到甲大哥的表情,便连忙挡在了他的面前:“甲大哥?我有问题问你。”
“甲大哥?”
“啊!啊!哎呀,你说说我,少见你后头那个兄弟的好看,我都看呆了,哈哈!见笑见笑!”甲大哥顿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慌神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也比较直接,直接说了出来,倒是也没有了尴尬的气氛。
“呵呵。我这个弟弟,的确有几分“美色”,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女子呢?”阿夜殇非也连忙笑着说。
“呵呵,见笑,见笑!不知道夜兄弟,你想问我什么?”
“其实昨日问了不少关于血泪石的东西,倒是错问一个事情。那便是你说到的桑伊姑娘,我想问,那名她心仪的男子是在石头落地之前到的,还是之后到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本就是两个故事,一直以来也就听我父辈,爷爷辈说起,但是具体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不知道兄弟问这个,有什么关系?”甲六满脸的疑惑。
“也不是什么,兄弟自幼对着些故事颇感好奇,遇到一些奇人奇事,便想写下来,今后可以给更多的人看。只是需要一个确切的时间而已。不知道还有谁那里可能知道更多的内容呢?”
“其实这些故事,我们这里大小都知道,问谁也差不多。如果要说到那么细致,那就只能找桑家的人了。恐怕他们的后人会有所知道!”
“桑家?”
“对!当时桑伊有个哥哥,留了后
代,你可以去问问,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否能成!”甲六满脸的亏欠,再小心地看了一眼风痕玉儿。
“谢谢大哥了!我这便去问问。不知道桑家怎么走?”
“往这边过去走到底,左边转弯,第三间院子便是桑家的院子了。哦,晚饭还过来啊!我让你们大嫂准备了新的小菜,合你们胃口!”甲六高声地呼了两句。
“好!”阿夜殇非点点头,便拉着风痕玉儿便往里面走去。
甲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兄弟真好看,怎么就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怕是皇帝定要认她做妃子了!”
血泪村虽然人多,但是因为地方小,几个屋子倒也比较好找。风痕玉儿和阿夜殇非一会儿就到了桑家门口。
风痕玉儿跟着阿夜殇非就过来了,不过满脑子的疑问,她甚至都不知道阿耶殇非过来到底是做什么,这个时间又那么重要吗?
阿耶殇非正想着如何进入桑家,却发现们已经开了。一个女子看着门口的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愣了一下,不过马上脸上堆起了笑容。
“你是甲六家的客人吧?”
“是!”
“呵呵,我就说昨日来了两个好看的男人!一看就是你们俩,呵呵,进来,进来。”村子里面也许鲜有人来,但是一旦来人,却都是奔走相告,分外热情!
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便跟着那个女子进入。
“喂!家里来客人啦!”女子的声音十分高亢,差点没有将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吓了一条。然后瞬间从门里面出来了两个人,还有两个小脑袋,也趴在窗口看着阿夜殇非和风痕玉儿。
“你们是……甲六的客人!”出来的一个壮年,看到也连忙脱口而出,“我昨日就看到你们去了甲六家。呵呵!”
“是啊。”
“不过,你们来这边做什么的?找人?”
“不!”
“是!”
风痕玉儿说了一个不,阿夜殇非却说了一个是。风痕玉儿看了看阿夜殇非,但是看到阿夜殇非满脸的冷静,就知道他一定已经想齐全了,于是就连忙跟着说:“不是迷路来的,是来找人的!”
“哦!”说到迷路,那个壮年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舒展了开来。
“那你们找谁?”那个女子倒是连忙问道。
“我们想找桑伊姑娘的后人。”
“我就是!”那个壮年点点头说。
“真的?其实……”阿夜殇非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是风痕玉儿却快他一步。
“其实我们是来问问桑伊姑娘当时喜欢的那个男子,来这个村的时候,是在血泪石落地之前还是之后?”风痕玉儿看着村子里面的人都是直爽,不会转弯抹角的人,根本就不是皇宫里面那些勾心斗角,说一句话都要想半天的人。
因此直接询问,可能会比较快,也比较简单就得到结果,于是她就直接询问了。
阿夜殇非没有想到风痕玉儿如此直接,他有一些些愣怔,但是更令他惊讶地是,那个壮年男子回复地倒也更干脆。
“是在石头落地之前。”
风痕玉儿看着阿夜殇非,满脸的微笑。
“之前?也就是说他来了之后,石头才落地的吗?”阿夜殇非问。
“是!嘿嘿,其实这桑伊太婆的事情,是我们桑家的忌讳,但是其实也就是这么回事。她死了之后,也没有外来人来看过她,也当是她
受骗上当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壮年男子解释说。
“喝水,喝水,吃点果子!”刚刚消失了一瞬间的女人,此刻拿着大杯的水和一大盘子的果子,过来放在桌上,热情地将风痕玉儿拉到了凳子上。
“桑大哥,那个男子在这边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呵呵,哪辈子的事情,我们不知道。不过,我听爷爷说,那个男子穿戴华丽,看来也不是平常人,而且会蛊术,啊!不!是什么术!我们南疆会蛊术的人多,我们这些人也多少会点,只是不用。但是爷爷说,那个男子反正是个高手!”壮年男子坐下来啃了一口果子。
“还听说那个男的很好看!贵气!”女人在一旁补充。
“你怎么知道的?你那时候还没有嫁过来呢!还没有你呢!”壮年白了一眼女人说。
“我娘说的不行啊!那时候那男的受伤,好像是划伤,说不准是那些刀的伤,血流了不少。好不容易就进了村子,因为桑家那时候是村长,所以才放在了村长屋子。”
“我们家那时候是村子里面的……大夫。”女人显然想了半天才说出了大夫这个词。“这村子里面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我们家看的,而且我家爷爷辈那时候也算是有点蛊术,因此便帮助那个男的养伤。”
“那个男的,人家要好久的伤,他一下就好了。那时候喜欢他的女子,可不只有他家的女儿。不过他后来的确和桑伊姑娘好上了,就三个月,三个月就离开了,再也不见了。哎。”说道这里,女人叹了一口气。
“那还记得那个男子穿着什么样贵气的衣服呢?”
“恩……这个倒也记不得了,不过说是上面有蛇一样的花色!”女人想了想回答。
“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壮年惊讶地看着女人。
“呵呵,女人嘛,看到好看的都记得罗!啰嗦!”女人白了一眼壮年,不再多说什么。
从桑家出来,阿夜殇非一路无语,似乎在将很多的事情串线一般。风痕玉儿看着他停下了脚步,便走了过去:“喂!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你不是说问过了就可以告诉我了吗?”
“玉儿!”阿夜殇非突然转过身,看着风痕玉儿,满眼的忧虑。
“怎么了?”这样表情的阿夜殇非倒是风痕玉儿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怕是和我们南疆皇族有着莫大的关系!”
“莫大的关系?是因为那个蛇形的衣服,你就断定有关系?”
“呵呵!与华国不同,华国是以龙为标志,而南疆却是以蛇为标志!就如同那日甲大哥所说,因为蛇与我们南疆来说,关系颇深。因此只有皇族的人身上才能够印有蛇纹!一般的百姓,那是不允许的!”阿夜殇非看着风痕玉儿说。
“你是说那个来这里的男人,和桑伊姑娘在一起的受伤男子,便是你们皇族的人,如果是这样,又怎么会受伤呢?”
“你有所不知,当时正值南疆动荡之时,而原因便是因为有一个皇族人想要篡权,此人便是我阿夜南罗伯公的叔叔,阿夜胜莫,此人懂蛊术,懂幻术!是皇帝的一大心腹之患。后来用计才将他拖住,没有伤害国本!”
“当时,他便是受了伤!但是毫无影踪!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我的太爷,心存慈悲,也就没有再去追究!他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一般便消失了。”阿夜殇非看着风痕玉儿,叹了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