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顿时觉得凤天国可真小,这才一晚上的时间竟然面对面的遇见了。
她下意识地,伸起手捂住脸,随即摇摇头,吊着嗓子说道:“不认识不认识!朕乃是凤天国女皇陛下从未出过宫。”
不等那小厮有所回答,她又忙的转过身,躲在了曼曼和轻轻两人身后。
“女皇陛下您为何要躲着?”众百姓们不懂地问道。
“因为朕太热了,所以蹲下来躲躲太阳!”夜景依旧捂着脸,干笑两声。
还真别说,来了不过短短两日,啥都没学到,可这撒谎的功夫却渐长。
每每到了危险的时候,大脑不由自主地会极快地反应过来,而且撒谎不脸红,气儿也不喘。
以前撒谎了,夜景总会觉得有点儿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对方,可现在,撒谎对于她来说就跟放屁拉屎一样简单。
拉完屎擦擦屁股,提上裤子,走人!
那小厮摸着脑袋瓜,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个面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可愣是想不起来。
夜景偷偷地转过身,张开食指缝隙躲在曼曼的大腿后偷偷看着那小厮,当触及到小厮那抓头挠腮,左思右想的纠结状态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丫的记性不太好没认出我!”夜景说罢,又巡视了四周,准备寻个借口溜之大吉。
而曼曼看着那揪着自己裤腿东张西望的人头,忍不住小声提醒:“女皇陛下,注意您身为女皇陛下的身份。”
夜景却不以为然,小命要紧,管它身份不身份的!
“你替朕挡着。”夜景指着前方,觉得曼曼一个人的小身板不够,又拉过了轻轻的身子,“你们俩替朕掩护!”
夜景猫着身子,如小兔子蹦跳一般往皇宫大门溜去。
溜到一半觉得不妥,又赶紧折回身子对着众百姓们挥挥手,笑容明媚:“朕亲爱的子民们,朕要去茅房,你们慢慢聊!”
随即,不等众百姓们有所反应,手捂着臀迈开两腿,使劲的奔跑。
玄奕看着那阳光下捂着臀跟逃命一样,一点儿身份优雅都没有的人,忍不住伸手捂住眼睛。
随即缓缓地转过身,对着撵轿内的人拱手道:“殿下的你怎么看?”
敢对着外头大放厥词说摄政王府邸的侍卫和暗卫们都是女扮男装,还有那不给吃饭喝水,这俩个奇葩又特别的思想。结合着女皇陛下此刻那猥琐的逃离现场的举动,为何他隐隐感觉这随意散播捏造造谣的人,便是一一女皇陛下呢!
可他又不怎么肯定。毕竟女皇陛下最近也没出宫,除了昨日女皇陛下出宫破解陈方案件。可女皇陛下一直都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啊,根本没有作案动机。
只有昨晚上,女皇陛下伤心地溜走了,可女皇陛下如此伤心的跑去夜夜笙歌喝酒,应该没走心情搭理这些才是。
难道…玄奕抬起头,脑海中闪过了闻人花落那平时戏谑挑逗人的把戏。
幸好花落郡主名花有主被拖走了否则女皇陛下和花落郡主要是凑到了一块,那肯定能把皇宫给砸两个大坑出来!
撵轿内,摄政王仍旧面不改色,那紧闭的凤眸倏然微微眯起,随即他垂下眸子,看了一眼那还在逃命的人,唇角边不自觉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宠溺。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又睨了一眼皇宫门口的百姓们。
“谁惹出来的烂摊子,自然由谁来收拾。”那风轻云淡般轻柔的声线自撵轿内传出。
玄奕啊的一声,摸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随即,只见他家殿下缓缓地抬手,那对准的方向,正是女皇陛下所狂奔的方向。
这时,只见那站起身来的小厮倏然一拍额头,脸上已然是茅塞顿开的表情。
他指着夜景的黄绿色身影大呼:“对,没错!就是她!”
四周的百姓们闻言,不约而同地抬起头,随即问道:“女皇陛下怎么了?”
小厮指着夜景的方向一脸坚定地道:“她就是昨天晚上来我店里哭诉,说摄政王府邸的侍卫暗卫们都是女扮男装的。还说摄政王殿下有虐待人的癖好,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不给肉吃,还不给睡觉!”
嘎…
此话一出,皇宫门口一片鸦雀无声,众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惊讶,一丝探究和疑惑。
而差两米距离就能摸到皇宫大门的夜景听到身后那小厮的话后,顿时身子一晃,脚下一踉跄险些跌倒。
可前世在官场上养成的镇定和这两日养成的装傻充愣,夜景只是微微呆愣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初。
她赶忙转过头,露出招牌式笑容,对着众百姓们摇摇小手儿。
那笑容在阳光下明媚,那精致的小脸蛋儿如镀上了一层浅淡光晕,那眉宇也英气逼人。偏偏那明媚笑容打破了这英气,使人感到无比的亲和。
“你所看见的那个人估计是朕的表妹花落郡主,跟朕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朕拿朕的贞操和人格做担保!”反正这具身体的贞操早已没了!
那小厮闻言,微微皱起眉,随即又细细打量着夜景。心里不禁纳闷不已。为何他看着这人,不管是说话声音还是长相身高,笑容,都和昨天晚上那个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人,一模一样呢?!
而上头的玄奕听到小厮的话后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定论,这胡乱捏造话语的人铁定是女皇陛下了!
而当听到女皇陛下那做担保的话语,玄奕忍不住擦擦汗道:女皇陛下,您的贞操在好几年前就没了好吗?!
夜景摊开两手心,一副无辜至极状态:“你们要知道朕是爱你们爱得一点儿都不想伤害和欺骗你们的!你们信吗?”
众百姓们看着那笑容和一副真诚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众子民们么么哒~”夜景说罢,那无辜表情替换上了狡黠嘚瑟。随即转过身挥挥手:“朕接着开始找茅房的漫漫长路!”
找茅房的漫漫长路…?众百姓们听到这词有些懵逼状态。
“孤都还没走,侄儿如此着急作甚?”头顶传来摄政王那幽凉声线。
下一秒夜景只觉脚扎了根似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