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众人只瞧见她们的女皇陛下带着贼兮兮的笑容,脚步欢快地蹦跳出来,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随后瞧见她们那心情愉快的女皇陛下蹲在小迎松树下干呕,可呕来呕去,什么也没有出来,而她们的女皇陛下还坚持不懈地似乎连内脏也要呕吐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用眼神暗示一一这是什么情况?
“陛下,您是身体不舒服么?”曼曼关切地上前问道。
夜景干呕完毕只觉浑身软绵绵如踩在海绵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从怀里掏出一条巾布狠狠地擦拭嘴巴,似乎想擦出一层皮出来。
“你们殿下,有严重的口臭、脚臭、狐臭!熏得朕三个月都可以不用吃饭了!”
只瞧见他们的女皇陛下丢下一句令人大吃一惊耐人寻味的话语,随后,他们的女皇陛下颠簸着身子往东边厢房走去。
摄政王殿下有口臭、脚臭、狐臭?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众人回过神,擦擦脸上汗迹,纷纷把头转向殿门紧闭的屋内,脸上错愕不已,似乎不可置信。
而殿内的摄政王本人还处于呆滞状态,似乎还未从那个酥麻闪吻中回过神来,他凤眸一动不动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好半晌才略一转动淡红眼珠子。
他绝美面容上从容不迫,但是那眸底的无措出卖了他。
他白皙直接微微动了几下,随即缓缓抬起,动作略僵硬,微凉的指尖触上那还残留着一丝淡香余温的唇。
一触,刹那山河似乎颠倒,一触,刹那雷电似乎骤起,一触,冰凉血液似乎滚烫…
摄政王手微微一顿,随即猛地移开,他绝美面容上染了些许红晕,被这幽暗视线所掩盖住。
“玄奕…”他幽凉磁性声线传出。
门口冷寂了一会儿,随即一侍卫拱手答:“玄护卫带领女皇陛下去了东厢房。”那声音似乎有些古怪。
“孤要沐浴净身,漱口。”摄政王又道。
门口侍卫点头应是,只是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殿下常年待在幽暗中,门窗紧闭,也极少出门,难道真的如女皇陛下所说的这般,殿下有口臭和狐臭脚臭?否则这大早上的,殿下不是前一个时辰才刚沐浴过?为何又要沐浴还有漱口?
夜景被玄奕带领到东厢房内,门推开,一股淡淡清香飘来,可整个宽敞的屋内空荡荡,正如摄政王本人所说的,连凳子都不给她。
空荡荡的屋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小圆桌,桌上笔墨纸俱全。
特么的,看这阵势,一早就准备好了等她来跳坑啊!
夜景身子止不住地打了个激灵,有种深入狼窝的感觉,她脚一缩,想退出来,却被眼儿尖尖的玄奕发现。
“女皇陛下,殿下吩咐您在这好好地学习,对了,要是纸不够用了,那个暗格里面还有很多,都是殿下为了您的到来而准备的。”玄奕拱手,阻止了夜景想遁走的举动。
夜景磨磨牙,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陛下。”曼曼轻轻拉扯着夜景的袖口,示意她稍安勿躁。
“走!”好半晌,夜景才从牙缝里突出一个字。
下一秒,曼曼只瞧见那抹明黄色背影阴沉无比,脚步声蹬蹬蹬沉重无比,似乎在发泄。
摄政王府又恢复一如既往的静。
位于摄政王府邸东厢房内,由敞开的窗棂望去,一身着绣五爪龙袍的女子盘膝坐着手执笔在白色宣纸上潦草地画着什么,时而又托腮发呆,时而盯着某个殿内视线仇恨。
而守在窗棂边的是一位身着粉色宫装的侍女,曼曼。
曼曼垂手恭敬站着,耳畔却时不时地传来某人的诅咒,念念碎声音。
无非是诅咒摄政王殿下吃饭噎死上厕所掉茅坑走路被风吹走…等等不堪入耳的词汇。
曼曼汗颜,殿下和陛下您对比起来,还是您比较有吃饭噎死,上厕所掉茅坑,走路被风吹走,的可能****。
怎么着,这些最基本的窘态也不会在殿下身上发生。
但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的,女皇陛下此刻提笔作画写字的那股狠劲儿分明表示着陛下此刻的心情不美好!她要是说了,完蛋的就会是她了!
“女皇陛下,殿下让您仔细地,认真地写上他的名字一千遍,殿下说他沐浴净身完毕要来检查您是否完成了。”玄奕突然进来打断了某人叨叨絮絮的诅咒。
说罢,他又在某陛下十分恨怨的视线下,递上了一张纸,“这是殿下亲手写的,他的名字,殿下说您要是不懂,就一笔一画地按照这张纸上的来临摹。”
夜景一双眼威严皱起,磨磨牙,接过那纸条,摊开,只见宣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又个性好看的字一一凤今!
“你说,这是摄政王皇叔亲自写的?”几乎是咬牙问出声的。
玄奕被那犀利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忙的垂下头,拱手答:“回陛下的话,是摄政王殿下亲自题写的,他让您认真仔细地写。话已传到,纸也送到,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玄奕说罢不等夜景有所回答,头也不回地溜出门口,逃离速度极快,似乎身后有猛兽追赶,让一旁的曼曼咋舌看得呆了一一想不到一向冷静的玄护卫也有这心急火燎的一面啊。
“凤今?凤今?”夜景唇微微启开,咬牙切齿地念着纸上的字,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将那张纸给砍杀个粉碎。
曼曼小肩膀一抖,悄悄挪开了步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摄政王寝殿内,正沐浴完毕湿润着一头墨发穿着黑色里衣的摄政王托鬓侧卧美人榻上浅浅闭目,只是那略皱起的眉头和略显僵硬不自在的唇,出卖了他的心绪。
“殿下,您的话和东西属下都已经传达到了。”进门的玄奕拱手答话。
“嗯,她是否在东厢房内咒骂着孤?”摄政王懒懒猜测。
“是。”
“她见到孤送的东西是否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摄政王又问。
“是。”玄奕又答。
“那就对了,监视着她,不许让她离开厢房。孤待会去看看。”摄政王吩咐。
“是。”玄奕拱手答,心里面却百思不得其解一一殿下,您为何对女皇陛下如此的了解?连她的表情心思都猜得一丝不漏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