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阁内锦荣纳闷向黎氏问:“怎么回事?不是说那道长厉害吗?有双锐利的眼眸,可以看穿一切。怎么看完那丫头后,就没反应了?”
黎氏也是不解道:“妾身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反正就是没下文了。
只是那道长神神秘秘和老夫人说了些什么,还以为借老夫人能够解决了那多管闲事丫头。
结果却是这个样子。更让人想不到是她就那么轻易把钟氏给弄疯。”
“如今镇国公府,真是萧条。再斗下去,也不知能活几个人。”
锦松不以为然道:“你担心这个作甚?全是他纳的女人,他想要,自然可以不断搞女人进府。那钟氏也是傻,就那么轻易被她弄疯,也是不经吓。”
黎氏感到深深迷惑道:“谁知道她会不会真对锦桎下毒手呢?这可是明目壮大放火。纳闷是那钟氏怎么下的毒?而且府里为何突然会有她的谣言?
主要人她还给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早就暴露了自己。
那天真道长,可是她当时自认为除了那丫头机会。
谁知道也是个不给力的,最后那丫头可是厉害了。直接把她宝贝儿子厢房一把火烧了,结果烧成灰的厢房里没见到锦桎尸首,却在那后花园被她发现。
听说那尸首可凄惨了,导致她看了后才彻底崩溃疯了,然后每日紧紧抱怀里当锦桎哄。”
锦荣鄙也是不解道:“那钟氏还真不知道怎么下的毒,才让她搞出那么大动静。
当时说锦桎是被她下毒手害死了。那人知道后,硬是没有去找她麻烦。才让她彻底绝望。
他就那么一个儿子,结果没保住。当时他简直无颜见列祖列宗。老夫人本是要去说他几句,结果他跟个窝囊废样把自己关在书房,也不去找那丫头麻烦。
明眼人都知道是她干的,动静之大,真是惹人汗颜,”
再是记恨说道:“那丫头,让本爷在大家面前出丑,还本爷受了半月那水牢罪。又是他最喜欢的女儿。总得想个法子好把她给除了,一则解了我那怨气;二则看看他痛失最爱女儿的痛苦。”
黎氏提醒道:“老爷,那丫头太狡猾,有脑子,又嚣张。收敛时,特别收敛,狂起来,什么也不顾。
有些本事,不然王氏的中馈也不会被她搞没,还在众人面前打了脸!所以我们要小心为好,你又那么冲动,如果想要去算计她,恐怕又会……”
锦荣不屑道:“总归是个黄毛丫头,本爷从来不怕她。就是对她上次手里那物具极其感兴趣。如果可以把它占为己用就好了。就是不知道那东西怎么用。”
“反正你要小心谨慎。不能像以前那么狂了,收敛点总不是坏事。”
锦荣斜视着黎氏道:“谁说想要那丫头教训,就必须得我们亲自动手?”
黎氏疑问道:“二爷意思是?”
锦荣眼眸微眯道:“其实本爷倒是想到个法子,能教训到她。”
黎氏显得有些兴奋问道:“二爷,是什么?”
锦荣阴险笑道:“这事还得从邪女说起。与其说邪女,不如说妖女如何?”
黎氏沉吟道:“妖女?”不解问道:“二爷这是何意?”
锦荣眼眸闪烁精光道:“反正无聊也无聊,梁氏不是有个娘家吗?就从她娘家开始。
安排人去徐州一次,然后对她娘家下点手作,她娘家动静传到咱们镇国公府来。到时候谣言四起,说是镇国公府的梁姨娘母亲是只狐狸。到时候梁氏就会被人质疑,而那丫头,自然也是妖女。”
黎氏听完后,看得锦荣半响没回神。顾虑提醒道:“可是,老爷,之前那天真道长不是给她看过吗?那道长神神秘秘和老夫人说了几句老夫人都没除理她。你现在搞个妖女事故出来好像不妥。”
锦荣嗤笑道:“就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才信那臭道观里出来骗人的家伙。
那人若是能看出她什么问题,肯定会收了她。甭管她是什么?可最后呢?肯定敷衍了老夫人几句,才回山上了。”
“二爷,可千万那么说,人家骗什么人?那么远下山,银子也不要,要骗人,为何银子不要?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他能骗什么?人家可是昆仑山的道教,是有真本事的。不容小觑。”
锦荣冷哼道:“反正本爷,只信人定胜天。不信教。如果爷靠什么老天保佑,那不知死多少回了。
全凭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那梁氏老家之事,就当试试,反正不用我们去操心。有是自会去操心,我们只要出脑子就是。”
黎氏好奇道:“二爷,想要把这事告诉谁呢?”
锦荣讥笑道:“咱们也可以去做,但是这事要出银子啊!这府里盼那丫头不好,多的是。我观察过,锦瑟那丫头似乎特别记恨那丫头。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恨丫头?
王氏现在肯定没银子,而就只有锦瑟丫头了。
她可能没银子,但她姨娘有。只要梁氏娘家母亲出事,闹出狐妖之事,传到京都,到时候看谁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有本事查出是有人伪作,没本事只能信以为真。
不过居然我们要做,岂会让她们查出什么?”
黎氏仍然不安问道:“二爷,妾身咋觉得这事不太靠谱啊?”
锦荣白眼道:“借尸还魂都有,妖更是有。永州大陆的人最怕这些邪恶的东西。就凭这点,就是个教训她好机会。”
黎氏脸色凝重,提醒道:“老爷,不知为何妾身这心就跳好快。总觉得你这事要小心,别让那丫头知道。否则,她可不是好惹的。”
锦荣轻嗤道:“你个没胆子的,都说把这事叫给锦瑟那丫头就是。你没看她看那丫头那眼眸,罢不得吃了她似的。咱们就把这个法子告诉她,她出银子,我们安排人就好。
大不了,事情暴露,把那些人全部灭了。反正这个法子,我觉得行。”说罢,眼眸闪烁兴奋起来。
而这厢暖阁院子内,锦雪和锦桎一起在院子里玩乐。
锦玉站在厢房前见俩人玩得不亦乐乎,这俩人,自从自己姨娘出事后,镇国公就把她他俩交给了赵氏管,但每日都会找锦玉,似乎已经粘上了锦玉。
锦雪还好,关键是那锦桎,她和姨娘的那些事,挺让她尴尬的。
如果他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她姨娘是她害疯的,估计他不会原谅她吧!
这孩子才七岁,现在倒是什么也不懂,到了十岁应该就会明白些事情了。
不过那时她早已及笄出嫁,想来还真该对她痛下毒手的。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锦桎和锦雪一样乖巧,没什么坏心思,又不特别淘气。
这样的孩子,特别是
一口一口的甜甜叫她五姐姐。
她还真下不了手。再者,她发现那狐狸鼠竟然到了锦瑟的秀阁,这就奇怪了。
那狐狸鼠在被她关了三日后,确实饿得不成样子,第一时间去找的人就是钟氏,自然钟氏就是它主人。但是这么珍贵稀罕聪明物种,怎么会到秀阁?
难道说是钟氏放她那养?但看锦瑟那样子,是把它占为己有啊!想要打它时,毫不留情就挥鞭子。
现在的锦瑟可是得意不少,有了自己姨娘执掌中馈,锦乐成弱智,她就是这镇国公府最骄傲自满的人。
拿着锦乐以往的那鞭子,学足了她的样子,开始盛气凌人,嚣张跋扈起来。
可把赵姨娘急得,每日都要去她院子苦口婆心劝说。可锦瑟她不听啊!她从来就没有把赵氏放在眼里。
这更是把赵氏心寒得,要去找锦雪得到安慰。
还是锦雪听话,让赵氏丝毫不忌讳她姨娘安排人教训锦瑟这事。
想必锦瑟已经把是谁收买邵氏夫妇教训她们之事告诉了赵氏。
赵氏起初还怒不可遏,锦瑟自然会把幕后主使人透露给她,好让她帮她敌忾她和何氏。
但是赵氏即使知道是她和何氏,还是依然不计较没生间隙,这是为什么?
因为赵氏始终相信和气生财,整日斗来斗去,斗得好,还好。斗不好,什么也落不到,下场还不好,还特别冒险。
加上她不是好惹的,赵氏明白,做人要懂得选对人,她活得没什么大恨,人又圆滑,基本谁要算计她,她全摸着准了。
所以她才是府里活得最安然无恙的。
也没人能算计到她,她也不去找别人麻烦。
最得人心,不然这中馈,可不是谁都执掌的。
关键是她自己亲女儿不省心,为她操尽心,却从来不明白她苦心,非要跟她反着干。
对于锦瑟,锦玉手里可有她把柄,足够威胁到她。
司徒风轻薄了她,王氏已经议亲她给司徒风。
然而她身子已不干净,邵大仁和林氏还有邵大牛已死,这个秘密目前有三个人知道,消失的邵大娘,红竹,还有她。
红竹已经被她控制,唯独是她,就是她喉咙一根刺,不除她,她恐怕一日不安。
而且她也有想把她身子被侮辱之事,说出去。
不过不到时候,突然院子里走来一抹身影,只见锦瑟,带着身后四个丫鬟很有气势走进了她院子。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
锦瑟和以往一样穿着一身杏黄褥裙,褥裙前胸是银线绣菊花,头戴珍珠蝴蝶钗。
一身杏黄,明艳而秀美,灵动而妩媚,真是美人胚子一牧。
锦瑟突兀走进院子,可真是让锦玉感到惊讶,她可是很少进她院子。
锦瑟虚伪关心道:“五妹,最近还好吗?”
锦玉淡笑道“有劳三姐关心,挺好的。”好得怕你嫉妒得要发狂。
再是感到惊讶问道:“怎么三姐居然今日会光临我的院子呢?”
锦瑟眼眸讥笑,淡淡道“没什么,就是闲得慌,见五妹这院子前阵子闹出那么惶恐的事,想要来瞅瞅。
没想到,一进来,五妹院子依然那么生辉。六妹和桎儿如此喜欢你。竟一早就来你院子玩了。”
想要来看看你这死过人的院子到底有多晦气,多寂冷,多么让人忌惮。
锦玉欣慰道:“现在我这院子,还真没几人敢来。六妹和桎儿也是大胆,居然敢来。还好有她他俩每日在这院子里活跃气氛,有了她他俩,院子确实活气不少。倒是三姐,竟也挺大胆的,居然也赶上我院子。”
锦瑟纳闷道:“为何不敢?五妹这院子虽然死过那么多人丫鬟,但是不是叫道长驱邪了吗?要我说啊!只是我好奇,五妹你夜晚睡觉时,不害怕吗?”
锦玉从容回道:“倒是有,毕竟我也是个普通的女子而已。不过,觉得害怕也没用,不如放个心态,若真有鬼魂,兴许她们还会喜欢我,继续在这院子服侍着我。毕竟我也算是个好小主。”
锦瑟讥笑道:“五妹,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三姐佩服。”
便对着锦桎喊“桎儿,过来。”
锦桎锦桎听到锦瑟叫他,赶紧停下玩乐,跑到锦瑟面前喊道:“三姐姐。”
锦瑟伸出手道“来,桎儿,三姐姐带你去玩。”
锦桎看了看锦玉神色,再看锦瑟一副诱拐的神色。顿时后退一步道“三姐姐,桎儿,要和雪姐姐玩下棋。”
说罢,人就赶紧跑到锦雪旁边,有些害怕锦瑟因为他不听她话而发怒怪责于他。
锦玉很满意锦桎这行为,愣得锦瑟尴尬极了,手仍然伸在半空。
锦瑟悻悻收手,见锦玉眼神嘲讽看着她。
她无所谓道“看来桎儿,挺喜欢五妹这院子。我还有事,就不在此逗留了。”
说罢,对锦玉鄙夷一笑就离开了暖阁院子。
锦玉伸出手喊道:“桎儿,过来。”
锦桎乖巧走了过去,锦玉疑问道:“桎儿,不喜欢三姐姐吗?”
锦桎看了看走过来的锦雪,便小声答“回五姐姐,雪姐姐不喜欢,桎儿也不和她亲近。”
锦玉轻问道:“那你喜欢五姐姐吗?”
锦桎眼眸一亮,赶紧点头道:“喜欢。”
锦玉对锦雪叮嘱道“六妹,好好看好桎儿。”
锦雪乖巧回“好的,五姐。”
直到锦桎和锦雪在锦玉那用了午膳,菜同样是锦玉亲自下手。
可是把锦雪和锦桎吃得俩眼晶亮,连连叫好吃。
锦玉知道对她他们越好,她他们越会依赖她。
不过这又何妨?反正姐弟姐妹一场,在这镇国公府的光景也就俩三年了。
能多担待一点,便多善待点。
待俩人开心用完午膳,锦雪和锦桎俩人蹦蹦跳跳走回赵氏院子路上。
锦桎突然身一停,小心翼翼问“雪姐姐,桎儿今日拂了三姐姐意,她会不会生气?她生气后,赵姨娘会不会不喜欢桎儿?”
现在她他们俩都在赵氏院子歇住,由赵氏监管。
锦雪知道锦桎担忧,锦瑟是赵氏亲女儿,她在府里虽然没以往锦乐身份高贵,但是也是让人忌惮尊敬的。
今日锦桎拂了她意,锦桎也不知道锦瑟会不会怪责他,日后找他麻烦。
或者在赵氏身说他坏话,让赵氏冷落他。
亲姨娘已经疯了,这世界恐怕没有人像钟氏那般爱护自己了。
如今在这府里,小小年纪的他,开始顾忌这顾忌那起来,生怕得罪人。
但是他是真的怕锦瑟,锦雪一提她,就不开心,而且他看见锦瑟,就感觉她和锦玉不同。
锦玉对她笑时,是真诚的。但她的笑,让小小的年纪的他就明白,有些寒意淡薄,甚至还有些他不知道的因子,反正他特别害怕。
锦雪宽慰道“桎儿,别理她。赵姨娘和她不同,赵姨娘是个明事理人,心胸宽广,而且你那么乖巧,她不乖。赵姨娘肯定会喜欢你。你放心好了。赵姨娘什么人,雪姐姐最清楚了。”
锦桎听后,掉着心不由得一松,眉眼笑问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桎儿不是有意要拂三姐姐意的,只是感觉她不是真心喜欢桎儿,桎儿不想去理不是真心喜欢桎儿的人。”
锦雪抚摸着锦桎头道“咱们桎儿真懂事,桎儿,你一定记住,你千万不能学坏。做二爷那样的人,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考取功名,让父亲和祖母喜欢你。你一定要做个有出息的孩子。”
“雪姐姐,桎儿,已经把三字经和孝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父亲还经常考我,你不知道,每次考完,父亲都会夸我。也跟我说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成为有用的人。”却是眼眸一暗,问道“雪姐姐,我姨娘是怎么了?她为何不认识桎了?”
锦雪一愣,安慰道“桎儿,别伤心,姨娘只是病了,兴许她好了,就会认识你了。”
锦桎再问道“雪姐姐,等下你还去五姐姐那吗?”
锦雪点头道:“去啊!五姐姐人最好了。你去吗?”
锦桎叹气道:“桎儿要背书。”
锦雪提议道:“你可以去五姐姐院子背呀!”
锦桎眼眸一亮问道:“真的吗?”
锦雪笑道“当然可以。”
接着锦桎和锦雪就开心回到赵氏的院子。
只是锦雪从房间去喊锦桎时,发现锦桎不在房间,顿时急起来,要丫鬟赶紧去找。
而消失的锦桎却被只可爱的狐狸鼠引到锦瑟的秀阁。
“不要跑,站住。”锦桎满头大汗的追着那只狐狸鼠,那狐狸鼠跑几步,就回头看他,见他追了上来,就对着嗷呜叫一声,便把他引到锦瑟院子。
此时锦瑟躺在椅榻上,见到锦桎上气不接下气,脸面通红,眼眸盯着那只已经走到锦瑟椅榻下狐狸鼠。
锦瑟嘴角一勾,坐起身,喊道:“桎儿,过来。”
锦桎眼眸从狐狸鼠身上移到锦瑟身上,顿时眼眸大睁,郁闷是他怎么跑她院子里了?
他再把眼眸看向她旁边的一个美丽女子,便防备看着锦瑟道“三姐好。”
身却没有向她走进,锦再喊道“桎儿,来三姐姐身边。”
锦桎这才有些不情愿走她身边,有些紧张看着她。
锦瑟不解问道“桎儿,你为何会怕三姐姐,三姐姐很恐怖吗?”
锦桎摇头道“不恐怖。”便把眼眸看向那只狐狸鼠。
锦瑟疑问道“桎儿喜欢它吗?”
锦桎点头“喜欢。”
锦瑟神色认真道:“桎儿,三姐姐,有话对你说。”
锦桎疑问道“三姐姐想要跟桎儿说什么?”
“你知道你的姨娘为何突然不认识你,疯了吗?”
锦桎摇头道“回三姐姐,桎儿不知道。”
锦瑟严谨道“三姐姐告诉你,是被你五姐姐吓疯的。”
锦桎大惊道“啊!不会吧!”却是质疑看着锦瑟问道:“姨娘为何会被五姐姐吓疯了?”
锦瑟说出真相“因为你姨娘害死了她姨娘肚子里孩子,所以要报复她。”
锦桎皱眉道“三姐姐你骗人。姨娘怎么可能会害死梁姨娘肚子里孩子?”
锦瑟问道“桎儿,三姐姐问你。你当日是不是被你姨娘锁在了房间?然后晚上,被人给打昏厥,醒来时,却在五姐姐房间?”
锦桎眼眸转了转,点头道“没错,是这样。”
锦瑟慢慢告诉他道“你以为你为何突然在五姐姐厢房?那是因为你五姐姐绑架了你。
然后把你厢房烧了。你姨娘见此,情绪崩溃差点奔火里把自己烧死。
是李伯让人给拦住她,才让她免于一死。
但是那几日,所有人都以为你烧死了,但是没见到你尸体。
你姨娘不知你是生是死,就去找你父亲帮忙,所有人都知道是五姐姐干的。
可是父亲疼五姐姐,硬是不给你姨娘做主。寒了你姨娘心,结果你姨娘却在后院花园湖里发现具尸体,那尸体赫然是你。
不过是你五姐姐假造的你。可你姨娘却把他当成了你。便情绪差点崩溃,才疯了。”
锦桎听后,呼吸急促起来,眼眸里全是泪,激动道“你骗人,不是这样的。”
锦瑟提醒道“桎儿,你可以去问府里任何一个人,是不是这样。三姐姐没必要骗你。
你要明白,三姐姐是为了你好。让你早点明白,那个你每日去她院子里的五姐姐其实是害你姨娘疯了人。她是你仇人,三姐姐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锦桎跺脚摇头道“不,我不信。我讨厌你,你是坏人。”
说罢,正要离开。
锦瑟赶紧命令道“把他给拦住。”
结果俩个粗使婆子高大身拦了他身。
锦桎害怕得往身后一倒,锦瑟起身,走到他身前,弯身道“桎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必须勇敢去面对。五姐姐害你姨娘疯了,从此她不再认识你。你就是可怜的孩子,没了亲姨娘再疼爱你。”
锦桎哇得一声,就放声哭泣起来。
锦瑟便对旁边的狐狸鼠使个眼色,那狐狸鼠似乎知意,就走到锦桎身前,伸出脚爪拍了下他身。
锦桎现在伤心极了,眼泪不断落,哭得肆无忌惮,全然忘我。
那狐狸鼠对着他嗷呜一叫,然后跳到他身上,用脚爪去揩他的眼泪。
锦桎哭声一停,就见怀里的狐狸鼠正给他专注揩着眼泪。
锦桎彻底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灵性的动物,顿时被吸引的忘了悲伤。
锦瑟见此,便赶紧说道“桎儿。你看这只狐狸鼠都在心疼你。虽然你姨娘疯了,但是为了她,你一定要坚强。至少还有这么懂得心疼你的狐狸鼠陪你。”
锦桎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去摸那只狐狸鼠。
只是伸到它身前,就赶紧缩回来。
锦瑟便伸出手,拿住他手往狐狸鼠摸道“桎儿,你看,它多乖。它不会咬你的。”
狐狸鼠顿时被他摸着头乖顺起来,甚至还伸出爪子把他胸抱住,抚摸着他胸似乎在安慰他。
锦桎可是喜欢的要紧,就赶紧抱住它,锦瑟眼眸奸计得逞一闪,就柔声道:“桎儿,以后你就可以经常和它玩了,有它陪伴,你就不会寂寞了。”
锦桎鼻子一吸,弱弱问道“三姐姐,可以把它给桎儿吗?”
“当然可以,只要桎儿喜欢,只是……”
锦桎紧张问道“只是什么?”
锦瑟神色认真问道“桎儿你就不恨你五姐姐吗?是她害了你姨娘。”
锦桎眼眸一暗回道“桎儿那么小,什么也不懂,报复不了。”
锦瑟摇头道“不,桎儿,你可以的,你要有自信。”
锦桎抽泣道“三姐姐,心如大地者明,行如墨者彰,冤冤相报何时了!
佛曰:有因必有果,如果姨娘真是五姐姐害的,而姨娘真的害死了梁姨娘肚子里孩子。桎儿觉得,是姨娘先不对,才让五姐姐报复。如果桎儿再报复,就会一直报复下去。桎儿不要这样,恶恶传恶。”
锦瑟神色一愣,愕然看着锦桎,这个孩子居然会这样说“心如大地者明,行如墨者彰。”多么了不起的胸怀。
却是嗤笑道“桎儿,你还小,所以不会有太多情绪。三姐姐告诉你,等你大了,就会知道有些情绪是控制不了。她害了你姨娘,你是必须要报复回去的。因为姨娘是你最亲的人,她伤害了她,你必须要为她出口恶气。”
锦桎点头道“三姐姐,桎儿知道,可是父亲常跟桎儿说无欲则刚。不要被情绪给轻易牵制。”
锦瑟简直无语了,她那劳什子父亲,都教得他什么的思想?
简直迂腐。
只是她见锦桎似乎根本说不通,便心里嗤笑,这些道理,可以让他暂时性压住心里悲愤,但是有个东西,可以直接控制他的心情。
锦瑟直接问道“桎儿,你喜欢这只狐狸鼠吗?”
锦桎点头,讨要道“喜欢,三姐姐把它给桎儿吧!”
锦瑟却给出条件道“你要它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给三姐姐做件事。”
锦桎疑问道“何事?”
锦瑟朝旁边的紫烟使个眼色,紫烟就从袖下拿出一个小荷包给锦瑟。
锦瑟接过后,就把它持给锦桎手里道“桎儿,拿着东西,把它扔在五姐姐沐浴的泉水里。”
锦桎接过那东西后,就好奇打量起来,纳闷问道“三姐姐这是什么?”
锦瑟严谨叮嘱道“你不必知道是什么?现在就你和雪姐姐可以轻松去她院子。你要趁人不知道情况,在她要沐浴泉水里扔了它。”
锦桎眼眸顿时忌惮看着那荷包,额头是汗拒绝道“不,三姐姐,桎儿不做。
你不说这是什么?桎儿不做。”锦桎一副很严重看着锦瑟。
锦瑟神色认真道:“好吧!怕你了,这不是什么。就是合欢粉,如果你把它扔在她泉水里,你五姐姐一定会感谢你。”
锦桎纳闷问道“为何?”
“因为这是包让她开心快乐的粉,只要你扔在了池水里,她一定会幸福。”
锦桎不是傻子,却机智说道“那我把它拿给父亲看,询问父亲意见。”
锦瑟眼眸一冷,威胁道“你要是那样做,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这只狐狸鼠。”
那只狐狸鼠赶紧嗷呜一声,把头伸到锦桎脖子摩擦起来。
锦桎为难道“三姐姐,你就告诉桎儿,你到底为何要桎儿把这奇怪东西洒在五姐姐泉水池里?如果这东西害了五姐姐,桎儿,定会被五姐姐活刮。”
锦瑟保证道“桎儿,你放心,她不会。这包东西,三姐姐用性命跟你保证,绝对可以让五姐姐幸福。绝不骗你。只是你必须要神不知鬼不觉去扔。”
锦桎心里乱起来,脑子完全不够用,谁来告诉他,他到底该不该信她?
却是顾虑道“可是三姐姐,桎儿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肯定做不来,会被发现的。”
锦瑟嘴角一勾道“你放心,桎儿,这几日你都去她院子玩。而且要嘴甜,讨她喜欢。还要懂事,给她倒茶,或者上树抓果子给她吃,要感动她。
让她更喜欢你,然后你不要来我院子,一定要忌讳来我院子。免得她的人看见起疑心,我再教你怎么做,你在她院子里谁也不会防备你。等下我再教你一些,怎么神不知鬼觉扔了这粉法子。”
锦桎感觉自己要迷失,他小声提醒道“可是三姐姐,你还没告诉桎儿,你为何要桎儿如此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去做?”
锦瑟神秘一笑道“桎儿,姐姐们的世界太复杂,你现在不懂,有些事情,解释你也不明白。但是要相信三姐姐,三姐姐不会害你。”
说罢就温柔摸着锦桎的脸。却是笑得棉里藏针。
小孩子最好胡弄了,锦桎也一样,这狐狸鼠得他喜欢,抓住这点,威胁他。再敷衍他几句,他还不迷糊帮她去做。
那个女人知道她身子不干净,她暂时解决不了她,难道她不可以让她身子也不干净?这包何欢粉,是紫烟给的。
只要扔到那泉水里,那女人就算再坚强,也抗不住这何欢粉厉害。
到了那时候,她渴望的,她就给她送去。
等她满足了,就是她叫人去观光她露篱院之时。
锦桎如此乖巧,心思简单,而且还居然跟她说无欲则刚这样的话,怎么也让那女人想不到他会害她。
有时候很简单,他姨娘被害,他说那大道理,不过是不敢而已。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愤恨情绪?
但是狐狸鼠就不一样了,人都需要伙伴,狐狸鼠忠诚的眼眸在告诉他,他此时这个年纪需要它。所以利用狐狸鼠而去控制他最好不过了。
锦瑟诱惑道:“桎儿,只要你帮三姐姐做成了此事。三姐姐就让姨娘给你每月每衣服,你不是爱吃糖人吗?还爱出府逛街吗?三姐姐在府里有能力让人带你出府。而且这只狐狸鼠,它很厉害,它可以保护你。”
锦桎沉默不说话,拿着那花粉包,不知答应还是要拒绝。
锦桎闷闷不乐回到桃篱院时,赵氏可是找得他要紧,连忙抱住他道“你这孩子,去哪了?可把姨娘急得。”
锦桎扬着头想要说实话,可顾虑到锦瑟的叮嘱,他只好撒谎道“对不起,姨娘,桎儿刚刚去后山玩了。”
赵氏大惊道“什么?”却是气怒道“你是不是疯了?后山湖里有鳄鱼,你去那被鳄鱼叼了去该怎么办?”
锦雪也在旁边脸色凝重道“桎儿,你知不知道我和姨娘多担心你,你居然跑去后山玩,你真是太大胆了!”
锦桎低着头道“对不起,姨娘,雪姐姐,桎儿不敢了。”
然后低着头的眼眸里却有泪,赵氏心里一软,便把他抱住道“好孩子,以后不许再去后山。你可是你父亲宝贝,如果你有什么事,姨娘跟他交代。”
锦桎猛烈点头道“姨娘放心吧!桎儿不敢去了。”
赵氏就对旁边丫鬟吩咐道“快把桎公子牵进房换身衣服,等下膳厅要用晚膳了。”
丫鬟恭敬道“是。”
然后就把锦桎牵进他房去了。锦雪却是不解问道“姨娘,桎儿为何会去后山玩?”
赵氏低眸闪烁后就肯定“他没有去。”
锦雪眼眸睁大道“天啊!姨娘,桎儿说谎!”
却疑惑问道“那桎儿到底去了哪?”
赵氏猜道“后山,姨娘派人所有院子都去了,都没看见他。倒是你三姐院子时,被人给赶走了。也许他去了你三姐院子吧!”
“姨娘,三姐姐她……”
赵氏微叹一口气,便说道“你去准备下,等下带桎儿去膳厅用膳。”
接着赵氏就离开桃篱院,去了锦瑟的秀阁。
赵氏刚进去,就见锦瑟正要出院子去膳厅用膳。
锦瑟见赵氏沉着脸色看着她,她疑眉问道“姨娘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赵氏直接问道“桎儿是不是来过你院子?”
锦瑟不隐瞒道“没错,姨娘,桎儿的确来过。”
赵氏恼怒问道“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锦瑟不解问道“姨娘,为何如此问。瑟儿能和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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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诡异一笑道“在这本书里,好人,会有好报,坏人,那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