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居出事了?”寒寒眼中划过一抹惊喜,瞬间隐逝,满脸惊讶的抬起头,“出什么事了?”
“听说鹤居昨天晚上闹鬼了,整个院子的人都人心惶惶的,闹腾了一宿。”晴空一张娃娃脸笑的欢快,满眼的幸灾乐祸。
“好好的,怎么会闹鬼了?”寒寒蹙眉。
“谁知道呢,依奴婢看,八成是坏事做多了,才招了不干净的东西进去。”晴空撇撇嘴,满脸嫌恶的道。
“这样啊,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毕竟曾氏也顶着个夫人的名头呢。”寒寒点点头。
“她算哪门子夫人!”晴空不屑的撇撇嘴,但是要过去看热闹的话,她还是很乐意的,“姑娘是打算就这么过去,还是换身衣服?”
“曾氏那里昨天才闹鬼了,怕是她现在心里头正不痛快,颜色太素净了,没的说咱们咒她,这样吧,把那件桃红色百花飞蝶暗花拖地金丝阮烟罗找出来,镯子就戴前个儿王爷赐给我的那个暖玉的,头饰也不要太好,就那个什么国进贡的血玉红梅簪就行。”寒寒眉头微蹙,很是认真的吩咐。
“噗——”看寒寒说的这么一本正经,晴空憋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问题么?”一副疑惑的样子。
“没,姑娘说的极是。”晴空赶忙点头,“奴婢这就给姑娘去准备衣服。”说完忙去开柜子找衣服。不知道莫姑娘穿戴着这些衣服首饰过去,曾氏会不会气死,这哪里是去表达关心的?分明是去看热闹的!
看晴空过去找寻衣服,寒寒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手慢慢拂过小狐狸软软的毛发,看来曾氏也不过如此!
当初曾氏将泡过曼陀罗汁液的迦南木珠串送给自己,分明就没安好心,曼陀罗汁液有毒,用的久了,会让人脾气躁狂,甚至抽搐惊厥,在这落后的古代,如果自己出现这症状,怕是人们都要以为自己鬼附身,一把火将自己烧死了,这分明是想害死自己的毒计!
若非自己上辈子学的医,且中医这块造诣颇深,摄政王对曾氏又有防备,将珠串拿走,怕是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竟然能下此毒手,那也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将提纯后的曼陀罗汁液跟玫瑰混合,盖住曼陀罗的香味,再将多余的香味用炭吸收掉,与此同时,加入提纯后无色无味的乌羽玉仙人掌粉末,做成无色无味的药粉,昨天在鹤居内的一通乱跑,这些粉末悄然无觉的撒入屋内,只要在屋子里的人,必然都能沾染上,曾氏在屋子的时间最长,肯定沾染的最多,也最先爆发出来,乌羽玉有强烈致幻的作用,双效合一,不怕曾氏不中招。
看看桌子上几个瓷瓶,寒寒唇角勾出一抹狡黠,不知道这几种药物用上去,会是个什么效果…。
换好衣服,寒寒将小狐狸放在床上睡觉,带着晴空碧霄一路走向鹤居。
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鹤居内一片冷凝的气氛,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的从鹤居那边走过来,寒寒挑挑眉,碧霄立刻拦住小丫鬟:“大白天的,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有鬼在后面撵你呢?还不好好的!”
小丫鬟一路低着头,冷不丁的被人一训斥,吓的一哆嗦,抬眼见是寒寒三人,这才松口气。
寒寒这才看清小丫头的样貌,眉心拧拧,这不是曾氏屋里伺候着的么,昨天一起和那个徐嬷嬷撵自己来着。
“看你这心虚的样子,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碧霄立刻瞪起两只眼盯着小丫鬟,“难不成夫人房里闹鬼和你有关?”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小丫鬟唬一跳,赶忙赌咒发誓的辩解,“鬼神之事,哪里是奴婢一个下人能左右的,姐姐这话真是冤枉死我了。”
“谁知道是不是你平日里不精心伺候着,心有怨怼,故意引些邪魔外道的前来祸害府里——不然你那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碧霄不买账的道。
“奴婢……奴婢……”小丫鬟一噎,眼珠乱转着想借口。
“你也不必想着骗我,我只和你说,就凭你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就能回明林管事将你打死——王府里是允许你这样三心二意的奴才存在的?”碧霄继续威胁。
小丫鬟咬牙,一副犹豫着要说不说的样子。
“我看你还是回明林管事直接将她拉下去打死吧,这样惫懒奸猾的奴才,夫人一时不察也是有的。夫人看中我,我自然也要为夫人考量,既然发现了,不能坐视不理,等把她打死了,我去和夫人说去。”寒寒说着就要往前走。
小丫鬟一惊,身如筛糠:“姑娘饶命,我是奉夫人的命令去找林管事的。”
寒寒不信:“夫人好端端的,找林管事做什么,别以为你抬出夫人来,我就放过你!”
小丫鬟急的要哭出来:“我说的是真的。”看看四周无人,又走进几步低声道,“夫人昨天半夜嚷嚷了半宿,说原来死掉的几个姨娘抱着孩子找她来索命了,今天好好的吃着饭又突然抽了过去——不止夫人,昨天晚上屋子里伺候的两个姐姐都这样,夫人这才让奴婢去找林管事,要请个德高望重的法师过来做场法事——对外只说是为府里祈福了。我可都告诉您了,您可别往外说,夫人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原来是这样。”寒寒点点头,“早说呢,白误会一场。难为你一片诚心为夫人考虑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迟了夫人该怪罪了。”
小丫鬟不走,眼巴巴的瞅着寒寒,满眼祈求。
寒寒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往外说的。”说着又看向晴空碧霄,“你们也不许说。”
“是”晴空碧霄赶忙答应。
小丫鬟这才放心,道声谢,匆匆忙忙去了。
“姑娘”碧霄看向寒寒,“我们还去么?”现在曾氏怕是正在焦躁中,万一怒起来伤到姑娘了可如何是好?
“没事。”寒寒摆摆手,拂过袖中的药粉,笑意盈盈,“我们什么都没听到,赶紧过去吧。”
鹤居内,曾氏满眼焦躁的来回走动:“春草这小贱蹄子怎么半天还不回来,定是躲哪里偷懒去了,回来后看本夫人怎么罚她!”
徐嬷嬷嗫喏一下,看向曾氏:“夫人且再等等,说不准现在春草正往回走呢。”离春草出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王府这么大,林管事又住在外院,怎么够一个来回的?
但这话她现在不敢说,夫人从昨晚上开始,就噩梦不断,脾气也焦躁起来,如果她敢明着求情,肯定连她一起怪罪上。
“老爷怎么还不过来?派人去通知没?”曾氏走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扭头瞪着眼问。
徐嬷嬷心一颤,有些胆怯,但她是曾氏带过来的陪嫁嬷嬷,所有的荣耀全系于曾氏身上,虽然胆怯,也不得不小心提点曾氏:“是奴才拦着没让人去叫。夫人请息怒,昨晚的事,奴才以为不宜声张,若让老爷知道了……”
“便是知道了又怕什么,要不是我,他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哼,这倒不是他当初求着娶我的时候了!”曾氏恨恨的瞪眼。
“哎呦喂,我的夫人,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徐嬷嬷急的几乎要上去捂着曾氏的嘴,这夫人一向精明,心思深沉,怎么今天偏偏犯起傻来了?跟个二愣子似的,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男人最好面子,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夫人靠着家主,若是让家主听到了,怕是要和夫人生分了才行!
扭扭头,见屋内就一个常伺候着的,瞪眼低喝道:“今天的话有一个字泄露出去,我就扒了你的皮!”
丫鬟慌的跪下磕头:“奴婢什么都没听到,绝对不会乱说。”
曾氏经徐嬷嬷一提点,心里隐隐反应过味来,只是心里仍如同猫爪一样的焦躁,如同倒了一盆炭火进去,总是忍不住想发发泄出来,见那丫鬟跪着磕头,烦闷的挥挥手:“滚出去!”
丫鬟如蒙大赦,忙爬起来退出去。
曾氏吸口气压下心头乱窜的火气,拧拧眉看向徐嬷嬷:“将早上的饮食拿过来查看一下。”
徐嬷嬷一惊:“夫人您是怀疑……”
曾氏点点头:“不错。”无缘无故的噩梦连连,她才不相信只是鬼神的原因。
徐嬷嬷神色凝重起来,不敢耽搁,忙亲自去厨房将早上剩的饭菜各舀了一点放托盘里端进来。
曾氏从头上拔下银簪一个个扎过去,银簪丝毫不变色。
“将饭菜都混到一起。”曾氏眼光闪闪,有些药物单独用没有问题,但混到一起后就是致命的毒药。
徐嬷嬷依言将饭菜混到一个盘子里,拿筷子搅拌均匀,曾氏拿着银簪再次试探,银针一样毫不变色。
“没毒?”曾氏眼中划过一抹疑惑,难不成真是冤魂索命来了?忍不住打个哆嗦,“去,将佛前供着的那串紫檀木佛珠拿过来给本夫人戴上。”
“戴佛珠做什么?”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曾氏扭头,正看到一身桃红色衣衫的寒寒挑帘子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曾氏怒道。
“走进来的啊。”寒寒无辜的眨眨眼,“我来时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自己过来了,还以为人都在屋子里呢,原来不是啊?”
“一个人都没有?那这些个贱婢都跑去哪了?看本夫人一会再一个个揭她们的皮!”曾氏发狠。
“夫人且息怒,她们稍后再发作也不迟,莫姑娘还站着呢,”徐嬷嬷提醒。
曾氏这才想起寒寒还在,盯着寒寒一身华贵的打扮和那喜庆的红色,双眼几乎要瞪出火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过来!”那手上的一对暖玉镯子,还是去年的贡品,她肖想了许久都不曾得到,没想到竟被那小贱种送给了这小贱人!这小贱人也配!
“为什么不敢过来?”寒寒歪歪头,很是疑惑的样子,“难不成夫人的鹤居是龙潭虎穴,或者有妖魔鬼怪不成?”
妖魔鬼怪?曾氏身子一哆嗦,眼睛紧张的四处扫扫,强自给自己打气:“放肆,你个贱婢竟然敢妖言惑众,来人,将她拖下去给本夫人打死!”
“妖言惑众?”寒寒一脸委屈的看着曾氏,“这不过是我的猜测,怎么就成妖言惑众了,夫人您可真是会乱扣帽子!”
屋子外面自然没有人进来,因为鹤居内的人都被寒寒的速效臭臭粉赶去茅厕了。
“莫姑娘请慎言。夫人身份高贵,你诋毁夫人,夫人宅心仁厚不与你计较,若是传到老爷耳朵里,姑娘吃了亏可不要怪奴婢没提醒你!”徐嬷嬷在一旁威胁,老爷是王爷的嫡亲父亲,这贱丫头该顾忌些了吧。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和夫人说话也轮得到你插口?”寒寒瞪向徐嬷嬷,脊背挺的笔直。
被寒寒突然训斥,徐嬷嬷一愣,反应过来顿时涨红了一张脸,看晴空姐妹站在寒寒身后,上次被打的经历记忆犹新,咬咬牙,到底不敢说什么,扭过头去。
曾氏却不同,听完寒寒的话更是怒火中烧:“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夫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赶紧给本夫人滚出去!”
“哎呀呀,夫人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寒寒摇头叹息的理理袖子,走近几步,“首先,我是人,不是你空中的东西,而且我还是王爷用肩舆从正门抬进来的专属厨娘,不是王府的奴才,您这样不顾身份的对我大呼小叫真的好么?而且,我好歹也是好心来看望你的,登门是客,你就是这样待客的?啧啧,我也算是受教了,所谓大家族的规矩不过如此,话说回来,你这屋子怎么感觉阴森森的?”说着故作害怕的打个冷战,“算了,我还是走吧,别也被恶鬼缠身才好。”很害怕的挥挥袖子,一路去了,到门口突然扭过头来一笑,“对了夫人,听说总生气的人老得快,您……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行。”
“这该死的小贱人!”曾氏瞪着一双美目,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挥手扫落桌子上的茶盏,手狠狠的拍桌子,“本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本夫人一定要让她好看,还有那些个贱婢,见本夫人不舒服了,一个个的躲懒耍滑……”话未说完,眼一翻,身子从椅子上滑落,四肢剧烈抽搐起来。
“夫人”徐嬷嬷吓一跳,不敢乱扶,着急的站在那里乱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出了鹤居,听到屋内的喊声,寒寒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瞬间消逝,换成一丝凝重:“王爷回来没?”
“奴婢去看一下。”晴空机灵的开口,刚才看莫姑娘将曾氏气成那样,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王爷虽然厌恶曾氏,但是却不屑于与曾氏计较,曾氏也精明的不触碰王爷的底线,所以这么些年,府内除了他们这些王爷的心腹,旁人对曾氏还是很敬畏的,曾氏也端着王爷嫡母的架子作威作福,他们虽然恼火,却也无可奈何,现在有了莫姑娘……想起刚才曾氏怒火中烧的样子,晴空心情更加舒畅,脸上挂着笑,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寒寒纳闷的扭头:“她今天有喜事?”怎么看起来捡了金元宝似的?
“没有。”碧霄摇摇头,她能说晴空是在幸灾乐祸吗?
书房内,慕容懿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唇角划过一抹嗜血:“证据都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连锦一袭黑衣,坐在一旁,严酷冷肃。
“让他们自己的人收拾自己的人,主子这步真是一招妙棋。”于清笑道,话锋一转,“不过,也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拿咱们的人下手。”
“无妨,本王自有安排。”
“那就好。”于清点点头,“主子深思熟虑,属下佩服。麟公子进了大牢,万一他们的人对麟公子下手……”
想起慕容麟,慕容懿眉头蹙紧些:“他这暴躁的性子,也该吃些苦头才行!……稍后本王亲自去牢里探视他一下。”
“王爷,莫姑娘过来了。”门外传来低低的禀报声。
寒寒?慕容懿眉头略松松,挥挥手,连锦行个礼,闪身消失在屋内。
于清笑向慕容懿:“这位姑娘就是当初照顾王爷的那位?”做为主子的左膀右臂,对于主子当初毒发时的际遇,他是知道的。
“嗯”慕容懿点点头,不欲多谈。
此时,房门被从外打开,寒寒娇小的身子出现在门外——进书房,寒寒从来不用禀报,也不用敲门的。没想到屋内有人,寒寒一愣:“你们有事要谈?那我一会再来。”
“不用”慕容懿冷魅的声音响起,眼中划过一抹惊艳,这小丫头平时除了赚钱和鼓捣那些药材外,对于穿戴一向是能简则简的,今天这身装束明显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的,竟隐约透出女儿家的风情,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以后该让这小丫头经常这样打扮才行,招招手,“我们的事情谈完了,过来。”
听慕容懿这么说,寒寒这才提着裙子走进屋子:“我过来是有事情和你说的。”
“什么事情?”难得见寒寒一脸严肃的样子,慕容懿不由得好奇几分。
“很重要的事情。”寒寒眉心蹙蹙,眼角瞅瞅于清,犹豫着要说不说的样子。
于清很有眼力劲的起身:“属下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慕容懿应一声,看于清出去把门关上了,这才看向寒寒,“什么事情?”
寒寒眼珠转转,走几步凑上前:“我怀疑曾氏背后还有高人。”
暖香袭来,带着淡淡的芬芳,慕容懿心头一动,伸手将寒寒纤细的身子捞进怀里:“离那么远,本王听不清,再说一遍。”
寒寒扭扭身子咬牙:“起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快放开我!”这厮怎么看起来越来越惫赖了,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跟个登徒子一样。
“不放!”两个字简洁有力,抱着这样香香软软的身子,不知道多舒服,他傻了才会放开。
“你…。”寒寒咬牙瞪眼,“你这样我怎么说话!”
“你这不说话好好的么。”慕容懿接口,转移话题,“你说有事,什么事?”
寒寒这才想起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刚被这厮一闹,几乎给忘了,见反抗无效,索性不再反抗,就当是坐在了一个人形肉垫上:“我觉得曾氏背后应该还有高人指点。”
“为什么这么说?”慕容懿眉毛拧拧,他自然知道曾氏背后有人,只是查了许久,也没查出那个人是谁,所有的线索一经发现,立刻就断了,这小丫头不过才来王府几天,怎么就会知道?
“你还记得当初她送给我的那串手串吗?就是被你拿走的那个。”寒寒挪挪屁股,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问。
被寒寒不经意蹭到某处,慕容懿身子一僵,点点头:“那手串怎么了?”
寒寒没发现慕容懿的不自然,继续挪挪屁股:“那串手串上其实是下了药的,戴的久了药效随皮肤进入体内,人就会出现躁狂的情绪,中毒再深些,甚至会突然抽搐,惊厥。”
慕容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听寒寒的分析:“然后呢?”
“但是我昨天用同样的药物回赠回去,她竟然毫不知情的样子,虽说我毒术高超些,但对方也不至于这么蠢,连她用来害我的毒都察觉不了吧,何况症状都这么明显了?”寒寒蹙着眉,这才是她疑惑的地方,“所以,我觉得她背后肯定还有高人指点。”
“曾氏昨晚是中毒了?”慕容懿看寒寒的眸光带了一丝惊奇,曾氏的医术虽说比不上她的父兄,但好歹也是出身医学世家,轻易的毒药她都能察觉,这小丫头竟然能悄无声息的给她下毒,看来医术也不一般啊,若非他当初跟这小丫头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对这小丫头的生活环境颇为了解,他怕是真要以为这小丫头是某个隐世家族出来的子弟了。
“是啊”寒寒晃晃腿,并不否认。
“毒是你下的?”慕容懿肯定的问。
“那当然,我是不是很厉害?”寒寒得意的挪挪
屁股,晃着小脑袋道。
自从慕容懿在人前维护她后,她不自觉的也信赖起慕容懿。
“嘶——”吸口气,慕容懿虽然极力忽略自己身子某处的反应,却不料想这小丫头竟然蹭上瘾了,软软的身子不停的扭动,要不是凭着强大的毅力,他几乎要化身为狼,忍不住咬牙开口:“不许动!”
寒寒诧异的抬头看慕容懿一眼,见对方脸色微微泛红,这才注意到屁股底下似乎某处有所反应了,惊的瞬间瞪大眼睛:“你不是不举么?!”话一出口,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他不举,自己简直做得的一手好死!
偷偷看慕容懿一眼,果然,那魔魅的容颜隐隐有泛黑的迹象,心里哀嚎一声,忙扯出一抹笑容:“那个,王爷,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工作了,我先走了。”蹬着腿就要下去。
“本王不举?”冰寒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从紧抿的薄唇中泄出,慕容懿吸口气,恨不得把这小丫头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净装些什么,怪不得这小丫头有时候看自己眼神总是怪怪的,原来竟是认为自己不举!
寒寒脖子一缩,黑白分明的眼珠乱转:“那个,我是胡说八道的,您千万别当真。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你确实是胡说八道!”慕容懿大手掰过寒寒乱转的小脑袋,低头微冷的唇狠狠印上去,夹杂着怒火,“本王这就让你知道本王到底举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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