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苓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过一个晚上,他对她的态度竟然……
祁莫扬的眼神里似带轻蔑,曲苓汐一时间忘记了开口。
祁夫人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莫扬,这女人是谁?莫非又是那些成天费尽心思想要接近你的女人?我说了多少次了,把身边的莺莺燕燕尽快打发掉,闻大小姐她……”
“妈,我的事自会处理,您不用操心。”祁莫扬突然开口,他的视线依然落在曲苓汐的身上。
祁夫人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称作“万年禁欲系男神”,这些话不过是说给曲苓汐听的,她可是第一次见到祁莫扬正眼瞧一个女人。
而此刻的曲苓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祁莫扬这样的人必然敢作敢当,他亲口否认了,那就一定不是他做的。
既然拆迁的事和他无关,曲苓汐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正要开口告辞,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总裁”。
霍潘正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站在办公室门口。
“刚才着急赶去大堂,把您要送给曲小姐的礼服忘在了会议室外面,这才想起来。”
曲苓汐突然听到霍潘提到自己,带着疑问看向祁莫扬。
“放下吧!”
“是。”霍潘将盒子放下,朝着祁莫扬和祁夫人微微倾身,便转身走了出去。
祁莫扬见祁夫人已经皱起了眉,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盒子,走到了曲苓汐面前,将盒子单手递向她,“这套礼服虽然谈不上价值不菲,但支付曲小姐那一夜,我看应该卓卓有余。”
曲苓汐诧异地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
他怎么可以!夺了她的第一次,还要这样羞辱她?!
曲苓汐咬了咬唇,“祁少的好意我心领了,麻烦您把这礼服折成现金给我,我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机会出席需要穿礼服的场合。”
祁莫扬的手微微一顿,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凑近了曲苓汐的耳朵,却用着足以令稍远处的祁夫人听清的声音说道:“曲小姐不觉得,钱花掉就没有了,留着礼物
,还可以作为第一次的纪念。”
曲苓汐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祁莫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还是说,曲小姐觉得把钱拿在手里,才能让你卖的价格更加直观?”
话音刚落,曲苓汐一手夺过祁莫扬手中的盒子,将那套礼服取了出来,用力地撕扯起来。
祁夫人见状,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个卖的,莫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像她们这种女人,当然是不识货的。”
听了祁夫人的话,祁莫扬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微微一凛,看着正在撕扯着礼服的曲苓汐,嘴唇微张像是要说什么,却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只是平静地看着曲苓汐。
曲苓汐撕了半天,都没能把礼服撕开一个口,只好狠狠扔到了地上。
“礼服也好,现金也罢,我看不必了,留着钱多去医院的男科看看,祁少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曲苓汐掏出了口袋里的全部零钱,朝着祁莫扬一洒,“赏你的,勤加练习,以后还是有机会多赚点儿的。”
说完,曲苓汐朝着祁莫扬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向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折了回来。
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五块钱,“忘记给自己留几块钱坐公交车了”,留下一个好看的笑容,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直到出了CZ集团的大楼,曲苓汐才终于卸下了伪装,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祁莫扬的的那些话一直在脑中盘旋,久久不散。
她只好不断地深呼吸,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只是冷静下来后,曲苓汐才更加绝望,小区面临被拆,如果是祁莫扬所为,只要她愿意付出代价,至少还有挽回的可能性。但既然不是,那这件事岂不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此时,祁大总裁却悠哉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听着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晚宴的事。
无非是因为他让玲婶给老宅打了个电话,说了自己晚上没空回去吃饭,于是祁夫人亲自来了一趟,这还是她第一次来CZ,可见有多重视今天晚上老宅的晚宴。
“你应该知道,你二
叔虽然从不管家族生意,但是他那两个儿子可是一直盯着祁氏这块肥肉,近来他们都动了和闻家联姻的心思,你和闻昱一向交好,难道就真没想过和他妹妹……”
“够了!”祁莫扬的声音冷了几分。“我不想重蹈覆辙,你和我爸的悲剧还上演地不够么,今晚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就是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也可以先见个面,闻大小姐就回来一天,明天就飞回美国了,你今晚不去万一被老二那两个儿子抢了先可怎么办!”祁夫人微微有些发怒。
“不是还有大哥吗?”祁莫扬想要祸水东引。
祁夫人一愣,像是有些犹豫,“莫非根本无心家族生意,一门心思搞他的艺术。你是一定要把祁家家业拱手相让,成全你二叔一家?”
祁莫扬在心里冷笑,祁莫非才不是简单人物。
“我祁莫扬,是那种需要牺牲自己的婚姻来维持事业的人吗?”拿起桌上的手机,从祁夫人身旁走过,径直出了办公室的门。
祁夫人想要站起身,却想起自己的脚踩刚刚扭伤,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作罢,联姻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希望闻大小姐的眼光,不至于连祁老二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看得上。
祁莫扬走出办公室后给霍潘打了电话,让他调查T市旧城改造的事,今天之内回复他。
拆迁通知下得这么突然,但绝不可能是项目投资方一时兴起,曲苓汐既然怀疑到了他的身上,那他不妨再劳些神,帮她一并解决了。
毕竟,他祁莫扬的女人,怎么可以受委屈!
他,不允许!
想到方才为了保护她,不得不在母亲面前对她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心里就泛起一股歉意。
他只是,担心母亲认定曲苓汐将会成为祁闻两家联姻的绊脚石,而对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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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唯一的一场恋爱,就是毁在了自己的母亲手里,唯一交付过真心的女孩,就是因为他母亲的所作所为,被逼离开了他。
他不想让当年的事情,再度发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