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有时候喜欢在她面前显摆,她不说几句附和赞美的话说不定把她给丢回侍奴区。
“喜欢,很漂亮。”她由衷地说。
他扳过她的身体,和她凝眸相望,那双曾经的冰眸中此时洋溢着暖暖的、让人沉溺的柔意。
“这间寝房以后就专属于你。燃燃,该明白我为什么临时安排你住在侍奴区,其实在离开兰德之前,我已经让工匠重新装修改建寝宫的一些设施。我们抵达奎北的那天,起居室已装修完毕,但这间寝房还未曾完全竣工……”他见她微蹙起眉心,已敏锐地捕捉到她一瞬间的思绪,“你放心,在紫艾所有装修原料都经过检测,不会对人体有任何危害,有条件的甚至专门挑选使用对人体有益的原料,而且装修完毕后,工匠会对房间进行专门的净化处理,翌日就可以入住,这间寝房已装修完两天。”
他笑嘻嘻地伸手把她抱起来。
“何况……今晚你也不会睡在这里。”
“这……不是我的寝房吗?”雪燃长长的眼睫抖了抖,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他的唇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这还用问?只要我在汤泉宫,你当然睡在我的寝房。”
将她抱进隔壁寝房,放在铺着毛皮的床垫上,漆黑的长发散开,银灰色、带着丝般光泽的毛皮将她皮肤映衬得白如阳光下的新雪,晶莹细致到几近半透明,以至于一双黑眸更显得楚楚动人。
他的手落在她的腿部,沿着裙摆向下滑去,她似乎微微有些瑟缩,腿蜷起来,一个露在裙脚处的破裂的趾甲被宽大的裙摆重新盖住。
他不动声色,手掌继续轻抚下去,直到她的脚踝部位,大拇指和食指微一用力,她已疼得脸皱了起来。
“你还能藏到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也闷声不响。”他生气地吼道。
其实在她跑向阳台时,他就已注意到她的腿脚不利索,此时一把拉开她的裙脚,却见她的右脚踝浮肿,趾甲上有凝结住的血迹和青紫色的伤痕,左脚看来好些,但在脚趾上也有几块淤青。
“我……没藏……”被他这一吼她才淡忘不久的委屈又开始泛滥,是他把她独自一人丢在“雷区”,倒还有脸来责怪她。
“我……又不知道你该死的侍奴规矩,我被人欺负难道不是你害的?”她哽咽地说道,手指气恼地向他托着她脚踝的手胡乱抓去。“昨天……昨天我差点被……锁在庭院的石柱上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