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了手走到树后,一起匆匆地换了衣服,披着长长的浴袍走了出来。
浴袍虽然又厚又长到了足踝,但因为此时是春天,夜里寒气逼人,所以没过一会,苏末离的手脚都冰冷一片,禁不住低头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连哲予心疼地急忙将她搂在怀里,搓了搓她的手臂,“我们快点走吧!”
说着就拥着她加快步伐向温泉池跑去。
跑到那的时候,发现吴佳佳和基洛早就已经待在里面,很惬意地在享受了。
两人当即也急忙脱了浴袍,下去了。
当温热的水浸过了冰冷的身体,苏末离禁不住舒服地长吁了口气。
连哲予游到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问道:“舒服吗?”
“嗯。很舒服。”苏末离用力地点了点头,指了指那将温泉池一分为二用石头砌成的石壁,“你当时怎么能够想到在这中间加道墙呢?”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和朋友一起分享快乐。到这里来的说,肯定要不了基洛和吴佳佳。而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在别的男人面前穿泳衣,我更是不舍得让我女人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看见,所以便令人筑了这样一道墙壁。你看这样多好,他们在那头,我们在这头,各泡各的,互不干扰。”连哲予温柔地笑着解释。
“连哲予,我不得不说,你的心真的是一颗玲珑七窍之心啊!”苏末离禁不住对他竖起了大姆指,随即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喜欢。”
“喜欢的话,那就奖我一个吻吧!”连哲予向她高高地仰起了脸。
银色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泄在连哲予的脸上,显得朦胧而美丽。
看着他美丽的脸庞,带着温柔的笑容的嘴角,苏末离满心的温柔,伸手轻轻地攀住了他的脖子,唇就温柔地落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而这一次,并不是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而是频频地落满了他满张脸,最后停留在他的薄唇之上,悄悄地伸出舌尖挑开了他的唇瓣......
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而温柔,她的舌尖是如此的灵巧而美味,连哲予被她吻得神魂颠倒,身体的某处一下子就起了反应,若不是顾忌着吴佳佳与基洛两人就在隔壁,他便恨不得就在这温泉池里,在这如水的月光下,在这空旷而美丽的天地之间,激情地要了她。
苏末离起先并不知道,只是一味地沉沦在这美味的吻里不能自拔,直到后来感觉到自己的某处有些疼痛感时,这才愕然地推开了连哲予,低声笑道:“连哲予,你又想流氓了!”
连哲予苦笑,“这怪不得我。你对我来说就如罂粟,一沾上便离不开。”
苏末离红了脸,不说话了,只默默地撩水到身上清洗着。
连哲予伸出手来,放在她肩上,不轻不重地帮她###着,“我们早点回帐篷休息吧!明天还看日出呢!”
苏末离脸一红,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连哲予大喜,急忙说道:“我先上去,拿好浴袍等你。”
说着便从水里一跃而上,上了岸,用毛巾胡乱地擦了下身子,然后就拿着毛巾与浴袍张开了等候着苏末离。
苏末离一上岸,他便用毛巾快速地将苏末离身上的水珠给擦拭干了,然后再给她穿上了浴袍,然后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她快步向营地走去。
吴佳佳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禁叹道:“连哲予可真的很宠她。这样的一个男人,谁又会知道他凶神恶煞般的一面?”
基洛闭着头靠在岸边,没有答理她。
吴佳佳无趣得很,不想再在这水池里与基洛呆下去了,便上了岸,哆哆嗦嗦用毛巾擦拭身体的时候,禁不住想起方才连哲予照顾苏末离的一幕,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来。
吴佳佳!不准你哭!你要坚强!你要相信,终究有一天,你也会拥有这一切的!
吴佳佳上下牙齿死死地咬着,哆哆嗦嗦地穿了浴袍,抱着自己换下的衣服快步向营地走去。
苏末离和连哲予回到帐篷之后,连哲予就急忙催促着苏末离赶紧将湿的泳衣脱了,换上舒服的睡衣,再打开被子让苏末离躺了进去,看她冻得嘴唇有些发青,又插上了小电暖器对着苏末离。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这才也脱去了身上湿漉漉的泳裤,拿毛巾擦了擦,也懒得穿睡衣了,就这样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紧紧地搂住了苏末离。
两个人冰冷的身体靠在一起,没一分钟,便暖融融一片了。
一旦感觉苏末离的身体温度恢复正常了之后,连哲予的手就开始不安份了。
不过一会,帐篷之内就响起了一阵阵男人的粗喘声,以及女人销魂而温柔的呻、吟声。
吴佳佳哆哆嗦嗦地从旁经过,将那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有那么一刻,她突然再度恨不得冲进去将那一对正忘我的彼此占有的男人都给掐死!
因为,连哲予的喘息声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得她妒火滔天。
一时之间,她忘记了寒冷,就那样咬牙切齿地站在帐篷旁,听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完全挪不动脚步。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吴佳佳才猛然清醒过来,身子一矮,便快速地一闪而过,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帐篷内。
刚换完衣服,基洛走了进来。
他冷冷地看了吴佳佳一眼,淡淡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已经两次差点没命了?”
吴佳佳没有理会他,径直钻进睡袋里闭上了眼睛。
基洛冷哼一声,也没有再理会她了,自换过了衣服,拉过另一个睡袋躺了进去,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头,小小的帐篷温暖如春,激情四溢,幸福得让人嫉妒。
这一头,帐篷里却犹如残酷的寒冬,冷冰冷冰的,度日如年。
这天晚上,苏末离睡得很香很甜,直到快到清晨的时候,被尿憋醒了,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苏末离坐起身来,习惯性地转头一看,却并没有看到连哲予。
苏末离一愣,摸了摸那个空位,发现冰凉冰凉的。
他竟然早就起来了么?
这就去等着看日出么?
他大概想等到太阳刚刚冒出一点头尖尖的时候,便跑来叫醒她出去看吧?
想到他一向的体贴细心,苏末离并不觉得惊讶,心里又甜又满。
她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又在外面加了一件羽绒衣,这才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谁知走出去之后,除了看到帐篷前的那一堆奄奄一息的火堆之外,便什么都没有看到了。
连哲予并不在这帐篷的周围,也不在悬崖边。
这里该不会有野兽出没,他半夜出去小解的时候被野兽叼了去吧?
又或者,天黑,他一时大意,不小心失足跌下山谷了吧?
一时之间,各种不好的想法齐齐地涌入大脑,让她害怕得无以复加。
她慌张地张口大叫,“连哲予!你在哪里?连哲予?”
声音一叫出来,便被山风吹走,飘飘荡荡地传满天地之间,不一会便传来回音,竟然满是伤痛与惶恐之情。
苏末离的热泪哗哗地流着,急忙向吴佳佳和基洛的帐篷跑去。
可是跑到里面,却愕然发现吴佳佳和基洛根本就不在里面!
怎么回事?人呢?
他们到哪去了?
他们抛下她了么?
还是他们在跟她恶作剧?
可是今天不是愚人节啊!
不要这样吓她!
不要抛弃她!
苏末离只觉得又害怕又伤心,掉头冲出帐篷,正欲张口大叫,眼睛却无意间瞥到了不远处的林子后,就在那通往温泉池的方向,隐约地有烛光在闪烁。
他们在那里么?
苏末离心一喜,身体陡生起无限的力量,拔起腿便往那烛光处跑去。
当她忐忑不安,气喘嘘嘘地冲出小树林的时候,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热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泄而出,流了满脸。
在那一大片平坦的草地上,燃烧着无数支明亮的蜡烛,烛光随风摇曳,舞出柔情的舞姿,而在那烛火的正中央,连哲予就站在那里,笑微微地张开双臂看着她。
“你......你点这么多蜡烛作什么?”苏末离流着泪问。
“你仔细看看这些蜡烛。”连哲予笑着转了一圈。
“有含意吗?”苏末离这才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拉了回来,仔细地打量起那一堆蜡烛来,看了半天,喃喃地说道,“这是一幢建筑的形状。”
“很聪明。现在告诉我,它是什么建筑呢?”连哲予循循善诱。
苏末离又看了半天,最后指着那尖尖的屋顶,还有那钟楼说:“好像是教堂!”退后一步,又指着大殿中央的一个人形说,“那是个人。是主教吗?”
“不错!来吧!末离,穿过那条长长的通道,走向我吧!”连哲予动情地向她伸出了手。
“你,你在做什么啊?”苏末离结结巴巴地问,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当快要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连哲予突然单膝向她跪下,一只手捧着一束新鲜得带带着露珠的雏菊,另一只手拿着一枚足足有十克拉的白金钻戒,深情款款地说:“末离,我一辈子都想爱着护着宠着的女人,请你嫁给我吧!我要让天地作证,让神父作证,证明我对你的真诚!末离,嫁给我!”
话说完之后,连哲予的心忐忑不安,甚至很害怕。
他既希望苏末离立即给他答案,却又害怕苏末离给出的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
许诺,那个短命的男人,曾经给苏末离一个那么浪漫的求婚方式,让他苦恼了很久。
他也想要一个特别得足以让苏末离记住一辈子的求婚方式。
就算无法超越许诺,那也一定不能比许诺差。
他费尽苦心,终于想出来了这么一种方式,此时此刻正等待着苏末离的验证。
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第一次,他的心里特别特别的没有信心。
苏末离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用力地点头,“好。”
连哲予没想到事情进行得竟然如此顺利,禁不住高声欢呼了一声,像害怕苏末离反悔一般,迅速地将戒指戴在了苏末离的手上,然后站了起来,把苏末离抱了起来,快乐地转着圈。
一边转一边兴奋地大叫:“我,连哲予要娶苏末离了!苏末离要嫁给连哲予了!”
空旷的山谷将他的叫喊声传了回来,一声一声,震天动地。
苏末离只觉得热血沸腾,激动得不能自抑,眼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不断地滚落而下。
良久,连哲予才舍得将她放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凑过唇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水吸干,深情地说:“末离,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嗯。我知道。”苏末离不停地点头,看着连哲予破涕而笑。
“跟我来!我再带你去个地方!”连哲予兴奋地拖着她向远方跑去。
不一会,他们俩就又站在了一片烛光之中了。
连哲予转头神秘莫测地看着苏末离说:“你知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吗?”
苏末离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说:“这也是一幢建筑,不过不是教堂,倒像一幢给人住的楼房。”
连哲予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末离可真的真的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了!这的确不是教堂,而是我要在这里盖一幢别墅。以后,当我们厌倦了都市生活了的时候,我们便可以来到这里尽情地享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轻松惬意,而又浪漫激情的生活。”
苏末离愕然至极,“你不是吧?在这里建别墅?政府会允许吗?这可是国家的财产吧?”
连哲予笑道:“放心吧!这里我早就已经买下来了。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有这么多计划呢?你知道的,我连哲予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事情坐实了,才敢向你说呢!”
“这真的太奢侈了!”苏末离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四周。
“我只问你,喜欢吗?”
“如此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苏末离叹道。
“喜欢就好。想想看,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坐在庭院前就可以看到朝阳慢慢从山那头升起,傍晚的时候,在彩霞满天中,又可以看到夕阳西下的美景。这样的情景,光是想一想,就很美啊!”连哲予向她描绘着未来的图景。
“很美。”苏末离点头。
是的。她喜欢。由衷地喜欢这里。
这里远离市郊,远离喧嚣与尘埃,站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苏末离便感觉到自己从里而化得到了静化,感觉到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如这里的空气一样新鲜干净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走出门,就可以欣赏那天然的花园,看着成百上千的蝴蝶在花丛里上下翻飞着。
可以尽情地看着朝阳缓缓升起,再看着夕阳缓缓西下。
她可以让自己完全融入这美丽的大自然里,即便出不来,也不会有人抗议。
多么自由自在的生活啊!
她真的真的太喜欢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养老。这种地方,我就是呆一辈子,都不会腻的。哲予,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真的谢谢。”苏末离感动地说。
“傻瓜。谢我做什么。这里,是以你的名义买下的,已经是你的财产了。如果有一天,你生我气了,把我赶下山去,我也不敢有二话呢!”连哲予笑着说。
“不会的。我不会舍得的。即便你犯了天大的错,我也绝对不会舍得如此对你。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就算你犯了错,也一定有你的理由。”苏末离摇了摇头,笃定地说。
连哲予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地将她搂入怀里,“我会记住你说的这句话的。到时候,你若赶我,我便会提醒你说过的话。有天地为证!”
“天地为证!”苏末离重重地点了点头。
连哲予对她的爱,她能够真真正正地切身感受到。
所以,她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不舍得伤害她。
或许他们的爱情走到一定的时候,会像天下所有的情侣一般遇到瓶颈,他会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那也没关系。
她会原谅他的,只要他肯回来,她依然会张开双臂在这里等着他的。
“末离,看,朝阳!”连哲予突然手一指远方。
苏末离循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对面的山与山相连之处,一轮红彤彤的旭日正缓缓地升了起来,美丽的朝霞染红了一大片天空,真的是美仑美奂,让人看了激动得想落泪。
两人都陶醉在这美丽的天地之间了,彼此默默相拥,只觉得这一刻是他们人生之中最最幸福的一刻。
多年之后,连哲予每每记起这一天的早晨,泪水总是禁不住潸然而下......
这天,连哲予与苏末离接受了吴佳佳与基洛的道贺。
苏末离后来才知道,原来吴佳佳与基洛早就知道连哲予的计划,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已。
蜡烛是他们帮连哲予背上来的,不过亲自将蜡烛摆成形,并且一支支点燃的,却完全出自连哲予之手。
有这样浪漫而多情的爱人,又有那样如亲人般的朋友,苏末离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越来越圆满了。
她想,若是有一天,许诺知道她过得如此幸福,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吧?
他会衷心地祝福她的,就像她也会永远地祝福他一般。
死亡岛。
林千木正指挥着人彻底地将监狱各个地方打扫一遍。
从前这里,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脏、乱、差!
再加上天气炎热又潮湿,容易滋生各种病菌,每年除去在格斗中死去的人外,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死于疾病。
斯诺从不关心人们的生死,只是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牢牢地控制着这座孤岛,成为地方的霸主。
却不懂,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
而林千木绝不会容许自己像斯诺一样满足于现状,并自私地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因为,这里将会是他人生重新开始的起点。
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正忙得灰头土脸的时候,杰克突然钻了出来,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说:“政府派人过来了,就在军舰之上,他们想跟你谈谈。”
“如果想跟我谈的话,让他上岛来吧!我以人格担保,这里的人绝不会伤害到他一根汗毛。”林千木淡淡地说。
“呃。这恐怕不妥吧?”杰克有些不安地说。
“你就把我的原话转达过去就行了。杰克,相信我,你不会在这岛上呆太久的。可是第一步,咱们必须得走好。”林千木意味深长地说。
“你有什么计划,能不能给我透###?”杰克好奇地问道。
林千木淡淡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杰克笑了,“林千木,你总是这样神秘莫测,不过我喜欢!”
说完用力地拍了拍林千木的肩膀,干脆地说,“行!我就把你的原话传达过去。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政府那边的人会买你的帐!”
“买不买帐,到时才知道。”林千木勾唇一笑。
杰克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自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罗勃特走了过来,看着杰克远去的背影,“这小子值得信赖吗?”
“一个人值不值得信赖,要看你能不能让对方信赖。他信赖了你,你自然也信赖了他。”林千木笑着拍了拍肩膀上的灰,长舒了一口气,问道,“今天训练得怎么样?希望他们的表现没让你失望。”
“今天训练的是射击,虽然不尽如人意,便也算马马虎虎过得去吧!他们需要时间来锻炼。”罗勃特说。
“嗯。不急。反正咱们有得是时间。”林千木点了点头。
现在的罗勃特,负责教会监狱所有人有关射击、搏斗等技巧。
对于这一点,罗勃特至今仍然有些不理解,在他的眼里,自己的本事只要传给一起进来的十个人就行了。
他们十个人为团体,可以像斯诺一样牢牢地掌控着这座监狱,把这里变成属于他们的独特王国。
他曾经问过林千木,林千木只问了他一句话,“你相信我吗?”
他很自然地点头,“当然相信。”
“那就不要问这么多问题,只管站在我身后帮助我就行了!相信我,终有一天,你得到的东西,会比这样的一个并不算太自由也不算太安全的王国要多得多。”
罗勃特听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提出过疑问了。
因为虽然与林千木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林千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所有人好,也从来没有令人失望过。
林千木是一个天生的领导人才,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霸气十足,却又理由充分,让人不得不服。
吃午饭的时候,杰克匆匆地赶回来了,带回来一个重要的口讯,那就是明天上午,政府特派员文森特将军将会上岛与林千木进行私人会晤。
林千木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今天晚上加餐,大伙儿养足精神,准备迎接文森特将军吧!”
立时,大伙掌声如雷。
第二天上午九点,林千木就带着罗勃特等十来个人站在岸边等候着文森特将军。
文森特将军是乘坐一艘小艇独自前来的,并没有随行的人。
他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不小,可是却身板硬朗,相貌不怒自威。
光是冲着他敢独自一人登上这座关了数百人死刑犯的岛屿的胆量,林千木就禁不住对他由然起敬。
他原本以为文森特至少会带领几个随从护卫他的安全的,却没想到独自一个人就前来了。
“将军,欢迎您!”林千木急忙迎了上去,笑着向文森特将军伸出了手。
文森特将军也笑着轻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很有分寸地松了手,说道:“久闻林先生的大名啊!原本以为也是一个像斯诺一样的彪悍汉子,却没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呢!林先生一定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吧?”
“将军过奖了!我不过在哈佛大学混过几年而已,不值一提。”林千木笑着将手一伸,“将军请进吧!”
文森特将军也并不畏惧,更未托辞,就昂首挺胸地与林千木并肩向监狱里走去。
原本以为监狱一定被糟蹋得一塌糊涂,却没想到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干净而整洁。
所有的囚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囚室里,并没有好奇地探头张望。
文森特心里大感诧异的同时,对林千木又有了新的看法。
林千木将文森特将军带到原来的监狱长的办公室,倒了一杯白开水递了上去,笑着说:“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没有咖啡,只能委屈将军喝杯白开水了。”
“没事。白开水很健康。”文森特耸耸肩,将水杯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对林千木说,“林先生,我这次来,是代表政府抱着很大的诚意来跟你商谈的。希望我们这次能够达成共识,让我们取得双赢。”
林千木坐了下来,不慌不忙地说:“愿闻其详。”
文森特见林千木并不是浮夸虚荣之人,便知道对他拐着弯说话根本行不通,便开诚布公地说:“你知道,死亡岛的现状,是目前政府最头痛,也是最关注的事情。政府不会容忍这样一股势力长期存在的。我们希望,你可以让这里恢复正常,让政府再派军队进驻岛上维持该有的秩序。当然,为了感谢你促成这件事的成功,政府将会特赦你,不但可以让你无罪释放,更会奖励你一大笔奖金。林先生觉得如何?”
“不。我拒绝。我不会背叛拥护我的人。”林千木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文森特皱眉,“我原本以为林先生你是个聪明之人,没想到却如此愚味。这些人都罪大恶极,个个手里都有命案,让他们服刑是理所应当的。政府也绝对不会让这里成为恶魔的天堂,更不会允许有朝一日,他们回到社会里去作恶。所以,林先生,如果你不肯同意我方才所说的方案的话,你将会和他们一样面临着被消灭的命运。”
“您的意思是说,你们将会派军队炸了这座岛,让这座岛陪着我们一起沉入海底?可是将军您别忘记了,一旦这件事东窗事发,只怕当局会立即引起民众不满吧?这是政府希望看到的吗?”林千木淡淡地说。
文森特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尽可能平静地说:“说说你的条件,告诉我,你需要些什么,才会让这里的一切不至于失控。”
“我的条件很简单,都在这里了,请将军您好好看看吧!不要急着回答我,拿回去跟可以决定这件事的人好好商量一下再答复我吧!如果行得通的话,我相信我们双方会皆大欢喜的。”林千木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推到了文森特的面前。
文森特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片,不禁愣在了当场。
好半天,他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你确定你有把握可以控制他们?”
林千木淡笑道:“如果不能,你们到时候再派军队将我们灭了不就得了?这对你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吧?”
“好。我会把这文件拿去讨论的!”文森特站了起来。
“谢谢将军。我会在这里恭候您的消息。”林千木也站了起来,向文森特伸出了手,“我送将军。”
林千木将文森特送到岸边,看着他坐上小艇离开。
罗勃特走到他身边,问道:“达到你所预期的目标了吗?”
林千木哈哈一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加紧时间训练吧!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有事做了。”
罗勃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晚上,杰克从军舰回来,告诉林千木,文森特将军已经回去了。
文森特将军这一走就是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没有一点音讯。
林千木也不急,就当文森特从来没有过一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罗勃特等人也没有多问,只是依着林千木的吩咐,加紧了训练的强度。
这一天,林千木坐在岸边的一块岩石上看着远方,若有所思。
突然间,他看到一艘小艇正以乘风破浪之势快速地向小岛驶来。
那不是杰克。
因为杰克平日去军舰,都是乘坐一条破旧的橡皮艇,而今天的小艇,是一艘崭新的白色小艇。
林千木立即站了起来,脸露笑意地等待着。
小艇很快靠近,来人正是文森特将军。
他依然是孑然一身前来的,只不过这次,林千木看出他的神情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上一次,文森特表面上从容淡定,可实际上却处处防备。
而这一次,文森特脸上的笑容是由心而发的轻松。
林千木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握住了文森特将军的手,笑道:“将军比我想像的要早到了半个月。”
文森特笑道:“咱们双方都急,早点解决,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这么说,有结论了?”林千木淡定地问道,实际上内心却紧张而兴奋。
此事若成功,便意味着他的计划将正式开始启动了。
“走吧!我们到里面谈。我想你得签署一份文件。”文森特笑着说道。
“请!”林千木将文森特带进了里面。
没多久,文森特与林千木便坐在了监狱长办公室里。
坐定之后,文森特便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同意雇佣你们为我们的编外人员。负责为我们做收集情报、解救人质等工作。你们将隶属于中情局,你们都将改头换面,换种身份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而且,我们将为你们提供资金、技术,物资等支持。但是,每次行动后回来,必须将我们给你们的武器全都上交。最重要的是,除了行动时的外出,其它的时候不得踏出这死亡岛半步。除非,我们认为你们对社会已经完全没有危害了之后,才能恢复你们的自由之身。同意这种方案吗?如果同意的话,我需要你们所有的人都签署一份协议书。”
“听起来不错。不过具体怎么样,还是让我先看看你们要我们签署的协议书有些什么具体内容吧!”
“这里。”文森特将一份文件推到了林千木面前。
林千木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我们可以签署。”
“很好。”文森特大松了口气。
监狱里的一切办公设施都完好无损,所以林千木把那份文件复印了几百份,然后分发了下去。
那伙人没几个看得懂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真心觉得不耐烦细细去看,再加上信任林千木不会害他们,所以都很干脆地签上了他们的大名。
不过一个钟头的时间,所有的文件都已经签好了名,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文森特将军的面前。
文森特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这样顺利而快速地完成了,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又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了林千木的手上,“这一份是单独针对你的。有权利就有义务,你需要做出各种保证。”
林千木接过一看,不过就是要他负责每一次行动的组织与策划,如果一旦人员被暴露,被抓的话,那么必须确保他们安全可靠,不得泄露半点机密。
如果觉得有泄露的危险,那么也将由他负责安排人手去清除干净。
林千木早料到会如此,所以二话没说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之后,文森特笑着主动向他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这一次,林千木将文森特送到岸边的时候,文森特并没有急于登艇离开,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一艘大型货轮缓缓地朝岸边靠近,文森特笑着说:“这是我们政府给你运送的第一批物资,都是按照你上次列的清单送来的。你派人接收吧!”
“好的。谢谢将军。”林千木笑了,靠近文森特,“我很敬佩将军的胆识,将军以后有什么私事需要我们做的话,我们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文森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希望我个人一辈子都不需要用到你们!”
“呵呵。我也希望。”林千木笑了,目送着文森特上了小艇离开了。
货船到达之后,按照协议,并没有人下船,只由林千木的人上去自行搬缷货物。
因为第一次合作,林千木害怕有诈,所以只让一半的人手去搬缷货物,另一半则仍然留在监狱里严阵以待。
林千木看着东西一一被搬下来,果然正是他上次给文森特的清单。
不仅有崭新的床,被褥,衣服,洗漱用品之类的,更有可以供他们食用一个月的猪鸭鱼肉牛###果等食物,其中甚至还奢侈地出现了咖啡。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切都兴奋得欢呼了起来。
这一年来,他们的衣服早就又脏又破,监狱里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更别说软绵绵的被褥了。
当他们领到东西之后,都像孩子一样开心。
立即拿着新领到的香皂去冲澡,一时之间,澡堂里拥挤不堪。
罗勃特看着这一切,不禁开心地笑道:“林千木,你果然开辟出了一番新局面。我们的人生终于不仅仅只局限于这座小岛了。”
林千木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淡定地说:“这仅仅只是咱们走出去的第一步。”
连哲予与苏末离自从在石山上订婚之后,感情越来越浓烈,无论在什么场合,两人都像连体婴儿一样难舍难分。
这一天,是星期天,是他们休息的日子,两人缠绵了一早上,最后慵懒地抱在了一起。
连哲予轻轻地问:“末离,不如我们早点结婚吧?”
苏末离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好。”
“真的?”连哲予立起身子来,定定地看着苏末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你决定日子吧!”苏末离用力地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那么早结婚晚结婚都一样,终归都是要嫁给他的。
“我会当真的!”连哲予仍然不敢相信。
苏末离笑着伸手揪了他的脸一把,问道:“痛不痛?”
“痛。”连哲予愁眉苦脸地说。
“那表明你没在梦,你耳朵听到的话是真的。”苏末离温柔地看着他。
“嘿嘿。你再揪我一把!”
苏末离便应他所求,伸手又揪了一把,这次的力度用得更大了些。
连哲予痛得呲牙咧嘴,但是却开心无比。
他激动地说:“我立即打电话给宋伯,让他去查查看,什么日子适合嫁娶。另外,我得让他帮忙筹备婚礼才行。”
苏末离皱了皱眉,推了推他,“不必太过铺张浪费。我这边没有什么亲戚,用不着弄什么世纪婚礼。我们可以简单地请几个亲戚朋友,在教堂举行一下仪式,然后再来个蜜月旅行就行了。”
如果婚礼举办得太大,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她苏末离亲人之间是如此的淡漠,她不想这样。
连哲予笑着吻了吻她的手,“放心吧!我自有主张。一切都交给我,你就开开心心地做你的新娘吧!”
苏末离听了,心想以连哲予的细心,一定会想到这方面的。
他会妥当地安排好一切的,自己确实是不必操太多的心了。
想到这里,她便又安心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又快乐着。
连哲予特地请来了意大利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过来,专门为苏末离连身打造礼服。
礼服的款式是根据苏末离的气质特点而单独设计的,当设计图放到苏末离的手上的时候,苏末离禁不住赞叹不已。
那是一件梦幻般的婚礼服,美丽高贵而大方,苏末离想像着自己穿上这件婚纱,缓缓地走在红地毯上的情景,一颗心不由‘怦怦’乱跳。
吴佳佳的伴娘服也设计得很漂亮,当然为了不抢新娘的风采,比起新婚的婚纱来,要稍稍显得平淡一些。
但也不失高贵大方,简洁中透露出一种优雅。
果然不愧为业界著名的顶级设计师。
这一天,苏末离早上起来,发现连哲予并没有在身边。
她没有慌张,因为她知道连哲予一定在楼下的厨房里忙着给她做营养早餐呢!
这一段时间,连哲予知道她很累,所以越发地疼她,每天想方设法地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美食。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发现自己的脸整整胖了一圈,原来穿着极其合适的衣服也显得有些紧绷绷的了。
苏末离不止一次抱怨连哲予让她吃得太好了,大有向猪发展的势头。
连哲予则每次都笑嘻嘻地说:“猪有什么不好?猪多可爱啊!而且我喜欢我的女人圆滚滚,肉乎乎的,想想看,晚上我躺在上面的时候,软绵绵的,多舒服啊!”
苏末离无语至极,只能朝着他翻白眼。
只暗暗地控制着饮食,可是似乎收效甚微。
再这样胖下去,真的成一头猪了!
不行!她不能像一头猪一样光大吃大喝,却总是躺在床上不运动了!
细细想一下,自从她与连哲予真正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几乎就不运动了。
每天早上都被连哲予在床上缠大半天,累都累死了,到最后,除了睡觉,便什么都不想做。
这样又睡又吃的,不胖才怪!
呃。不过,胖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而已!
连哲予同样也没时间运动了,却没见他身上多出一点多出来的赘肉来。
想起连哲予那精壮性感的身体,再看看自己一掐一大把肉的身体,苏末离不禁愤愤不平起来。
凭什么同样吃喝,同样睡觉,连哲予就不长肉,她就疯长啊!
她不服!
苏末离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一边掀开被子跳下床来,精神抖擞地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从今天开始,她要重新开始运动,每天都坚持不懈才行。
她要很坚决地和肥肉说拜拜,才不会让自己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猪婆,更不会让连哲予的奸计得逞。
连哲予,这个不安好心的家伙!
他一定想把她喂成一头猪,这样的话,就没有男人再愿意多看她一眼了,他就可以把她扔在家里不理,也不用担心她会给他戴绿帽了。
哼哼!坏家伙!我才不会遂了你的愿!
苏末离一边想,一边往牙刷上挤牙膏。
只是牙膏刚挤出来,她却突然感觉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她扔下牙刷,急忙弯腰对着马桶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呕。
只是早上刚起来,肚子空空如也,呕了半天,却只呕出一些酸水来而已。
好半天,那股子难受劲才慢慢过去了。
苏末离有气无力地直起腰来,心想自己大概又是感冒了吧。
春天的气温变化大,稍不注意就会感冒,她呆会还是乖乖地找些感冒药来吃吧,省得拖严重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就动作迅速地洗漱干净了。
换了一套休闲运动衣后,她便跑下了楼。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连哲予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急忙回头一看,见她一身鹅黄色的运动装,显得特别青春靓丽,便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穿成这样是要去跑步么?”
“嗯。”苏末离一边做着伸展运动一边说,“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不错,正好适合运动。你要不要来?”
连哲予心痒痒的,但看了看正在煮的东西,便摇了摇头,“我在做饭,得守着。你一个人去吧!不过,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运动了,隔了这么久再运动的话,注意强度不要太大,不然该不舒服了。”
“知道了。老公大人!”苏末离嘻嘻一笑,伸手将连哲予的脖子勾了过来,在他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将他推开,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拜!”
说着便打开门跑了出去。
连哲予仍然不放心地跟在身后叮嘱着,“记住我说的话,强度不要太大!”
“知道了!”苏末离头也不回地朝他挥了挥手,意气风发地跑出了庭院。
好长时间没有在这样美好的早晨运动了。
突然再运动,只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鲜而美好。
湿润而含着花香的新鲜空气,平坦而干净的大道,温暖的春风,湛蓝的海面,在海面上飞来飞去的海鸥,这一切的一切是这样的美,美得让人陶醉。
苏末离快乐地跑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她一路顺着大路跑着,跑到到小镇上去的分叉路口后,才往回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看到沙滩上有年轻的男女正快乐地打着沙滩球。
他们欢快的笑声感染了她,她禁不住跑向他们,站在一旁笑吟吟地观看起来。
后来,他们热情地邀请她加入,她便兴高采烈地加入了其中,和他们痛快淋漓地打了一场之后,与他们笑着挥手再见。
运动让她精神抖擞,身心皆处于一种极度的兴奋及愉快之中。
大汗淋漓地跑回家,却看见连哲予正在门廊前等着。
连哲予见她脸蛋红扑扑的,满脸汗水,急忙怜惜地递上毛巾和饮料,拉着她进屋,“赶紧擦擦汗,再喝口澄汁,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说着便匆匆地朝楼上跑去。
看着他匆匆的背影,苏末离心里又甜又暖。
洗过澡后,两人一起吃早餐,苏末离无意间瞥见报纸上的一则新闻,不由愕然地说:“你什么时候接受了新闻媒体的采访,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连哲予笑着说:“有次我出席一次慈善活动,让你陪我一起去,你却说你讨厌那种活动,不肯去么,就是那次的事情。”
“他们好无聊啊!”苏末离摇了摇头。
“也不能怪他们。主要是当时一个社会名媛死死地缠着我,记者们都误会她是我的未婚妻,便缠着我问是不是与她好事将近了,我当然要予以澄清。谁叫你那么低调呢?若你肯陪我时常出去亮亮相,也不至于出这种乌龙的事情呢!”连哲予笑着解释说。
“哎!千万不要。我从小到大都挺厌烦这种宴会的。每个人都戴张面具,全都是假惺惺的笑,有什么意思啊!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假不了,真的假不了。”苏末离急忙摆手。
“你就对我这么放心?你不担心会有哪个狐狸精把我勾走了吗?”连哲予挑眉笑道。
“你本身自己就是个狐狸精,对方才一靠近你,你就一定能洞悉对方的想法。除非你是存心故意让人把你勾引走,否则的话,我才不相信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勾引你呢!”苏末离淡然地说。
“谁说没有。你就有!我可不是故意让你勾引走的。而是一看到你,就神魂颠倒。”连哲予笑着凑过去快速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可恶!闻我一脸的油!”苏末离笑着打了一下他。
连哲予笑了,隔了一会说:“吃过早饭后,我可能要回一趟佛罗伦萨,可能要去一星期左右,你能够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么?”
苏末离一愣,“怎么这么突然,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事发突然。也是早上才接到的电话。当时你去跑步去了。”
“很紧急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苏末离突然有些恋恋不舍。
“舍不得我?”连哲予低头温柔地问。
苏末离低头拿着勺子不断地搅动着碗里的粥,并不说话。
这沉默的模样,让连哲予看了心疼,差点就心软答应不去,或者带她一起去,可是想想自己要做成的事情,狠狠心,最终还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我这次过去是做正事,而且行程很紧,几乎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更不可能陪你了。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我们身处一座城市,你也可能见不到我。所以我说,与其让你跟着我奔波劳碌,倒不如让你舒舒服服地呆在家,想上班的时候去上班,不想去的时候,便约吴佳佳一起出去玩玩。我去的时间也不算太长,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回来的。”
苏末离听了,抬了头瞪了他一眼,“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啊?我又没说一定要跟着你去。而且你说得对,呆在这里的确自在舒服些呢!”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连哲予再次保证。
“知道了。啰嗦。快吃饭吧!吃完之后,我帮你收拾行李,再开车送你去机场吧!”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连哲予急忙拒绝。
苏末离听了,很有些扫兴,悻悻然地说:“好吧!随便你!”
心里很有些不开心,便懒得和他说话了。
连哲予知道她一定生气了,但是只能由得她生气,不敢过分的去哄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会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