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样,你做梦!”苏末离啐了他一口。
连哲予脸色一冷,“那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规定的时限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如果你拿不出一千万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苏末离心一惊,想起昨天晚上的惊险历程,再想想佐治今天早上说的话,不由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她咬了咬牙,低声问道:“除了那种方式,我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连哲予笑了,“有倒是有。不过我怕你不肯。”
“什么?”苏末离心高高地提了起来,隐隐地看到了一丝希望。
“如果你肯将所有的股份全部无条件地给我,那么我们之间的这笔帐便彻底了结了!如何?”连哲予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那副模样让人感觉他在戏耍猴子一样。
“连哲予,原来这便是你的目的?哈!你也太有意思了吧?我再不懂行情,却也知道这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值多少钱!一千万就想得到许诺的公司?你别做梦了!”苏末离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禁不住冷哼。
许诺身价十几个亿,连哲予竟然想空手套白狼?
她苏末离再蠢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这公司是许诺的心血,是他留给她的东西,她绝不能败掉了它!无论如何都不能!
这是她唯一的念想了!怎么可能放弃?
连哲予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办法了!现在离十二点还差一个半小时,你赶紧去想想到哪里去凑足这一千万吧!时间一到,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按照昨天我们的口头协议办!”
“你也知道是口头协议了!”苏末离一时气恼,禁不住连连冷笑。
连哲予淡笑,“口头协议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敢像上次那样打晕我跑掉?难道你以为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许诺那样的傻子存在?又或者,你以为你这次再跑掉之后,我不会像我昨天说的那样去做?苏末离,上一次是我仁慈,可是这一次,你若再敢逃的话,我会保证我说过的每句话都将兑现得很彻底!你若是有胆,就跑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更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费时间费金钱地追着你跑了!现在,你就可以从我面前转身离开!”
“你卑鄙无耻!”苏末离腾地站起来就欲走,可是却脚步像有千斤一般怎么挪都挪不动。
她到底还是没有足够大的胆量去尝试。
她到底还是畏惧了连哲予。
能够与华薄义称兄道弟的男人,又岂是好相与的池中之物?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大自然的规律,亘古不变。
苏末离无力至极,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之上。
连哲予得意地笑了,“拜托!别这样一副死了人的模样!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可怕,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凶恶。只要你好好地依我的话去做,我不会为难你的!我,现在对你也没多少兴趣,你不用担心我会如色中饿狼一般将你扑倒在地方强要了!我现在,刚到这里来,暂时缺一个女佣,更缺一个保镖。而我找女佣的条件有些苛刻,不仅要听话勤快,更要相貌还算过得去,也得有点见识的女人才行。”
“至于保镖,我不求他有多高的武功,只需要他够忠心,能够以我为先,当我有性命危险之时,能够勇敢地扑上前替我挡子弹就行了。你相貌不错,也受过良好的教育,身手也还马马虎虎,再加上许诺死后,你已经不把你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了,为我挡几颗子弹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所以,想来想去都觉得你最适合。”
苏末离冷笑,“你要的不过就是可以供你劳役还可以替你死的木偶罢了!”
“bingo!恭喜你答对了!”连哲予对着她打了个响指。
“不过,你想要我为你做饭,那就只怕有点难为我了。我做饭的手艺差得很,我怕你会食不下咽!”
“没关系。你可以去报个厨艺班,边学边做。”
“如果我不肯就范呢?”苏末离想作垂死的挣扎。
连哲予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残忍,“好吧!既然你反复要问,那么我就再说一遍。如果你不肯老实听我的话,那么我会让你的好朋友林千木破产!会把人将吴佳佳绑了送到华薄义那里去接受特殊的调教!会让人去问候一下你那可怜的继母!怎么样?现在我说得够不够清楚?”
“人渣!变态!败类!混蛋!蓄生!”苏末离再度火冒三丈。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绅士!”连哲予冷冷地说。
苏末离咬牙不吭声了。
连哲予手一拨,一串钥匙就带着一道闪亮的光芒落在了苏末离的怀里,“这是我家的钥匙。现在你可以去超市采购必需品了,两个小时后,我会回去吃饭。对了,你必须过来与我一起住。因为我需要的是住家女佣与贴身保镖。我有时应酬多,像凌晨一两点回去很正常。喝酒喝得过多,我需要有人照顾我,为我做碗醒酒汤,或者做几样开胃的小点。今天就正式开始吧!不需要你从许诺那带东西过来。我不喜欢我的屋子里有别的男人的痕迹。当然,如果你表现得好的话,我可以允许你每天来公司上班。我想,守住许诺的公司,在他曾经工作的地方工作,那是对你最大的奖励了吧?”
话音未落,一张金卡又向她飞来。
苏末离伸出手指挟住。
连哲予轻轻地拍了拍掌,“你真的大有女侠的风范,看来做我的挡箭牌基本是合格了。”
苏末离翻了翻白眼,却无力反抗,只能悻悻然地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摔门走了出去。
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佐治急忙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事情谈妥了吗?”
苏末离本能地想对着佐治大骂特骂连哲予,但看看四周悄悄看向她的工作人员,想想自己所受的威胁,还有自己即将卑躬屈膝要做的事情,便又备感无力,硬是生生地将一腔怒火吞回了肚子里面。
她强打起精神对佐治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佐治,你或许不知道吧?里面的人就是连先生。原来他不过是跟我开玩笑而已!那一千万不作数了。那一百万也将在年底的分红里扣除。”
佐治听了,大感意外,一时之间也没多想,只长长地松了口气,笑道:“原来连先生是跟你开玩笑的么?哎!虚惊一场!我原本还打算如果实在不行就试着去求求许老爷子呢!如今看来,不用了!”
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劲,惊问道,“连先生?就是他购买了公司绝大部分的股份?如今公司他主掌?他暗中买下公司的大部分股权,是不是根本就是为了接近你?一直以来,他对你根本就是贼心不死是不是?他突然不要那钱了,是不是他提出了什么有偿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