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末离也头晕目眩,只觉得有只大手正狠狠地拖拉着她,向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拉去。
眼前的连哲予越变越模糊,他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最后,她终于不支,眼睛阖上,身子颓然地往桌上倒去。
连哲予却及时伸手抱住了她,低头看她那精致的五官,那苍白的脸色,连哲予冷笑一声,将苏末离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向卧室走去。
走到大床边,他毫无一点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重重地掷在床上,然后站在床边狠狠地看她。
他的眼睛慢慢变红,像燃烧着熊熊火焰,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欲望……
连哲予站在床前,盯着苏末离看了近半个小时左右,最后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床边的桌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复又回到床前,打开瓶盖,将瓶口放在了苏末离的鼻端。
不过五分钟,苏末离便慢慢地醒转了,当她睁开眼,看到连哲予那张可恶的脸时,她一跃而起,照着连哲予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连哲予的脸上立即显现出了一个鲜红欲滴折手掌印。
她一出手便得了手,这让她大感意外,因为她很清楚连哲予绝对不会是一个连一巴掌都躲不过去的男人!
只是,他为什么要生生地承受她这一巴掌呢?
不管他!她现在先出口气再说!
她实在是受够了他!
若不是他,她怎么会如此狼狈?
又怎么会不得不舍弃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爱情?
这样一想,更是怒火中烧,娇喝一声,抬脚就向连哲予踢去。
连哲予却伸手握住了她的脚,恶意地在她雪白柔嫩的脚踝之处捏了捏,笑道:“苏末离,别再闹了!我方才不还手,只是代表我向你道歉,并不代表我打不过你!更何况,你的药性还没完全解,现在你动手,只有吃亏的份。而且,你仔细想想,方才我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听到你们秘密要对付我,我又何必这样对付你们呢?说实话,漫漫长夜,我可不喜欢守着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却动都不能动!”
苏末离一听,脸色就白了,“你故意把我弄醒,是想……”
“呵呵。我的确是想完成那天下午我们没有完成的事。”连哲予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吹气,“苏末离,我想你了!”
“你还想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验证我是否是处女?可是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不是处子了,无论你相不相信,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苏末离厌恶得他浑身发抖,很想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将他暴打一顿,可是手被他用力勒住,脚也被他用力地夹进了他的双腿之内,才恢复知觉不久的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束缚。
他们的姿势暧昧无穷,让苏末离很有些气急败坏,想起那天中午在他卧室里不堪的一幕,她更恶心得直想吐。
“呵呵。那倒不必!我说过了,我现在在意的是你这个人,并不是那一层薄薄的膜!”连哲予笑了,手指轻轻地拨动她耳边的发丝,露出她美丽而柔嫩的耳朵,伸出舌尖一挑就灵活地将她那一小团圆得让人想起温润的珍珠般的耳垂,轻轻地含进了嘴里,并且舌尖灵动地拨来拨去,反复地把玩着。
苏末离的脸越发地白了,身体难受得要命,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再次成了可悲的无力挣脱的羔羊,只能匍匐在这野兽的魔爪之下任其凌辱践踏。
今天的屈辱,将与那天生日晚上的一幕一模一样……
不想再看那个急欲将她吞食的男人,苏末离绝望地闭上了身,将脑子放空,只盼着那一场酷刑可以快点结束。
连哲予见她终于肯认命了,不由冷冷的一笑,手一用力,就将她重重地推倒在床上,人便欺身而上,死死地压住了她。
低头看她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满脸尽是绝望与放弃,全身上下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仿佛是一具没有生命迹象的尸体。
真的能够如此坦然地接受吗?
连哲予一挑眉,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之内,抚上了她,恶意地用力。
这一用力,令苏末离的身子无法控制地引起一阵阵轻颤,同时痛苦地死死咬住了下唇瓣,硬是没有让那痛苦的呻吟声逸出两片殷红的薄唇之间。
连哲予见她将红唇咬得泛了白,都不肯呻吟出声,不由低低一笑,一低头嘴唇覆了上去,毫不客气地又吻又咬……
苏末离痛苦得想死,就在这欲死不能之际,突然外间响起一声巨响,似乎是门被人粗鲁而野蛮地撞开了。
与此同时,一大片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连哲予一惊,迅速地从苏末离的身上一跃而起,跳下床就向外冲去。
苏末离咬着牙也坐了起来,一眼瞄到床头柜上的枪,便握在了手里,胡乱地将大露春光的衣服掩好,就这样披头散发脚步不稳地也冲了出去。
不管来人是敌是友,今天她都要带着苏珊再次逃离连哲予的身边。
她一直以为,就算是连哲予找来了,就算是要受他的羞辱,她也可以淡定从容地受了,可是方才他的举动让她又羞又怒的同时,更感觉到生不如死!
与其呆在他身边生不如死,倒不如奋起反抗远远逃离,能够逍遥自由一天就逍遥自由一天。
待冲到门口,看到来人,她一怔,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眼眶却瞬间盈满了泪水。
来人是脸色苍白得厉害,正抚着胸口急踹的许诺,他的身边站着佐治,还有几个原来曾经保护过她的保镖。
他们都手持着重型机枪对准连哲予,连哲予脸色难看得发青,站在屋子的中央一动不动。
许诺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她的行踪?
苏末离的心尖儿都在颤,心里百感交集,既有惊喜,有感动,却更有羞愧,有担心。
方才连哲予那样羞辱她,她都不曾流泪,可是现在,在看到许诺的那一刻,她冰冷生硬的心瞬间就又暖又痛,有股欲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的欲望强烈得无法抑制。
他才做完手术不久,怎么可以就不远千里地跑来这里?
他的心现在一定很痛很痛吧?
要不然,脸色怎么会如此苍白?
这样一想,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角滚落而下,颗颗如断线的珍珠。
她急忙伸手,胡乱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她讨厌自己无用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泪,讨厌自己的脆弱,可是泪水却像一汪不断汩汩冒出的清泉,无论她如何努力地拭擦,却也拭擦不干净。
许诺见了,心疼无比,举步想上前将羸弱的她搂进怀里,可是才一举步,心就痛得厉害,大有要停止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