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谢安怀这人,向来是衣衫整洁、气质高华,小样儿我看他就是一隐形洁癖,一件衣服从来穿不到一天,稍微弄到点灰尘就要换衣服。
把晚上预定要做的桃羹提前端了上去,回到厨房,我开始清洗谢安怀和安丰的衣服。
啧啧、怎么搞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泥点子,这两人干什么去了?背后都有!难道~~~~他们两个断背?
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幕幕暧昧的两个人互相拥抱的场景,想到哪儿去了!洗我的衣服吧!
咳,做少爷就是好,随时随地都有人伺候,我抓了一把捣烂的皂角,悲哀的洗着衣服,为什么我不穿个什么大家闺秀或者公主什么呢?为什么人家穿越过来就立刻有人疼有人爱,而我就要做个小丫鬟呢?
不!不会的,像我这样在现代社会长大,身受党和人民的教育,有着丰富的课外书知识的青春少女,怎么可能就此默默无闻的过完一生?肯定在不久之后,我会遇见一(几)个身份高贵身手非凡帅气无伦的大帅哥(们)!然后就上演一出出爱恨纠葛~~~~~~
我在那里想的正美,安丰跳了进来,他看来刚洗完澡,包的跟个粽子一样,嘟嘟囔囔的问我。
“小眉,你怎么流口水了?”
啊?流口水?我?急忙检查了一下,我一边嘿嘿傻笑一边大力搓洗手上的衣服,“没事没事,怎么样,那桃羹的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不过如果再冰一点就好了。”安丰舔舔嘴巴,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来。
“你们回来的太早了,桃子在井水里还没拔凉呢。”我略有些歉意的道,“对了,你们去那里了?为什么衣服弄得这么脏?”
安丰挠了挠头,似乎略有些为难,突然他喊起来。
“哎呀!小眉,你把公子的衣服给洗破了!”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原来我刚才情急之下下手太重!这件丝绸外衣就这么的,破了个大口子~~~~~~~~~~
也没下手这么重吧?怎么破了?
安丰看我一脸沮丧,宽慰我,“没事儿,公子不会说你的,这是我们练~~~~~~”
?我抬头看他,他却不说了,摸着脑袋回屋了。
真讨厌,为什么不说明白呢?练什么?难道是练功?
练功练的衣服都破了?
哎,不管怎样,安息吧,我这个月和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的月钱~~~~~~~~~~~~~
这绸衣很贵的。
月上柳梢头,灯点三更后。
我舒了口气,看着手上的东西。
哈,洗破掉的丝绸外衣被我小心的绣上一丛青竹,唔,左看右看,似乎没什么破绽,看来穿越这半年来,我的女红手艺由补袜子飞速进步到可以绣花鸟鱼虫了。
明天拿给他吧,希望以此来解救我可怜的月钱,我可是很需要钱的!
熄了灯,上床拉过薄被躺下,刚闭上眼,突然听到远处一阵瓦片的声响。
不好!难道有贼吗?
我猛地坐了起来。
今天下午王大妈刚刚来过,还对我说了附近镇上的事情,几家大户人家的家里都遭了盗,其中还有位退官的官宦人家,千金小姐的五百两打的嫁妆首饰全都不翼而飞,弄得那小姐差点精神错乱要上吊!
村长也来了一趟,寒暄了一阵,也是防盗的意思,毕竟谢安怀这里,虽说外表不显山露水,但是内中富足,是盗贼下手的注意对象。
难道真的有强盗?糟糕,这家里就我、安丰、谢安怀这三个人,万一真十几个强盗打进来、杀人越货、奸杀掳掠~~~~~~~~~~~
我打了个寒蝉。
安丰的声音在院子里清清楚楚的响了起来,我趴到门边,闭上气听外面说话。
“是谁?半夜三更来访谢家,报下名来!”安丰的声音听上去安安稳稳,丝毫没有动摇。
我摸摸胸口,自己也觉得有了点底气,开了门,悄没声儿的往外溜。
我和谢安怀、安丰的房间挨的很近,谢安怀住的是主屋,我和安丰则住在两旁的小房间,我现在就要去谢安怀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特别想跑到谢安怀的身边去,这个人虽然也才十几岁,但是气质却根本不像是同年纪的人,在现代,这个年纪的人都还是一脸的稚气青涩,却甚少有他这样的沉稳安然,古代人早婚早育早成家,就连心理年龄都比现代人成熟,难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安丰站在廊前,身姿沉稳,高大的个让人看了就安心,手里还提了把宝剑,正对着侧厅上空叫阵。
安丰啊!你不会武功吧?这不明摆着找抽吗?
我迅速溜到谢安怀的屋子,门没插,一溜进去,我一愣,谢安怀背对着我,正在不紧不慢的系着衣带,头发散在肩上,整个人冷冷的像一把未出鞘的剑。
他真的很英俊、很好看,我站在门边,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干什么,定定的瞪着他。
谢安怀回头看我一眼,他的那个眼神非常的平静。
“眉儿,过来帮我梳一下头发。”
我答应一声,快步从小几上拿来一把玉梳,上去要帮他梳头发,刚刚伸手触到他的头发,就听到外面“嘭”的一声!
安丰叫道:“好家伙!竟然用暗器!”
还有、、、还有暗器?
我的手一抖,安丰受伤了吗?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是最关心我的人,像个大哥哥一样,虽然说,他的实际年龄比我的实际年龄还小那么两岁,但是,我从他身上得到的温暖,却和舅舅给我的差不多。
想都没想,我把梳子放到谢安怀手上,跑了出去。
“眉儿!”谢安怀沉声叫我。
我径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