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见那人迟迟没有反应,林慕泽再次大声吼道,手掌也逐渐的聚集不少内劲。
血洛做了个深呼吸,步步后退着,身后有条被野草所埋没的小径。
脚边的野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做响声,血洛拉了拉背上的竹篓,掉头就要离开。
只是来没来得及抬起头看清楚,额头就撞上了硬邦邦的东西,要说是树但又不是,软绵绵的还有点温度。
顺着眼睑下那撩黑色衣衫,她缓缓的举起头来,双眸刚注视到林慕泽脸上愠气时,双手一松,那串铃铛也便从手心中滑落下来。
‘叮铃叮铃’发出悦耳的响声。
林慕泽眼疾手快在铃铛落地前,左手一捞便将铃铛握在手心中,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看。
那是一串精致又带有各种色彩的铃铛,轻轻的一晃,它立马就会发出响声来。垂挂在下方的流苏,不时的随风飘浮着。
“还给你。”林慕泽递过自己手中的铃铛,这声音同刚才的一样,想必在山脚下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吧。
看上去她约摸十六七岁,脸上的稚嫩未褪,倒也显得她的天真可爱。林慕泽在她的眸中找不到他一直所寻觅的痕迹,便也不做过多的打扰,“方才在下冒犯了。”说完便拱手赔礼。
血洛扬上眉角,不以为然的浅笑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一年四季都看不到个人影呢。”除却栖颜,他便是自己第一个看到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可言,只是那双眸子冰冷的可怕,仿佛那延绵千里的寒冬,能将一切冰封住,眼球转动的瞬间,血洛又能看出隐藏在他其中的淡淡忧伤。
这股寒冷,不禁让她想起了即墨。即墨的眼睛没有受伤的时候,那双灵动的眸子就好似一缕暖风,让她时时陶醉其中。
即墨的瞳孔并不像他们的是褐色的,而是掺杂了淡淡的蓝色,梦幻且妖冶。
“我是来寻人的,姑娘你可有见过一名女子?”林慕泽看她的装扮,好像是居住在邙山的。
血洛嘟起双唇,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未果,只能摇了摇头,“你可是我见过第一个人呢。”
林慕泽牵扯起一方嘴角,在冷峻的脸上划上淡淡的笑容,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苦笑,“姑娘请,在下便不再做过多的打扰了。”
“谢谢。”收起铃铛,血洛冲着他笑了笑转身就离开。
“姑娘,从悬崖上掉下来,你说可有生还的可能呢?”林慕泽不懂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陌生的女子,只是在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时,只觉心中一暖,话自然就脱口而出了。
血洛别过头来,指了指头顶上那方蓝天,但又似乎有所指,“那么高,除非有奇迹,必然很难生还。”淡然的望着林慕泽,血洛见他迟迟没有作响,只好继续向前走去。
是啊,何况她身上还有重伤,或许是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吧。可是…为什么这个理由是如此的牵强呢。
铃铛声越行越远,林慕泽的思绪也就此打住,抬头望着天空,点点云朵自他的头顶飘过,是时候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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