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隆起的小腹吸引了她所有的眸光,这么久了,想不到竟然这么大了。
司颜若不住的摸在自己的小腹上,要是她当初没打掉那个孩子,这个时候也应该可以出生了吧。
本以为不会介意那个孩子的存在,一旦面对了,心中还是存着嫌隙着。
一手拍在树上,引得枝叶沙沙作响。被笑声所淹没。
“额。”正在前行的寒茹突然捂住小腹,惊呼出声,随后又开心的笑了。
是孩子在调皮了,刚才不小心踢了下她的肚子。孩子一天天在长大,可是君天懿自从搬入顺王府后,就再也没来这里见过她了。
每天都是这样重复着日子,走到一方石板上,侍卫又丢下一盆臭烘烘的衣服来,随后又打了几桶清水。
寒茹蹲下身,尽量不让自己伤到孩子,从单薄的衣袖中露出那双早已冻得发红发肿的手来,刚刚深入那冰冷刺骨的冷水,还是不由得倒吸了几口气。
侍卫见到她这么老实,也就走开自顾自的取暖去了。
这些侍卫都是当初在云庄做过活的,让外人来看守折磨寒茹,君天懿怕他们心软,便让这些知情人整日留守在这里。
这样可以防止他们帮助寒茹,也同时将流言蜚语降到最低。
司颜若瞧见她嘴角那始终残留着浅浅笑意,不禁眯起了双眸,眸中充满了许多的怨恨。
纵然走到这个底部,纵然君天懿以后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她还是在笑,这是为什么,难道她真的就以为这个孩子能保住她的性命吗?
不,绝对不可能。她了解君天懿,只要孩子出生,那日便是她的死期。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笑呢,司颜若晃了晃脑袋,越来越看不透。
离开那个牢笼时,已然接近日暮时分。整座顺王府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不少家丁忙进忙出。
寒茹的笑声就此终结,司颜若走着走着,又重新回到那片梅花林,暮色中的花苞儿添染上了那层薄薄的寂寥。
来到尽头,便是那把古琴。不同于清风堂的琴泪,它极为的普通,弦上也只有几根琴弦而已,司颜若伸手拨捻了几下,沉闷的声响自指尖流转而来。
那首童谣,母亲从小唱到与她分离的歌,至今还能朗朗上口。
掌心抚摸在分明的琴弦之上,传来麻麻的感觉。不禁坐了下来,“我以为只有泪能弹出我的悲伤,没想到他弹奏的比我更悲伤。”叹气摇头。
指尖流利的弹拨在数根弦上,一首悠扬凄切的曲子便缓缓冲上天际,在这宁静时分,极为的清澈、动人。
厅堂之中,君天懿正要起身送客,骤然听入这首熟悉的曲子,瞳孔无限的放大,是她的琴声。
那分韵味丝毫不减,是她回来了?
没有看到端茶进来的丫鬟,硬是迎身撞了过去,热茶倾倒溅在他的衣襟上,他都毫不在意,只是朝着那曲子的方向走去。
同样吃惊的紫衣和君天凌面面相觑,满是不可置信。
刚才他们都不相信,只是怀疑。这琴声好像预晓这一切,这么恰当好处的传来,难道真的有鬼怪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