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那名先前为寒茹诊脉的御医被几名太监硬是从御医房给拖了出来。
跪在地上,冷汗不停的往外涌,看了眼右侧的君天奇,又望了望堂上的皇帝,连忙磕头,“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日诊脉可否确切?”皇上开门见山的问道,语气之间掺杂了些许的怒气。
若是真的像君天懿说的那般,他定饶不了这欺君的两个人。
“回…回皇上,这…这…”御医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君天奇,努了努嘴角。
“还不赶紧说!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双掌瞬间拍在桌面上,引起好大一阵作响声,堂下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御医更是吓的赶紧将脑袋埋的老低老低,心中不停的思量着,就算皇上做生气也不至于废了大皇子,索性心一横,“回皇上,当时王妃脉象虚弱,微臣一时无法把握得当,所以才说是一月有余。”
“那照你看来,这个孩子到底是多大了!?”皇上狐疑的望着地上的御医。
“回皇上,微臣该死,是微臣失职,还望皇上饶命。”不停的叩头,只求保住一命。
君天懿听了更是有点颓废,打量着御医,似乎他有意无意在保君天奇。他们两个人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死罪可逃,活罪难饶,罚你一年的俸禄,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御医在一片沉默声中被带走了。
御书房又陷入死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说。就连君天懿也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
皇上理了理头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们彼此都没有任何的证据,不如就看看朕手上的这份资料吧。天奇,机会给过你,但你没有好好把握,以后发生什么事也怨不得朕这个做父皇的无情了。”
手掌对空击拍三声,几名侍卫便从御书房的侧门走了进来。
身上佩戴的是天胤王朝帝王所赐的黑玉牌,凡是携带黑玉者,便是帝王身旁最为得力的夜卫。
君天奇在见到黑玉牌时,脸色微妙的变换了下,想起自己暗室中的那批夜行者,不由得蹙起了双眉。难道从一开始他私下建立的夜行者,早已被皇上所知晓,这其中也安插了他的眼线吗?
“方才那些话,你们都听到了。就大声的告诉他们,这些日子你们都查出了什么?”长袖一挥,洒下些许的薄尘。
“启禀皇上,这些日子的观察,王爷的话不假。”正声说道。
“该女子曾经出现在大皇子府中,属下也曾跟踪几次,两人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关系。”其中一个夜卫瞧了眼地上的寒茹,说道。
“有些事属下权利有限无法全数探知,还望皇上恕罪。当日邙山一战,属下几人亲眼所见,定不会错。”
皇上朝着龙椅后方仰去,无力的冲着君天奇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反驳吗?所有人都会欺骗朕,只有这些夜卫是不会欺骗朕的,天奇,朕对你很失望。”颓然的摇了摇头。
君天奇面色极为难看,咬着双唇不断的隐忍着。果然,他对所有人都留了一手,连自己地亲生儿子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