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不久B班的同事一个个来到了精测室,有些准备着与A班进行交接,有些却更关心测针的处理结果。金利进入精测室没见到心书,便问夏菁儿:“菁儿,你见到我们班长了吗?”
菁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班长的所指,回答到:“你们班长不是在那台大三次元哪儿吗!怎么还没睡醒,眼睛那么不好用呀。呵呵!“
金利转头一看那是湘宁,忙道:“哎呀,菁儿,我说的是我们代班长,程心书小姐。你有没有看见她下来呢?”
“哦,你看我,还真没想想你的话就回答了,她早就下来啦,看完这份处理单后又出去了,刚才回来过一趟,现在可能去食堂了吧。”菁儿说完递给她那份处理单。
“怎么会这样处理呢,他们不觉得有些过份吗?昨晚要我写报告,但我报告还没有交上去就做决定了,这是不是太不合理啦”金利看后很是气愤地大声叫冤,使得那边正在交接的同事一个接一个地跑来欣赏这份高执行难度的处理单。
一时间众多同事聚集一团,你一句我一句地评论起来,突然在人团的最外围发出一个声音:“看起来你们都有意见,但这是控制测针的最好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使大家更加爱惜测针,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提高我们的工作质量,你们想想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是不是会更加珍惜、更加懂得它的个性呢?”李章演讲式地说出了他内心的需要。
但大部份同事依然不能理解,因为他省略了之前几支断针的赔偿金,“组长,这样对我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我们只是打工的,一个月的工资有多少,你是最清楚的,这么不合理的处理你也会觉得是个好办法,做为我们的组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位调皮的男孩语气里透着心酸,在同事们面前并没给李章面子,直接拔开面前的李章,准备冲出人群。
大家的目光随着他移出人群,看到站在不远处正慢慢走过来的心书,她拿起桌上那张单子,不轻不重地说:“这个不是最后的处理结果,公司不会这样对待任何一位员工的,相信他们会做出修改。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争论公平与不公平,而是要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
李章气恼地走近心书:“你知道你现在对大家说的是什么吗?这是董事会议后下的结论,你说的这些要让董事们听到你在公司就算完了,你、你真有些不知好歹……”
看到李章那张气愤的脸和有些可恶的眼睛,心书大声地又说:“同志们,这真的不会是最终的处理结果,请相信我,在明天之后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出现在大家面前的,请不要为今天这份非正式处理单防碍我们的心情,现在少了几支测针我们的工作己经堆起来了,我们还是开始我们的工作吧。”看到同事们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脸,心书再次向大家解释道:“我不会在这里对你们没有任何根据的说话,在场的每位对公司都有不同程度的付出,公司绝对会合理的处理此事的,请相信我。”
“程小姐都这样做承诺了,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信呢?”湘宁给他将了一军,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湘宁,默认式地点点头,心书满脸的真诚打动了同事们,他们对心书点点头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两班的交接很快完成,这个仪器多于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又从少有的争吵声中回转到了特别的安静时期,因为他们的心己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这种伤害与付出同比重,这种伤害一半是自己出错带来的,但另一半却是他们那位支持董事意见的组长给的,现在的他们个个都异常地沉默……
金利将报告递向心书,问:“这个还需要给你吗?”
心书咧嘴冲她笑笑,“要,呵呵,处理不会那么严重的,别一脸臭臭的,你这样子怎么去工作?放心吧,任何事情都需要从两个方面想,有好的就会有坏的。”
“可是这事怎么想都是让人不开心的,这真叫呀,赔了夫人又折兵。”
“本来这张单子我是不打算给你们看的,即然都己经看到了那也不用太担心,今天的工作还得继续干,其他的事有人会处理的,去工作吧!”心书一直想调整好金利的心态,怕一不小心再弄坏点什么。
漫漫长夜,但心书觉得没多久就过了,因为她多数时间都在那间小办公室里不知写着什么,当大伙都下班回去睡觉时她一个人去了写字楼,将一份资料交给副总,还附带上了他们的报告。
“小程,资料我先看,现在你先回去休息吧。”副总接过资料夹,放在面前,掐灭烟头。
“副总,后面是那几位断针的同事写的报告,请你多多体谅下他们。”心书带点哭腔地说。
“小程,我知道你这是很用心地在为他们争取减轻惩罚,我也会用心去看,也会用心去与董事们交流的,你就先放心地回去休息吧。”
“那谢谢副总,麻烦你啦!”说完笑笑走了。
副总翻开资料夹,首先是对每份断针报告的详细分析,其次对目前不符合测试规格测针的运行危险进行了说明,再次对之前的断针事件提出了她的个人处理意见,副总翻着这一张张手写稿,认真地查看着心书精心写下又多次修改的资料,不停地点上烟又在还剩一大半时掐灭,他将这份资料看了二遍,也许是心书的处理方法让他在董事那儿有压力,又也许是心书的字迹不工整,才会使他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