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凤英好整以暇的笑了笑说道:“但凭将军吩咐,只要将军划下道来,我严凤英无不接下来就是。”
严凤英的这番话一出口,招兵处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因为这样黑话一般都是在绿林中所说的切口黑话,这人开口是如此一番腔调,不是绿林好汉出身就是兵痞落草的出身,不可小视。
招兵将领一听严凤英开口,心中也是一惊,他知道绿林中人有不少身怀绝艺之人,不可小觑,可是此事是自己开口挑战的,眼下对方已然慨然应战了,自己却龟缩了回来,势必要弱了名头。
所以这个招兵的将领一咬牙,心中暗到,以自己几乎打遍军中无敌手的臂力,除了那个刘伯温的怪物侍童笑笑之外,应该不会逊于他人的。所以再围观者的起哄声中,招兵的将领将严凤英领到了校场边上的一个石桌边,那些抛石锁,举大石的人一见,就知道大力士又要和人比试力气了,所以也都围了上来。
招兵的将领指着石桌中间的划痕说道,你我将手臂置于此线的两边,互角力气,率先扳倒对方则为胜利,你看如何。
严凤英笑了笑说道:“如此甚好。”
招兵的将领一见对方同意了,就和严凤英相对着坐了下来,将手臂搁置石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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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凤英也依样摆好架势,两人双手相握,肘尖相对,在中人的示意下,可是了角力。
招兵将领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臂力,就算不能轻易取胜,力保平局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自己的手被对方握住之后,全身力气全都使出来,都没能扳动对方分毫,过了半刻中,已然累的都要脱力了,额头上的汗水一阵阵的冒出来,几乎都要模糊了眼帘。
可是偷眼一看严凤英,居然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身上一滴汗都看不见。
招兵将领心知遇到了高人,可是眼下却已然无可退却,只好勉力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希望能够将对方一举扳倒,可是只听对方轻轻的说了一句得罪了。招兵将领立刻就觉得手上几乎加上了千钧之力,勉力支撑了片刻实在是支撑不住,一下子就被扳倒在石桌上。
围观的将士大哗,纷纷对严凤英表示佩服。严凤英站起来对着四周抱了抱拳头,以示谢意。而那个招兵的将领,越已然累的脱力,趴在了石头桌上。几个兵丁连忙将他背回了营帐中。
其他部队的招兵的将领得知此事,大喜若狂,都来求着严凤英加入自己的部队。
一个招兵将领说道:“我们徐大将军谋略是军中最为厉害的,只要跟着徐将军,肯定能够百战百胜。”
另外一个招兵的将领也不甘落后的说道:“蓝牙将军是军中武功最好的将领,你跟着我们蓝将军,非但可以打胜者,还可以跟蓝牙将军多学几手,蓝玉将军年轻有为,而其最器重武功厉害的部属,保你晋升的最快。”
徐达部下的招兵的将领虽然因为脱力被抬到营帐休息了,可是招兵的主事还在,这个主事也不是省油的灯,对着其他纷纷拉严凤英去自己部队的招兵将领们呵斥道:“嘿嘿,你们想的倒是美,怎么说这个人也是我们将领先看上的,一定要入常将军麾下。你们可不能候着脸皮和我们争,有本事你们自己也去招一个来。”
“老兄,不是我们不想招,可是军中最厉害的那个一个人可以对于一个营的人马,是刘伯温军师的武童,我等上门了好几次,可是刘军师不肯放手,朱大帅也发话了,让我们不要打笑笑的主意,否则这么会和你们强这位仁兄呢。”
严凤英听这个人这么说,脸色不由的猛然变色,他武功虽高,可是自问自己举动不可能对付的了一个大营的人马,朱元璋营中有这样的人,可是汉王为何没有跟自己提起,严凤英连忙追问道:“这位兄弟,这个叫笑笑的,是那个营的,我倒是想要和他会会。”
那人刚想答话,只见圈子外头想起了一身闷雷似的饱和:“何人将俺的招兵将领击败了,快让俺瞧瞧。”
围观的将士一听,大叫道:“这下好了,常将领来了。”
“不但常将军来了,连徐将军和楚军师也来了。”一些将士一边嚷嚷着,一边自动的闪出了一条道来。
“楚军师,莫非是汉军提及的那个红衣妖人,可好这个红衣妖人不是被汉王给杀了么。”严凤英一听,心中不由一震。
举目一看,只见围观的兵士的缺口处,一个面若重枣的黑脸将军黑虎着脸,大踏步的赶了过来,后头跟着一个脸似冠玉的潇洒飘逸的将领,身边是一位淡雅脱俗的女子施施然的举步跟在一侧。
莫非这个女子就是汉王喜欢的那个红衣妖女。
严凤英心中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只见常遇春已然到了他的跟前,瞪着眼珠子环顾了一圈,叫骂道:“娘的,让那个叫严凤英过来见过本将军。”
原来朱元璋虽然在庐州城外大败了包围着自己的汉军,可是激战之下,也损失了不少的兵勇。所以回到应天之后,就命各个军队招募兵勇,加强训练。
楚流烟和徐达来找常遇春商量招兵之事,没想到一个小卒进来给常遇春报知了严凤英的这件奇事,常遇春生性冲动,再加上最喜欢力大的部将,得知此事就想来看个究竟,就撺掇着徐达和楚流烟一起来看看。
徐达和楚流烟也觉得有些好奇,就随着常遇春一同来了。
严凤英心知这个肯定就是朱元璋麾下出了名的脾气火爆的常胜将军常遇春,这般想着,严凤英就对着常遇春抱拳说道:“常遇春将军,小人就是严凤英,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要见小人。”
常遇春听的严凤英的话,对着严凤英上看下看,打量了好一番说道:“真的是你么,看你的身板,怎么会将我军中的大力士给大败了呢。”
严凤英笑了笑说道:“大将军岂不闻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常遇春一听严凤英的话,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呐呐的回了一声道:“你说的什么宰鱼,还有什么鱼来着,本将军一概听不懂。本将军问你话,你这么说道杀鱼这种事情上来了。”
楚流烟缓步走到徐达身边,轻笑了一声说道:“常将军,不是什么宰鱼杀鱼之类的事情,宰予是孔子的弟子,能说会道,利口善辩。开始孔子对他的印象很不错,但后来这个宰鱼渐渐地露出了本色,仁德皆无且有十分懒惰,大白天不读书听讲,只知道躺在床上睡大觉。为此,孔老夫子就骂他是“朽木不可雕”。”
常遇春听了楚流烟的话,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人跟我说道不是鱼,而是人呀。那楚小姐,另外一个什么鱼是到底是什么鱼。”
楚流烟回答道:“另外一个人也不是鱼,这个人叫澹台灭明,字子羽,是鲁国人,比孔圣人小三十九岁。子羽的体态和相貌很丑陋,可是总想要事奉孔子。孔子却认为此人资质低下,不堪造就。可是没想到后来子羽修身省己,处事光明磊落,后来子羽游历到长江,跟随他的弟子足足有三百人之众,名动公卿,声名播于各诸侯国之间。后来孔子听说了这件事,感慨的说:“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楚流烟一面说着,一面不由的也打量了严凤英一眼。
常遇春这下子听明白了,不过他转头又看了看严凤英,脸上依然是不信这个看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严凤英,居然将自己军中力气最大的大力士给大败了。“常遇春说道:“你去那边举个石锁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