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狠的手段!”封少承怒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看得出来。他和他这个师弟的感情还算是不错的。
卓知远却只是努力的挺直了腰杆。说实话,他刚才虽然一击之下便杀了易东来,但是自己同时也被金狮铠甲之中那两点晶亮给打了一下。幸好当时卓知远那一招足够必杀。易东来即便有金狮铠甲护体,还是被那巨大的爆炸力直接透过铠甲爆掉了魂魄。这金狮铠甲无疑是最优秀的防御法宝,但是也一定有其弱点,那就是若是用数倍乃至于数十倍于其妾的力量轰击上去,还是会直接将铠甲之内的人轰死的。
更何况卓知远这招实际上根本针对的便是魂魄。
易东来一死,那两点晶亮也便回到了金狮铠甲之中,这才没有对卓知远造成更大的伤害。仅仅相当于被他自己用冲雷拳轰了两拳而已,受了点儿内伤,但是并不算太过于严重。
“手段狠么?若不是我杀了他,变成他杀了武,你也会如此这般的说他么?收起你那套虚伪的面具,只能说怪你一时不察,想不到我能一招之内就杀了易东来吧!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封少昼眯起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卓知远,心里也知道易东来这具尸体是完全没用了。一个已经死透了的人,而且就连魂魄都已经彻底被打散,肉身更是一丁点儿价值都没有了。狠了狠心,封少承掌心里腾起一团火焰。转眼之间便将易东来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把白色的骨灰,顺手便洒了开去。
“你怎么杀了东来的,我便要你怎么死”。封少承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卓知远脸上居然露出了几分微笑。虽然刚才封少承已经展现了足够的实力,但是卓知远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赢了这个家伙的。即便打不赢,卓知远也不相信自己还跑不掉。已经拖延了这么久,想必封少承也无法追上通教众人了,自己的目的算是已经达到。只要在通教找到落脚点之前不被人发现,卓知远就算是大功告成。
“杀人不是用嘴说的,要靠真功夫才行!不过,你修持的确比我高!好吧,就算是你能随时杀了我。在我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可以么?”卓知远此刻很想知道,这三年来,陈一新、孟云高以及江无患这几个,人如何了,当然,还有月小猜,尤其是陈一新和月小猜
人。
封少承盯着卓知远:“你有什么问题?我劝你最好别玩花样,除非你今天能杀了我,否则我定然取你性命”。
卓知远严肃的问到:“我只是想知道,陈一新和孟云高以及江无患等人,现在如何了!”
封少昼一愣。随即冷哼了一声:“哼,亏你还想着他们,因为你,他们齐刷刷的叛出了我清源山,你现在倒是关心起他们了。自己一走就是三年!”
卓知远也不分辩,只是又问:“反正在你看来,我已经必死无疑,便告诉我又当如何?”心里却在想,原来楼无痕还果真无耻到如此地步。居然把叛教的罪名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倒是又和三年前的说法不一样了。
封少承心中觉得奇怪,这卓知远不是说全然无情无义,对师门也毫无感念之心么?怎么突然关心起那几个被他连累的师兄弟来了?
但是嘴里却说:“你想知道么?那好,我听闻你当日在止。上最有名的便是你自创的冲雷拳,我今日也不占你便宜,我们便收起法术,各自以拳头硬碰硬。你接我一拳我便告诉你一人的事情,三拳三人!”
听到这话,卓知远当即毫不犹豫的收起了身上的那件已经显出裂纹的万物乾坤甲,仅以寻常肉身对阵封少昼。他倒是真不怀疑封少承在这方面的骄傲,并不认为封少承会设下这般的陷阱,然后毫无廉耻的用法术伤了自己。如若真的如此,只要他一招之下杀不死卓知远,卓知远也自然能放出剑仆来对付他。卓知远便不信合自己和剑仆之力,还杀不了一个。封少承,若果真如此。也自是自己命数使然,否则上了清源山。也自然是死路一条。
“好,那我们便拳对拳,我接你一拳,你便说出一个人如今的下落”。
言罢,卓知远摆好姿势,蓄劲而发。而对面的封少承,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他在修炼一途上的骄傲,让他不愿意用法术修持这些来占卓知远的便宜,反到想要在卓知远最为擅长的地方来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从这一点上来说,封少承比起清源一旧入多数人,也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若是换成其他人只叩之是有多大便宜便占多大便宜!
两人各自前后跨步,而后口中大吼着向前冲去,拳头早就高高样子。回缩到身后。
卓知远,集拳!
封少承也自出拳!
这二人的拳速,都已经快到犹如惊鸿一般了,哪怕是说快若闪电也无有不可。其间蕴含的风雷之声更是骇人,原本卓知远的冲雷拳就已经有压抑的对手喘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加上封少承的,居然不遑多让。也能发出跟卓知远一般的冲雷之音。
霎时间,天地几乎都为之变色,这两人的这一记猛拳,轰然对撞在了一起!
一触即分,两人的身体都仿佛断线风筝一般向后到栽而去。卓知远喉头一甜,早已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倒退的过程中看向封少承,跟自己也是差不多,同样满脸的纠结之色,似乎难以置信,嘴角也沁出了鲜血。
两人都没有刻意的隐瞒或者压抑自己的伤势,他们都很清楚,此刻玄意的去压抑伤势,看上去也许会让对方心存凛意,但是反到会加重自己的伤势。对方绝不是自己一拳能够击倒之人,去求这种表面上的上风。对接下来的对拳没有任何的好处。
重新的站稳了身形之后,卓知远又急跨了两步冲上前去,停住之后问到:“一拳了,说一个人吧!”
封少承点了点头:“好,便告诉你,江无患已然失踪,无人知其下落。师门曾派人多番寻找,却依旧不知所踪。卓知远,你究竟有何德何能,能让我那三师弟也跟随你一同叛教而去?”
卓知远淡淡的回答:“江无患离开清源山,完全是他自己的决定,于我无关。只是你可能确定,他并不曾遭到楼无痕的毒手?又或者邓少艾没有亲自清理门户?”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师尊的名讳!”封少承又怒了。
卓知远很是不屑的说道:“那是你的师尊,跟我不曾有过千点关系。他甚至连拜师都不曾让我拜过。更是不曾教过我哪怕一个极为简单的站桩!”
封少承默然,在这一点上,他也一直觉得师门有些不可思议,为何如同卓知远这般数百年都难得一见的,能从十万深渊里安然走出的天才,却居然师尊不愿收他为徒?
“好,我便不同你纠结这个。江无患的确是自己失踪的,当年你失踪时候,便有无数线索指向你跟通教那帮魔教之众搅在了一起,而陈一新他们三人却又自留在军中,即便教中下令让他们回山复命,他们也不听调遣,公然反叛了师门。随后另投新军”也罢也罢,我便将这几人的事情一并告诉于你,不过你且记住,你欠我两拳!”封少承大概也是发现这三人之间的事情牵扯不清,说出一个往往就得三人全明,干脆说了出来。
“当年你失踪之后,陈一新等三人留在军中,转战另一个战场,到是没损了我们始教的名头,让他们在军中也建立了赫赫的战功。师门怜其军功赫赫,始终对大胤皇朝有功,便下令命人去召回三人,并且告诉他们过往不咎,只要他们愿意跟你划清界限。可是这三人却委实不识抬举,居然公然抗命,还打伤了师门派去宣读大长老法旨的弟子。师门原本想派出弟子清理门户,但是早早回到太师府的月小猜,却带着她的父亲,也便是当朝太师月仲奕出来横加干涉。为了顾全大局,师门只得隐忍下来,月仲奕本想将陈一新他们都招至麾下,但是江无患却在这个关头失踪了,跟随月仲奕上京的只有陈一新和孟云高二人。这几年。二人随着大胤皇朝的主战大军四处出征,居然在朝中也混到了兵马中郎将的职位,风头很是强劲。”
“那月小猜呢?”卓知远忍不住问到,虽然明知道月仲奕连陈一新和孟云高都能保得下来,没有理由保不住自己的女儿。
封少承冷。多了一声:“三拳!”见卓知远点头,他便又说:“月猜本就是月仲奕放在清源山的人质,可怜大长老居然还对她恩宠有加,没想到她居然为了你,也偷跑下来。大长老尤其的震怒。为此,我清源山跟大胤皇朝几乎翻脸,月仲奕更是首当其冲。要不然,你以为月仲奕会旗帜鲜明的站出来维护陈一新和孟云高那两个跟他毫无关联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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