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议论。一个叫做卓知远的小子,只身闯上了清源山,并且以一己之力强行击杀清源山六大长老之五,并且将最后一名长老也打至重伤。离开的时候。清源山的弟子虽然明知道他也受到重创,却没有一人胆敢上前拦截。清源山的弟子们已经被卓知远吓破了胆。
传言就是如此产生的,并且会从一个小不点变成巨无霸。幸好这只是在通玄界之中传播,修禅之人。多数都还有些基本的逻辑,若是在民间流传,闹不好就能传出卓知远一个人单枪匹马将清源山掉了个个儿。然后打的对方的掌门和太长老不敢出来做了缩头乌龟的言论。又或者干脆就说卓知远是天神下凡,直接把清源山始教从通玄界中抹去了。
卓知远在距离西京大约十里处按下了剑光,虽然平头百姓都知道这些上有通玄界的存在,也知道通玄界里的人可以驻剑飞行,可是若是在人烟稠密处这般肆无忌惮的飞行。还是容易引起恐慌。卓知远不希望如此,因而步行去西京。
走到城门处的时候,天色网刚有些擦黑,守城的兵丁正打算关闭城门。
以往城门并没有这么早关闭。至少也要到掌灯时分,但是近年来大胤皇朝颇有些风雨飘摇之嫌;四处战火频起,并且由于太师月仲奕和清源山交恶的关系,清源山也许久都不派弟子下山驰援大胤皇朝的军队了。甚至于楼无痕还召回了不少从前就一直派往大胤皇朝的弟子,弄的大胤皇朝上下也颇有些紧张,作为重中之重的帝都,自然也更加的防范乒宽
卓知远正待进城,却被两个兵丁拦在当下,其中一个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卓知远,似乎觉得他身上既无风尘也无赶路之人的倦容,不由得就有了几分防备。
“你是何人?”
卓知远闻言,施了一礼道:“我乃是京南陈家村的人,这次进京是为了探访亲友
“陈家村?”这名兵丁似乎知道这么个地方,不由得更加的奇怪,心中也暗暗的生了警怯之心:“陈家村距离西京至少也有两千余里,你身上为何连半点风尘都不曾沾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西京所为何事?”
光是从这兵丁的警慢,卓知远就知道,看起来大胤皇朝如今日子真不好过,四下里到处都是狼烟滚滚,弄得他们也是疑神疑鬼。
卓知远笑了笑道:小人乃是随着一支行商的队伍前来的,一路上坐在车中,自然无甚风尘。
那商队在距离此地五里处与我分道扬锯,是以身上看不到沾染风尘。小人此来的确是走访亲友,还望放行
那名兵丁顿时呛咖一声从腰间将佩刀拔了出来,另一名兵丁也是同样。一左一右夹住了卓知远:“何方奸细,扯谎都不会扯,还不束手就擒,省的老爷我动手”。
卓知远一愣,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出了差错,不由得退后两步问到:“不知军爷此话怎讲?”说着,从怀里掏了一枚丹药,使了个障眼法,让对方看起来这就好似一张千两的银票一般,递了过去,心道难道这些道不好了,就连西京守门的兵丁也要收取贿赔了么?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不搏这“银票”还好,一掏之下,那两名兵丁顿时将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果然是奸细!休要再动,你再动一动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卓知远暗暗叫苦,心道怎么这网到就遇到这两个傻乎乎的兵丁,不过他也没辙,总不能施展手段把这二人杀了吧?这二人也是职责所在。反倒衬托出他们令行禁止。
“两个军爷有话好说,我乃是你们京中元帅陈一新的故交好友,还望通秉一声!”
“胡说八道,陈大元帅是何许人也。又岂会认识你这种货色?。那名兵丁闻言更是勃然大怒,心道老子要是能见到陈大元帅,还用的着在这儿守城门?早他娘的到战场上去杀敌建功了!这小子怎地呆头呆脑的。这奸细还真是差劲的很,也不知道他的主子怎么会派这么个草包前来。
卓知远在这方面还真是没什么经验。就算是陈老头遇到这种事,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根本就不曾有机会跟这样的兵丁打交道么!一时之间,卓知远也不知道该如年是好了。
正琢磨着,要不要用个小手段。先把这二人打晕了,然后自己进城再说。但是又恐引起骚乱,毕竟若是有人强行进了城,恐怕鸡刊沉是少不了的。闹不好会惹得仓城戒严六就算是最后哪…释的清楚。也实在是没那个必要。
这时候城楼之上,也有一队人听到了下边的动静,急忙赶了下来。打头的是个百夫长,一看到这里的情形。立刻高声喝问道;“生了什么事儿?”
“头儿,抓住了一个,傻奸细。说什么是陈大元帅的陈家村的人,我说他远道而来身上为何无有风尘。他却说跟了个商队至五里之外分的手。却不知道这皇城脚下,方圆三十里内绝无岔路,又怎能容得一支商队另寻别路?我知道他是奸细,就要拿下他,他却说是陈大元帅的故交。还让我去通秉。这不是个呆头呆脑的奸细,还能是什么?”
兵丁显得很得意,一一说了出来,倒是也解释了卓知远的疑问。
对面的百夫长听罢哈哈大笑:“这是哪路的货色?怎么派了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奸细来?你我若是能见得着陈大元帅,还用得着在这儿守城门么?上阵杀敌多痛快!我来看看。这呆头呆脑的奸细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哈”。那百夫长大笑着走了过来,挑起一个灯笼,想要看个……
此时天色虽然还不算暗,但是暮色已经降临,看人还是需要用上灯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那百夫长顿时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口中说道:“仙长恕罪,仙长恕罪,”说罢,看着那两个不知所以的兵丁,大声喝到:“你二人还不赶紧扔了手中刀,跪下来求仙长饶你们不死?。
那二人也不知道这百夫长做的什么邪,但是还是立刻扔掉了手里的刀。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卓知远也是莫名其妙,心道这里又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
正奇怪着呢,那百夫长却道:“仙长恕罪,小的不知道是仙长驾到。有失远迎,这两个家伙不识仙长面目,还望仙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怪罪他们
卓知远皱着眉头,点点头道:“先起来说话吧!”
那百夫长这才缓缓站起,脸上陪着笑脸道:“仙长许是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记得仙长呢!三年前在南疆一战,仙长只一个照面便取了对方天师的狗头,至今小的还是记忆犹新啊!当时小的是跟在仙长身旁,伺候仙长的两人之一
卓知远这才明白,点点头笑道:“原来是你,怎么被调回西京,却来看守城门了?另一个人呢?也和你一起看城门么?”
那百夫长脸上露出几分悲痛之色:“我那兄弟两年前已经战死沙场了。而后我们那支军队打了个打败仗小的我侥幸逃回了西京,元帅怜我从前也还立过战功,并不曾追查我脱逃之罪,还让我在这里做了个百夫长。”
卓知远听了,脸上不由得也露出几分难过之色:“原来如此,你兄弟也是好汉一条,下辈子一定能投到个好人家
“多谢仙长美言!仙长,您当年威风凛凛,却为何一战之后便离开了军队?陈大元帅和孟将军,如今已是月太师最为宠爱的将领了。每次带军出征,都是凯旋而归,好不威风呢!我们这些当兵的,都将陈大元帅和孟将军当成神一般的看待,他们现在就好似是所有兵丁心目中的战神一般!您现在又来了,我大胤皇朝恢复以往安详宁和指日可待了!”这家伙倒是不傻,当年就看出卓知远的实力远在陈一新和孟云高之上,自然认为卓知远若是加入军中,很快就能过那两人。
卓知远笑了笑道:“我这还得进城之后才能找到他们呢,看起来,他们现在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那是,陈大元帅和孟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三年来一场败仗都不曾吃过。只可惜他们终究只有两个人,而现在大胤皇朝四处都燃起了战火,听说不少逆民,趁着战乱纷纷。拿着两把菜刀把家里的床单卷一卷,就敢说自己是义军,天下真是乱了!唉”那百夫长似乎很是惋叹的样子,卓知远不由得暗暗心酸,心道一个稳定的天下,才是黎民百姓所最为需要的啊!
“闲话休要再说了,快些带我进城。我要去找我那两个兄弟”。卓知远吩咐道,这么跟这个百夫长扯下去,他还不定能扯出多少么械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