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山镇。
长街寂寂,风雨飘摇。
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远远的一人一骑踏雨疾驰而来,溅起无数水花。
马儿一身乌黑亮丽的鬃『毛』如缎子般顺滑,四肢修长,眼睛明亮,马上人一身紫『色』罗衣,湿了泰半,溅满了泥浆,显见已赶了许久的路。
漫天的雨幕中,刻着“淞山镇”的石碑一晃而过,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抖了抖缰绳,往西狂奔而去。
一刻钟后,气势威严的淞山别院已隐隐在望。
别院位于淞山脚下,依山势而建,占地极为广阔。院外高墙森然,门前两对石狮子张牙舞爪,院内华屋广厦,亭台楼阁,连绵不尽,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此时朱红的大门紧闭,门前一排五盏大红的灯笼被狂风吹得摇摆不定。
守门的侍卫听到马蹄声,抖搂了精神望了一眼,认出来人,急急地打开大门。
紫衣人一带马缰长驱直入,顺着青石板路面,经过重重院落,一直飞驰到别院深处,这才翻身落马。
从屋里奔出两门内侍,其中一人接过缰绳,另一人则恭敬地道:“葛统领回来了,太后在留春馆正等着你呢。”
“嗯~”葛易脚下并未停留,绕过照壁,穿过回廊,直接进了内堂。
“葛统领~”一名绿衣垂笤少女听到脚步声,走了出来,笑道:“太后在清心池与候爷说话,吩咐你直接过去。”
葛易却并不急着离开,走过去把少女搂在怀里『摸』了一把,笑:“小桃,你个小妖精,想死我了。”
“要死了!”忆桃咯咯娇笑,嘴里咒骂,并不挣扎反而往他怀里挤了挤,媚声道:“还不快去,晚了仔细被太后责罚。”
“她有候爷侍候着,哪会想着我?”葛易说着,顺势在樱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快去吧,有正事呢~”忆桃腰肢一拧,蛇一般自他怀里溜了出来,咯咯笑着跑走了。
“小妖精,看爷呆会折腾不死你?”葛易大笑,过了天井,进了左侧厢房,在墙上轻轻一按。
轧轧轻响,墙壁移开,『露』出一条地道直通地底深处。
他走了进去,石门自动关闭。
通道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两旁的牛油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地投在地上,更增阴森气氛。
一刻钟后,他开启石门,从地道里走出,眼前霍然一亮,已直入一间富丽堂皇的大殿。
氲氤的雾气在粗大的圆木上缠绕盘旋,弥漫开来,雪白的轻纱在热力的蒸腾下,飘拂飞扬,象梦一样轻盈、飘渺。
一重又一重的帘幕里有朦朦胧胧的烛光淡淡地透出来。
温雅的女声淡淡响起:“易儿,是你吗?”
“青龙堂堂主葛易,给太后请安。”
“进来吧。”
两名清俊的内侍自帘后走了出来,挑起帘子:“葛堂主,请~”
层层帐幔之后,是一座玉石砌就的温泉池子。
玉石凿刻的水池边,俯趴着一个妖娆的女子,雪白的躯体在清粼的水波里若隐若现。纤细的腰,浑圆的『臀』,修长的腿,优美的背部曲线……
烛光从四面八方照过来,奇异的光华流转于吹弹得破的肌肤上,那样的绮糜绝艳,勾魂摄魄!
两名清俊的内侍跪在池畔,一人舀着池水,慢慢地自她身上浇下;另一人持着丝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身体。
太后紧闭着双眸,神『色』慵懒地浮在温暖的水面上,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谥。
葛易快步走过去,未意内侍退走,自己跪上前,探上她的香肩,轻轻『揉』捏:“太后,这样的力道,可好?”
“易儿,”太后华悠然低叹:“还是你的手巧,这劲道,就是舒服。”
“太后,”葛易低低一笑:“属下听说候爷在此,人呢?”
“他不能离府太久,哀家让他回去了。”太后依然闭着眼睛,淡淡地道:“你此番自西秦回来,可有林儿消息?”
“属下无能,未能迎回少主,请太后责罚。”
太后倏地睁开眼睛,声音转厉:“没找到?”
“燕王奇兵突袭坏了计划,宫门比预计的时间破得要早了两天,城破时少主又不肯离宫,非要带上……”
“你的意思,这是少主咎由自取,与人无扰?”太后打断他,声音森冷。
“属下不敢~”葛易吓得住了手。
“算了,”太后凝眉望他一眼,忽地展颜一笑:“也不能全怪你,林儿确实太过任『性』。”
“是~”葛易敛眉。
“乖孩子,”太后轻轻一笑,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展『露』出雪白的胴体:“抱着哀家,泡了这么久,身子软了,站不住。”
“属下身上太脏~”葛易神『色』惶恐,低声嗫嚅。
“傻孩子,这儿有的是水,不会洗洗?”太后斜睨着他,媚眼如丝。
“是~”葛易大喜,不再犹豫,解了衣服,赤/条/条地跃入池中,伸开双臂抱住太后,张开嘴胡『乱』往她身上啃去。
“急什么?”太后玉指轻伸,点住他的额头,嗔道:“时间还长着呢!调教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情趣也无。雅兰也不知怎么受得了你?”
“娘娘哪有太后的风情?”葛易唇边掠过一丝轻蔑的笑,直勾勾地盯着水中那具妖娆的女体,喉节滚动,发出嗬嗬地粗音。
“华儿从冷宫出来了~”太后伸指,淡淡地道:“你得抓紧时间,把雅兰弄得服服帖帖,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