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惹到谁了?”
看到这些素来桀骜的家伙,竟然露出俯首认输之态,天蓬倒是好奇,他们究竟惹到了谁?竟然有这般的威势。
“那个,神霄玉府。”
“谁?咱们同属雷部?虽然咱们乃是外部,但是也算是雷部一员,平日里也是和里和气的,怎么突然互相为敌了?”
天蓬微微皱眉,不知道这些人惹到了,哪位不开眼的大尊,难道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么?真是混账至极,看来自己走了这五年,倒是有些宵小,忘记了当年平乱之事,他天蓬可不是好与之辈。
“闻仲。”
“你们作死么?”
就在天蓬盘算着如何报复的念头,闻听四目老翁所言之后,差点没被噎个半死,傻眼的看着众人。
这闻仲乃是封神之后,被封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督率雷部二十四正神,兴云布雨,万物托以长养,诛逆除奸,善恶由之祸福。
这闻仲虽然出自于截教,但是为人刚正不阿,甚有威望,的确成为了玉皇大帝手中的利剑,肃清天庭朝野逆臣贼子,更是解救凡界黎民百姓,诛逆除奸深受百姓的尊敬,香火亦是不断,在天庭之中,雷部隐隐高于他部,全靠此人之威。
另外跟随紫薇大帝的身边,天蓬也知晓这闻仲的嫡系,此人乃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化身之一,为元始天王第九子,以一化身封神,不光是他一人所为,也有旁人暗中所谋,这便是令本身存法,以化身挡劫之道。
不过这闻仲掌控雷部,乃是纠察天神世五天,以及地仙界三十二天诸神诸仙之责,端的是公正严明,便是玉帝有了过错,闻仲也不会放任不管,当即奏鸣上听行纠正之法。
这样一个人物,轻易不会与驱邪院为难,怎么你们就不长眼,惹怒了这位主?天蓬发怒并非不无道理,这事情的起源不知,可是闻仲的为人,天蓬是再清楚不过了。
驱邪院合并雷部,按照玉帝的想法,便是让闻仲收拢驱邪院之权,可是闻仲对于驱邪院并不理会,更是把天蓬麾下部署,全部拨给天蓬所率,更是言之天河慎重需重兵把守,用以保存了驱邪院之安。
天蓬与闻仲并未谋面,这般的情谊怎能不记在心里,不得不说闻仲这个面子,给他的太大了。若不然闻仲欲要打乱驱邪院的布置,把他的麾下部众,调遣与其他九司,众人若不兵乱抗命,不出几年的光景,驱邪院便要成为过去了。
“禀元帅,此事也不能怪我们。”
“那怪谁?哼,我驱邪院错了就是错了,有什么不能承担的?做为驱邪院一员,各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何时我驱邪院变成如此不堪?”
看着童大将开口,天蓬眼中怒睁,眼下这祸事惹了,该怎么解决,便要怎么解决,可是明知道是错,还要推脱旁人之身,这等品德当时败坏,驱邪院不能铸成如此歪风。
“诸位兄弟莫说了,元帅此事都怨我,若不是因我与五雷院冲突,也不会引出那闻仲,更不会中了五雷院的陷害,口出狂言触怒了闻仲。此事由我一人而起,便让以我一己之力担之,不劳元帅与各位兄弟费心。”
天罡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更是令天蓬感到疑惑,这天罡素来不招惹是非,为人又是至刚至正,本是天蓬麾下实力最强,从来不曾招惹是非。即便童大将招惹这等是非,都不会出乎天蓬的意料之外,可竟然是眼前的天罡,那还真是不简单了。
“五雷院?怎么又牵扯出了五雷院?”
自打紫薇大帝紫知晓了玉帝的忌讳,也知道了漫天诸圣的想法,在舍弃驱邪院之后,便深居紫薇天不出,不管诸星宿之事,放任驱邪院归入天庭,只留化身酆都大帝,居于北阴酆都罗山之中,因阻击魔界群魔,而使玉帝不能收其之权。
在闻仲掌控雷部之后,便重新划归其权,定下一府、两院、三司,这一府即神霄玉清府,简称神雷玉府,乃被闻仲亲临。两院即是五雷院和驱邪院。三司即是万神雷司,雷霆都司,雷霆部司。
说来这五雷院也是紫薇大帝麾下部署,原本就是其他元帅的各部嫡系,可是因为紫薇大帝的退怯,使得五雷院对于紫薇大帝心怀怨气,故此投于闻仲麾下之后,便不与紫薇大帝再有任何的交情。
对此,旁人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是紫薇大帝做的不妥当,竟然放弃了麾下部众,怨不得人家另投门庭。
而玉帝自然十分高兴,对其十分的其中。那曾经寻诸圣的哭诉,倒是令五行天一统,眼下这五行天已被其彻底掌控,不得不说玉帝玩得手段颇为高明。
而五雷院与驱邪院原本如出一辙,皆是紫薇大帝的旧属,如今为何会反目成仇,的确令天蓬感到费解。
自打天蓬追寻天河的尽头,五雷院便并入雷部其中,各方五雷将军投于闻仲麾下,倒也是寻了的善果,并非因此遭到排斥。
可是隐隐之中,似乎五雷院总是寻驱邪院的麻烦,这令驱邪院诸将大为费解,后来多次打听之后,才知道五雷将军嫉妒驱邪院独善其身。
因驱邪院游离在雷部之外,如此逍遥快哉的日子,对比五雷院并入雷部之果,令诸位五雷将军大为眼红。
“那日,我出门在外,却闻听有人言之我驱邪院,口中多有污秽之词,我本不予理会此事,却见到那开口之人正是太岁大将军,心中顿时有些恼怒。这五雷院出自大帝之下,何苦自家认自相残杀,便上前与他理论几句。”
“太岁?哼,此人倒是口碎,此事倒是不怨你?那闻仲便是出面,若是你尽数实言,只怕也不会为难你吧?”
说到这太岁大将军,天蓬也是摇首感叹,若说四目老翁陶四目话多,那太岁大将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是个八婆,那一张嘴令人甚是厌烦。而以闻仲的公正之心,倒不会偏袒对方,对此天蓬没有任何的质疑。
“元帅,是啊,闻仲的确十分的公正,可是,可是我被那太岁相激之后,口中多有维护元帅的威严,却对那闻仲恶言而对,这般的话语要是平日说说也就罢了,没想到闻仲刚巧经过,尽数落入闻仲之耳。”
“你,就算你口中孟浪之语,以闻仲那脾气,也不会为难你吧?究竟怎么回事?长话短说,莫要啰嗦。”
天蓬是越听越不对味,心中泛起一丝危机,只怕此事并非是针对天罡,而是奔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