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连串的惊呼声,一众人抱着皮筏子落到了水。
河水冰冷的刺骨,众人感到皮肤一紧,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在湍急的河流。
剧烈的晃动与颠簸不像是漂流,更像是云霄飞车,急的旋涡让皮筏子不停地旋转,不一会,就把几人转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还没等大家清醒过来,皮筏子突然一个180度的急转弯,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儿掀起一股巨浪,迎面直扑过来,冰凉的河水劈头盖脸倾盆扑来,瞬间衣衫尽湿,让人冻得直打哆嗦。
皮筏子似乎经不住这一巨浪,被打得摇摇欲坠,惊惶失措的几人紧紧地抓住上面的绳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被死死抓住不放。
河水顺山势而下,千回百转,大家还未缓过神,皮筏子突然从一个落差很大的悬崖上90度垂直急坠,“啊、啊、啊...”,随着一阵尖叫声,皮筏子砰地沉入水,待冒出来时,几人都是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腊、腊叔,还、还有多、多久才、才到”申帅冻得嘴都哆嗦了。
“不、不知道,别、别说话,抓紧绳子。”腊叔的嘴也不利索了。
“腊、腊叔,我、我冻、冻的受不、不了了”申帅哆嗦地说道。
“坚、坚持、持住,千万别、别松手,一定坚持住...乌木、累、累芒、胖刀,你们没、没事吧”腊叔喊道。
“没事。”乌木答道。
“没、没事、还、还好...”累芒也从皮筏子的另一头传来话音。
只有胖刀没有回话。
几人一下紧张起来,纷纷喊道:“胖刀、胖刀...”
“哎、哎、哎...”传来胖刀的应答声。
“他、,怎么不、不吭声啊”乌木不满地说。
“爷、爷在、在哆嗦,没、没空搭、搭理你们。”胖刀答道。大概是冰水的刺激,胖刀的神智竟清醒了不少。
“哈哈...”胖刀的回答惹来一片笑声。
“哈哈...啊...咕嘟...”
笑声没完,皮筏子猛地又是一个90度下滑,待皮筏子从水浮上来时,笑话的人都被动地喝了一口河水。
水流突然舒缓了下来,众人的眼睛一亮,随即,欢呼了起来,他们漂到半山的湖泊里了,不远处就是茂密的森林,还看见了停在湖泊边的悍马车。
终于逃出来了。
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生火,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想走出冬天的大山是不可能的事。
好在乌木出发时做了充分的准备,悍马车里储备的有汽油和食物,大家边烤着衣物边取着暖,这才发现几人都已是遍体鳞伤。
吃饱喝足,衣物烤干,上路时却发了愁,两辆悍马越野车,腊叔不会开车,累芒胖刀一残一疯,只有乌木一人能开,乌木无奈地看了一眼申帅,却见申帅两眼发光似的点点头。
豪车谁不想开悍马车就是天生为男人定制的。
有了上次开车的经历,申帅早按捺不住地跃跃欲试,不等乌木是否同意,蹭地就跳上了一辆悍马,向其他人喊道:“谁坐我的车。”
没人回应,其他人都纷纷走向另一辆车。
“谁来和我作伴啊胖刀,胖刀,过来坐我的车...”申帅冲胖刀喊道。
“我不坐你的车,我要和老大在一起。”胖刀回了一句。
胖刀虽然脑子受了刺激,但潜意识最信任的人还是乌木,这大概是他们同生共死所无法磨灭的感情吧。
“切,不坐就不坐,稀罕你。”申帅气呼呼地关上了车门。
“嘟、嘟、嘟...”
申帅刚坐定,旁边座椅上的对讲机响了,来时的路上,申帅已经观察了对讲机的用法,用手在上面一按,里面传来了乌木的声音。
“你跟在我的车后面,开慢点,尤其是拐弯时把握好方向盘,车里有对讲机,随时和我保持通话。”乌木简洁地吩咐了一下。
一个多小时,他们到了山下的山寨里,申帅在“车王”的指点下,也有惊无险地安全到达。
天色已黑,他们在腊叔的安排下,在寨子里住了一夜。
次日,他们一早起床,准备赶回孟连。
在与腊叔告别的时候,望着腊叔的背影,申帅清楚地看到乌木的枪口对准了腊叔,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乌木又放下了枪,然后默默地走上车,迅猛地启动了悍马。
开长途车是对一个人的精神和的考验,不但要精神高度集,还要有很好的体力耐力。
前几个小时,一上高公路,申帅就沉浸在兴奋之,尽情地享受了一把飚车的快感,到了最后,就开始感到疲倦不堪,但前面的乌木像打了鸡血似的度不减,申帅只得咬紧牙关,在“车王”的提醒下,紧追不舍。
就这样,本来十八个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们缩短到十五个小时,车到孟连,申帅就像散了架似的瘫坐在座椅上睡着了。
幸好,桑律师派了接应人员,由别人开车,将他们带到佤邦,至于怎么过的境,申帅一概不知。
申帅醒来时是在一个沙发上,隐隐约约听到了桑凯拉与乌木的对话。
“老大,梁波死了。”乌木说。
“死了xk9的配方有没有问到”桑凯拉急切地问。
“没有,正要说出时被申帅这小子一枪给打死了,他到底什么来路,和林森又是什么关系”乌木反问道。
“我低估了林森的实力,没想到他在外面还有人马,姓申的这小子就是林森派来的。”桑凯拉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干掉这小子”乌木压低了声音。
“不可,林森还没露面,咱们要利用他把林森给引出来,这样咱们的计划才能...”桑凯拉好像凑近了乌木耳朵在说。
“怕什么现在整个佤帮都控制咱们的手,就是他露面也奈何不了咱们。”乌木说。
“没脑子,先不说林森经营这么多年的人脉络,就是那索命基金也够咱们受的,要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把这小子给拉拢过来...”
“好,我听老大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先走了。”乌木说。
“好,你先去休息,明天有一批死人过来,你注意盯一下,别出什么篓子。”桑凯拉吩咐着。
“是。”
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
“申帅、申帅...”
申帅迷迷糊糊被人叫醒,一睁眼,正看到桑律师的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