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为病牛正发愁着,申帅却问他们有没有养猫,这不是风猫牛不相及吗?
“我知道这小牛得了什么病,但要找到猫才行。?hp://772e6f742e6f%6”申帅解释道。
“猫?为什么要找猫?”那个穿工作服叫川雄的男子一脸的疑惑。
静子妈却高兴地喊了起来:“是吗?那太好了,静子,静子...”
农舍里跑出一个姑娘,年龄与慕容相仿,上身穿着白色的短羽绒服,脖子上围了一条红色围巾,皮肤很白,一张脸蛋未施粉黛,白皙洁净,清秀可爱。
“静子,快把家里的猫抱过来。”静子妈喊道。
“再拿一个大蒜头和一个破一点的碗过来。”申帅补充了一句。
静子有点发懵,呆呆地看着申帅和慕容。
她母亲催促道:“快去呀,把猫、大蒜头和碗都拿过来。”
静子这才又跑了回去。
很快,静子抱了一个白色的波斯猫出来,申帅赶紧迎上去,接过大蒜头和碗,吩咐静子把猫抱结实点,然后他剥开一瓣蒜,用去了皮的蒜去擦那猫的鼻子,没擦几下,波斯猫突然撒起尿来,申帅赶紧用破碗接住了猫尿。
在场的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一脸的茫然。
申帅端着破碗,走到小牛的跟前,随便看了一眼,吩咐几人将小牛的头部按紧,然后将碗里的猫尿倒入了小牛的耳朵眼里。
“个要(这)、个要(这),满家所里挖(什么意思?)”静子爸用一只手挠着头问。
申帅故作玄虚地做了个手势,嘴里念着佛家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然后食指指并拢向小牛的耳朵一指。
所有人的眼睛都睁大了,小牛的耳朵眼里竟钻出了一条二寸多长的蜈蚣,在小牛脸上观察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蹿到草地上跑了。
刚才还不停挣扎的小牛晃了晃脑袋,舒服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哟嘎大(好极了)、哟嘎大...”静子的爸爸高兴地朝申帅竖着大拇指。
静子妈朝申帅鞠了一躬,问道:“阿依嘎头过扎依麻苏(非常感谢),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天气变冷,这蜈蚣想到小牛的耳朵眼里去冬眠吧。”申帅开玩笑地说。
“哈哈哈哈...”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喔哟,太不礼貌了,我们还没请教两位的大名呢?”静子妈鞠躬说道。
“不用这么客气,我是衰神,这是慕容一,我们是林兵君的朋友,到天盐来游玩,顺便来拜访一下...”申帅回礼道。
“哦,哥哥给我打过电话,他们是哥哥的朋友...”静子也叫了起来。
秋长林兵的朋友没有白交,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客人来了,小牛也站起来了,皆大欢喜,林兵的家人簇拥着申帅和慕容进了农舍。
趁静子一家忙活的时候,慕容悄悄问申帅:“你刚才这是?”
“没什么,这种情况在我们老家很常见,牛的耳朵眼大,很容易招虫子进去,这些虫子在耳道内爬行或捣乱时,往往会给牲畜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当虫子爬到耳道深处时,还会引起牲畜的呕吐,我们遇到这种情况时,给牲畜的耳朵眼里灌些猫尿,虫子马上就跑出来了。”
“那为什么非要用猫尿呢?”慕容不解地问。
“嘿嘿,用什么都行,只要是温热的液体都能让虫子跑出来,只所以要用猫尿,是因为日本人爱养猫,几乎家家有猫,我这么做,是想制造一点神秘的感觉。”申帅小声说道。
“你太坏了,我都被你给骗了。”慕容悄悄掐了一下申帅。
说话间,晚餐做好,塌塌米上合并着的两张矮桌,瞬间堆满了食物。
太丰盛了,做这么多的饭菜怎么能吃的完?申帅正想着,川雄和那位年长的妇女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几样食物和酒水。
怪不得要摆两桌,人多吃着热闹。
静子一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彼此客气了一番,纷纷盘腿坐了下来。
申帅心想,在日本吃饭什么都好,就是不习惯在塌塌米上吃饭,再多呆几天,自己非得变罗圈腿不可。
经主人介绍,申帅终于弄清楚了人物关系。静子一家不说了,就三口人,叫川雄的人,大名叫大盐川雄,好像在附近一个什么研究所工作,也是三口人,他的父亲好像在卧床养病,和他一起年长的妇女是他的母亲。
这里的牧场就他们两家人,因为静子在上学,大盐川雄和秋长林兵都有工作,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放牧,老人家年纪渐老,两家的牧场索性就合并到了一起,相互有个照应,既是邻居又是合伙人,两家人相处的像一家似的。
饭菜很是丰富,果然有秋长林兵介绍的“三平汤”,就是把清香的羊肉汤放入安放在桌上的砂锅内,和鲑鱼一起煮食,羊加鱼不就是国汉字的“鲜”字吗?从这一点上看,这道菜就是从国流传过来的。
味道当真的不错,鲜的一下就能把人的胃给提起来,一口汤下肚,身子顿时暖和起来。
只是,这里是广阔的牧场,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鱼呢?申帅有点费解。
大盐川雄似乎对申帅他们很感兴趣,不断地盘问他们的身份,好像他是这家的主人一样,好在申帅应付自如,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装作日语不太熟就过去了。
总的来说,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很融洽,申帅和慕容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的开心、吃的尽兴,才是对主人家最好的褒奖。
饭后,静子带他们去房间休息,那是林兵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在地上铺了两床棉被,上面还放了两套和服样式的睡衣。
“你们...是在一起...还是分开...”
静子比划着,意思是问,你们是在一起睡,还是分开睡。
申帅的脸腾地红了,忙说分开。
慕容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装作没听见似的在包里翻腾着什么。
静子很实在,趴下去把两床棉被分开了一些距离,然后朝他们鞠躬说道:“就不打扰你们了,两位好好休息吧。”
慕容这时拿出一条真丝围巾,申帅用日语说道:“这是慕容送给静子小姐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静子惊喜地捧着丝巾,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地端详着。
“静子小姐,慕容小姐想让你陪她一起睡,不知您愿不愿意过来?”申帅突然问道。
静子一怔,白皙的脸蛋顿时变得通红,慕容想和她睡可以去她的房间,为什么偏要她过来?难道他要玩3p?难道给条丝巾,我就答应他们?怎么着也得加双袜子啊...
正胡思乱想着,申帅说话了:“是这样的,慕容小姐和你一见如故,想和你聊聊天,但又不会日语,所以,你过来,我给你们当翻译。”
哦,哪里糊涂(原来如此)。静子松了口气,忙点头答应,高兴地准备去了。
这是申帅和慕容在静子一家做饭时商量的,年轻人在一起好沟通,要打听米自犬夫的消息,不能过于声张,又不好随便乱问,只有拉拢静子,然后从她身上找突破口了。
静子很快抱了床被子过来,她换了身粉色的睡衣,上面是手工绣的花草,很漂亮,领口和袖口处宽松,腰部却是收窄式设计,让她纤细的腰身和曼妙的身躯,一览无遗。她羞涩地冲两人笑笑,把被子铺到慕容的旁边,盘腿坐了下来。
“静子小姐的睡衣很别致啊。”慕容夸赞道,申帅给翻译了过去。
“谢谢,这是我自己设计的。”静子腼腆的回道。
“这上面的花朵也是你自己绣的吗?”慕容惊讶道。
“哈伊。”静子的神情流露出一丝得意。
“哇,静子小姐的手很巧啊,你是跟谁学的。”慕容赞美道。
“我是学服装设计的。”静子笑了笑。
“哦,原来如此,静子小姐很不简单哎。”
申帅和慕容猛夸了一阵。
毕竟是年轻人,有共同的话题,不一会,静子就和两人谈到了一起。
“静子小姐,你认识一个叫米自犬夫的人吗?”申帅突然问道。
“米自犬夫?”静子念叨着,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申帅的心一沉,又追问道:“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一个人物叫“天盐神工”的?有没有这个人?”
“啊,你说的是米田共太朗,但他早就去世了,他是我们天盐唯一在死后进入神社的人。”静子自豪地说。
“他的后人还在吗?”申帅又问。
“在,他的孙子米田小野在rx研究所任职,川雄哥就在他手下工作。”静子说。
米田小野?申帅的心一动,这个人会不会是“科学之王”袁建设说的那个米田小野?
“这个米田小野不是在水务厅工作吗?”申帅又问。
“你怎么知道?”静子惊讶道。
“啊,是我记错了,我有一个朋友的朋友在水务厅,也叫米田小野,可能是我搞混了。”申帅搪塞道。
“没搞混,米田小野以前是在水务厅工作。”静子说。
“啊?哈哈...这世界还真小啊...”申帅用笑声来掩饰着内心的惊讶。
“袁教授,这个米田小野不是你在日本的朋友吗?你怎么和他认识的?”“孩子王”问道。
“我和小野是东京大学的同学,都是晃生策的学生。”“科学之王”答道。
“那他到到水务厅干什么呢?”“孩子王”又问。
“他在水务厅负责日本核电站核反应堆项目的技术管理。”“科学之王”解释道。
“那这个rx研究所又是干什么的呢?”“地王”插了一句。
“rx是个核研究组织,如果猜得没错,天盐应该是日本的核研究基地,而米田小野离开东京来到这么个小地方,估计日本核原子物理方面又有了什么新发现。但愿不是反物质研究,他们如果掌握了这项技术,这天下就大乱了。”“科学之王”分析道。
还是没能有新的进展,明天该干什么呢?如果找不到米自犬夫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回国吗?但真的找到了犬夫,又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杀了他替东方殷报仇?这可不是杀个鸡那么简单,一是自己没执法权,就算米自犬夫有罪,也不该是自己去惩罚他的;二是自己可是在国外,弄不好坏人没得到惩罚,自己反倒魂断东洋,自己出了事是小事,关键是慕容不能跟着遭难啊,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些死鬼的要求了...
申帅胡思乱想着。
三人说了一会话,慢慢地都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