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他说了什么?又对自己做了什么?!!抚着自己的唇瓣,她真没料到自己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被两个男人吻了。
而且是截然不同的吻,一个热情似火,一个温柔似水。
可是她的耳边却还在响起他后面的话,“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为什么她在现代从来就没有被男生追过,更不要说有人跟自己求婚,可她一来到这里,竟然有三个男人要娶她!
她的红鸾星难道只有在古代才会转动?!这也太对得起她了吧?
可是这样的感情她却一个都不能回应,就算她的心里有多在意其中的一份,也只能冷酷无情的扼杀掉!
老天,你真的很不公平!
“怎么可能!”虽然经过刚刚那个意外的吻使得她有点心神不宁,可理智还是告诉自己立刻拒绝这样的条件。
“你拒绝?”他就知道她不会答应,从他看到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他就知道了。
“我没理由答应你这无礼的条件,再说了,当初我在医治你的时候也跟你谈妥了条件。只要我治好你,你就会放他一条生路的。”虽然她没想过自己的条件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实行。
“呵呵,小聪,你太单纯了,那个时候他并不在我这里,我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们是侵略者,我要为了全天下的百姓着想吧?!”他可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得到她。
“我知道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可是我管不着那些,我要的只是他安全的离开!”就算元朝的子民充满了侵略的血腥,可这些都是历史,跟自己无关,她唯一要保护的只有班赛澈的安全。
“可以,只要你嫁给我。”他不是没有给她机会。
“我办不到!”她要是能嫁,何必离开班赛澈?
“你就这么爱他?”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也代表着她对感情的忠贞?
“不是这样的。”她摇头,拒绝他告诉自己心里的呐喊。
“怎么不是?你若不爱他,大不了就跟了我,至少我可是全琉球被人推崇的相模守!”他以为自己的身份和样貌可以打动每个女人的芳心,可惜到了她的面前却成了空气。
她咬着下唇依旧在摇头,嘴里时不时的咕哝着他听不懂的话语:“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体会都我的苦衷呢……”
“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太小,根本听不清楚。
“离开我的房间。否则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再继续为你治疗!”她抬头瞪着他白皙的脸庞,她知道,只要自己手里还把握着他的命,他就没办法不妥协。
“小聪!”他提气,没想到她敢威胁自己。
不过他也算是了解了一个道理,翟晓聪只要是铁了心,就算不告诉你理由,她也不畏惧任何的外力阻碍自己的心。
“我不要听,你走开。”她捣住耳朵,不想再继续同他交谈。
“……“北条沉默,他知道现在不是个有利的时机,一切都要等到她对班赛澈死心才是最好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北条眼见的发现了窗口晃动的影子,莫非这一起都是天助他吗?
他低头看着翟晓聪痛苦的脸,不由得心里跟着苦涩,可他知道,她必须要留在自己身边,即使他不爱她!
“你要做……”感觉到自己的细腰被北条的胳膊揽住,没等她下意识的做出拒绝的反应,那张俊俏的脸再次黏上自己。
自己的唇又被北条侵略了,可是这回他的吻不似刚刚的温柔,而是一种霸道的占有,好似要证明她是属于他的一样,暧昧的令人看了艳羡。
可是同时也嫉妒了某个折返回来的人的双眼,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只能捏紧自己的双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倒在别的男人怀里为所欲为!
他想冲进去,就算是同归于尽也无所谓了。
可是屋内的人又有了动静,北条好似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不知说了些什么,而翟晓聪先是怨怼的瞅他,后来又眉开眼笑。
使得窗外的班赛澈心里胀满了怒火,突然意识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仿佛是诅咒般在他的心底响起,其实翟晓聪的真是身份是北条的情人!
她来到中土就是为了刺探敌情,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条!
该死的!他真他妈的是混账!现在才弄懂这一切,原来翟晓聪是北条特意派来的内奸,难怪他会觉得她的身份这么特殊,而且比他还懂得更多的国家语言。
他紧抿着唇瓣,捏的泛白的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做响声,但嫉妒的心里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失去了理智后的他满心只想到的是尽快回到东路军那,然后一并攻占整个琉球,亲手杀了这对奸夫淫妇以解心头只恨。
他愤怒的转身,准备三更后动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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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想到北条又改变了主意要放走班赛澈,翟晓聪心里说不出的愉悦,至少这证明北条还是畏惧自己的,没了她这颗药丸,他满身的旧疾还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去掉。
但是他还是不放弃追求自己,这点倒是令她很困扰,可现在没时间想这些复杂的事情,在北条还没有改变主意前,她决定深夜潜入班赛澈那,劝他离开,无论怎样都要让他走!
还好她早就对这里的地理位置了若指掌,否则想要找到班赛澈那还真是困难。
走到了他的门前,翟晓聪偷偷摸摸的左顾右盼,在发现没有人的时候,这才放心的去敲门,可是指头还没落下,整个人竟被里面的力量扯进了屋内。
“哇,好痛。”真没想到班赛澈还醒着,而且知道她就在外面,可是他这么大力气的拉着自己真的很痛的说~
她委屈的挎着小脸看他,满眼的埋怨。
“呵呵。不知道深更半夜暗访男人的房间你有什么意图?”他邪佞地笑着看她,长指故意捏紧她的下巴。
本来他是准备离开的,但没想到刚踏出房间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身影,好奇心叫他停下了动作,想要看看她到底又要耍什么花招?
“别想歪了,我是要带你离开这里!”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瞅着他。
“怎么?你要跟我私奔?”他修长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故意骚弄她的脸颊,声音里包含着暧昧不清的嘲讽。
“班赛澈!你正经点!”打下他的手,翟晓聪不懂为什么前后不到2个时辰,他的态度怎么变的这么大?
“难道你深更半夜来我的卧房就是正经家的女孩该做的事情?”他讪讪地在话里讽刺她,表情毫无感情可言。
“我说了,我是要带你离开这里,你的身份已经被北条识破了,现在必须离开!”他怎么听不懂她的话呢?
“呵呵,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信吗?要真是这样,他早就该来抓我了不是?”毕竟只要他成了北条手中的人质,那么元朝的大军就会弃械投降。
“班赛澈,你不要冥顽不灵,现在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她不想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而且解释的越多越麻烦。
“呵呵,你以为我现在真的可以走得掉?”他抬头,看到她身后的一群人。
翟晓聪的身子突然颤抖,下意识的回过头去,不敢相信身后大批的日本武士整装待发的包围在门外。
“北条你骗我?”她怨怼的眼神凶巴巴的瞅着身后瘦弱的身影。
“小聪,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不要怪我。”要是真的放走班赛澈,那么
琉球将会陷入真正的地狱!
“北条!你忘了我们之间达成的协议?!”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我没忘,只是在元朝大军退兵前,他将会被软禁在这里,不过一旦他们签下不侵略我们的条约,我会派人送他回去。”他可没说是什么时候放了他,只要班赛澈在自己的手中,这颗至关紧要的棋子就是琉球的保命符!
“你真逗,你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翟晓聪突然轻笑出声,发现古代人的脑瓜并没有比现代人傻。
“呵呵……你们俩一搭一唱演的可真精彩啊。”班赛澈突然拍起手,笑得猖獗。
“我没有跟他在演戏!”翟晓聪心急,扭头抗议,可是班赛澈脸上的表情却骇住了她,那是一张充满怨恨的脸,似乎要置人于死地。
不禁让她心里发颤,他的表情是摆给她看的吗?他现在已经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吗?
“我管你是不是真的在做戏,总之事情的真像已经摆在眼前,你也不用再继续狡辩了。”班赛澈心里已经布满了冰霜,无论翟晓聪再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了。
“跟你算这些简直是浪费感情!”既然他听不懂她的话,那么就不要耗时间在这里,为今是要先送他安全离开。
“北条,如果你真的逼人太甚的话,我拒绝再留下来替你诊治。”她可没忘记自己在这里的价值。
“你走不了的,”他笑的轻松,“小聪,你马上就得嫁给我,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早早就死掉吧?”
“哈哈……我果然没猜错,你根本不是汉人,你是琉球的内奸!”北条一袭暧昧的话语刚好解答了班赛澈内心的疑惑,也更加肯定了他的怀疑是对的。
“放屁!谁会嫁给一个倭寇!”翟晓聪逼急了,连脏话都吐了出来,更对北条的话倍感厌恶。
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古代的人,尤其还是个日本人!
“……”班赛澈被她的话堵住了口,一直以为她是性格开朗点,任性点,没想到还兼顾了凶悍。
而翟晓聪的此举也惹怒了北条,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这样失态的话,面子挂不住之于还被她当面拒婚。
只好沉着脸下令:“将班赛澈给我抓起来。”
“谁要是敢动他就先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她豁出去了,软得不行就来硬的,学着电视剧里的台词唬唬这帮作古的武士,能争取点时间是一点。
“山本,先把翟晓聪给我送回她的卧室,加派人手看护。”一点都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招来山本护卫,三两下就把她撂倒了。
“该死的北条,你个日本鬼子,你个倭寇,你个大骗子!你放开我!有能耐咱俩单挑……”翟晓聪在山本的强行代理下,只能歇斯底里的挣扎,可是半点的作用都没有,除了嘴巴上那渐行渐远的咆哮声。
而心情复杂的班赛澈根本就已经被这混乱的局面搞得烦躁不安,原本的理智也随着翟晓聪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北条巧妙的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使诈的将班赛澈生擒了下来。
就这样,一场混乱的夜晚终于告一段落,但随之即将而来的暴风雨又不知道气势会有多么的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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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敌情怎么样了?”高高的崖头,迎风站立着一名身穿铠甲的元朝将军。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微侧着脑袋询问道。
“回禀将军,我们得到一个坏消息。”身后传报的侍卫拱手作揖,毕恭毕敬地回答。
“说。”他低沉的语气代表此刻的心情凝重。
“据探子回报,世子爷被北条时宗俘虏了。”这样的消息对东路军来说情势显然很不乐观。
南路军已经抵达琉球海岸,几天后即将与他们会合,可现在却出了岔子。
“……”因为他是背着身子,所以身后的侍卫看不到此刻他的表情,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侍卫以为将军是因为听到此事心里承受到压力才不做声。
“将军……”他大声的呼唤,试图拉回将军的神志。
“叫杜军师来找我,我要跟他商谈下一步的计划。”他的声音低沉,根本听不出他的情绪起伏。
“是,属下这就去找杜军师。”侍卫领命,火急火燎地离开了崖头。
而始终背着身子的人此刻竟将脸侧过来,刚毅的侧脸在阳光的烘托下本该是显得俊朗无比,可此刻他嘴角微微向上的弯度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那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料谁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在听到班赛澈被擒的消息后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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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该死的北条,你这个丧心病狂,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翟晓聪已经闹了一整晚了,可体力看起来没有半点的消耗,否则也不会将嘴里的四字经念得这么顺嘴。
从被关进房里开始,她的嘴巴就没消停过,一直念念有词,还都是骂北条的话。
门外的武士们听得都咋舌,原本在他们印象中,翟晓聪是一个冰雪聪明又知书达礼的名医,可搁谁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泼妇一面。
这女人从古自今都好比这书本,说翻脸就翻脸!
“相模守……”耳朵都要长茧了,大家的好脾气都已经被翟晓聪疲劳轰炸了一个晚上而消磨殆尽了,忍气吞声这么久也该适可而止了,可还没等他们反驳回去,北条本尊已经站在大门口了。
“把门打开。”他的耳朵也没得好,心情跌到了谷底深处。
“嗨。”左边的武士向他鞠躬,立刻将门外的锁头打开,推开了门。
“没心没肺……”她还在叫嚣,当门被打开,就看到她疯头疯脑的样子。
“翟晓聪,你闹够没有?”北条冲进门内,双手桎梏在她的肩上。
“只要你放了班赛澈我就停止。”反正她懂得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胡闹,俗话说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她做不来,直接升级到闹,再不行还可以以死相逼,但这个是万不得已才能用的蠢方法。
“我说过我会放他,但不是现在。”他坚定的说道。
“我要你立刻放人!”她在他的手中使劲挣扎,试图摆脱他的限制。
“我办不到!”他冷着声,年少的脸色却总是布着一层寒霜,翟晓聪有时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十八年华。
“你办的到,这里除了你没人能办得到!”历史是固定的,而班赛澈没有扮演历史上重要的角色,他在不在这里根本无关紧要。
“你知道琉球需要一颗有利的谈判棋子。”班赛澈就是最好的。
“他做不了那颗棋子!”真正的棋子都在东路军和南路军里,那些主将也都在历史的作祟下前往了这里。
“你以为你是神可以预言一切?”北条为她的自作聪明感到愤慨。
“我就是可以预言一切,我说过琉球不会沦陷,元朝一定大败,这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班赛澈绝对不是你们所需要的!”虽然她激动的泄露了天机,可这都是逼不得已的,请不要怪她。
“你疯了。”北条泄气了,他根本劝不动她,索性只好放弃。
“我没疯,我说的都是事实!”
“把她关好,如果她愿意继续骂也不要管她。”北条下令,转身决定离开,等事情
解决后再好好的跟她谈谈。
“北条!你……”没等她说完,门又被关起,将她的声音隔绝在了门内。
“山本。”北条时宗刚走出几步路,突然停下脚步,唤道。
“属下在。”鬼魅般的身手矫健,山本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附耳过来。”他的心里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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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肉的臭味弥漫在整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叫人闻着都会作呕。斑驳的墙面上挂着锈迹斑斑的刑具,上面还混杂着早已干涸的血水。
暗无天日的牢房整日都是不见光的,除了缓缓冒着黑烟的炭火灯算是这里唯一的光明,可惜这也只是给牢头照亮的,对于身处牢房里的罪犯,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光芒。
班赛澈就是被监禁在这里,比起那些罪恶滔天的犯人,他的待遇算是好的,甘草铺成的床勉强可以躺人,但此时他没有那个心情去睡觉,他盘着腿席地而坐,心却陷入了回忆。
他似乎觉得哪里出了错,可是又看不透这其中的奥秘,总觉得翟晓聪没有背叛自己,可是北条却亲口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到底是该不该相信她的话呢?这点令他很困扰,他一直都在质疑她的神秘身份,猜不出到底她是属于哪方的人。
班赛澈还在冥思苦想,灵敏的耳边却听到蹒跚的脚步声靠近,不由得抬头看向铁栏的方向,猜测着来人的目的。
哗啦哗啦的大串钥匙在来者的身上晃荡出刺耳的声音,使得沉闷的地牢下产生了低哑的回声。
班赛澈知道是牢头过来了,没有细想就知道可能是给犯人送饭时间到了。
但是他可一点都提不起兴致,对于这里的馊食连拿去喂狗都不吃,何况是给人食用。
“喂,年轻人,这是小姐特意派人送来给你的,算你走运,还有人在外惦记着你。”牢头颠簸地来到班赛澈的牢房前,从竹篮里拿出热乎乎的伙食,里面的香味瞬间四溢,叫人不禁馋得直流口水。
班赛澈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里立刻开始打起鼓。
然而他没有被这丰盛的饭菜扰乱了理智,低着声音质问道:“你说的小姐指的是谁?”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谱,可还是要问清楚。
“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未来的相模守夫人,翟小姐。”听传言他们俩的关系匪浅,会安排人送饭给他吃更不意外。
“你再说一遍?”班赛澈听到他的话,心里的火又被点燃!
“我劝你还是别在固执下去,反正你已经是个阶下囚,有没有明天还不指定,巴着翟小姐救你的可能性不大。”他老人家的日子也不多了,心直口快也不怕将来他会出去报复自己。
“我从来就没指望她能救我!”要是她真有那天大的能耐也就不用被北条架着离开。
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顾得上他?!
可是再想想,翟晓聪的所作所为难道不都是代表她在维护他的安危吗?莫非真的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才回误会了她的一番好意?
“好了,废话少说,饭都要凉了,我放在这,你要吃就自己过来拿。”顺着铁栏杆的空隙,牢头将手里的饭菜摆在牢房的门口。然后算是完成任务一样不再多说一句废话的迅速离开。
“该死……”他低声暗咒,想他堂堂一个元朝的世子爷,竟然在这里处处受憋。
可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心里再有多少的不服气,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自己怄气。既然他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自尊心可言了,尤其这还是翟晓聪亲自派人送来给他的饭,他不吃就浪费了她的一片心意。
班赛澈起身,想起翟晓聪处处为自己找想的画面,而自己又冷言相对,不免心里泛起了歉意,等他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的向她道歉,弥补这段时间来对她的种种恶劣行为。
他轻笑,发现翟晓聪其实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只是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会逼着他离开。
吱吱……吱吱……还没等班赛澈走到饭菜的跟前,一只肥硕的老鼠竟然从牢房外横冲了过来,目标直奔他的饭菜。
该死的老鼠,敢跟他争饭吃,他非要将它碎尸万段不可!
他提气,施展轻功,想要在老鼠还没有抢先前夺回自己的饭菜,可是他却还是晚了一步,肥硕的老鼠张开自己的全身,直接扑进了美味的菜碗里,眼里还泛着可疑的晶莹。
班赛澈气的七窍生烟,可还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眼睁睁的瞅着该死的肥老鼠捷足先登。
肥硕的老鼠慢慢地从菜碗里爬起,身子上还沾着菜汁,可一点都不会耽误了它想尽美食的兴致。
它张开嘴,手里捧着大把香味可口的菜叶,在班赛澈的面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那模样很滑稽,可是班赛澈却觉得这只肥老鼠是故意在他面前气他,不禁让他在心里苦笑,这难道就是俗话说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虎落平阳被“鼠”欺?
吱吱……肥硕的老鼠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吸引了班赛澈的目光,看来这家伙是吃饱了在打嗝,最好撑死它,以解他心头之恨。
肥硕的小家伙像是喝醉了般慢悠悠地从菜碗里爬了出来,可是精神明显有了异样,可惜班赛澈并没有看出来什么怪异。
他回到原地,打算继续打坐,既然饭被老鼠糟蹋了,更不可能叫他老鼠的剩饭剩菜。
吱吱……小家伙还在叫,但这次却是在地上打起滚来,圆咕隆咚的身子始终都汗毛竖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班赛澈看到它的反应不禁眯起眼,难道是真的吃多了?活该,谁让它抢了别人的东西吃,撑死才好。
他不屑,白了它一眼,心里开始幸灾乐祸。
可怜的小家伙终于不再打滚了,可全身开始抽搐,那模样叫人看不出所以然,可在它的世界里这就是死亡的征兆!
班赛澈也发觉了什么不对劲,起身又来到肥老鼠的身边,用食指在它的身上轻搓了几下,只见它没什么反应,可还在挣扎。
撑得这么厉害?可那碗里的饭菜也没下去多少啊?
他蹙起眉头,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接下来小家伙反应更让人吃惊,它突然张开嘴巴,好似在呼吸,可样子又像是要吐,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实在是诡异。
但这次班赛澈的心情却不像方才那么轻松,他只是静静地在观察它,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小家伙接下来所起的变化真的叫他吃惊,那肥硕的身子抽出了几下,原本大张的嘴巴开始吐出了东西,是白色的沫子,打量打量的从口中溢出,接着再抽搐几下,最后就没了动静。
班赛澈的脸刷下变得苍白,他看了看那只已经名命已归天的小家伙,再看了看它身边的菜碗,心里突然不寒而栗。
这就是翟晓聪派人送来的饭菜吗?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还是担心他死不了?!他抿紧唇瓣,心里陷入了更低的谷底,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根本就没有像想象来的那么圆满。
他果然是天煞孤星,就算伴星来到,还是会自相残杀,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孤独三世的悲剧?
他闭上双眼,沮丧地催下双肩,双掌掩面,遮住了脸上的情绪,亦是不想面对现实的残酷。
翟晓聪,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夙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