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意外的发现(求推荐票)

看到门诊前停着的那辆旧吉普车,田文建就知道虎林县唐明乡派出所所长朱国安接他爱人来了。在大营门前跟师军务科韩参谋打了声招呼后,田文建便急不可耐的跳下了车,往二十几米外的门诊跑去。

“站住……叫你呢,跑什么跑?”

田文建刚跑进大厅,就被一个陌生的少校给叫住。而大厅里现在是忙成了一团,军医、护士和卫生员们在江管理员的带领下,从各科室搬出一张张桌椅板凳,似乎要将大厅布置成一个会场。

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少校军官走了过来,指着田文建就盛气凌人地说道:“你耳朵有问题?没听见我喊你?”

莫名其妙,你谁啊?田文建微蹙眉头,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听到了,有事吗?”

少校军官上下打量了田文建一番,带有几分怒意地问道:“你是刚分来的卫生员?”

“是的。”田文建抬起头一边往三楼张望,想知道朱国安夫妇在不在上面,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您又是哪位?”

“是卫生员就行。”少校军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着牙科的方向,理直气壮地命令道:“给我去牙科把里面的椅子都搬出来,然后再去找个拖把跟大家一起搞卫生。”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虽说田文建只是个小小的列兵,但凭着在新兵连那辉煌的“事迹”,站领导还真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参军前身份的半公开,以及刚刚结束的“敲诈勒索”行动,师领导也认识个十之八九。

田文建就纳了闷了,暗想这是哪个部门跑来指手画脚的家伙?但考虑到“十面埋伏”和“四面楚歌”行动已结束,从今往后就是一普通人了,便淡淡地说道:“搬椅子没问题,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等我忙完了之后再来搬。”

见一个小小的列兵都不听招呼,头也不回的往楼梯跑去,少校军官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就,扭头就冲药房吼道:“江国华,你这个管理员是怎么当的?连个卫生员都不听招呼,难怪张科长总批评你们卫生队呢。”

“谁啊?谁不听招呼了?”江国华抬起头来,看着空荡荡的楼梯,一头雾水的问道:“梁干事,您是不是看错了?”

“干活!”想到卫生科张科长和站领导马上就到,少校军官就将田文建这事放到一边,指着大厅里那排歪歪扭扭的椅子,嘲笑带讽刺地说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也就文启鸣才能把卫生队带成这样。”

文启鸣不行,你又算什么东西?江管理员暗骂了一句,捧起椅子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三楼只有两个从未使用过的手术室,以及几间空勤病房。飞行员身体是否健康,直接关系着空D师的战斗力。一般小病,航医室地航医们就能处理。如果患上大病,那就直接去军区空军医院。久而久之,空勤病房与手术室一样也成了摆设。没有手术,没有病人,三楼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人少也好,清静!至少田文建是这么认为的。

刚走上三楼,就远远听到老太太和小兰的哭泣声。田文建轻轻推开房门,只见郑小兰紧抱着白秀珍,千般不舍、万般依恋的痛哭着。而老太太则拉着朱所长的手,老泪纵横的用虎林话说些什么。

“田秘书,你……?”建田文建穿着一身士兵军装走了进来,朱国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朱所长,接白老师回去啊?”田文建伸出了右手,若无其事地笑道。

“上午的事,秀珍都跟我说了。田秘书……你是好人。兰子和她奶奶交给你……交给你们……我放心。”还是那身旧警服的朱国安,激动不已地说道:“秀珍带的是毕业班,眼看就要高考了,可不敢在这里再耽搁。等高考完了,我们再来感谢您……还要感谢部队首长……”

男儿有泪不轻弹,见朱所长的泪水夺眶而出,田文建一阵的心酸。因为眼前这位,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人。毕竟作为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能支持爱人为小兰祖孙奔走呼号太不容易了!

田文建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万千地说道:“朱所长,师长和政委都发话了,空D师不但是小兰的家,也是你和白老师的娘家。如果今后有人敢打击报复,或者给你和白老师小鞋穿,那你就带着白老师来机场,师领导会为你们夫妇做主。”

事情闹这么大,龙江市委市政斧、虎林县委县政斧必然会进行调查。白秀珍夫妇一直帮着小兰祖孙俩的行为,也会随之而浮出水面。尽管朱所长在转业前当的是陆军,但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哽咽着说道:“恩,有部队在,我什么都不怕。”

“田秘书,老朱来之前又去了趟兰子家,原本是想给老太太带几件热天穿的衣服。”白老师从小兰手上接过一个红布包递了上来,热泪盈眶地说道:“他在老太太床底下找到了这个,您看它对部队有没有用?”

红布包裹着的是一枚锈迹斑的铁皮,以及一本纸质发黄的老证件。铁皮上依稀还能看到“扶眉战役纪念章”几个繁体字,而那个牛皮纸做的证件封面上,赫然印有“人民功臣、无尚光荣、戒骄戒躁、功上加功”十六个繁体字。

小心翼翼的翻开封皮,除了依稀能辨认出“晋绥军区读力第7旅”和“郑二柱”几个繁体字外,不知道是被浸过水,还是因为时间太久,所有的字迹都一片模糊。

烈军属!

田文建反应了过来,紧抓着朱国安的胳膊,如获至宝地问道:“朱所长,小兰的爷爷就是郑二柱?”

“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朱所长转过身来,看着老太太凝重地说道:“那时候山里人没大名,老太太只知道兰子她爷爷叫柱子,家里排行老二。”

“那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如果能证实郑二柱是小兰她爷爷,那就意味着她们祖孙俩是烈属。同时,龙江驻军所做的一切就师出有名,就算官司打到中南海,所有的责任也得由龙江市委市政斧承担。

“刚才我问过老太太了。”朱国安长叹了一口气后,无奈地说道:“兰子她爷爷是村里的民兵,解放的前一年,在区委组织下押送军粮去支前,出了村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两样东西是解放后的第二年,一个姓高的解放军捎回来的,老太太一直当宝似地藏着。”

白秀珍插了进来,补充道:“如果人还活着,却到现在都没个信。如果牺牲了,可到今天也没收到通知书。前几年为了给兰子凑学费,老太太拿着这两样东西找过民政局。民政局以手续不齐备情况不清楚为由,当失踪人员处理。”

解放战争打的那么惨烈,无名英雄太多太多了。田文建长叹了一口气后,若有所思地问道:“朱所长,晋绥军区读力第7旅是什么部队?解放后是被整编了,还是被裁撤掉了?”

陆军出身,而且还是政工干部的朱所长,不假思索地回道:“晋绥军区读力第7旅是由吕梁军区三个地方团组建起来的部队,解放战争前几年属晋绥军区第1纵队建制,49年又整编为一野的第一军第三师。”

“这么说晋绥军区读力第7旅也算得上是A集团军的前身了?”田文建想了想之后,欣喜若狂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朱所长微微的点了下,倍感无奈地说道:“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部队整编来整编去,就算去找到A集团军也很难证实兰子他爷爷的烈士身份。”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还会记得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小兵啊!田文建看着手中的纪念章和功臣证,自言自语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怎么试?”

田文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出病房,掏出手机就打起了电话。

“陈总您好,我华新社小田啊……对……对对。”田文建摆了摆手,示意朱国安不要吭声,并接着说道:“陈总,您不是A集团军江城战友联谊会的理事长吗?记得……这哪能忘啊。我记着多了了……不信……考我是吧?那好……你们的口号是‘无官无民、无贫无富、人人平等’对吧?陈总……我跟您说个事……您肯定会感兴趣……”

电话整整打了半个小时,田文建才意犹未尽的收了线。正急着赶回去的朱国安,急不可耐地说道:“田秘书,我们真得走了,有关兰子他爷爷的事您尽管问兰子,需要我出力就直接打电话。”

“那行,我送送你们。”

朱国安夫妇再次跟老太太告了下别后,才在田文建和兰子的陪同下下了楼。离开部队这么多年,看着大厅里拥上来的几十位卫生队官兵,朱国安感觉是那么地亲切。刚从队部赶来的文队长和杨教导员,连忙热情的跟他打起了招呼。贺兰和小辣椒等护士们则围着白秀珍依依惜别。

刚送走这对可敬的夫妇,田文建就将文队长拉到一边,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队长,大厅布置成这样,今天不做生意了?”

“做什么生意?”文启鸣脸色一正,郑重其事地说道:“几百万体检费是全部到账了,可工作却还没干。师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师卫生科张科长更是把体检任务当成了一场攻坚战。等会就开誓师大会,张科长亲自主持,站领导列席,航医室、干休所卫生室人员全部参加,你可千万不能缺席啊。”

过去的三年里,田大记者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吃”会议。就算他不参加,都知道即将召开的这个什么誓师大会是什么套路。开始是领导讲成绩,形势一片大好。然后讲不足,永远是个别地方有待完善。再就是讲总结,这个月的、上个月的、今年的、去年的、国内的、国外的……这位好不容易讲完了,旁边又站起来一位:“同志们,我再补充两句,希望在座的同志认真领会,深刻理解,回去以后认真落实,真抓实干,推动工作顺利开展……”

本来开门见山不绕弯子直奔主题,很快就能说清内容的讲话,总喜欢穿靴戴帽、引经据典、洋洋洒洒。本来几句简短的话就可散会,也要弄个一二三四地强调甲乙丙丁的要求,让人听后云里雾里。

田大记者可没兴趣参加此类内容空泛、徒具形式、照本宣科、低劣无效的会议,便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队长,我又没学过医,就不凑这个热闹了。连续忙活了好几天,是真累了,我得上去歇会。”

“不行。”文队长一把拉着他的胳膊,神神叨叨地说道:“王政委可交待过,这个会你必须参加。”

人在机场,心却牵挂着省里的田文建,顿时怒不可竭地说道:“队长,上午唱歌那事还没完呢!我不盯着点,再过几天就要开审判大会了!”

“开什么审判大会?”文启鸣没心没肺的问了句。

田文建的肠子都快气断了,指着文队长的脑壳,就笑骂道:“包括你在内,今天去市政斧的全得被审判!开什么审判大会……开你的审判大会!”

“你不是说没事吗?”文启鸣一愣,忍不住地又问了句。

“我是说我没事!”田文建彻底的服了,便凑到文队长耳边,一惊一乍地说道:“今天上午去市政斧的所有人中,你的行政职务最高吧?这件事人家不追究还好,一追究那就是哗变,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到时候第一挨枪子就是你!”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满以为田文建想溜会的文启鸣可不吃这一套,拉着田文建一边往大厅里走去,就一边哈哈大笑道:“会风就是作风,想逃会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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